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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的自述
⑧狱寺的自述
1\
我是狱寺隼人,意大利黑手党。
在两个月又七天四小时以前来到并盛,一天又八小时后第一次见到十代目,七小时后臣服于十代目。
现在,正处在一个不知名的黑暗空间里。
我很焦躁很担心,显然我现在是进入一个莫名的状况,就在刚才,我掉进了敌人的陷阱,我不知道我会面对什么,但这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并盛会出现这样的家伙呢?
我深感忧虑,十代目身边还真是危机四伏啊!
「唔!」
我被打了一拳,虽然看不见,腹部传来的阵痛感告诉我这拳有多厉害。
可为什么这么强劲的力道,我却丝毫听不见风声呢?难道这里没有风吗?可我明明能够正常呼吸。
然后,我又被打了几下。
我努力防御,可对方却像是视黑暗于无物,轻松灵巧地破开了。
这真的很疼,在我的腿被击中的时候,我也只能无力地倒下了。
单膝跪地,我忽然就想起在陷入黑暗之前,所看见的十代目的侧脸。冷漠到极点,和那些继承人无二的眼神。
这样很好,本来我们就是注定了的下属和上级关系,从我所在的家族依附彭格列的那一刻起。
可是,为什么我又产生了一种『不该是这样』的想法呢?
是什么让我产生了这种错觉?
竟是那样的悲哀。
我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不该胡思乱想,可我还是无可遏制地想起了多年前,那个被碧洋琪,我的姐姐欺负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也是这种没有来的念想,我讨厌她。
我讨厌着那个粉色长发七彩琉璃瞳的女人,和我完全不像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没有姐姐的自觉。总是乱跑添麻烦让我这个弟弟来善后擦屁股也就算了,毕竟是姐弟。
可她竟是想去勾搭里包恩先生!
什么品味啊!咳,抱歉,口误,她没发现自己和里包恩先生站在一起像母子吗?!我知道这样腹诽一个名义上是我姐姐的人不好,可我真不愿承认这样一个女人,一个空有身材却无大脑的女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一种奇怪的幻想。在那不真切的想望中,我那想象中的姐姐和这个人完全不同,她有着糟糕的品味和恶趣味,疯狂喜欢着死去的未婚夫。
还有,我很怕她。
我觉得很奇怪,没有人喜欢把自己的姐姐幻想成死敌,为什么不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和抚子一般的淑女呢?我曾自问,然后被自己否定掉了。那是一种强烈的意志,就仿佛真的存在着那么一个『姐姐』一样。
这感觉很微妙。
2\
在无尽的下坠中,我看见了死。
更准确地说,我看见了死亡了的『自己』,未来的『自己』。
嘿,这可真搞笑,如果要蒙骗我的话,应该选择我最敬重的十代目才有效果,呸呸,我在想什么蠢话呢!
我冷静地朝那具尸体走过去。
啧,做得还蛮精致的嘛。这枪伤还真是逼真,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那样无可挑剔。
…………
搞什么啊,我用脚踢了踢,确实有实感。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牵引着我,我对上了地上『自己』的眼睛。
一瞬间天旋地转。
3\
平行世界理论。
在十三年前,未来的白兰君就已经提出来的真实,而那时候的我们也确实亲身将它体验了一番。
我们,改变了所有平行世界的结局。
我们,可以掌控命运。
这样想着的我们还带着青少年独有的一往直前无所畏惧的特质,而那个时候的我们怎么样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死亡会那么突如其来暴力一般地将所有的一切清刷。
世界基石。
本不该出现于人世间,可以操纵时间轴,空间线的宝石,成为了导火索。
如果说,白兰的目的是收集7的三次方毁灭世界玩的话,如果说,小丑样的川平大叔目的是为了守护住世界的根本不让其破坏的话,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就是完全不同于两者的【掠夺者】。
姓名未知,目的未知,就连和她交手最后死在她手里的我对她的能力也是一无所知的。
唯一留下信息的,是玛雷指环的拥有者,我们曾经的敌人白兰:
「拆东墙补西墙,真是好手段呢,外来者ーー」
里包恩先生对着这个消息做出的分析是,这个外来的女人原本的世界里面,世界基石因为某种原因损坏或者消失了,试图掠夺别的空间的世界基石来进行填补。
这毫无疑问是恶劣到了极点的行为。
我们决定反击。
可是,如你所见,我死了。
我不知道最后十代目他们成功了没有,我是看不见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我活过来了,借尸还魂一样,记忆在十三年前的身体上苏醒,我却觉得格外悲哀。
这个世界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我的最敬爱的十代目,竟然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陌生人。这是命运的捉弄吗?还是因为在那个时空世界基石被夺走后,带来的效应呢?
我不知道,我只能懊恼自己的无力。
这一定是惩罚,对于我那十三年宛如寄生虫般依附着十代目成长的惩罚。憧憬着一个人,跟随着他,服从他的一切指令,不分好坏地完成任务,寸步不离地守护,陪伴着度过最艰难的时光。
我无法想象泽田纲吉不存在的世界。
而那样的残酷光景正展现在我眼前,赤|裸|裸的,无情的。
不经意间,我已泪流满面。
4\
眼前的风景忽然从一片漆黑,变成了苍白光亮的景象。
那刺目的光线之下,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哇,草食动物,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了傲慢的声线,熟悉到惹人怀念的地步了。
云雀恭弥,一个我行我素,任性到极点,看不透的家伙,现在披着并中校服,提着拐子,斜靠着课桌挑眉看我。
我揉揉眼睛道:「被一个和服女攻击了。」
我和这个家伙不熟,不,应该说是完全合不来。
如果我说是彭格列守护者中和十代目关系最紧密,最关心十代目,最有责任心的人的话,最没责任心的家伙就是他了。
不想做的事跪下来求也没有用,不想回答的话问上一百遍也得不到结果,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天塌下来也毫不动摇那份决意。
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对敌人都毫不留情,却对小动物和女性冷淡到温和到叫人泪流满面的程度。
可是,却很可靠。
「泽田在外面?」云雀恭弥掩嘴打了个哈欠,朝我这里走来。
他从不曾叫过别人名字,可此刻这个称呼却让我忍不住握拳:「是的。」
云雀恭弥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挥着拐子就朝我打来。半沉浸在回忆中的我毫无戒备,下意识地就凭借在黑手党世界拼搏十年锻炼出来的神经,躲过那不温不火的攻击。
没错,不温不火。
我瞬间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我听到那个磁性华丽的声音低沉道:「哇,你不是原来的草食动物。」
「哇」什么的,这语癖真有够幼稚的。一边惊讶于那份洞察力,一边我腹诽道。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云雀恭弥是个不折不扣的强权主义偏执狂。
很难想象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很难拆穿的谎言,我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再说了,在这样一个崩坏的世界里,完全无所谓嘛……
所以,还是实话实说:「嘛,信不信由你,我是平行世界的狱寺隼人。」
十几岁模样还正处在青葱岁月的少年皱了皱眉,这表情可罕见的很。
这个人即使死去,也还是一副傲慢的无所畏惧的模样,甚至陶醉于战斗之中呢!
战斗狂人抬起拐子,没到一半,那流畅的线条便停止了,他啧了一声,露出淡淡的可以看得出嫌弃的表情:「草食动物。」
喂喂,就算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最后一刻你为十代目挡刀的份上,态度稍微改善了那么一点点,也不要得寸进尺啊混蛋!
臭小子就是没良心!一辈子改不了了!
「我说,这里是哪里?」我忍住胸腔的怒火,努力冷静地发问。
他竟是有些奇怪:「不是平行世界吗,未来的你不知道啊……」不过瞬间语调就变得充满讽刺与欠扁。
「我们那儿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哪里呢……」他勾起嘴角,「泽田吗?」
他在套我话,我第一反应是这样,可那种平稳确定的口吻,那双沉静清亮的双目,又表示他已经看破了。
是,没有反驳吗?
对于把『十代目』称作『泽田』,不管是哪个时空的我,不管发生过多少次,都会在第一时间大声提出抗议的吧。
可是,这次我没有。
怎么能办得到呢?在没有记忆的时候还好,可是一旦那生动的记忆从脑海中苏醒,压倒性的强烈情感充斥心灵,原先那一点点对于泽田纲助的崇拜,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我,要怎样才能够将【十代目】的名字安在一个陌生人头上呢?!
「不该是他。」我叹息道,「不该是泽田纲助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5\
「不是泽田纲助,哼,那么,应该是谁呢?」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他,泽田纲吉的世界。这种事情一次也没有想过。
只要闭上眼睛,那个温柔的身影就会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这绝对不是妄想什么的。
可是有什么可以证明不是妄想呢?
没有比穿越时空更加不可信且虚幻了,可我还是相信自己的记忆。
那个人,泽田纲吉,是存在的。
不是什么泽田纲助,也不是泽田美奈,而是泽田纲吉。
如果连我都不相信的话,又有什么能证明他确实存在过呢?
「虽然这个空间没有听说过,不过那是个叫泽田纲吉的男生。」
「我知道。」
诶?「可是,泽田纲助从来没有提到过,我去泽田家拜访的时候也……」
我惊讶道,忽然回想起了一件『小事』,对于这个世界的我来说,极小的一件事情。
那天,蓝波小孩在泽田美奈的房间里闹着玩的时候,把女孩的一本相册弄破了。那个时候,本来还只是有所抱怨的女孩,一下子态度强硬地要求蓝波搬离。
「他毁了哥哥的相册……终有一天,他会毁了这个地方!」
女孩情绪很激动,说话像机关枪子弹成片地蹦出来,我几乎没能听清,唯一记下的也就开头和结尾,毕竟那也不是值得注意的事。
现在想来,泽田美奈一向不喜欢,甚至算得上是厌恶泽田纲助,那本相册,恐怕是泽田纲吉的吧。
我握拳决定出去后,一定要查清楚。
「我们要怎么出去啊!还有这里是哪里?!」我总算想起正事,大概是因为场景是学校,又没什么危机感的缘故,我竟然一直没想关键问题!真是太失职了!!
云雀恭弥斜睨我,挥手空间就成了一坨漆黑。
「走出去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的话,你还会在这里?!」
冷笑着,云雀恭弥挥拐打向那片漆黑。话说明明一片黑我还能看见他的动作甚至表情,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结果被弹回来了。
「这草食动物消化不了我,所以你去。」
这是什么话?!逻辑君在哪里?死翘了吗?!什么叫草食动物消化不了啊,有必要这样强调你是肉食动物吗二货!你当这里是消化道吗?还有,什么叫我去?!你当你是谁?能够命令我的从来就只有十代目而已!
没等我发飙,我就被一股外力推入黑暗中。
「云雀恭弥弥弥弥弥!!!」
6\
不知花了多久,从那.恶.心.的地方出来,就算是心智是成人的我也忍不住想呕吐了。
然后,在一片光亮火焰中,我『第一次』看见了泽田纲助的身姿。
橙黄色摇曳绚烂的光芒,空洞沉静的双目,随风飘扬的褐色短发,果奔苍白消瘦的身材,竟是像极了最初那个呆萌十代目的样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泽田纲助点燃火焰。
简直ーー
「啧,草食动物。」我被迎面一拐击中,厨二病中的少年毫无不适地对站在黑泥之上的……咦?
是我看错了吗?
这是,什么东西啊!早就已经过了中二幻想的时候了呐!
可是,眼前这个幻想一般庞大,仿佛直伸到天际的身影,又算是什么啊!
幻术师。
那女孩难道是臭屁的幻术师吗?!
云雀恭弥这战斗狂人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去,砰砰几下拐子就朝黑影抡过去。拐子与黑影接触发出了金属相撞般摩擦刺耳的声响。
怪物。
我取出炸弹,这个时候的装备只有这个,简单到令人发指。
对准那个犹如嘴巴一样裂开的地方,我像掷铁饼一样把点燃的炸弹扔了出去。
炸弹精准地在那里爆开,可是没有效果?!
我狠了狠心,按下心中的不适,叫到:「十代目!炸弹没用,现在该怎么做?!」
没有反应,就算是进入了死气状态,也不该是毫不作声的啊,毕竟这个家伙还想着要维护一向的良好形象呢!
「里包恩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我朝站在墙垣的里包恩先生问道。
他朝了我一眼,我心漏跳半拍,心虚和崇拜一同涌了上来。真不愧是里包恩先生,只是一眼就已经看出我有所改变了吗?!
「蠢助,回来!」他这么说着,放出了杀气。
我很惊讶,毕竟我很少看见里包恩先生亲自出手,何况这杀气竟是冲着泽田纲助而去的!而更值得惊讶的是,泽田纲助竟是毫无反应!
里包恩先生挑了下嘴角,见过他长大模样的我知道他现在是在冷笑。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一阵美丽绚烂的光泽从里包恩先生胸前的奶嘴里冒了出来,灿亮的光芒染红了天际,宛如射线一般将巨型怪物洞穿。
在一声极凄惨的叫声过后,这玩意儿消失了。
连着地上那恶心的黑泥一起。
看着泽田纲助头上的火焰消失,变成我映像中彬彬有礼的样子,我竟是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把学生置于绝经磨练,同时拥有力挽狂澜的能力,这才是家庭教师。」里包恩先生这么评价道,「蠢助,我对你很失望。」
泽田纲助握紧了拳头,似乎是想要辨驳什么,最后咬牙切齿地吞下去了。
啊啊,我果然,不能喜欢这个人呢。
没等我调整心态说什么关心的话,里包恩先生就一脸严肃地让我陪他走走了。
我『依依不舍』地和泽田纲助道别。
我要把一切都告诉里包恩先生,如果说这个世界注定崩塌的话,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里包恩先生了。
十代目也会认同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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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回来都会更失望一点,这周PP好棒!老虚本性!圣护先生真是我见过最帅气变态痴汉文艺反派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