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

　　逼婚

　　话说玉玦案已结，清瑶仍回林府，月华独自待在房里盯着玉佩神伤。展昭走了进来情知她是为小蝶之故，有意取悦她，于是装作很正经地对月华喝道：“大胆丁月华，你可知罪？”月华听了先是一愣又马上笑道：“敢问展大人，月华何罪之有？”“你胆敢休了本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展昭说到“休”字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月华也笑道：“月华不敢！”“那你还不快把‘巨阙’剑拿回去？”展昭和声道。月华接过剑：“遵命！”“呵呵，好啦，不要再为小蝶的事难过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月华点头应允，二人出去。

　　东京城真是热闹繁华之都，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二人行至一家酒楼，不期巧遇了丁兆惠。丁二老远就站起来笑道：“巧遇，巧遇，展兄和月华妹子近来可好？”“好得紧呢，小妹可是帮展大哥破了一桩大案哟！”月华兴奋地说。“嗯，我也听说了，小妹以身犯险，深入虎穴，巧送密信。好啊，比你二哥强。”丁二赞道。月华听了赞语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月华确实很有勇气，值得一赞。不知二弟近来做些什么？”丁二正要回答外面吵吵嚷嚷地进来两个人冲小二喊道：“小二，快把你们这儿的好酒好菜弄来给我们兄弟吃！”“好嘞，二位爷，您先坐，小的这就去办。”小二招呼着。“奇怪，他们怎么会来？”展昭嘀咕道。“展兄，这来的想必就是江湖传闻的‘五鼠’中的两位吧？”丁二盯着来人问。“不错！有胡子的那位是‘钻天鼠’卢方，他对面的是‘穿山鼠’徐庆，我在想，今天怎么只来了两个？”“是啊，他们本来是五个结义兄弟，该同行才是，”“前几天我还跟那个白玉堂有过一面之缘。”月华说。“怎么，你也见过他？上次我还跟他交过手，后来忙于查案就没再见过他。”展昭道。“他们会不会都在京城？”丁二问。“很有可能。”月华道。展昭也点头道：“嗯！五鼠俱在，会做什么事呢？只怕京城又要忙一阵子了。”“忙什么？难不成会闹鼠灾，要你这只‘御猫’捉老鼠啊？”“也差不多了。”展昭笑着回应道。三个人如此闲聊一阵也就罢了。

　　京城有名的客栈“聚英堂”客栈二楼一僻静处围了几个人正在为某事争论不休。此五人正是所谓的五鼠，这时老大卢方发话了：“五弟素来行事莽撞，都是江湖同道侠义之人，何必为一个区区名号争得不可开交。”“大哥这话小弟不服，我们‘五鼠’一向名震江湖，怎么能屈于他‘御猫’之下。”老二韩彰道。“那二哥以为该如何呢？还要比试？”老四蒋平问。“我们几个就数五弟武艺最高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又怎么才能······。”老三徐庆思索道。”他是猫，我们是鼠······我们何不给他来个五鼠闹东京？”老五白玉堂道。“好主意，五弟高见，这次非叫那只‘猫’栽在我们手里不可。”韩彰赞道。“我不赞同，要闹你去，我可不想没事找事。”蒋平道。“你不想去就别去，五弟这也是为我们着想。”韩彰接道。“这件事确实要仔细斟酌。”卢方说。“算了，你们不帮我，我自己去！”白玉堂说着要走，老三忙拉住说：“五弟，怎么能说这话呢，好歹我们也是兄弟，兄弟有事，我们又岂能不管？”“反正我不管，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我可不干！”蒋平反对道。“我有说过让你违背江湖道义吗？”白玉堂对道。“好了，别吵了，只要不干有违狭义之事，要闹就闹吧，谁让我们是兄弟。”卢方说。“大哥也赞同？太好了，此事就此做定。”白玉堂笑道。五鼠闹东京，在我的小说里究竟如何闹，且看后来如何。

　　再说展昭他们自在府中整理旧案，忽接到林府的请帖，林大人要求展昭赴宴说是有事商议。展昭推却不掉按时间去了林府。

　　林大人好酒好菜铺了一桌，展昭不屑地看了一眼问道：“不知道林大人找在下所谓何事？”“展大人客气了，先请坐，待老夫细说。”林大人说着又让座。展昭也谦让了一番，各自归座。林大人道：“展大人，你是知道的，老夫的亲生女儿已死，又别无所出，如今只剩下清瑶一个，虽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林大人宽厚仁慈，在下很是佩服。”“唉！展大人有所不知，自从那桩案子发生以后，清瑶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愁眉苦脸闷闷不乐，老夫想只要她能快乐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可是······哎！”林大人叹道。“大人爱女之心，展昭很感动，只是不知大人找我又为什么事？”展昭问。“展大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清瑶对你的情意，所以我想······。”林大人说。展昭明白下面的话忙打断道：“展昭已有婚约，请大人还是另觅高婿吧。”“展大人，婚约是可以解除的，只要你答应，老夫立马去做！”展昭一听便有些恼了说：“林大人，您就是这样拆散别人的吗？”林大人一听也有下火了：“展昭，你不要不识抬举，我女儿几时比不过那丁月华了？”“林大人，令嫒很好，只是展昭乃拙愚之人，不敢高攀！”展昭这样说，字字带着决绝。林大人听了先是一怒后又转为喜道：“罢了，不值什么，也不难为你了，我们且喝些酒再谈。”说着拿酒亲捧给展昭，展昭也不客气接过一饮而尽。忽然眉头一紧忙问：“林大人，这酒······。”林大人见问爽朗地笑着说：“我早料到你不肯答应，所以事先在酒里动了手脚，不过你放心，它只会让你浑身无力失去反抗，等过了今天晚上，你做了我林家的女婿，一切都好说，就算要老夫的命也随你拿去。”“林大人，展昭敬你还算是个好官才来见你，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展昭不无叹息地说。“展大人，我也是不得矣才出此下策，你没看见清瑶她凄楚可怜，惶惶不可终日，她是老夫的心头肉，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展大人，你就体谅一下我这个做父亲的苦心吧？”林大人拉下官架对展昭说。“不，我不能答应你。”展昭摇摇头为难道。“展大人，老夫只是要求做我的女婿，这是好事，你何故不答应呢？”“林大人爱女之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绝对不可以这样做！”展昭说着要走，林大人一挥手进来几个家丁堵住门口。展昭一阵惊慌对林大人一字一顿地说：“林大人，您这是何苦呢？”“我要你娶我女儿！”林用和软的语气说。“那月华呢？”“展大人放心，我发誓，绝不会亏待丁姑娘，就算是欠她一个人情吧。”“不，不可以这样做，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她。”展昭大声道。“来人，送展大人回房！”语毕立马就有人进来架着展昭，展昭焦急中强作镇定道：“等等，要我答应也可以，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林大人一听以为展昭答应了忙喜道：“展大人请说，只要你肯做我林家的女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好，是你说的，希望你遵守诺言。”“放心，只要老夫力所能及。”展昭见他答应好了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杀了展昭！请林大人，杀了展昭！展昭感激不尽！”字字如山般重，林大人登时傻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展昭。展昭的眼中闪着的是两池清泪，却始终不会夺眶而出。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是铁血男儿！再强逼下去实在于心不忍，却又不知干怎么办，林大人只是闷声垂泪。“爹，你怎么也糊涂了，快放了展大哥，我知道爹最疼清瑶，可是这种事怎么能强迫得来呢？”清瑶不知何时听到跑过来哭道。“清瑶，我的乖女儿，爹真的不想看你就那样消沉下去啊。”林也泣道。“不，爹，女儿想通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振作起来，虽然我不是您亲生的，可我一出生就只认得你是我爹···呜呜。”清瑶哭着扑到林大人怀里。看到这里，展昭勉强从仆人手中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快到府里时，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在夜幕里孤独地徘徊。那么熟悉，会是谁呢？近了，走到跟前，展昭忽然觉得浑身放松下来，叫了声“月华！”，然后腿一软，整个人像一堵墙一样向下栽去。月华急忙扶住，真重！一百多斤的重量几乎全靠她来支撑，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早就被压倒在地。月华见他这般心下一沉急切地问：“怎么回事？伤了哪里？谁下的手？”“你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暂时没有力气，休息下就好了。”展昭喘着气说。月话也不敢多问扶他回去。

　　次日，展昭醒时才发现月华趴在床边睡着了，原来她终究还是不放心地守着自己。展昭不想惊醒她找了件衣服与她披上，自己携了“湛卢”练剑去了。月华醒后见他好了许多就笑着问：“昨天是怎么回事？”展昭见问停了手中的剑转头笑着回道：“昨天啊？我梦见了一名女子。”“哦？那名女子她说什么啦？”月华情知他不肯说故意拿话塞责她却也不说破。“这个嘛，哦，也没说什么，只是她非要嫁给我。”“有这样的女子？看你这样子她一定很漂亮，你是不是答应了？”月华故意问。展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施完最后一招收了剑才走过来说：“她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冲我怒喝‘我乃松江女侠丁月华，你敢不从我要你好看！’你说我还敢不答应么？”月华“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问：“我那么厉害？”展昭不答却凑上来压低声音笑道：“昨天晚上，谁让你留在我房里······。”话还没说完只听“咯咯咯”一阵笑声从一侧传来，是彩风。“展大哥和月华姐姐倒是会逗趣儿，怎么也不和我玩。”彩风说。“小鬼头，拿好剑！让展大哥看看你的武功这几天有没有进步。”展昭说着复又抽出剑跟彩风较量了几下。“展大人，外面有人送礼物给您。”一个衙役捧着一个东西过来道。“礼物？”展昭奇怪地自语。结果一看就笑了，原来是个笼子，里面悬空倒挂着一只活生生的猫，脖子里还挂着块玉，一边夹了张纸条上写着：此乃御赐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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