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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深夜,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邢伯远将一份文件合上,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然后侧过身,将手伸向了身旁已经入睡的苏瑾。
他的手掌带着灼人的热度,熟练地探入她真丝睡袍的下摆。苏瑾被惊醒,身体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
“伯远……”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未睡醒的沙哑。
邢伯远没有说话,只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吻带着浓烈的雪茄和威士忌的味道,急切而粗暴。然而,当他进行到一半时,动作却突然停滞了。
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
苏瑾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从最初的坚硬,到此刻的力不从心。
“算了。”她伸手想推开他,声音很轻。
这两个字仿佛刺痛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他猛地从她身上起来,快步走进了一旁的衣帽间。
黑暗中,苏瑾能隐约听到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和药片的细微声响。
几分钟后,邢伯远重新回到了床上,身上带着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草药味的气息。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在她身上疯狂地索取,直到自己筋疲力竭。
第二天清晨,苏瑾趁邢伯远还在熟睡,独自一人去了海城最顶级的私立医院,挂了妇产科的专家号。做完全套的检查后,医生看着报告,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邢太太,您的身体非常健康,各项指标都很好,是很容易受孕的体质。但是并没有怀孕。”
苏瑾走出医院,坐进车里。
初冬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邢伯远的号码,许久,然后缓缓地,将它按灭。
几天后,是邢家老爷子的生忌家宴。
邢伯远看起来精神很好,甚至有些过于亢奋。他频频举杯,谈笑风生。在顾晚晴带着大儿子邢昭辉来敬酒时,他更是连喝了三杯烈酒。
顾晚晴的大儿子邢昭辉,今年已经十九岁,在集团里担任一个不痛不痒的部门经理,此刻正野心勃勃地看着父亲的位置。
“伯远,爸在天有灵,看到你把公司打理得这么好,也该欣慰了。”顾晚晴的语气比平时温顺了许多,“昭辉最近在项目部,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都多亏了你的栽培。”
邢伯远显然很受用,他哈哈一笑,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自家的孩子,总要多历练。”
他又连续喝了几杯,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苏瑾察觉到不对,想伸手去拦,却被他一把挥开。
“今天高兴。”他大声说道。
就在他站起身,准备再说些什么时,身体却猛地晃了一下,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杯盘碎裂的清脆声响,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一片混乱的尖叫。
“快叫救护车!”
“爸!”
邢恕砚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上去。苏瑾也立刻起身,拨打了急救电话。现场乱成一团,只有邢恕砚,在为邢伯远做心肺复苏的间隙,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同样保持着冷静的苏瑾。
苏瑾察觉到不对,想伸手去拦,却被他一把挥开。
“今天高兴。”他大声说道。
就在他站起身,准备再说些什么时,身体却猛地晃了一下,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杯盘碎裂的声响,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了混乱。
医院的抢救室外,邢家的核心成员都聚集在这里。
顾晚晴哭哭啼啼,她的儿子邢昭辉则一脸凝重,已经开始和几位支持他们的家族叔伯低声商议。邢恕砚独自一人靠在走廊的另一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绷的下颌线,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几个小时后,医生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病人是由于长期服用过量激素类药物,加上饮酒过度,导致的突发性心源性休克。”医生看着众人,语气严肃,“命是暂时保住了。但是……”
“但是什么?”顾晚晴急切地问道。
“他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就算能醒过来,也需要长期静养,绝对不能再操劳。更重要的是……”医生顿了顿,“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对他的……生育能力,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所有人都明里暗里看向苏瑾。
苏瑾,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抢救室那盏依旧亮着的红灯,眼底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
邢伯远被转入了顶级的VIP病房,陷入了昏迷。
接下来的几天,邢氏集团的内部,暗流汹涌。
以顾晚晴母子为首的一派,开始频繁接触集团董事。
邢恕砚则展现出了他雷厉风行,迅速整合所有支持他的力量,对邢伯远的权力真空,展开了毫不掩饰的抢夺。
财经新闻上,几乎每天都是他意气风发地出席各种商业活动的照片。
苏瑾作为邢伯远名正言顺的妻子,反而成了最被边缘化的一个。
这天深夜,苏瑾和邢恕砚在一家僻静的茶馆见面。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衫,看起来温婉而脆弱。
“他还没醒。”她先开了口。
“迟早的事。”邢恕砚看着她,眼神里既有心痛,也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瑾,等我处理完公司那些杂事,我就……”
“恕砚,”苏瑾打断了他,她抬起手,用一种近乎引诱的姿态,覆在了他放在桌上的手背上,“我有点怕。”
邢恕砚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灼热。
“别怕,有我。”
“可是,邢昭辉他们虎视眈眈。而且……”苏瑾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声音变得很轻,“我听说,顾晚晴拿到了大哥失去生育能力的诊断报告,正在说服董事会,要确立邢昭辉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她休想!”邢恕砚的眼神冷了下来。
苏瑾的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两只手轻轻包裹住他的大手。她的身体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畔,“恕砚,帮帮我……”
邢恕砚再也克制不住。
他猛地起身,将她从座位上打横抱起,走向了包厢内侧那间仅供休息用的隔间。
隔间的门没有关严,外面茶室的光线从门缝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
他将她轻轻放在那张铺着素色床单的小床上,然后俯下身,开始亲吻她。
他的吻,不再是过去的愤怒和惩罚,而是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压抑已久的欲望。
他熟练地解开她羊绒衫的扣子,嘴唇沿着她优美的脖颈曲线一路向下。
苏瑾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颤抖着。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和坚硬。一切都在按照她预想的剧本发展。
她需要一个孩子,一个邢家的孩子,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
“瑾,”邢恕砚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浓情,“等我……等我彻底掌控了集团,我们就结婚。我会为你举办一场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管,就安安心心地在家里,为我生一个孩子。”
“我们的孩子……”
邢恕砚继续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他的手温柔地抚上苏瑾平坦的小腹,“他会是邢氏帝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会把我从邢伯远那里夺回来的一切,都加倍地给他。我会让你和孩子,一辈子幸福,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
这番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苏瑾的身上,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身上这个沉浸在爱情与复仇幻想中的男人。
她原本那点将计就计的心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此刻,她要的,是成为某个男人“相夫教子”的幸福附属品吗?
她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邢恕砚的胸膛。
“怎么了?”邢恕砚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苏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柔情和担忧,用一种看似顺从的语气说道。
“恕砚,你说……如果我现在怀了大哥的孩子,该怎么办?”
邢恕砚被她这个大胆的假设惊得愣住了。
“恕砚,对不起……”苏瑾假装惊慌失措又羞愧的脸色说,“我怀孕了。”
邢恕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内心的狂热,正在被怀孕二字一点点地浇灭。
“到时候,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根本没办法管理这么大的集团。”苏瑾继续用一种充满依赖的语气说道,“你……你会帮我吗?帮我夺回属于我孩子的一切?”
邢恕砚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可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我会帮你,无论何时……”
真的要帮她?帮她夺回属于她和邢伯远的孩子的一切?
那他呢?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屈辱,就是为了给大哥的儿子做嫁衣?
他无法接受。
但是,如果他不帮,那他就将永远失去苏瑾。
他看着眼前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再一次感受到了天不眷顾,总让他陷入两难。
“瑾,”他坐起身,避开了她身体的接触。
“这件事……太大了。你需要时间考虑,我也需要……”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最后只说了三个字,“静一静。”
他眼中的情欲已经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乱和挣扎。
苏瑾缓缓地坐起身,默默地将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
可她知道,她赌赢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最安全的办法,让自己的肚子里立即出现一个孩子。
“我明白了。”她站起身,脸上恢复了那份淡淡的疏离,“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出了茶馆。留下邢恕砚一个人,在那个暧昧的隔间里,被巨大痛苦所淹没。
离开茶馆,苏瑾没有回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晏持的加密短信。
苏瑾开着车,来到了海城另一家安保级别最高的私人会所。
在顶层的一间包房里,晏持早已等候多时。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看来,邢太太和邢二少的‘谈判’,进行得并不顺利。”
晏持落下最后一颗黑子,抬头看向走进来的苏瑾。
苏瑾开门见山,“晏总,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得到什么?”
“‘矩阵’和‘奇点’合并后的子公司,49%的股份。”
“49%?”晏持笑了,“邢太太真是好大的手笔。只不过,恕我直言,你现在自身难保,拿什么来保证这个承诺?”
“何况,钱财,也不过身外之物。”
“何况,你应该先看看我手里的东西。”他说,“之前因为你丈夫的相信,我这里掌握了关于邢昭辉挪用公款、顾晚晴转移核心资产的证据,这些,足够让他们锒铛入狱。”
他从身后的一个文件袋里,抽出几份文件,递到苏瑾面前。
他身体微微前倾,嘴唇几乎要贴到她的耳廓上,声音里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
“邢太太,现在可以给我展示一点……你的‘诚意’。毕竟,这么大的赌注,我总得确认一下,我的合作伙伴,值不值得我为她,压上一切。”
苏瑾将一份文件推到了他面前。
那是苏瑾从医院开具的身体报告,上面显示她今天已注射药物,是易孕期。
晏持的瞳孔微微一缩。
“如果晏总的身体没问题的话,等我拿到这个帝国的控制权,你的儿子就是这个帝国的继承人。”
苏瑾直视着他的眼睛。
晏持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全开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站起身,走到苏瑾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成交。”
他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苏瑾的脸颊。
苏瑾的身体瞬间绷紧,但她没有躲闪。
“我需要一个孩子,如果你不行,我会找别人。”她看着晏持那双疯狂而炙热的眼睛,声音平稳得可怕。
晏持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他笑得胸膛都在震动。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收起笑容,眼神变得灼热,“如你所愿。”
他不再有任何废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包房内侧那间宽大的休息室。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那张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大床上,然后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白色衬衫的扣子。
苏瑾看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我们呢?”苏瑾看着他,轻轻地用指尖在他手背上划着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现在怀了大哥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不是就能成为最有力的武器?”
邢恕砚被她这个大胆的假设惊得愣住了。“可医生说……”
“医生也会有误诊的时候,不是吗?”苏瑾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蛊惑,“如果我现在肚子里有了‘遗腹子’,你……会帮我,对付邢昭辉他们吗?”
“当然会!”邢恕砚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握紧她的手,“瑾,只要能让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夺回来之后呢?”苏瑾追问道,“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怎么管理这么大的集团?到时候,你会帮我吗?”
“我会帮你。”邢恕砚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深情,“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我会把集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挡在外面,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我会给你开几家你喜欢的画廊或者时装公司,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会让你和我们的孩子,一辈子都过着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
他描绘着他心中最完美的蓝图,却没看到苏瑾眼底的光,正在一点点地熄灭。
相夫教子?小公司?她要的,是整个帝国。
苏瑾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脸上的脆弱和依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疏离。
“我明白了。”
邢恕砚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瑾,你怎么了?”
“没什么。”苏瑾站起身,“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爱情和复仇冲昏了头脑的男人,彻底打消了向他“借种”的念头。
邢恕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因为她刚才那个假设而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如果她真的怀了大哥的孩子,那他夺回集团,不就等于抢了她的孩子的江山吗?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不可能了。他第一次,对自己复仇的决心,产生了动摇。
离开茶馆,苏瑾没有回家。她开着车,来到了海城另一家安保级别最高的私人会所。
在顶层的一间包房里,晏持早已等候多时。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看来,邢太太已经做出了决定。”晏持落下最后一颗黑子,抬头看向走进来的苏瑾。
“我需要你的帮助。”苏瑾开门见山,“我需要你帮我,稳住邢伯远的旧部。事成之后,‘矩阵’和‘奇点’合并后的新公司,我可以给你30%的股份。”
“30%?”晏持笑了,“邢太太真是好大的手笔。只不过,我已经和邢恕砚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他能给我的,似乎比你更多。”
“他能给你的,只有承诺。而我,能给你整个邢氏帝国。”
晏持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全开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站起身,走到苏瑾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可以。”他说,“我可以把我手里掌握的,关于邢昭辉挪用公款、邢恕砚暗中转移‘矩阵’核心资产的证据,现在就交给你。这算是我送给你的……投名状。”
他从身后的一个文件袋里,抽出几份文件,递到苏瑾面前。
“但是,”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嘴唇几乎要贴到她的耳廓上,声音里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我也需要邢太太,给我一点……你的‘诚意’。毕竟,这么大的赌注,我总得确认一下,我的合作伙伴,值不值得我为她,压上一切。”
他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苏瑾的脸颊。
苏瑾的身体瞬间绷紧,但她没有躲闪。
“我需要一个孩子。”她看着晏持那双疯狂而炙热的眼睛,声音平稳得可怕。
晏持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他笑得胸膛都在震动。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收起笑容,眼神变得灼热,“如你所愿。”
他不再有任何废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包房内侧那间宽大的休息室。他将她轻轻地放在那张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大床上,然后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白色衬衫的扣子。
苏瑾看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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