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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始末新记

作者:明如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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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抢民男



      山中无岁月,不知不觉,皇后薨逝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大暑已过,天气越发炎热。好在弘福寺位于山中,要凉快的多。这天晨光大亮,早课钟声响起,辩机又像往常一样从打坐中醒来,睁眼看到小谢正在整理写好的经卷,看样子又是一夜没睡。饶是豆腐坊拉磨的驴,也没有这样连轴转的,辩机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愧疚,咳了一声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吗,抄完一卷就回去,怎么又通宵?”
      小谢抬头,因为熬夜,眼里有些微血丝:“无妨,因为我今天要进一趟城,所以先帮师叔多做一些。”
      来了寺里一个半月多,小谢连山门都没出,辩机还以为他从此以后隐居山中再不去长安那伤心地了呢,听他突然说要回城,好奇道:“你进城做什么?”
      小谢道:“我曾偶然结识北里的顾娘子,她也想结佛缘,想要找一个有高僧的寺院供奉香烛,让我帮忙引荐。之前一直没空,昨日正好已经译完一部经,今日便去兑现承诺。”
      辩机听着地方耳熟:“北里?你是说平康坊倡家?”
      小谢赞道:“师叔真是无所不知。”
      辩机有点狐疑地打量小谢:“你怎么跟倡家结缘的?还有,你确定顾娘子真的只是想供奉高僧,不是另有所图?”
      小谢顺势道:“师叔不愧是过来人,果然想的周到。若不放心,不如跟我同去?”
      过来人有些不悦:“我一个和尚被人看到逛青楼,成何体统?”
      不是去逛青楼成何体统,而是被人看到成何体统,从口风就可得知,辩机大师不是不想去,只是怕影响不好。
      小谢明白高僧需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才能松口,心领神会道:“师叔可是忘了锁骨菩萨?何况您现在这个情况,跟内官逛青楼没什么区别,世人只会被您感动,不会想到体统上去。”
      高阳公主不知道是为了爱而不得泄愤还是怕人冤枉避嫌,命人将辩机和尚这点事都散步了出去。小谢前面一心扑在伪造兰亭序上,不知此事,直到来了弘福寺后,发现隔三差五就有贵族女眷来寺里捐钱捐物,玄奘法师见不到,退而求其次,个个都指名要见辩机大师。辩机每天迎来送往这些娇客,别提多忙。后来,还是小谢无意间听到打扫藏经阁的小沙弥谈论,才知道原委:辩机成了无性高僧后,见女信徒就不需要诸多避讳,加上他容貌本就清朗俊美,如今更是往雌雄莫辩的方向发展,小谢说他越来越像水月观音也并非溢美之词,所以非常受女信徒的欢迎,就算不能真的发生什么,把大师请到深宅大院里,近距离瞻仰一番,过过眼瘾也是好的。而法师本人不但不羞恼,还沾沾自喜可以自由出入闺阁内宅宣扬佛法,顺便接收女檀越们虔诚且丰厚的供奉。小谢刚听到这段对话的时候,正在某个角落里翻一部典籍,怔愣了半天后,掩面苦笑:原来师叔那天说的不用替他出气,是真心话,不愧是修炼多年的高僧,至始自终,是自己狭隘了。
      得道高僧辩机大师先是被师侄捧成锁骨菩萨,紧接着又说他去北里恍如宦官上青楼,听着有点别扭,不知是夸是贬。好在他心宽,并不十分在意,反而觉得师侄给他的台阶铺得尚可,于是欣然应允:“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有教无类,佛光普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师叔理应随你走一趟。”辩机话风一转,“但是,现在还处于皇后丧期,玄奘法师也不在寺中,我们前去北里,还是大大的不妥。”
      小谢道:“师叔,我们可以偷偷进去。”
      辩机:“既然这样,那师叔就成全了你吧!”
      小谢诚心实意道:“您真的不必勉强。”
      辩机好像没听到这句话,高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皇后薨逝,皇帝悲痛欲绝,丧事隆重得看样子能办一年,玄奘法师和诸位高僧已经一齐进宫,为皇后念超度经文去了,一月未归。辩机因为众所周知的特殊原因,受到了皇帝的嫌弃,便留在寺中继续带领为数不多的人校对已经译完誊完的经卷。民间禁止一切宴饮游乐活动,违者重罪。当然人的欲望是不能被长期压抑的,就算女娲娘娘死了,也不能让所有儿女都围在她身边哭一个月,都是泥做的,哭化了怎么办?有官身的士大夫还好,平民百姓吃穿不愁的,都在想办法偷偷找乐子。北里倡家大门口变得空空荡荡,实际上开在曲巷里的小门还是在迎来送往,民不举,官不纠。
      下午时分,侧门来了一辆马车,里面的人下车进门时,被门子撑着的步帷遮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出是谁,什么身份。
      近些天生意不好,盼娘干脆闭门谢客,其他院子里独立的女伎接待了谁她也不过问,只要做的隐秘,不被官府发现就好。听阿措禀报小谢带了一位高僧上门,诧异之下,忙换了一套朴素的衣服。但当她看到高僧的时候,又后悔了,应该穿得好看些才是。
      盼娘越过小谢,袅娜地向高僧行了个礼,又撩了撩鬓角,带些小羞涩地问小谢道:“谢郎,这位大师是?”
      小谢一脸恶寒,原来辩机大师竟投了阅人无数的顾娘子的眼缘,本着对两人都负责的态度,一句话结束危险的孽缘:“一娘不是要我寻一位高僧供奉吗?这位就是玄奘法师的弟子辩机大师,也是我的师叔。”
      盼娘瞬间了然,眼中贼光熄灭,切换成惋惜,余光扫了一眼大师的下半身,口不由心地道:“久仰久仰,的确没有比大师看得开,境界高的人了。”在盼娘看来,这位辩机大师的英勇行为比玄奘法师西行求经更让她敬佩。
      两人一见面就一娘谢郎地叫了起来,看起来很熟,什么偶然结识的话估计是扯淡。辩机法师饶有趣味地观察二人,对盼娘的话全盘接收,微微一笑:“女檀越过奖。”
      盼娘捂着胸口坐下了,救命啊,中看不中用,太暴殄天物了!这一刻,身为女人 ,她深深理解了高阳公主的遗憾。
      小谢咳了一声,暗示她收敛点:“一娘,我好不容易把师叔请来了,机会难得,不如请各院娘子前来听经讲?”
      盼娘心说:这是什么操作,也不事先知会一声,你找个和尚给满院伎子讲经,还当着假母的面说,万一哪个女娘悟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满腹狐疑,还得帮小谢把谎往下圆,扯了扯嘴角,干笑道:“正是,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当下吩咐人去请各院娘子,并叫阿措亲自去布置庭院中一处空地,做讲经场所用。吩咐停当之后,半真半假埋怨小谢:“谢郎怎么不早点传个消息给我,让我好也有个准备,不必怠慢了大师。”
      小谢一笑:“师叔日理万机,今天也是临时挤出来的时间。对吧?”
      辩机也替他圆谎:“对,很临时。”
      两头骗还让恩帮忙圆谎的谢渺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不多时,各院的娘子都来了,见了辩机后,都从不情不愿变成了含羞带怯,一个个不是拈着衣带侧身而立,就是拿着团扇半遮花面。
      小谢道:“师叔,看来她们都对你印象不错。”
      辩机一边对每一个眉目含情的女娇娘都回以微笑,一边对师侄道:“人人皆有佛性。”
      姹紫嫣红满院,却少了最夺目的那一株,小谢问顾盼:“仙娘怎么没到?”
      顾盼道:“她半月前不小心扭到了脚,行走不便。”
      小谢道:“那太可惜了。”
      顾盼笑了一下,先把辩机请到讲台上座,然后向众人介绍了辩机的身份,然后辩机又收获了一波惋惜的眼神。辩机也不在意,一开口,声音温润浑厚,自带磁力,立刻把众人又迷得七荤八素。
      小谢都傻眼了,没想到师叔讲经还会变声呢!看来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平白无故的。
      顾盼悄悄拉着小谢坐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摇着团扇遮住口型,对小谢道:“说罢,你今天来是做什么?事先怎么不送信来?”
      小谢道:“这两日有高人我身旁,我怕你的人暴露。天水仙到底怎么回事?”
      顾盼道:“说是夜里睡不着,到院中散心,正好乌云遮月,暗不见光,被墙头突然窜进来的野猫惊到,平地里跌了一跤。”
      “实际上呢?”
      顾盼撇了撇嘴:“实际上她院里进了人了,既然她帮忙遮掩,一定是熟人了。”
      “可知到底是谁?”
      顾盼摇摇头:“来人身手很好,暗探没看清。飞飞也没来见我,不知道是不是他。”
      小谢点点头:“知道了。还有吗?”
      顾盼道:“还有你上次问的,我让人留意了,发现天水仙手下的新罗婢,的确与这次的新罗使团有联系,频繁地往他们驻地跑,说是有个亲戚今年跟着使团来了长安。”
      “魏王那边呢?”
      “每日在家诵经,为皇后祈福,半个月没出门,只见过三个人,赵国公,晋阳公主,圆测大师。”
      说到这,顾盼想起一事:“你可知道晋阳公主以为你被灭口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直在想办法找你?”
      “她找我做什么?”小谢不解,同时奇怪道,“公主没有自己的渠道,皇后又病了,她一定是求助兄长,必不会声张,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盼道:“重点是我怎么知道的吗?重点你跟晋阳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小谢看来,盼娘回避的话题才是重点,并且同时联想来李恪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我跟她没什么事。”抿起嘴表示不愿多谈。
      原来又是一桩神女有意,襄王无情的故事,这位弟弟真是超凡脱俗,无论皇子皇女,统统不假辞色,这一点顾盼也是佩服。
      但有的人真是不禁想。
      辩机刚讲了一个笑话,把诸位娘子逗得花枝乱颤,院子里充满欢声笑语之际,阿措匆匆进来向盼娘禀报:“娘子,不好了,有官兵将我们府邸包围了。”
      盼娘在长安经营多年,自认跟达官显贵交好,背后也有重要人物撑腰,从来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再说,官兵围倡家?用得着这么大阵势吗?于是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惊讶地站起身来问道:“哪里来的官兵?”
      阿措道:“是吴王府的府兵!”
      盼娘一听,又坐下了,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渺:“阿弟,你跟吴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渺这次是完全说不出“我跟他没什么事”这种话了,而且就算他想说,也没机会,盼娘话音刚落,影壁后就大步走出一人,道:“他跟我的事情,那可就多了!”
      盼娘眼皮一撩,慢悠悠摇着扇子,故意拖长音:“原来是萧郎君啊!多日不见,我还以为你忘了奴家,相思病都害了几遭了。”泫然欲泣,好不哀怨,任谁都要道一句我见犹怜。
      李恪不欲与她废话,直奔小谢,却被盼娘一个箭步挡在小谢身前,继续恶心李恪:“萧郎一去不返,负心薄幸也就罢了,为何还带着官兵来恐吓我们这群弱女,不知我们犯了何罪,竟值得您动这么大阵仗?”
      李恪见小谢心切,被她三番两次抢话阻挡,心头火起,脚步却停了下来,冷笑道:“国丧期间,聚众淫乐”转头看到辩机,又是一个不顺眼的人,“竟然饥不择食,连和尚都不放过了!”
      盼娘以往从没见李恪以吴王的身份强势过,被他这么一讥讽,脸上挂不住,想发作,但亲王又的确是她得罪不起的,只得忍气答道:“这您可就冤枉我了,这位大师是来传道的,我倒是想饥不择食,可惜大师不行。”
      辩机大师荣辱不惊,对吴王微笑颔首,意思是我的确不行。
      小谢的声音冷冷响起:“看来吴王殿下身体已经大好了,都不妨碍耍威风了。”
      盼娘就着谢渺给的台阶往下来,掩口道:“原来您不是萧学士,竟是吴王殿下!”惊讶的表情要多假有多假。
      院中早就被他们的吸引了注意力的诸女一阵喧哗:“什么,萧学士不是萧学士,是吴王?”
      哪个吴王?还有哪个吴王,当今的皇三子?!
      顾盼尤嫌李恪不够丢脸,跪下正式拜见:“以往不知殿下身份,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诸位女娇娥这下完全把中看不中吃的辩机大师抛在脑后了,都掉转身跟着盼娘跪下了,尤其是那些跟吴王殿下喝过酒行过令调过情的,更是大胆地将眉目传情的功力发挥到十倍,盯着李恪含情脉脉,指望着吴王想起往日情分,能带着她们飞上枝头变凤凰。
      李恪本来气势汹汹,被顾盼这带头一搞,不免心虚起来,转而一想,不对,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是他违诺在先!
      谁知他刚鼓起士气,小谢就从盼娘身后走了出来,质问道:“殿下堂堂亲王,亲自带着兵丁包围教坊,意欲何为?”
      一看到小谢,李恪就傻了,嚣张的气焰都变成了虚火,小谢只要张张嘴,一点唾沫就给浇熄了,死死盯了小谢半晌,憋出一句:“你瘦了!”
      盼娘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一笑刺激了吴王的自尊心,也刺激了他的行动力,他知道小谢是断不肯老老实实跟他走的,便欺身上前,对小谢道:“你昨夜又熬了一个通宵,人都憔悴了,先好好睡一觉吧。”不待小谢回答,就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一把将接住小谢倒下的身体。李恪一边紧紧拥着小谢,一边干脆利落吩咐孟章:“将这些女人都送回自己院子里,鸣珂曲四面都给我围死,谁也不许出入。”
      盼娘完全没想到李恪来这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不能忍,高声问道:“不知我们犯了何罪?”
      为何?这女人还好意思问?自从看见他,当着小谢的面,每句话都在点他以前的风流韵事,能安什么好心?李恪板着脸道:“国丧期间,穿的花枝招展,聚众欢笑,犯了大不敬之罪。”把样式稍微改改,国丧的大帽子还是十分管用。
      李恪玉人在怀,不想再跟她啰嗦,改抱为扛,来了一次亲力亲为的强抢民男。被忽视的辩机大师举手喊道:“哎,还有我呢!”
      李恪回头看了一眼,吩咐云将:“把大师一起带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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