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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夜:游走於危险边缘的男人在暗夜中起舞
正在熟睡的Baroque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Baroque在内心里默默地把敲门的人的祖宗三代全部都在心里“温和”且“礼貌”地问候了一遍後才恋恋不舍地从他那无比温暖舒适的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打开了宠物店的正门。一双还泛著水汽的大眼睛迷茫地看著眼前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梳著诡异飞机头的不明大叔脸人物。
“你有什麽事吗?”有些不悦地仰望著那个大叔脸人物,Baroque用带著鼻音的软软腔调问道。此刻,他身上穿著一件真丝制的睡衣,不经意间从身上滑落的睡衣露|出了大片如凝脂一样细腻白皙的肌|肤,不禁激起人想要触|摸的欲|望。几缕褐色的发丝顽皮地翘起,却并没有给人任何邋遢的感觉,反而让会别人觉得他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可爱。雪白的小手轻轻揉著还带著浓浓困意的眼睛,毕竟,他一向是十点锺左右才起床的。
“呃……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所以我们想要知道你在昨天晚上做了什麽?”梳著飞机头的大叔也算是定力极强,看到了这样一幅香|豔的场面後也只是微微红了脸。接著用不徐不慢语调地说著公式化的句子。
一直懒懒地打著呵欠的Baroque敏锐地听到了“凶杀案”三个字,这才稍稍认真了起来。嘴角自然地勾起招牌式地优雅的微笑,刚刚还有些朦胧的眼睛此刻却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那麽请问你现在算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吗?”柔和的嗓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江南初春的微风,不冷不热刚刚好。
“嘛,算是吧。请您配合一下。”那个长著大叔脸的人似乎没有想到Baroque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於是稍稍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後,客客气气地向Baroque说。
“嗯~这样我就有些头疼了啊~”Baroque苦恼地皱起了眉,孩子气地嘟起了嘴,“昨晚上我很早就睡了,能证明我清白的人似乎没有呢~”Baroque用手指一下下按著皱起的眉心,一边回忆一边说著。
“是吗……那麽请问你昨晚是什麽时候睡的呢?”大叔脸拿起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认真地询问著。
“嗯……这个嘛~大概是八点左右吧!毕竟人类没如果没有十六小时的睡眠是活不下去的呢~”Baroque说完後附带了一个无比可爱的微笑,几缕从头上翘起的呆毛在阳光下迎风飘动。
明明是如此可爱的动作,却让那个梳著飞机头,长著大叔脸的人物明显的黑了脸。十六个小时……你以为你是婴儿吗……?长著大叔脸的人物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到,握著笔和本子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草壁,你在群聚吗?”充满磁性的男低声带著几分凉意,十分悦耳。保养得极好的黑色的校服外套很神奇地没有从肩上落下来;狭长漂亮的黑色丹凤眼里掠过凌冽的光芒;那微抿起的薄唇正明显地向人们传达著他的不悦;手上的浮萍拐在阳光下泛起冷金属的特有的光泽。
Baroque看到来人时候不免玩味地勾起了嘴角。从他来这个地方第一天,那些好心的“街坊邻居”便告诉了他所谓的并盛町生存法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一定要远离那位并盛町的统治者──云雀恭弥。从那些人口中略显夸张的描述,Baroque也算是勉强对这个云雀恭弥有了几分了解:性格高傲冷淡,讨厌群聚,喜欢把“草食动物”和“咬杀”这两个词挂在嘴边,比任何人都要热爱并盛町。对於云雀恭弥这个可以说是有点古怪的人,Baroque觉得除了“幼稚”这一个词以外,便没有任何如此贴切的词来描述他了。
‘云,云雀先生?!“那个大叔脸人物明显十分惊讶,口中一直含著的草叶也在不知不觉落了出来。
“群聚,咬杀!“云雀用他那好听的嗓音说出了杀气腾腾的话语,举起拐子就向Baroque冲了过来。
果然还是幼稚的小鬼呢……Baroque暗暗轻笑,温和如水的浅褐色瞳孔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屑,优雅又敏捷地躲过了云雀杀气腾腾的一击。
“我没有时间陪你玩国王游戏。”Baroque轻笑,看似瘦弱的手却牢牢地抓住了云雀的双拐,平静的语气就好像只是在完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工作,“或许你在并盛的人眼中的确是国王,但是在我眼里你却什麽都不是……”Baroque笑得风轻云淡。语气平和。
不过,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後,他明显看见了那个名为“草壁”的大叔脸人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同时也看见了那个孤傲的帝王的脸上也露出了像魔王一样可怕的表情。“这个世界,比你厉害的人还有很多……”Baroqu再次轻松地躲过了云雀满含愤怒的一击,不断地说著大大刺激云雀的挑衅式话语。
不知是第几次闪过云雀的攻击後,Baroqu已经没有了和那个幼稚的国王玩耍的兴致,巧妙地利用躲避的瞬间同时用手肘狠击云雀的腹部,“这个世界远比你想的还要广阔……”Baroqu低低地呢喃在云雀耳边响起,宛如一首古老的催眠曲,有著能奇异的,令人心情宁静的力量。
在听到这句话後,云雀不甘心地用如黑曜石一样漂亮的丹凤眼狠狠地剜了Baroqu一眼,然後便陷入无止境的黑暗之中;手中的双拐再也无法握住,无力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Baroqu有些吃力地拥著比他强壮得多的云雀,嘴边浅浅的微笑好似阳光一眼温暖,
“我想你还是先把这位云雀先生背回去比较好。”Baroqu把怀中的少年拖到了草壁面前,浅褐|色|的瞳孔里此刻有莫名的雾气缭绕,仿佛被浓雾笼罩的的沼泽,在那看似无害的表面下是致命的危险。草壁突然觉得眼前优雅精致的少年(草壁是以身高和身材来推算)一直都处於浓雾里,谁也无法找的他真正的样子。
同时,他也背负著常人无法想象的孤独……
“顺便可以让我看一下现场吗?”Baroqu扬起无辜的笑颜,听似请求的口气却带着一股子命令的意味。温暖的浅褐|色|眼睛半垂下眼帘,仿佛疲倦了一般。
“…好…”草壁最后听见了自己发出了略带颤抖的声音。
【下午•并盛中学校门口】
Baroqu无聊地斜靠在并盛中学校门的围墙上;褐色的长发没有做任何束缚,任它随意地披在肩上;浅色的风衣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修长和脱俗;精致的五官和那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引得无数女学生不断频频回头,更有不少大胆的女生拿出手机,对著Baroqu照起相来。
Baroqu似乎对於那些女生的行为早已习惯,唇边优雅的微笑一刻也没有消失过。他认真地注视著人来人往的并盛中学校门口,努力地寻找著他所熟悉的银灰色。看著那头熟悉的银灰色头发出现在视野之中,Baroqu露出了比平日更加温柔的微笑:“小狱!”Baroqu对狱寺挥了挥手,顺带活动了一下站得有些僵硬的身体。
“Baroqu……?”狱寺有几分迟疑,他怎麽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读书?心里虽然这样想著但湖水绿|色|的瞳孔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惊喜的颜色。“你怎麽会在这儿?”习惯|性|地用别扭来掩饰自己的高兴,狱寺有些恶声恶气的问道。
“因为最近发现了一间很好吃的寿司店,所以想带小狱一起呢!”习惯性地摸了摸狱寺那头质感超好的银灰色发丝,Baroqu的微笑依旧。
习惯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Baroqu享受地感受著手中如丝绸一样顺滑的质感,在心里有些苦涩地想到,我们,又能这样相处多久……?微垂下的眼帘,挡住了浅褐色瞳孔里的一片悲哀。
“哈哈,这是狱寺的朋友吗?”一个阳光的少年爽朗地笑著走了过来。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淡琥珀色眼睛好奇地打量著Baroqu,“因为狱寺太别扭了,所以在学校里没有什麽朋友,看到他在校外还有朋友我就放心了啊!”那个少年单纯地摸著後脑勺,一只手熟练地搭上狱寺的肩,一副哥俩好的神态。
“你说什麽呀?!棒球白痴?!”狱寺马上就像炸了毛的猫,恶狠狠地拍开了少年的手。阻止了少年的进一步亲昵。
“哈哈,狱寺还是这麽害羞啊!”少年笑得依旧灿烂,没有丝毫被狱寺的淡漠被影响的样子,“糟糕!我似乎忘记了自我介绍了啊?哈哈。我叫山本武是狱寺的同班同学,请多指教。”有些後知後觉地补上自我介绍,山本武友善地伸出手。
“我叫Baroqu,是狱寺的朋友。我才是还要请你请多指教。”Baroqu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并礼貌地回握了一下山本伸出来的手。优雅得体的微笑如同面具一样隔断了他其他的多余情绪。
山本,武……?
Baroqu在心里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个笑得阳光的男孩。
“Baroqu是外国人吗?”山本最大程度地发挥出了他自来熟的特点,此时的三个人正走在通往山本武的家的路上。
“我是混血儿。”Baroqu解释道,“我的父亲是意大利人,我的母亲是日本人。他们两个感情很好,把我扔在这里照看店面,自己却跑出去进行爱的旅行了。”Baroqu有些无奈地说道,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哈哈,Baroqu的父母还真是有趣啊!”山本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没想到Baroqu说的那家好吃的寿司店居然会是我家的店。”说到这里,山本的笑容里稍稍掺杂了骄傲的神色,“不过我老爸的手艺当然也是没话说啦!哈哈哈……”
父亲吗……听到那个对他来说几乎是陌生的词语,Baroqu不禁露出了怀念的神色,已经记不清他的脸了呢……“还真是羡慕啊……”Baroqu小声地嘟喃著,目光里再次盛满了意义不明的哀伤。
“到了哦。”山本充满元气的声音让沈浸在自己世界里的Baroqu迅速回过神来。在他们面前是一家不是很大的店铺,暖暖的灯光从里面射出来,看上去意外的温暖。木门打开时的声音像是一个老人的呻吟,透出几分怀旧的味道来。
“老爸,我回来了。”山本率先走进去,精神地打著招呼。紧接著狱寺和Baroqu也走进了这家店铺。
柜台里面,一个穿著纯白色的厨师装的慈祥大叔正认真地做著寿司,看到了他们三人时也用充满活力的声音朝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哟,武回来了!那是你的朋友?”那位慈祥大叔一边继续著手中的工作,一边和他们交谈著。
“啊,是的!他们可是来专程吃寿司的!”山本向店内走去,“狱寺和Baroqu,请随意吧!我先进去换衣服。”
“那麽,打扰了。”Baroqu微微鞠了一躬,坐在了靠近柜台的一个座位上。
“打扰了。”狱寺还是有些别扭地说,然後坐在了Baroqu的旁边。
“两位要吃些什麽?”
“请给我鱿鱼寿司。”
“金枪鱼寿司。”
“好的,请稍等。”
短短的对话之後,寿司店里再次归於了平静。Baroqu出神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狱寺本来就不是什麽多话的人,自然也没有再次出声。冷淡的沈默,在寿司店里一点点蔓延开来。
“两位的寿司好了。”山本的父亲亲切地笑著,端出两盘寿司。Baroqu率先拿起一个,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您的寿司,非常好吃!”不是出於客套,而是由衷地赞美,Baroqu一边说著,一边又拿起一个寿司放进嘴里,脸上浮现出吃到美味的食物後特有的幸福而又满足的神色。
“还不错啦。”狱寺嘴上是这样说著,但是吃寿司的速度却一点儿也没有含糊。
“对吧?我老爸的手艺可是全日本最好的!”不知什麽时候换好衣服出来的山本自豪地笑著,望向父亲的目光里充满了敬意。
“武你也就只有那张嘴管用。”山本的父亲颇有些责备地说道,但是眼里还是布满了喜悦。
看著这一幕,Baroqu的动作愣一下,逐渐变得深沈的眼里闪过复杂的光芒。
【吃完寿司後•Baroqu回家的路上】
现在已经是夜,深宝石蓝的天空上挂著点点星辰;被乌云遮去半边脸的月亮散发著皎洁的银辉;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了冷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路面;道路两旁的民居里都点亮了一盏盏灯,从微启的窗户里不时飘来人们的欢声笑语。
Baroqu听著那些谈笑声,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揪著胸口前的衣服,没想到过了这麽久,自己竟然还是会有“羡慕”的感情。
黑夜之中的浅褐色瞳孔几乎被染成了墨色,那样深沈的颜色似乎可以淹没一切光辉。“本来,我是想就这样算了的,因为能做出那样充满感情的食物的人我实在想不出他会因为执念而袭击人类,不过,现在看来是我错了……”Baroqu清冷的嗓音隐约有几分失望,深色的眼睛静静地平视著前方,幽幽的话语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什麽人述说。
“你还要这样跟著我多久?山本刚先生?”Baroqu嘲讽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语气里竟有著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失望。
那个明明十分开朗的的中年男子此刻却是一脸杀意,手中紧紧地握著一把日本刀。他沈默不语,只是戒备地看著竟然察觉到他的Baroqu。
“为什麽?为什麽你非要这样做不可呢?山本武他明明是如此……”脑海还有著那个阳光少年的音容笑貌,Baroqu第一次失去了平日的优雅与冷静。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为了活下去……”一直沈默著的男人闷闷地开口道,沙哑的声音是说不出的低沈与无奈。握紧手中的日本刀快速地朝Baroqu冲了过去。
“纳兹。”Baroqu轻唤了一声,一头浑身燃烧著明亮的橘色火焰的小狮子凭空出现在Baroqu肩上。纳兹低低地吼叫了一声,声波以肉眼就能看见形式一圈圈扩散开来。男人的手再也无法握住日本刀了,因为,他的手已经被石化。
“为什麽?那种攻击不应该会使你受伤才对?!”Baroqu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被石化了的手臂,有几分慌乱地说道。饕餮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不可能被这样轻松地解决掉。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Baroqu脑海里形成,“难道……”Baroqu用复杂的眼神看著那个艰难地捂著手臂的男人。
与之相反的是被石化了的男人,他抬头看了一眼深邃的夜空,平静地开口道:“你要找的饕餮,其实是我的儿子──山本武。”男人说完後似乎是因为疲惫而闭上了眼睛,那张脸看上去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所以他的身上才会有淡淡的血的味道吗……?但是我不明白,为什麽你要杀人?”Baroqu走到男人面前,缓缓蹲下,目光里透露著几分不解。拥有那样的怪物儿子,无论是谁都会想要杀掉他吧。想到这里,Baroqu的目光隐隐流露出几分自嘲来。
“武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山本刚平静地说著,手臂上石化的部分已蔓延到了胸前,就算是这种情况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对即将来到的死亡的恐惧。至始至终都平静得像一个无事人,“他是我捡来的。从很小开始,我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明明只是一个孩子!从他十三岁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了,他每晚都会去袭击人类!”山本刚说得很慢,似乎光是说这些话对他来说都已经十分困难了,“我想过杀掉他,可是我办不到!”山本刚发出了尖锐的悲鸣,“因为一到白天,那孩子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他明明是应该在阳光下生活的,可是!”
Baroqu的眼神有些飘忽,这番话……有几分熟悉……“所以,你不想让你的儿子的双手再沾上鲜血,自己袭击了人类後让他吃掉吗?”Baroqu的语气里带著几丝悲悯,“你的心情我稍微能够理解……”Baroqu凝视著夜空,脸上又浮现了往日优雅的微笑,“你还真是一位好父亲,那孩子……”
“那算是什麽……?”极力压抑著颤抖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老爸那算是什麽啊!”那个明明该阳光地笑著的少年此刻从暗处走了出来,夜的阴影在他的脸上形成深沈的色块。
“Baroqu,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看著那双熟悉的湖水绿色的眼睛,Baroqu觉得有几分头疼。
真是麻烦啊……
Baroqu忍不住暗暗抚额,
“你们在哪里听见了多少?”只是微愣片刻,Baroqu便恢复了正常,被染成墨色的瞳孔里暗流涌动。
“武……”山本刚低低地呢喃著,目光里充满了难以言语的神情。
“我真的就是那个怪物吗?老爸?”山本武拼命地摇动著那个看上去此时格外苍老的男人,淡琥珀色的眼眸里有著莫名的恳求。
山本刚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
父子对峙吗……那种颇具戏剧性的场面让Baroqu突然有点想笑,但喉咙里却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狱寺,回去吧。这不是人类可以随意涉及的范围……”Baroqu认真地,直直地望著狱寺的眼,他没有再叫他“小狱。”
“Baroqu你!”狱寺还想争辩些什麽,但却被Baroqu的眼神止住了。那是他第一次看高贵得像把什麽都不放在眼里的Baroqu露出了恳求的眼神,他说:“拜托你,明天我会解释给你听的……”眼眶里有透明的液体涌现。
狱寺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句话还是因为他的那个眼神,自己竟听话地转过身,朝他自己住的房子走去。
而这一边的山本武明显处於崩溃的边缘,地上的影子仿佛有了生命般不断的变化出各种形状,“不是的,不是的……”他不住地喃喃著,地上的黑影终於完全包裹住了他。当那些黑影散开时,出现的已不再是山本武,而是……
“饕餮……”Baroqu轻喃出这个名字,唇边泛著淡淡的笑意,“还真是和传说中一样呢……”手中不断有橘色的火焰凝结。照亮了一片黑暗。
“那个请由我来。”山本刚制止了Baroqu的动作,“那就是我的罪孽……把那孩子变成那样的是我才对!所以这一切本来就应该由我来承受……”山本刚目光里写满了坚定,困难地一步一步挪动过去。
“罪孽吗……”Baroqu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那麽我不会阻止你。”Baroqu真的侧过身去,手中的火焰也在眨眼之间消失了。
“谢谢。”山本刚终於再次露出了笑意,“武,他就拜托你了!”话音刚落,赤红的鲜血便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夜晚。
“人类还真是奇怪……只是为了一个怪物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Baroqu的微笑里透露著几分嘲弄,但眼神却明显的黯淡了下来,如果我也能遇见这样的人,那该多好……?“晚安。”Baroqu轻声说,不知道是对变成尸体的山本刚说,还是对正在啃食尸体的饕餮说。
【宠物店内•Baroqu的房间】
“伤心了?”言看著那明显不对劲的人儿,依旧用淡漠声音问道。
“不是。”一直蜷缩在一团的人儿此刻终於有了少许反应,“只是不知为什麽,突然之间……竟非常的羡慕……”Baroqu的眼神闪烁,嘴角的弧度一如既往般优雅。
~游走於危险边缘的男人在暗夜中起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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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实话,这一话真的写得十分之难……(连我都不知道该怎麽改了……)明明想营造出悲伤的气氛,但人物的对话就像是白开水一样平淡,这让我情以何堪?!
最後,感谢看完这篇拙作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