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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妲己
这下真要做妖妃妲己了,孔长嬅还是不习惯她的注视,把手挡在身前,殊不知这样欲遮不遮的,更加诱人了。
“舜美人,你不知道,孤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伽翎伊迦很轻松地掰起她的下巴,亲上她的唇,满意得像精心打窝后终于钓上来梦中大鱼。
她发烫的手指四处游走、抚摸,那热气灼得孔长嬅全身发软,她犹有些抗拒,但负隅顽抗的挣扎毫无用处,只是平添情调,孔长嬅迷蒙的双眼渐渐染上失控的艳色。
“来,你也摸摸孤。”
伽翎伊迦身长八尺,强健有力,孔长嬅被她压着,抱着,整个圈在怀里,四肢交缠,密不可分,逃都逃不掉。
“轻点……唔……不……”
“美人……你哭起来很美……”
伽翎伊迦像是深受蛊惑的探险者,在玄奥的幽幽小道纵身向前,直见到绯色芙蓉,娇艳欲滴,破苞食之,色如蜜珀。
“忘掉之前所有吧,舜美人,就当这是我们的第一次。”
孔长嬅潸然欲泣,朦朦胧胧,雪滑般的肌肤湿热酸慰:“啊啊啊不……放过我吧……唔唔……”
伽翎伊迦狂乱地吻上她,俊美冷峻的面孔带着半清醒半疯狂的燃烧,直到孔长嬅呼吸不上来才松开片刻,眯着眼满足地叹谓:
“美人,舜美人……真想永远不分开……和你契合,真的太舒服了……”
孔长嬅觉得这场折磨格外地漫长,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一样,灵魂充斥着焦灼的幻觉,仿佛脱离身体飘到了仙界,呼吸几经停窒。
明月高悬,伽翎伊迦看着晕过去的孔长嬅,绯红的脸和不肯放松的唇艳若桃李,又冷若冰霜,有些心软地揉捏着她斑驳红痕的腰:
“孤实在是忍太久了,一时收不住,舜美人,你骂孤禽兽,孤这次认了。”
禽兽这次难得大发善心,抱着孔长嬅清洗干净,看美人依偎着自己入睡,心就好像被烧着了一样的痛快。
“舜妃娘娘,该起床了,王君遣人召您侍驾。”
日落西山,孔长嬅被夷则叫醒,浑身像被马车碾过一样酸痛,软得能从床上直接滑落:“舜妃?”
夷则听她喊了一夜,此时嗓音沙哑又倦怠,有种说不出的好听:“是,王君今早已经册封娘娘为妃,居敛花宫,这名字可是王君亲自拟写的呢。”
敛花?孔长嬅看着苍劲的题字想发笑,将她视若名花,据为己有?真是强盗也学人附庸风雅,徒增可笑。
往事如风不请自来,她想起舜朝遣散宫妃、实行新政那日,他们也曾提笔书颜,一字一画,曰:安和宫。
安和,天下安顺,心意相和。
而如今,她不再是能够分治天下的皇后,而是黎王万千私藏中的一个。
“娘娘,你怎么了?”霍冬捷爬着跪在她身边。
孔长嬅忍回氤氲的鼻酸:“风大。”
“舜妃,孤的字如何?”
伽翎伊迦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孔长嬅尚未收好神情,便被她揽进怀中。
“王君笔力千钧,入木三分,凌然有物外之姿。”
伽翎伊迦自然注意到:“谁惹你了?”
霸道王君眼神一扫,四面齐齐跪下俯首,惶恐万分:“奴婢知罪。”
孔长嬅道:“她们侍候得很好,是阳光刺眼。”
伽翎伊迦心情更差,不是她们,那就是她了。
“这宫殿,舜妃可还喜欢?”
孔长嬅低眉:“王君所赐,焉能不喜。”
伽翎伊迦皱眉捏起她的脸:“看着孤说话。”
孔长嬅抬起眼睛,幼兽般的无邪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欢喜和笑意,如同春日一夜入冬,万物皆断生机。
“不知王君召我所为何事?”
伽翎伊迦得到了所要求的反应,却一点都不满意,甚至怨怒得想即刻杀掉眼前之人,这念头一起,心脏忽地抽动起来,酸酸胀胀。
“舜妃昨夜劳累,好生歇着吧。”
伽翎伊迦放开她,拂袖而去。
宫人带着两辆鸾驾急忙跟上,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接下来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侍候,才有望保住项上人头。
夷则扶孔长嬅起来:“舜妃娘娘,王君好像生气了。”
“有吗?”孔长嬅转身回去。
“娘娘,恕奴婢多言,这敛花宫是离乾坤殿最近的宫殿了,又宽敞又华丽,王君知道您喜欢白梅花,现在春日特意搬了数百梨花过来,还下令宫人轻手慢脚,唯恐惊扰您,这一片心意,可是后宫头一份啊。”
孔长嬅感动得不得了:“哦?当真?那这宫殿一定许多人想要吧?”
夷则立刻道:“那是,这宫殿本来是修来给紫贵妃的,她明里暗里多次炫耀,没日没夜地来这里监工,连器物都置办好了,现在王君一声令下,她还不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乖乖把东西都收拾走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娘娘瞧这宫中的器物,都是王君从国库里精挑细选,一一下令安置的呢。”
孔长嬅捻着手心中的梨花瓣,洁白的花汁染了满手,脏污不堪。
真是,好忠心的一条狗。
“娘娘?”夷则见孔长嬅沉默不言,又看向她手心。
“哦,原来是这样啊,”孔长嬅不动声色地收袖,“没想到她对我竟然如此上心。”
夷则一看有戏:“是啊,所以娘娘快想法子哄哄王君,春猎将至,若是没办法伴驾,恐怕紫贵妃要趁机回来向我们发难呢。”
“可是,我都不知如何惹到王君了,又该怎么哄她呢?”孔长嬅坐上秋千。
夷则道:“娘娘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法子,只要娘娘用心,王君一定都会欢颜的。”
孔长嬅在霍冬捷的轻推下悠悠晃晃:“真的吗?那我可要好好想想。”
夷则见她答应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于是她悠悠晃晃地想了三日!
“舜妃娘娘,还没想好吗?”夷则为她梳妆,如墨的长发丝绸般顺滑。
孔长嬅镜子中的脸为难得厉害:“夷则,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万一我哪里想得不周全,岂不是要连累你们,我是真的怕……”
你怕什么啊!夷则心里怒吼,你直接用这张脸对她笑一下她就立刻消气扑过来压倒你了好吗!你再这样拖下去我是真的要死了!
“娘娘,王君近日在乾坤殿连夜不休,不如娘娘学着王后那样,送些安神汤去。”
孔长嬅道:“还是再想想吧,王后在,我不好过去。”
“王后今晚不会过去,您就去吧。”夷则催促道。
“你怎么知道,万一撞上了,岂不徒增风波。”孔长嬅扶霍冬捷坐上木推车。
“舜妃娘娘,”夷则止住推车,“你要知道,这敛花宫内皆为王君所赐,包括这个。”
霍冬捷的手蓦然僵住。
孔长嬅直起身,眼眸沉沉,与夷则对视:“你在威胁我?”
夷则抿着嘴,周身那份刻意营造的温顺骤然剥离,琥珀色的瞳孔仿佛来自雪原的猎手。
“王君有请舜妃娘娘。”楚北决前来通报。
夷则眨眨眼,如同收起伪装的猛兽:“原来舜妃娘娘早有谋划,真是让奴婢担心呢。”
孔长嬅拍拍霍冬捷的肩膀让她放松,抬步道:“走吧,我最信任的夷则。”
乾坤殿内,伽翎伊迦御笔朱批,杀伐果决,直到听到殿外轻轻的脚步声,手中朱砂凝而滴落,她却头也不抬:
“真是稀客啊,好久不见。”
孔长嬅行礼:“王君万安。听闻王君忙于政务,我特意带了安神汤来。”
伽翎伊迦抬头:“你做的?”
孔长嬅道:“我不比王后贤能,怕王君吃不惯,所以亲自吩咐厨娘做的。”
“呵,那还真是有劳你了。”
孔长嬅掐着指甲深处,放柔了声音道:“王君要尝尝吗?”
伽翎伊迦放下笔:“过来。”
孔长嬅从宫人手中端过食盘。
伽翎伊迦道:“喂我。”
孔长嬅面不改色,舀起一勺汤。
“用嘴喂。”
孔长嬅僵在原地。
“怎么,不敢?”伽翎伊迦挑眉。
孔长嬅喝掉勺中燕窝:“不好喝。”说着放下碗。
伽翎伊迦猛然出击,将她拉入怀中,按住脸就亲,交织的呼吸过分灼热,只在一瞬,便滋长出凛冽跳动的火苗,伽翎伊迦托着她的后颈肆意探入,纠缠深吻,孔长嬅推拒着她,如水的眼眸微微颤动,是界限也似诱惑。
“让孤再亲一会儿……”
“呜……”
含混的字眼黏黏糊糊,孔长嬅惊呼一声,又被尽数堵住,伽翎伊迦竟然大手一挥,将全部公文扫落,压着她在书案上动弹不得。
难道,她要在这里?
孔长嬅呜呜地喊着,刚用力推她,便被反钳住了手腕,伽翎伊迦起身压上,大概有些报复心理作祟,她比平日粗暴许多,直到孔长嬅头发微散意乱心迷,才松开她的唇:
“躲什么?孤就要亲你怎么了?还是说,你想留起来给谁亲?”
孔长嬅张开口喘着气,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流转的眼波带着妖仙的诡魅,勾魂摄魄。
伽翎伊迦真的想在书案上来一次了:“舜妃……”
孔长嬅看向地上七零八落的公文:“我……我去整理下。”
伽翎伊迦揽她入怀:“好了,孤先不动你,你乖一点,给孤抱会儿。”
孔长嬅不敢有任何动作:“王君可是有事相问?”
伽翎伊迦深深地嗅闻她身上淡雅的香气:“孤的舜妃好本事啊,说,是何时与外面勾连上的?”
孔长嬅心神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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