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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这个战争的阴影看似已经完全散去的时期,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那些将会成为主角的孩子们正在平安的成长着。在忍者学校,雷厉风行的春野樱逐渐成为班上近乎“班长”的存在,漩涡鸣人也在她的高压手段下痛并快乐地慢慢变强着——虽然在春野樱的口中还只是个“上战场你就死定了!小子!”程度的家伙。春野樱还结识了不少和她在修行上有共同语言的同伴:例如比她大一届的李洛克和日向宁次——虽然后者有些沉默寡言,但她相信他一定也是为了能够在将来保卫木叶而孜孜不倦地努力着。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和心目中的对手春野樱竞争着,虽然本人完全不知道她多了个竞争对手,大概知道了也只是会为“有如此奋发向上的花骨朵,村子的未来真是一片光明啊”而欣慰。
木叶56年7月的一天,有着很普通的开头。春野樱一大早地把漩涡鸣人从在她的高压政策下变得十分干净的家里揪了起来,在5分钟内监督他刷完牙洗完脸叠好被子,然后一起踏上晨练之途。路上和大喊着“如果不能绕村子跑完两圈就要俯卧撑2000个”的李洛克相遇,春野樱热情地和他交流了一□□术心得,李洛克大吼着“还要更多的修炼”绝尘而去,漩涡鸣人庆幸自己不是那种傻瓜。在练习场遇到一言不发默默打拳的日向宁次,春野樱对他认真的刻苦表扬一番,一边暗示漩涡鸣人要好好向他学习,然后两人开始“切磋”,其激烈程度又一次惊吓到漩涡鸣人的幼小心灵。同一时间,宇智波佐助也在宇智波鼬的陪伴下在宇智波家的练习场练习。宇智波鼬最近好像一直心事重重,也没怎么陪佐助修行,但这次显得格外温柔体贴。
练习完毕,春野樱带上漩涡鸣人回家吃饭,春野爸春野妈内心危机感再次爆发,可惜春野樱一无所觉,饭后两人一起上学,春野爸春野妈发誓下次一定要更加努力地清除女儿身边的害虫。宇智波家的饭桌上这段时间气氛比过去凝重很多,宇智波佐助认为自家大哥大概还在和父亲闹别扭,不敢触霉头,加快了速度吃饭。吃完后宇智波鼬提出送他上学,宇智波富岳冷哼一声,宇智波鼬没有理会,径直拉上宇智波佐助离开。两组人马在学校门口相遇,互打一声招呼后,春野樱和漩涡鸣人先进了教室,而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继续在校门口惜别,宇智波佐助在女生围上来之前及时把脸上表情从依依不舍调对外用冷酷表情,然后分别了表情有点深沉的大哥。
伊鲁卡对着春野樱和漩涡鸣人二人欣慰着鸣人的进步,对着宇智波佐助欣慰着果然有压力就有动力,对着所有学生欣慰着学生越来越听话学习越来越认真,又开始纠结带来这些变化的不是自己这个班主任。当他每天一纠结完毕后,上课铃正好响起。春野樱照样蹲着马步,漩涡鸣人在她的监督下苦着脸蹲在一旁,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地在教室后排效仿。还有不少学生也在蹲马步,几年来他们都有了长足进步,但能够支撑一个上午的人并不多。
下午的实战课上,应宇智波佐助的挑战,春野樱再度和他交手,这是班上所有同学最兴奋的时候。班上公认最强的两人也不负他们的期望,苦无手里剑满天飞,分身爆开的烟雾也不时闪现,离现场太近的人还要小心飞来的暗器——虽然是钝的,砸到人也有够疼——还有不大却蛮有威力的火球。最后春野樱用一个分身加小型起爆符引开对方的注意力,把苦无架上了宇智波佐助的脖子。宇智波佐助不服气地放下了手中的苦无,表示认输。然后漩涡鸣人不客气地取笑了这个一直目中无人看不起他(他的感觉)的优等生,对方冷冷地回了一句“吊车尾给我一边去”。鸣人怒,但被春野樱拉住教训“你又对你的同学不礼貌了,你要是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查克拉,练好你的三身术,怎么会被人叫做吊车尾?别再跟我说你只有体术天赋,你觉得你的体术比得上小李了?什么叫别拿小李来比较,明明是你不能像人家那么刻苦……”漩涡鸣人败退,乖乖地退到一边练习。
经过一场大战,宇智波佐助虽然疲惫,但只是靠在一旁的树干上一言不发地开始调息,无视了围上来慰问的女同学。春野樱则依然精神十足地指导其他同学,这又一次激起了他的斗志。他撑起疲软的身子,若无其事地开始练习,又引来女孩们的一片花痴尖叫。
放学后,向往常一样累了个半死但脊背始终挺直不让倦容外露的宇智波佐助,默默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他一路上都在想着该让自家大哥再教点什么厉害的忍术,却没料到在前面有怎样的惨剧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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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宇智波家族的驻地,宇智波佐助的脚步越发的快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向哥哥讨教,想着如果哥哥又说没有时间的话要怎么撒娇。在学校受到的挫折带来的郁闷心情已经因为对见到哥哥的渴望散去了大半,虽然习惯成自然也是他能如此快速地平复心情的原因之一。
在驻地门口,带着血腥味的风吹来,宇智波佐助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当他进入了驻地后,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看到了地狱:平时会笑着和他打招呼的邻居大姐姐、会用嫉妒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分家人、老是把他和哥哥拿来比较的严厉的父亲、只会附和父亲但私下对他很温柔的母亲,全都躺在了血泊中,而那个站在父母尸体前的凶手,却是他一开始就最担心最挂念的他最亲爱最温柔最厉害的——哥哥。
宇智波鼬冷冷地转身、开口,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完全不想听到自己哥哥接下来说的话,但那无情的字句还是一字一句地刺进了他已经脆弱不堪的心里。他看到哥哥那双曾经令父亲骄傲的血色双眼里,奇异的花纹开始转动,然后他的眼前出现宇智波鼬屠杀族人的场景。宇智波佐助的天地一瞬间颠覆了,最爱的人变成了最应该憎恨的人,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生生的疼。他最后看到的是一片血红,那是在写轮眼的幻境中,母亲的颈动脉被割裂时溅出的,温热的鲜血。他闭上眼,缓缓向后倒去。
宇智波鼬接住了弟弟倒下的身子,一如往日的柔软,却有着异常的热度。他默默地把弟弟轻轻放在了一块没有沾到血渍的地面上,让他背靠着一面背风的墙。他知道木叶的暗部很快就会前来把他带走,从此他们将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总有一天会死在最爱的弟弟的手下。但他只是坚定地转身,离开。冰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点水痕闪了一下,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三代火影在哀叹,团藏在秘密谋划,宇智波斑在快乐地旁观。这不过是整部惊心动魄的大戏的一小片段而已,却成了宇智波佐助今后人生中唯一的生存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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