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签收我的项圈

　　“今晚高阶。”
　　周叙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喻正在整理书架的手一顿。
　　她回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皮质工具箱——从未见过的新工具。
　　“高阶？”她的喉咙微微发紧，“……现在？”
　　周叙白将工具箱放在床上，打开——
　　银色金属器械、皮质束缚带、电极贴片……
　　——全是感官控制的专业工具。
　　他抬眼看她：“信任关系够了，羞耻也克服了，远程控制也试过了。”指尖轻轻敲了敲工具箱边缘，“你准备好了。 ”
　　温喻的呼吸微微加速，但眼神却亮了起来：“……好。”
　　工具一件一件被用上。
　　束缚带扣紧脚踝，电极贴片贴上脊椎，金属器械调整到最敏感的档位……
　　周叙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而冷静：“安全词？”
　　温喻深吸一口气：“……候鸟。”
　　“重复。”
　　“候鸟。”
　　他捏了捏她的后颈：“记住，这是你的底线，不是你的目标。 ”
　　温喻点头，却在心里偷偷做了决定——
　　今晚，她想试试自己的极限。
　　——她想看看，自己能承受多少。
　　——她想证明，她配得上他的高阶。
　　感官过载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第一波电流刺激时，她的背脊猛地弓起，手指死死攥住床单。
　　第二波，她的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第三波——
　　她眼前发白，几乎窒息，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喊出安全词。
　　周叙白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声音罕见地紧绷：“温喻。”
　　她摇头，睫毛颤抖，但眼神倔强。
　　——还不够。
　　——她还能忍。
　　——她必须证明自己……
　　下一秒，周叙白直接关掉了所有设备。
　　空气突然安静。
　　温喻茫然地睁开眼，对上周叙白阴沉的目光。
　　“为……为什么停了？”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周叙白解开她手腕的束缚带，动作罕见地粗暴：“因为你越界了。 ”
　　温喻怔住。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高阶课程的目的，是探索可控范围内的愉悦，不是自虐。”
　　指尖擦过她咬破的唇瓣，声音冷得像冰：
　　“你以为我在测试你的极限？”
　　“不，我在测试你的理智。”
　　“而你，失败了。”
　　温喻的瞳孔微微收缩，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她搞砸了。
　　——她以为的“勇敢”，在他眼里是“失控”。
　　Aftercare时，周叙白罕见地沉默。
　　他替她涂药，包扎手腕的勒痕，动作轻柔却疏离。
　　温喻蜷缩在羊毛毯里，终于小声开口：“……对不起。”
　　周叙白的手顿了顿：“错哪了？”
　　“不该……硬撑。”
　　“还有？”
　　“不该……把安全词当失败。”
　　“还有？”
　　温喻的眼泪砸在毯子上：“……不该想让您‘骄傲’。”
　　周叙白终于抬头，眼神复杂：“温喻。”
　　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声音低沉：“你不需要用痛苦证明自己。”
　　“你的存在本身，就让我骄傲。”
　　温喻愣住，随即扑进他怀里，哭得更凶了。
　　周叙白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下次再犯，罚抄《安全准则》一百遍。”
　　“现在，睡觉。”
　　温喻在他怀里点头，眼泪蹭湿了他的衬衫。
　　——她终于明白。
　　——高阶不是征服痛苦。
　　——而是学会在风暴中心，依然信任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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