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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一日黄昏,江照吟与詹一色沿着新修的海岸栈道缓缓而行。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海浪轻拍礁石,溅起的水花在落日余晖中,如一颗颗珍珠般璀璨闪耀。
“好漂亮。”
“嗯。”
詹一色简单回应,江照吟将脸凑到他面前,委屈巴巴道“你就只会嗯吗?这么好看的景色,就不能多说点吗?”
“景好,人更好。”
“这还差不多。”江照吟戳着他的胸口,撒娇道。
詹一色握住江照吟的手,望向远处海天一色的风景,“阿吟,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当然。”说完,将嘴唇凑到詹一色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怀孕了。”
此时,詹一色面无表情的面庞瞬间舒展开来,比起孩子,他更关心江照吟的状态,“阿吟,你……没事吧。”
“什么有事没事,你不喜欢小孩?”见詹一色是这个反应,江照吟不愉起来,“你听错了,我走了。”
他大踏步地朝前走,刚迈出半步,就被詹一色抱了起来。
“小心些。”
“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喜欢,最喜欢的是你。”詹一色额头轻抵在江照吟额前,低声诉说。
随即,江照吟嗤笑一声,夸张道,“喜欢我?当初,我追你,追得可辛苦了,走了那么久,脚都磨红了,还差点被吓死。”
“怪我。”
“不怪你难道怪我?”
“可是,我救到你之后,你只用了一天就成功了。”
“那是我有本事。”江照吟傲娇道。
“对,阿吟很有本事。”
微风轻拂,海面上的咸湿气息掠过江照吟的面颊,连同他的额间碎发也随风扬起。
少年目不转睛地注视詹一色,继而亲了上去。
*
初春,日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在华桑树下投射出斑驳零碎的光影。
江照吟坐在雕花藤椅上,晒着暖阳,百无聊赖地拿着扇子,在手中来回把玩翻看,这是沈长安寄来的他小外甥的画作。
江照吟瞅着,这小外甥的画技,进步还挺快,只半年多的功夫,老虎就这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夫君,怎么样?”江照吟意犹未尽地给詹一色展示起扇子,而詹一色脸色冰冷,只淡淡点头。
这是怎么了?
“怎么不看,这小老虎画得真可爱。”江照吟兴奋道。
但詹一色还是不说话。
“说话。”江照吟凶巴巴道。
“以后他的礼物我们不要。”詹一色突然道。
江照吟仔仔细细地探寻扇子的特别,发现并没有什么,“没有机关啊。”
“阿吟,你不觉得你们关系有点近吗?”詹一色不满地小声说。
原来如此,江照吟故意说,“昨日爹爹包的饺子没吃完,你热热再吃吧,不能浪费,最好多沾点醋,不然没滋没味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詹一色无所适从,江照吟是什么意思,自己只是不想他和别人关系太近罢了。
江照吟低头轻笑,“好啦,我都懂,沈长安是朋友,不单单是我的朋友,还是你的朋友,而且这扇子和他没有关系,是他小外甥画的。”
“小外甥也不行。”
“是是是,都不行,只有你行。”
“嗯。”詹一色的手轻轻覆在他隆起的腹部,“阿吟,他什么时候出生?”
“他什么时候出生你不知道吗?”江照吟反问,明明这孩子是他们第一次就有的结果,“夫君,我……我好像……”
没等江照吟继续说,腹部倏地疼痛起来,一直蔓延到全身,令他倒吸好几口凉气。
詹一色僵住一秒,迅速行动,“阿吟,坚持住!我去叫人!”
话落,詹一色便转身,准备去叫人,不承想,江照吟死死拉住詹一色的手,不让他离开。
又是一记疼痛,江照吟忍不住痛喊一声,引来了下人。
府里顿时明白,少爷这是要生了,都匆匆敢来。
“姑爷别慌,老身在这儿。”
林嬷嬷及时出现,示意詹一色安心。
一旁的王伯连忙去请大夫,“快扶少爷去产房!热水、剪刀、干净布巾!”
没等林嬷嬷说完,詹一色早已弯腰抱起江照吟,快步进入产房。
江照吟被安置在干净的棉布床上,阵痛一波接一波,汗水很快浸湿了鬓发。
“少爷别怕,大夫很快就来了。”林嬷嬷安抚道,转头吩咐丫鬟,“去煮参汤,再拿些干净的帕子。”
詹一色始终握着江照吟的手,“阿吟,受不了就咬我。”
江照吟想笑话他,却被一阵更剧烈的疼痛打断。时间变得模糊起来,疼痛喘息间,他听到大夫到来,在大夫和林嬷嬷指导下,众人有条不紊的接力。
可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快坚持不住了。
“参汤来了。”丫鬟端着白瓷碗快步进来。
温热的参汤滑入喉咙,江照吟觉得又有了些力气。詹一色的声音忽远忽近,依旧听到他紧张的声音,“阿吟,在坚持一下。”
伴随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江照吟听到一声响亮的啼哭。
“生了,是个公子!”林嬷嬷喜气洋洋道。
江照吟瘫软在枕上,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感觉詹一色的手在颤抖,但他没有力气说话。
不一会儿,一个温热的小包袱放到江照吟面前,皱皱巴巴的脸,稀稀疏疏的头发,还有一双与詹一色一模一样的双眸,长得还挺像。
“他真小……”詹一色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婴儿的脸颊。
“明明很重,不然这么费劲儿才生下。”缓过神来的江照吟损起了小孩。
“对,害你受苦了。”在詹一色眼中孩子并不重要,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因为是江照吟生的所以会珍惜,会爱护。
“什么嘛,这么向着我。”江照吟轻抚詹一色的眉眼,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
*
满月宴
江府大门前车马络绎不绝,红绸灯笼高挂,宾客的贺礼堆满了前厅。
江照吟穿着一身崭新的靛青广绣长袍,头发用一根发簪松松挽起,这样既不失体面也不喧宾夺主。
今天的主角可是自己的儿子!
“哎呀,这小鼻子小嘴,活脱脱是老詹的翻版!”沈长安凑近端详,啧啧称奇。
“我看这眉眼像照吟,将来肯定是个俊俏郎君!”江照吟发小李衡否认道。
江照吟觉得李衡像个傻瓜,那眉眼一看就和詹一色的一模一样,到底会不会看,难不成是个脸盲。
一旁的江爷爷冷哼,“便宜那小子了!”
“爷爷,我听见了。”孩子都生了,爷爷开始看詹一色不顺眼起来,明明是他最先支持的,怎么,就因为孩子和自己不像吗?
沈长安发觉气氛不对,打着圆场奉上一个精致的锦盒。
最初他觉得沈长安这个大夫当的特别不靠谱,后来,他十分认可沈长安的医术,江照吟觉得沈长安给的东西肯定都是好的。
江照吟毫不犹豫地接过,又看到詹一色是那样的眼神,连忙摆手拒绝,“你给的东西挺多了,不能再要了。”
“真不要?这是我花一个月在极北之巅寻的,超级珍贵的药草。”沈长安夸赞道。
其实他是为了开拓业务,以物换物。
“再珍贵也不要。”江照吟坚定道。他励志要做一个好妻子,怎么能随便接受别的男人的东西呢,詹一色会不开心的。
“江爷爷你们家生意现在是谁管啊?”沈长安打量着他二人,八成让人误会了,转头将锦盒放到江爷爷手中,打听起生意。
“照吟的父亲。”江爷爷打开锦盒,仔细端详,这绝对不是一株普通的药草,便捋着胡须询问“想做什么生意?”
沈长安没想到江爷爷这么痛快,“是这样,我看蓬莱岛的渔业这么发达,肯定捕捞不少鱼虾扇贝吧。我的意思就是拿珍珠,珊瑚,海参,海马之类的当药材,当然,我们沈家合理按照市场价格去买,又或者你们投资,我们五五分账,您觉得如何?”
“听起来不错。”江爷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瞅着江照吟二人老是闲着也不行,干脆找点事做,于是,朝着詹一色开口道:“这事交给你去办。”
江照吟没想到不好好搞门派,就要好好打理家业,且不是自己打理就是詹一色打理,便觉得没什么问题。
可江爷爷视线一转,由朝着江照吟说:“你去办另一件事,学着打理酒楼生意。”
“啊?”他以为找个厉害的人成婚就够了,婚后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美美地继续当少爷就行,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能,不去吗?”江照吟一心想躲懒,不太想打理家业。
“不能。”江爷爷坚持道。
天哪!原来没有宗门还要继承家业!早知道自己不应该找一个修为高深的人,而是找一个打理生意井井有条的人。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好像,孩子都生了……
“阿吟,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江照吟心虚道。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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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同一世界观架构的狗血仙侠文,感兴趣的宝子可以收藏一下,写完隔壁古言就开。
书号:10370063《18年后,我的老婆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病弱聪慧受×寡言深情攻
近来,仙门有一桩大喜事,蓬莱岛江家与乾璋阁裴家要订亲了。
都说病弱的江家小少爷空有一张漂亮皮囊,指不定英年早逝,怎么都配不上裴家少主,只有裴家少主知道,这份婚事是他偷来的。
江雨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自从仙门大会的那次露脸,人人都说他长得像十八年前,青阳宗宗主死去的独子,但家人们却说,你和他不是同一个人。
为了查明真相,他假意与裴家订亲,离开蓬莱岛,来到乾璋阁。
一次意外,他被人绑架,尽管灵力低微,他拼命出逃,遇到了一个面具人。
那面具人很好,助他避险、助他惩罚坏人。
待一切结束,他想回家,面具人却不同意,且面具人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简直就像哑巴一般,让他解释个原因、理由都说不利索。
江雨眠无奈,只好暂时待在他身边。
直到那日,长剑将面具一分为二,露出一张充满异域色彩的凌厉面容。
瞬间,刺激到了江雨眠的心,他的记忆回到了从前。
【相遇小片段】
“我做了一个梦。”江雨眠出声道。
“嗯。”
江雨眠皱眉,回答这么简单,“你不问我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吗,你刚刚还问我做噩梦了吗?”
“不想回答就不答。”
江雨眠气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说,“我梦见了一个小男孩,瘦瘦巴巴的,看上去很可怜,我问他,要不要跟我回家,他答应了。”
见面具人久不回答,江雨眠继续道,“后来我生病了,他很担心,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坐在我床边,照顾我、守着我,他好傻啊!”
说完,江雨眠凑到面具人面前,眨巴着眼问:“为什么不爱说话?”
“会说错。”
“我可以指出你的错误,改正就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