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第一小白脸

　　塔莉身体虚弱，晕过去了。
　　开车的重责交给了周砚舟，他开车沉稳，沈奇山是体验过的。

　　古堡逐渐抛在身后，但是越远离古堡，不安的心绪越是萦绕在沈奇山的心间。
　　惊魂未定的他，总在冥冥之中觉得，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回到这里。
　　回眸望向那座深藏在群山环绕的古堡，窒息感扑面而来。
　　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我们的计划是？”

　　栗子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夹在沈奇山和程双中间。
　　伸出双手，轻轻抚摸沈奇山如墨的发丝，像是在安抚一条暴躁的小狗，语气很轻缓：“所有发生的事情扑朔迷离，目前也没什么有效的线索，既然塔莉说广场的人会死，我们能做到的也就是去阻止。”
　　“万一是假的线索。”
　　“假的不是更好吗，所有人都平安，我们损失的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换种好点的说话，是真的，同时我们成功阻止这场意外，或许我们会得到额外的线索。很多时候，零零碎碎的碎片拼接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地图。”

　　沈奇山乖巧地点点头，他赞同栗子的说法，支离破碎的线索根本不能支撑他们找到真凶。
　　并且他们现在连女孩口中的真凶是谁也未知。
　　弗兰克的身份未知。
　　特意遗漏纸条的神秘人未知。

　　沈奇山脑袋快要炸掉了，疼得很，仿佛被人拿着斧头把脑袋一分为二。
　　他决定不再去想，顺其自然也挺好。

　　在他没注意到角落，周砚舟的目光始终在后视镜上，监视沈奇山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了沈奇山内心慌张与不安。
　　他发誓一定要保护这个男孩。

　　*

　　距离广场最近的地方有一家酒店，酒店配置也还行，他们决定在此休息一晚。
　　五个人，开了三间房。
　　塔莉自己一个人，栗子和程双不情不愿选一家。
　　剩下的两人当然是周砚舟和沈奇山。

　　临睡前，塔莉就特意警告他们，明天一定要谨言慎行。
　　因为明天是塔城为了纪念他们的第一代国王而举办的默哀大会，那时几乎所有塔城有门面的家族和普通平民都会参加。

　　*

　　回到房间，沈奇山几乎以雷霆之势滚到松软的床榻上，还一脸严肃警告周砚舟不允许睡床，只能在狭窄的沙发上。

　　他伸了个大懒腰，衬衫微微上移，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蛮腰。
　　当然，这一幕肯定被周砚舟尽收眼底。
　　他忽觉内心的一阵躁动不停地冲向他最雄伟的地方。
　　如今的他仿佛置身于一团火焰之中，仅凭一个画面就足以让他身体燃烧。

　　身随言行，周砚舟一跃上床榻上，以绝对性的力气把沈奇山压在身下。
　　最尴尬的是，沈奇山能清晰感受到周砚舟全身最雄伟的地方在他的小腹上慢慢摩擦。
　　酥麻感让沈奇山几乎丧失了理智，飘飘欲仙的感觉迅速占领沈奇山的大脑。

　　于是沈奇山在本能的驱使下，打开双腿，在慢慢缠上周砚舟充满腱子肉的腰部。
　　两个人的距离迅速拉近，氛围很暧昧，很合适。

　　换平时，沈奇山应对这种场面，他肯定能保持十分的理智，毫不犹豫把周砚舟踹下床。

　　或许是最近几天经历太多的生死，这些事情不断动摇沈奇山内心的想法。
　　享受当下，或许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缓慢闭上双眼，沈奇山在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允许这一切都能承担的起。
　　他也乐意。

　　*

　　隔壁房间的栗子和程双全然不知隔壁所发生的一切。

　　栗子刚洗完澡出来，他站在窗户上望向外面的景色。
　　雪还没停，路面上早已堆积三四厘米厚的雪，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许多人围成一个个圆圈，他们大多紧闭双眼，手里攥着一本书，嘴里似乎在默念什么。

　　“程双，你过来。”
　　突然被召唤的程双感到惊喜，凑过去才发现，栗子示意他看向窗外。
　　失望的眼神难以掩饰，程双累恹恹地开口：“外面雪很大。
　　栗子：？

　　“明天才开始的默哀大会，为什么现在就有人聚集，他们不怕冷吗。”
　　这时程双才注意到站在广场上的人逐渐多起来，人群不断从四面八方涌进。

　　“假如塔莉说的是真的，我们现在要不要去采取行动，去排除所有人死亡的因素，比如炸药、踩踏事故什么的。”
　　“你想的太简单，假如那个人使用四面桃花扇，操控了广场中的任何一个人，那将是一场大屠杀。”

　　程双一时无语，栗子分析的很有道理。
　　按照这个逻辑，他们真的毫无办法去阻止。
　　“不行，我们还是别休息，我要去找奇山他们商量。”

　　*

　　栗子没有敲门的习惯，直接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
　　沈奇山被压在身下，两个人似乎缠绵在一块。

　　“喂，这都什么时候，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干这种勾当！”

　　栗子恼羞成怒的声音把沈奇山涣散的神智重新凝集，他迅速推开周砚舟，一把正经：“我们什么都没干，真的，你看我还穿的好好的。”
　　栗子反驳：“那我来晚一秒钟，你们是不是就双双盖好被子，坦诚相对了。”
　　“怎么可能，他才不是我的菜。”沈奇山脸不红心不跳地为自己辩解。

　　再争辩没啥意思，栗子干脆开门见山：“广场聚集地人越来越多，现在我合理推测那个人会利用四面桃花扇操纵人心，在广场进行屠杀。”
　　沈奇山一脸不可置信：“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单纯是个变态，你别忘了他给我们准备的头颅大餐。”
　　“不对，塔莉说那是献祭，我知道了，事情假如真如你所说，那个人是要在明天举行一场盛大的献祭仪式去祭奠他们的第一人国王吗？”
　　“我不知道。”

　　沈奇山的推测有理有据，或许那个人真的想祭奠他们的第一人国王。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先找出可能持有四面桃花扇的人才是首要任务。
　　他们又去了塔莉的房间，和她阐明目前他们的猜想，塔莉赞同他们的想法。
　　穿好御寒的衣服后，所有人分开行动，寻找行踪诡异的人。

　　*

　　广场人头涌动，他们似乎根本不怕寒冷，大多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就站在广场中。
　　走进了才能听见他们念的是一本古老的书籍。

　　“是莫利语，它是我们塔城一种很古老的语言，现在的这一代青年人已经很少人会说。”
　　塔莉给他们解释。

　　“那他们念叨的是什么，我很好奇。”
　　“他们手上攥的书我没见过，但是他们却在讲诉一个很凄惨的爱情故事。”

　　一听到有爱情故事，沈奇山眼中闪烁亮光，他走到塔莉身旁，祈求她能告诉他爱情的内容。
　　他想知道什么的爱情故事算凄美呢？

　　于是塔莉根据那些人念叨的话术，一字一句翻译给沈奇山听。

　　“在很久以前的塔城，有一个贵族因为得罪了国王，遭到了屠杀，在佣人的保护下，成功让家族中最后的一个小男孩存活下来。”

　　“小男孩从小就过着流浪的生活，直到他长大后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他家族灭亡的真相，复仇的种子在他心中燃起。”

　　“后来男孩在一家贵族当马夫，他凭借出色的外表成功赢得贵族中公主的心，两个人相爱后遭到了公主父亲的反对，同时也是在这一刻，男孩才发现这个家族就是当时屠杀他们家族的，于是男孩步步为营，成功夺权，公主最终也死于他手。”

　　“据之前的人说，他们还有一个儿子，这个就不知道真假。”

　　塔莉对这个故事感到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反观沈奇山，现在一副嫉恶如仇的脸面，他对这那个渣男破口大骂，骂他心狠手辣，对自己的爱人也能下得去手。

　　栗子插嘴道：“可他没做错什么，杀人偿命，不是世间法则吗。”

　　话刚说出口，程双的脸色显而易见地黑下来，浑浊的双眼很难让人猜出他此时的情绪。
　　栗子这才意识到他说错话了，可覆水难收，即使再尖锐的话如利剑，但刺了就是刺了，没有挽回的余地。
　　接着栗子没再接话，转而沉默下来。

　　沉闷的氛围存活不够一秒。
　　十二点刚过，他们居然在大半夜开始吟唱，至于吟唱什么嘛。
　　听旋律像是古老的古曲？

　　塔莉突然慌张起来：“他们唱的是献祭时用的歌曲—焚迹。糟了，今天恰好是满月，我居然忘记了！”
　　“那传闻是真的，现在广场上的所有人岂不是都成为祭品？”

　　“我不清楚，我和你们说过成为祭品，是要被极其残忍的手法杀害，否则无效。”
　　“栗子，你说的是真的，等会一定有人会操控四面桃花扇！我们不能等了，得赶紧行动。”

　　于是几人为了加快进展，决定分开行动。

　　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大，落入沈奇山耳中，他觉得这是一首能蛊惑人心的邪曲。
　　真的好难听！

　　忽然一个黑影不断在人群中闪过，所到之处，周围的人都会倒下一大片。
　　瞬间鲜血从广场的中心散开，而吟唱还在继续，他们丝毫没有收到影响，依旧紧闭双眼。
　　似乎在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他们疯了吗？

　　“我找到了，杀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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