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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畅快淋漓
这会一股檀木香侵入他鼻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被扰乱“把它也换了”。南宸指着放置在床头的香炉,像是压不住心中的狂躁一般,他等不了下人来搬走,大步过去将那小型的青铜熏香炉扔出房外。
鹿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南宸这些的举动,他很快明白过来又是萧洛卿惹恼了南宸。
“嘭”的声响传过来,鹿竹转头又见南宸走进那幽闭的暗室。
鹿竹也不知里边究竟有什么,南宸不许任何人进去,就连他这个同过生死共过患难的妖也不让进,不过有次他偷偷瞧见南宸从里边出来时手上拿了女子的小衣物。
故而鹿竹断定南宸在里边藏了个姑娘。
鹿竹反应过来自己乱想了些什么,他想起来南宸让他做的事,他赶紧跑出去叫几个下人过来。
鹿竹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一转身就撞到来人,一股浓浓的荷花香袭来。鹿竹认得这香味,他仰头“月夫人”
月舞捏了捏他的脸蛋“像个矮冬瓜一样,怎的不见长呢!”
鹿竹连忙后退几步,他揉了揉脸颊“这也不是说长就长的,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南宸去”
提到南宸,月舞想起正事“南宸那臭小子呢,怎么不在里边”月舞往房中望了一眼“莫非跑去日月城了”她嘀咕着早把南宸那破心思给看穿了。
“才不是,他啊,在里边谈风月呢”
“谈风月?”月舞念道着反应过来风月指的是何种风月“那既然这样我改日再来”说完转身就走。
“哎!”鹿竹追上月夫人“你就不好奇他藏了哪位姑娘”
“难不成还有第二个萧姑娘?”月夫人一手揽过鹿竹的小肩膀“走,陪本夫人喝酒去”
鹿竹就任月舞揽着“一醉方休吗?”
“自然,天底下还有何物比得过一醉方休”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来说去,初秋的凉风佛过路边的竹叶,穿梭在竹叶中的两人越来越小。
数月后,萧洛卿几乎打到了北临国边境,萧洛卿在边境处安了营帐。
入夜,北风呼啸,狂乱地捶打着萧洛卿的所处的营帐。一只灵蝶穿过帐篷,萧洛卿仔细瞧着这飞进来的灵蝶,上面的气息她熟悉不过,正是萧景辞的。
萧洛卿接过灵蝶,只显出四字,里应外合。
萧景辞这是要她攻入北临国境内,她也的确正有此意。西夏国国破,正是北临国所为,如此野心若不一举击垮,待来日它东山再起必定会再侵入东启国。
萧洛卿正要出去找谢青玄商量事宜,可谁知营帐的门帘由外掀起,士兵来报“殿下,有贵客相见”
贵客?萧洛卿还在想是不是南宸,士兵身后就冒出一个眉眼间与南宸有些相似的男人。
“萧殿下”南君默这样称呼道。
萧洛卿哪里会知南君默会找上门来,片刻,两人站在案桌旁,南君默送来一份协议之书摆在桌上。
“萧殿下可知北临国最是易守难攻,其寒气逼人,若是普通士兵难以抵挡这刺骨的寒气。萧殿下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本殿手下的死尸加之萧殿下的枯灵凤鸟定能将其一举攻下,此后北临国归殿下,而先前被北临国攻下的西夏国归本殿。你我各占左右,如何?”
如何?这个交易听着很诱人,北临国的寒气若不是久居之人确实很难抵挡,况且临近寒冬就更难作战。
可萧洛卿记得不错的话,南忆辞还在那高位上,萧洛卿故作为难“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南越皇……”
南君默道“萧殿下放心,父皇病重,南越国一切大小事宜皆由本殿一人抉择”
这“病重”二字意义深远,早前司空陵修亦是对外声称司空承病重,最后这司空承竟不知不觉消失,甚至无人记得有这号人。
萧洛卿道“还望南越皇能遵守这诺言”战乱已久,东启国又无人坐镇,萧洛卿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大乱迎回萧景辞。况且,南越国比北临国更难打,若是南越国突然又与北临国结盟,那她腹背受敌,这场仗就更难结束了。
南君默对此称呼倒是无任何异议,毕竟南清容痛恨南忆词又怎会让他活过今晚。
两人商讨完,萧洛卿正准备送南君默出去,可营帐被掀开,谢青玄连忙进来,呈上来一份请帖。
“殿下,外头北临国差人送来的”谢青玄双手奉上。
萧洛卿疑惑地拿起打开来看,里边是有关宫宴的请帖,话语还提及了此次宴请之人还包括南越国以及玄月督、御寒门等诸多重要之人。
“看起来像是鸿门宴”萧洛卿不屑,如今她就只剩两座城池未攻下,而又附上一份书信,是司空陵修专门写给她,说是要好好商量北临国与东启国之事结束这场闹剧。
南君默瞥到请帖上的内容“萧殿下打算如何?”
萧洛卿道“方才那协议可还作数?”
“自然”南君默肯定回道。
“好,后日赴约,届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北临国的都城拿下”自古擒贼先擒王,萧洛卿正愁要如何混进北临国去,这司空陵修倒自己送上了几会。
南越国皇宫,冷宫里,南清容偷进了冷宫的秘境,幽暗之地只有微弱的烛火照亮一方天地,在烛火之外是漆黑一片,在黑暗中鲜少有人知晓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南清容一步一步走近光亮,在光亮正中间摆着一个四方桌子,上边摆满了用瓷瓶装着的各种不知名古怪的液体。
“嘭”的声响在空旷的地方悠悠传出,瓷瓶碎在地上。
一双全黑的眼眸盯上靠近的声音。
“是你,和你娘一样恶毒”南忆辞静静道出一句话,没有任何挣扎。
“父皇,这叫聪明”南清容不想多言,自玄月督回来,她便主动降低姿态,将象征着妖尊封号的印章上交给南忆辞,又偷偷将炼制尸体的毒药抹在每一份奏折上。
这还得多亏南忆词将毒炼制得无色无味。
南清容拔开一把黄金剑,剑柄重重落在地上,与地面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南清容瘦弱的身体握起从前她碰都不敢碰的剑,剑指南忆词眉心。
“你用它斩杀过至亲至爱之人,今日我便你的血来祭奠它,祭奠我死去的母亲”
原本平静的南忆词见到这把剑时却突然吼道“你敢”
南清容不想再多说费话,她快步走上前,一剑挥下,不过南忆辞似乎正等这时机,他向前撒去白粉。
南清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她快速退到一旁,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挪动的身体,南清容抛出那把剑,正刺中南忆词的右手。
“啊……”南忆辞惨叫,他急忙去够桌上放置的玉铃铛。
南清容不慌不慢,无意阻止他 。
南忆辞拿到玉铃铛就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他急忙摇动手里的铃铛,他期待着隐藏在暗中的死尸能跳出来解救他于苦海,可那些死尸恍如未闻。
南忆词意识到玉铃铛早就被身后的人调换了。
他心如死灰,铃铛声停了下来,一只脚踩在他手背上。
那把剑被拔了出来,抵在南忆词脖间。
冰凉的冷意瞬间冲击全身,手上的痛远不及脖间的剑来得恐怖。
“我可是你的父亲,你不能杀我”似乎是冷漠久了,此刻连温情的话语也讲不出来就只会重复一句“我是你的父亲”,又或者他从未讲过什么温情话语。
“父亲?”这二字实在令南清容可笑至极,她怒极反笑“好啊,那儿臣这就送父亲好好上路”
“不……不……”
鲜血溅出,声音停在高处,不少的血液都滴到了南清容脸上,血腥味充斥着全身,让她亢奋。
痛快,南清容前几十年都在压制着自己,只有这几年她才真正觉得自己活了一回,哪怕被蛊毒折磨至死可只要有这片刻的欢愉她便觉得值得。
南清容收起黄金剑后退了几步,她掏出腰间的玉铃铛,在半空中一下又一下的摇着。
死得还剩余温的南忆词又像活过来了一般,他慢慢站起来,往前边的暗处走去,同那些死尸站成一排。
不日后,是夜,北临国。
宫宴摆在殿外,空旷的场地上是各种美酒佳肴,一群人落了座只待主位上空缺的人。
萧洛卿稍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南宸,她这次倒没很快移开视线,而是注视良久,上次他被气走后就早没来找她,像是决心次后再不见她。
南宸早就注意到对面的目光,不过这次他已决定好不会再回迎正如他决定好此后不再与之相纠缠。他独自品着酒,任凭对面如何望眼欲穿他也不回一个眼神。
萧洛卿明白他还在气头上,她倒了一小杯酒,坐得端正,手指却不自觉地敲着杯壁,杯中的酒水泛起阵阵涟漪,正如她的心。
望着水中不安分的酒水她想起那日南宸质问她,阿寻是谁。可她根本就没听过这名字,可也不会没来由的冒出一个不认识的人。
她低头沉思却不知对方的余光早就投在自己身上。
“陛下到”太监的声音高声传出。
萧洛卿抬起头来,望着那个身着厚重华服司空陵修,不过她的目光被司空陵修身后那戴着银制面具的男人吸引去。
之前她与他接过手,身形有些熟悉,她大概猜到这人正是她的兄长,萧景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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