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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离巢 (之二十五)
譬如我所练的龙嗣蒲牢吧,蒲牢乃龙留凡间第三子,畏惧海上大鲸且生性好鸣,声若洪钟,因此古剎禅寺,皆有蒲牢的雕像;而我所忧江湖动荡,汲汲营营,为沧桑百姓奔走,所以以此忧映彼惧,将可把蒲牢功发挥到淋漓尽致。以我此时的功力,可完全不亚与少林寺罗汉堂首座离相禅师的狮吼功。」说到这,沈鑫脸上充满自信的神情。的确,能够与这千年古剎、百式武学、武林龙头平起平坐,是够沈鑫骄傲的。
沈鑫:「而南北盟主,以一人之力,精通多式龙嗣功,足以证明此二人能有这名号,绝非侥幸。当不同性格的龙嗣功的修行,更需心澄志凝,否则就像你这小朋友一般,非颠即狂,走火入魔。」
昊皇此时已知龙嗣功需与性格呼应,但仍然不明白行功法门,不禁紧张得搓了搓手,又不敢催促沈鑫。这慌张的神情沈鑫都看在眼里,心里窃笑:「你既已得龙嗣功,当然想知道百尺竿头、更上层楼的办法。然而我却可以藉此机会,探得睚眦功的奥妙。于公、可为南武林争口气;于私、我亦有机会练成双龙嗣功,进而角逐南盟主之席。」
于是沈鑫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年轻人,你想知道这第二层龙嗣功的练法吧?我这个人向来最不藏私,能够提携后进,也算造福武林。只是,我不能够养虎贻患,你得答应我绝不滥伤无辜,能否做到?」沈鑫老谋深算,知道若直接套问昊皇关于龙嗣睚眦的行功口诀,必定会被拆穿。如今以退为进,反而让昊皇点头如捣蒜,待会问什么,岂有不全盘托出之理。
昊皇满口答应,心知今日与湘鄂大寨一役,将来冲突已经避无可避,自己明显差着陈魁一截,若不是黄寂穆突然受伤发狂,今日之战,恐怕局势截然相反。
沈鑫见猎物上钩,心想:「我这可是姜太公钓鱼。而且我也不算坑蒙你,等会说与你知,又何妨。」便说道:「龙嗣功首重心静,宜闭关修行与世隔绝、却与天地调和;每个经络运行都对应一个时辰,每个时辰都有行功要诀、依天干地支之轮替、循万物盈亏之法度,然运气须缓而充沛、慢而长久,气走体表穴道、神守体内脉络,心澄志明、事半功倍、融会贯通、百尺竿头,亦是指日可期。」
说罢,把黄寂穆扶了起来,又说道:「这孩子,实在不宜再练武。不过你得先告诉我,龙嗣睚眦的行功法门,这几处穴道得先封住,不然对这孩子实在不利。」昊皇急于救助黄寂穆,也不疑有他,便将睚眦运劲的足少阳胆经、手少阴心经与足太阳膀胱经一一的念给沈鑫。只见沈鑫出手如电,点了黄寂穆肩井、渊液、京门;接着又顺着昊皇所述,再点了属于手少阴心经的灵道、通里。
黄寂穆本来就经络受挫,导致心颠神狂,如今该脉络运行再受阻,虽然昏迷,仍然全身抽搐,犹如电击。反观喵喵蛋,受到沈鑫的蒲牢音波干扰,蜷伏在旁,突然见到小主人似乎受伤,猛然扑出,叼起黄寂穆就往林中深处奔去,连同挂在黄寂穆身上的神弓与缚在怀中的婴儿,一转眼也一同没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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