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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周不周在众人面前把许家人贬得跟人渣没区别。
许二爷缠着她母亲说心甘情愿当她的小三,把她原配气了个半死,他还不依不饶,跑到原配夫君面前炫耀自己身上挂着的肚兜。
“你们都猜测二爷带回家的养子实际就是他养在外头的儿子。”周不周满脸悲愤,“没错……那就是他儿子!与我同母异父的哥哥!”
众人哗然。
接着,又说许四爷再起不能,为了治病请遍天下名医,都无果,还为了不让消息泄漏,偷偷杀死了她的祖父。
五爷更是个无赖,把她闺中密友养在外头,还放任正房夫人残害外室的一双儿女。
至于许三爷。
这是许净凇的爹,早死了,周不周就不提了。
周不周大哭着:“狼心狗肺的一家人啊!若非婉娘救了他一命,那姓许的早就被郊狼大快朵颐吃光了,指不定就是一摊白骨了!如今这样就回报我们婉娘……”
说完,她又重重地砸在鼓面上,灵石将鼓声传出极远的距离,传进了许家几人的耳朵里。
许家主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脚接连踹了几个弟弟:“废物,这事到底真的假的!”
几人面面相觑。
说真不真,说假不假。
二爷当小三是真的,养子是亲儿子也是真的。但是炫耀肚兜是假的!他可宝贝那肚兜了,哪可能真去给人家原配夫君炫耀,会被打死的。
他的视线略过身边的某道身影,又接着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四爷再起不能是真的。但杀人绝对是假的!
许四爷并起四指发誓:“我把他们都关起来了!绝对没有一个死掉!都好吃好喝供着呢大哥!”
五爷更是满脸愤慨:“婉娘救我不假,但她的孩子因为什么死的大哥你最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是我夫人做的。”
不过这样说来,骂许家主的说不定……
瞥见几个弟弟送来的怀疑又好奇的视线,许家主气得快呕血了,他袖子一甩,真想一巴掌把这几个蠢货都打死。
“老子会缺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女人吗?老子要什么女人没有!”
五爷挠挠头:“不好说,大哥你说不定就好那一口。”
他搓了搓手,想到了婉娘,嘿嘿笑了两声:“刚见到婉娘的时候,她怀着孕,刚死了丈夫,穿得那叫一个带感,我就喜欢这样的。”
“滚!”许家主忍无可忍,抬脚把他们几个都踹下了灵舟。
这个时候就开始怀念三弟的好了。老实得简直是家族的异类,难当大任,也就忠心这一个优点了,还生了个好儿子给许家张脸。
可惜……许家主眼中闪过阴鸷,很快就被藏了起来。
他的灵舟将近地面,耳尖地听到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周不周。
“姑娘!你祖母真能给许家壮大家族吗?”
“那必然是假的,许家主哪里缺儿子女儿的,只是单纯看上我祖母,见色起意而已!”周不周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听见这话的许家主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下灵舟。
他怒气冲冲地朝着周不周的方向御空飞了过去,灵舟被他缩小后收起来。
“哪来的泼皮无赖!坏了我许家的名声,可想过后果!”许家主在大鼓上方落了脚,居高临下地扫视众人。
看热闹的人纷纷低下了脑袋,你扯我我拽你,都在威压之下偷偷地溜了。
姑娘啊,实在不是他们不想帮忙。早说了许家就是个土皇帝,在不落山可谓是只手遮天的程度,说点什么坏话他们不一定管,但想今天这样,指不定声音传到哪儿去了,这……这下没办法了。
自求多福吧。
临走前,他们隐晦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周不周。
许家主自然注意到了,恨得他牙痒痒。
那些个在酒楼中用餐的,都缩了脑袋,装不在场。
许家主看向底下的少女,左看右看没看出来这人究竟是谁,许家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个瘟神闹事精。
他问道:“姑娘究竟是谁,何故造谣我许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周不周耸耸肩:“我不说过了,你抢我祖母,你四弟害死我祖父,你五弟狼心狗肺,你二弟不要脸非要当我娘见不得光的……”
“够了!”姗姗来迟的许二爷大喝一声,“她膝下无儿无女,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周不周笑:“你和她偷吃是真的就行了呗。”
许二爷:“……”
*
几日前,许净凇带连修安回了许府。
许家主一听连修安的身份,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他不是很在意冷淡的许净凇,让下人给连修安安排了最好的别院。
许净凇推拒了。
“他与我同住即可。”
“也行,也行。”许家主笑容和善,慈爱地看着他,“你们同龄人也聊得来,住在一起有个照应,缺什么短什么都与大伯说,大伯让管家安排下去。”
许净凇没回答,连头也不点一个。
许家主摆出了几分苦恼的模样,摇头叹气,无奈地看向连修安。
连修安也很给面子,手肘捅了下许净凇:“你真是,你大伯跟你说话也不应声,没礼貌。”
危险的视线钉到他脸上,吓得连修安赶忙举起手投降。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
这人在外面装的十分和善,回了家反倒本性暴露了。
金玉楼私底下还有做消息的买卖,只是作为实际的金玉楼楼主,许家的情报都是被握在许净凇自己手里的,也不知许净凇和他们有什么仇。
这么想着,连修安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
这戏,越唱越有意思了。
许净凇挥退了下人,自己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走到小径上,此地无人,他的声音幽幽响起:“临走前,她与你传音说了什么?”
连修安装傻:“她是谁?”
竹风不知什么时候脱了鞘,悄无声息地从连修安的身后出现,剑面拍了拍连修安。
“不怕毁容的话,你可以继续。”
“……”连修安怒,“问我点问题都不行吗!”
许净凇不是很理解:“你有什么可以问的,问我不就好了。”
“我怎么知道!”
竹风往上挪了几分,搭在了连修安的眼皮子上。
感受到凛冽的剑意,连修安眼皮子跳了跳,扯出一个笑:“哎呀,兴许人家就是不舍得麻烦你呢,我跟你说不就得了。”
“她要你大伯和二叔他们的八卦,写在纸上,今晚就派人来取。还说……等到过几日,他们不在府上的时候,让我们去做我们此行的目的。”
不算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只是许净凇还是有些不大满意。
跟他说不就好了,非带绕个弯让别人来带话。
是对他有哪里不满意吗?
许净凇生着闷气。
不过气归气,关了门在书房写周不周要的那些东西倒还是很快的,事无巨细,一箩筐全告诉了周不周,连带着许家主背上有几颗痣、许二爷吃饭先吃米再吃菜还是先吃菜再吃米都写了个干净,一点隐私都不给他们留。
于是半夜鎏火赶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一大筐的册子。
和累到干瘪的竹风。
作为同样开了神智的物件,鎏火难免同情地看了竹风剑一眼,有些庆幸周不周只让自己飞上山拿东西。
焰火变大,将册子连带框一口吞进了火里,它转身欲走,被许净凇喊住了。
他扭捏了下:“那个……你们家大人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鎏火:“她没说啥。”
许净凇皱了眉:“怎么会呢,不担心我吗?不问我在这睡得好不好吗?”
鎏火尴尬。
这个真没问,大人只让它快去快回,没多说啥。
算了。许净凇摆摆手,放鎏火离开了。
坏心情延续了几日,他原先还在推测许家这几个烦人的老东西,直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一时间,许家所有手上还在干着活的下人都停了动作,连带着管家才出生的孙子都停了吃奶的动作,睁着眼睛好奇地往外看。
连修安在院子里摘花,摘下来一朵就往头上戴一朵,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见许净凇满脸鄙视,他只是哼哼地说着:“她好美色,我只是顺从她的喜好而已。”
在竹风劈过来之前他急忙解释道:“好了好了,我不是想跟你抢人!习惯又改不掉,你让我适应适应啊!”
剑尖在他鼻尖处停下,连修安一颗心放了下来,他双指捏住剑挪开了。
“要我说,你何必这么针对我,我又不是真周舟,在她心里分量还有谁比他更重吗?谁是敌人你该清楚,我实际就是个毁了容的死人而已,她再怎么大胃口都不可能看上我的。”
虽然话说的在理,但许净凇就是难免恼火,这人顶着周舟分身的身份,指不定就会多得几分周不周的在意。
连修安笑了笑,指向正院的方向:“你听见周不周的声音了吗,那几个老头过会儿要找她算账去了,我们正好去你许家禁地,你可别想着对我动手,如今,你也就能问我如何开禁地大门了。”
许净凇目光向下,落在山脚处。
就算是声音经过了处理,熟悉的人还是能听出来的,也就诓骗一下许家几个老头。
只是……一对四,他还是有些担心周不周的。
许净凇收回了目光。
“速战速决,尽快结束后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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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我得抓紧进度了 这几天看看能不能多囤稿,等我什么时候囤完了就轻松了
再不囤下个月就得直面双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