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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十九
朱夏:我要……
——
在朱夏许下愿望后,他如愿以偿地创作出了一首新的曲子,他将之取名为《伊利亚特》。
麦瑟夫曾问过为何取这样一个充满了史诗与传说的名字。
当时朱夏的回答是:人类总以为能以自己的力量抵抗神明,然而故事的结局通常都逃不过神明的安排。人类应该早一些认清自身的渺小与卑微,免得在徒劳抵抗后,又生出怨怼之心,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很不明智的选择。
这个说法让麦瑟夫对朱夏另眼相看了一点点。
手握《伊利亚特》,朱夏很期待新的报价。
——
9月27日,蔡姓经纪人再次约朱夏吃饭,在饭桌上见到了《伊利亚特》,他表示此曲难得,希望朱夏能给他们一些时间,好让他跟公司进行协商。
朱夏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他并不担心新曲无人收购。
——
老蔡送朱夏离开饭店后,立刻扭头去别墅找濯劭,想要劝说濯劭尽快将曲子买下来。
对此,濯劭心里很疑惑:“既然你说那首曲子质量很高,他干嘛不自己发布?”
老蔡摊手:“谁知道,也许搞艺术创作的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我特意问过了,如果连署名权一起买下的话,他愿不愿意,他看起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来。”
“哈哈哈哈……”濯劭嗤笑出声,“这个朱夏脑子有毛病吧,还是说他以为好曲子是那么好得的,居然连署名权都愿意卖,还连卖两次?”
他审视着经纪人:“曲子真是他写的?”
老蔡点头:“我用手机对着曲谱偷拍了一张,在来的路上发给公司版权部门查过,这首《伊利亚特》在之前确实没出现过。后面我又让编辑部按照曲谱调试一下,demo应该也快要发过来了。”
濯劭有些好奇,便耐下性子等着公司把demo发来。
等待的期间,两人聊了下第二张专辑的事情,以及避税的问题。
一小时后,编辑部将临时赶制的demo传到了老蔡手机上,他把手机放到茶几上,点开demo,靠着沙发,准备与濯劭一起评判曲子的好坏。
低沉的大提琴音响起,钢琴紧随其后发出冰山碰撞的动静,中段长笛加入,带来了无人回应的挽歌,钢琴发出咆哮,被大提琴一点一点压制下去,笛声飘在空中落下不断碎裂的音符,最后一切化为虚无,仿佛什么都未曾留下……
只有听众被留下了。在感受到曲子中所带来的欲望的膨胀、名利的诱惑、情感的躁动、良知的叩问和真相的残酷后,在刺骨的寒冷与血腥的结局之中,听众被留下了。
“……他有病吧,这种曲子都拿出来卖?”这是濯劭在听完《伊利亚特》,沉默了半小时后,吸着冷气勉强发出的评价。与其说是评价,不如说是听后感。
老蔡抽出一支香烟,点燃,连续吞吐了七次,焦躁地把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再次抽出一支新的香烟吞吐起来:“妈的,写成这样,让我们怎么开价。”
‘难怪方华愿意给《惊雷》开价四千万,这次买曲要悬了’,这句话被老蔡咽进了肚子里,不能贸然打击己方士气。
濯劭很气愤,他知道他能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落脚,除了他这张妈生脸带来的优势外,最重要的还是当初选秀时,以方华为首的一众氪金大粉愿意砸钱,不然单看脸,他也只不过是别人出道的垫脚石而已,充其量这块垫脚石比别的好看一些。
他本以为只要靠着他这张脸,就能一直源源不断地吸引到氪金粉,他也能借此逐步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现在混圈不就是这样吗,有脸就行,根本不用看实力!
结果呢,现在却在青天白日下蹦出一个如此有实力的人,戳得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恨不能立刻将之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妈的,这个朱夏不会是想耍我们吧?”濯劭阴暗地揣测道,“他不会是想借我现在的知名度,假意卖曲,然后假装没谈拢,自己随后放出与我不和的假新闻,等热度炒得差不多了,再把曲子放出去,好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濯劭不得不这样想,不然他实在不能理解,一个能写出《伊利亚特》这种他努力八百年都不一定能写出来的曲子的作者,愿意卖曲给自己。
天上怎么可能会有无故掉馅饼的事情,凡事都是需要代价的,他不信朱夏没有其他的目的。
老蔡也不信,不过他入行更久,调整心态的速度更快,他已经想到了其他方面上:“…说不定是艺术家的完美主义犯了,编辑部的人说,这首《伊利亚特》单拎出来足以横扫乐坛,只要不遇到《惊雷》的话。”
濯劭猛地直起了脊背,惊讶道:“《惊雷》居然比这首歌还强?!”
老蔡无言了片刻,抽出香烟捻在拇指之间,难以置信地说道:“……《惊雷》发布不到两个月,就给你赚到将近一个亿的收入,你居然还觉得它弱?”
“……这难道不是常态?”濯劭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对音乐圈有些误解。
“谁??告诉你这是常态了?这TM的是奇迹!你能不能对你的工作上点心,就算你是靠脸吸粉的,该有的常识也要有!就算你没常识,你也要想一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曲子,才会让方华那种大小姐心甘情愿地出四千万买过来!”老蔡愤而解释道,他真是受够了这些占了便宜还觉得自己吃亏的人。
妈的,怎么这种好运气就轮不到自己?!难道差的就是那张脸吗?
提到方华,濯劭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他越发遏制不住心中的恶意,怀着臆想说道:“谁知道那女人究竟是看上了曲子,还是看上了作曲子的人,才愿意出四千万的。指不定方华那女人,看在我这里捞不到好处,就另寻出路了呢?”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个朱夏长得虽然没你好,但也还算可以。”老蔡回忆着中午见面时的场景,“如果再加上他本身的才华的话,他不在圈子里冒出头来,那就是有鬼了。”
这话让濯劭的精神更加紧绷,本来他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才能,出道全靠脸和砸钱,就连想要挽回方华,用的计策也不过是弄一些花边新闻,试图让方华吃醋回头。
现在他认识到了朱夏的才华,又听说对方长的还行,立马让他联想到了方华变心这个可能性。
濯劭紧张了:“…要是方华那女人想要捧朱夏怎么办?”
他焦急地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行,那女人有钱得很,既然愿意为一首曲子花四千万,再为作曲子的人花四千万,也不是没可能的……我不能让她得逞……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决不能让其他人来分一杯羹!”
“老蔡,联系公司,一定要在那女人下手之前,把这首新曲买到手!”濯劭厉声吩咐道。
老蔡忍下心里的不适,尽量以平和的语气劝说道:“恐怕公司不会愿意出高价来买新曲,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怎么不划算,两个月赚一个亿还不划算?他们是疯了,还是看不起钱?”濯劭不相信。
老蔡解释道:“如果是四百万赚一个亿的话,他们肯定愿意,但是四千万赚一个亿,他们肯定需要考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再考虑下去就晚了,我们就都要活在那女人的阴影之下了!”濯劭烦躁地啃着拇指盖,眼珠四下滚动,试图找出一个听得过去的理由,来让公司自愿为他出力。
老蔡任由濯劭去急躁,冷眼旁观的同时,还不忘腹诽道:‘只要公司能够不断地推出新人,他们的财路就不会断,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头脑发昏地押宝在你身上,又不是方华。’
‘不过,是不是可以从中操作一番,总不能一直看别人名利双收,自己只拿到一些辛苦费吧?’这个念头忽然在老蔡心中升起,便再也不能轻易将之挥去。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烦躁不安的濯劭,试探性地问道:“…不然你先以个人的名义把曲子买下来,这样一来就能打一个时间差,让方华没办法出手;二来,要是能把曲子改在你的名下,你的名气指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既能摆脱媒体对你‘只会刷脸’的看法,还能往顶流的位置上靠一靠。一举多得。”
这个提议让濯劭很心动,他迟疑道:“…公司没意见?”
老蔡:“又不要他们花钱,他们能有什么意见。”
濯劭急了:“意思是,公司不给报销?”
老蔡再度无语,他开始质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濯劭弄到手下当艺人了,他深吸一口气:“你把曲子买到自己名下,以后曲子就是跟着你走的;如果是公司出钱,万一你以后不续约了,只能你自己走,曲子是要留下的。”
濯劭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要他出钱,问道:“如果买曲子的话,岂不是要很多钱?”
老蔡:“你月底就能收入一个亿了,还差这点钱吗?”
濯劭沉默地坐回到沙发里,抱着手臂,翘起二郎腿,右脚掌悬在空中急切地抖动着。
老蔡看他这抗拒的表现,只能叹气,努力劝道:“总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吧?更何况你的《惊雷》就出自朱夏的手,如果你不给一个说得过去的价格,曲子怎么能弄到手里呢?”
阴影降落在濯劭的脸上,他沉下音调:“反正他还算是个素人,有才华又怎么样,要弄他的手段多的是……”
老蔡连忙叫停:“你可别意气用事啊,就算是圈内人,现在也得讲法律,别乱来。”
濯劭眯起眼睛:“只要别被人抓到把柄不就行了。”
“我的大少爷啊,咱们是混娱乐圈的,不是混黑路的,老实点吧。”老蔡扭开矿泉水连喝几大口,才算是把火气压下,“我听小道消息说,那个朱夏家里不一般,在海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要引火烧身,还是老实走流程比较好。”
濯劭盯住老蔡:“所以那女人是因为这个朱夏家里有背景,才愿意出四千万的?”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老蔡扭紧瓶盖,将矿泉水放到桌上。
濯劭磨着牙,冷声道:“哼,真是便宜他了。那你说,要出多少钱才能买下这首曲子。”
“等我打个电话问下公司。”老蔡拿着手机走向阳台,点开微信查看信息。
编辑部认为《伊利亚特》的商业价值在两千万元以上,值得购入;
版权部认为以不超过八百万元的价格购入《伊利亚特》比较划算。
老蔡分别打电话与编辑部、版权部的人聊了聊,心里大致有了个底。他回到客厅,跟濯劭说着想法:“结合公司给出的意见,我觉得以一千万元的价格买下曲子比较合适。”
濯劭反问道:“你确定一千万就能买下?别忘了那女人之前可是出了四千万的,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一和四的区别。”
老蔡:“先谈吧,先把人稳住,万一有人想要从中作梗,我们也能有反应的余地。”
濯劭不客气道:“那你记得加快速度,别让那女人又给买走了。”他可不想哪天又冒出来一个竞争对手,更不想如方华那女人的愿。
老蔡点头,坐在沙发上给朱夏发信息,约晚上有空一起去吃饭。
等了十五分钟,朱夏还没有回复。
老蔡点着手机思索了一会儿,又发信息称,明天会所有新活动新面孔,希望能邀请朱夏一起去。这次,他只等了五分钟就收到了回复。
看着屏幕上的‘行’字,老蔡笑了起来:“正好明天你只在中午有一场商业活动,活动结束后,你就让助理把你从世纪广场送到会所去,到时候咱们和朱老师在那里聊。”
“会所?”濯劭也笑了起来,“看来这个朱夏很喜欢那里嘛,有品位。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价钱也不是不能再商量商量了。”
老蔡:“朱老师毕竟是斯文人,行事还是不要太过火为好。”
“我懂,闷骚嘛,这种人最好拿捏了。明天下午我保准让他想不起来谈钱的事情,还要主动求着同我们合作。”濯劭畅快大笑,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明天有乐子可以看了。”
——
海市某公寓
朱夏看着微信上的邀约,心里很是满意。果然,他的计策不会出错,这不就让那些人自觉找上门了吗?
他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仿佛脚底下的一切事物就是他的王国,他身下的沙发则成了他的王座。
一双柔荑攀附到他的肩上,带来一阵令人眩晕的香味,来人娇俏地倚着朱夏,甜蜜地说道:“朱总,人家现在好累好累哦,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公司上班呀?”
是栾琴。
朱夏用手反复摩擦着女人的掌心,随口应道:“行,那你明天就好好休息。”
得到允诺,栾琴得意极了,嗓音越发甜蜜:“人家好不容易休息了,明天想要去逛街,可是一个人又太无聊,要不然朱总你陪我去,好不好嘛?”
朱夏急促地呼吸着,闷声笑了起来,他感受着后背传来的热度与柔软,好心情道:“明天我要和人谈事情,你自己去吧,拿着这张卡。”
一张信用卡被递到了栾琴面前,她跪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接过信用卡,假装无意道:“可是人家又不知道密码~”
朱夏报出六个数字,栾琴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在纸上写下密码,将纸张和信用卡一起放进包中。
放好东西后,她再次跪伏到沙发上,妩媚地爬过去,然后在一掌的距离外停下,歪头仰视着对方,娇揉道:“朱总你真好,朱总,人家真的好喜欢你哦,喜欢得~不得了哦~”
朱夏的呼吸再次粗重了起来,他不客气地把人扯过来,揉搓,捏赏……
栾琴享受着痛感,表情空洞地伸出双手,她搂紧朱夏脖颈将他拉下,碰撞之间触摸变为了啃噬。
——
9月28日
朱夏穿上他三十二万的私人订制礼服,戴着八十万的18K黄金款腕表,开着将近七百万的魅影,前往会所赴约。这次他没看到开着大G买菜的会所后勤人员。
会所侍者在门口看到了朱夏,通过无线耳机得到指示后,他上前带领朱夏前往包厢。
包厢内,老蔡已经点好了果盘和女郎,正左拥右抱地释放着情绪,在一旁的其他女郎帮着同伴活跃着气氛。
朱夏一踏进包厢,立刻就有面容姣好、腰肢柔软的女郎上前来搂住他的手臂,将他带至沙发上坐下,另一名慢了一步的女郎不甘示弱地拿起一粒晶莹剔透的葡萄喂至朱夏嘴边。
“好哥哥,你来得可真晚,让妹妹们等得心都要碎了~”
“我的错,我的错。”朱夏连忙将嘴边的葡萄吃下,捉住喂葡萄的手,狠狠地亲了几口,惹得女郎娇笑连连。
将人迎进来的女郎见同伴已经用上了开胃小菜,也决定加一点料,她贴着朱夏的手臂,小意摩擦,当人被引出趣味时,又抽身离开,拿起桌上的红酒喂到对方嘴边。
“哥哥,喝点红酒润润嗓子吧~”
“好好好,我喝,我喝……”朱夏涨红了脸,急不可耐地喝光了杯中的红酒,因为喝得急,有些还从嘴角溢了出来。
喂葡萄的女郎拿着纸巾,手指缠绵地帮他擦去嘴边的红酒渍。
朱夏去拉女郎的手,女郎往回一缩,没拉到,只有肌肤擦碰而过,朱夏的眼神迷离起来。
包厢内的气氛越发黏热,就在朱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之时,濯劭来了。濯劭的到来,让气氛炙热起来。
这是朱夏第一次在线下见到濯劭,因着光线黯淡、气氛黏热,再加上旁人的推波助澜,在推杯换盏之间,他与对方互诉衷肠,很快,两人便相见恨晚,勾肩搭背地开始指点天下。
聊到兴起之时,濯劭豪迈挥手:“老蔡,你怎么安排的,怎么给我兄弟准备这些?来,让她们把新花样亮出来!”
朱夏大着舌头想要拦住自家兄弟,没来得及,他很快就被新加入的女郎,以及女郎们带来的新花样勾住了心神,春心荡漾地徘徊在火辣的躯体之间,不能自拔。
9月29日下午两点
朱夏在会所房间内醒来,左右两边各有一位女郎在沉沉睡着,他摆动着肢体,回味着之前的销魂滋味,乐不可支。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行为,朱夏憋闷地起身去开门,没忘记给自己套上一件浴袍:“谁啊?”
打开门,露出了老蔡的脸,对方笑容满面地打着招呼:“我想朱老师你这会儿应该起来了,就干脆来问问朱老师午饭想吃什么,我好让后厨准备。”
老蔡的态度很周到,朱夏也不好发脾气,随意说了几样吃惯了的东西,便想打发老蔡离开。
老蔡顺水推舟,去了另一个房间,濯劭正在那里换衣服,边换边对着来送衣服的助理呼来喝去。
濯劭:“昨天就跟你说了要紫色的那件,你拿蓝色的过来做什么?一个月发你那么多工资,就是为了让你来给我添堵的吗?”
他嫌弃地将蓝色西装外套扔到了一边,呵斥助理马上回别墅去把另一件外套取来。
助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面皮薄,被外套迎头砸到,红着眼眶将眼泪憋了回去:“……昨天劭哥你说的是要蓝色这件,说紫色那件太妖娆,会被媒体说卖弄风骚。”
这个回答使得濯劭恼羞成怒,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碗直接砸向助理:“我什么时候要过蓝色这件,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学会诬赖别人,干不了就别干了,滚!”
助理没料到濯劭如此气急败坏,躲闪不及,被盛着热粥的碗砸到了手臂,粥随着重力洒到了腿上,将他烫得跳了起来。
面对如此混乱的场景,老蔡无奈上前,先将助理推进洗手间:“赶紧用凉水冲一下,别傻站着了。”
安排好助理,老蔡又去安抚濯劭:“这已经是你这个月换的第三个助理了,就不能安分点过完九月吗?我看这件蓝色的很适合今天的商会活动,等造型师过来选一个好一点的造型,保证出不了差错。”
对着经纪人,濯劭的脾气收敛了一些,他懒散地靠着沙发,拨弄着头发问道:“姓夏的没反悔吧?”
老蔡伸脚把地毯上的碗踢到一边,坐到了沙发上:“提都没提合同的事情,说不定这会儿还没想起来呢。”
“哼。”濯劭咧起嘴角,“还好昨晚咱们趁他酒醉的时候,骗他签下了合同,不然我可就要为了一首曲子大出血了。”
老蔡还有一些担忧:“万一他以后不认怎么办?毕竟我们可没给钱,只是说了等专辑发布以后,按销售量来支付分成。”
濯劭冷笑:“那就要看他的胆量如何了,反正字是他自己签的,我们又没绑着他的手强迫他签。真要论起道理来,还是我们占理。再说了,如果他真的想不开,想要去告我们,我们手里还有视频呢,到时候谁出事还说不一定。”
老蔡点头:“也对,你记得保管好视频。”
“这还用你说,我已经备份过了。”濯劭上下抛着手机,一派轻松的模样。
洗手间内,已经用水冲掉米粒的助理收好手机,扯过纸巾吸着衣服上的水迹,检查过手臂和大腿上的皮肤并未起泡,只是微红后,他低着头走出洗手间,跟老蔡请假:“蔡哥,我能不能先回去换一身衣服?”
老蔡看着模样狼狈的助理,皱了下眉头:“阿劭马上就要去参加活动了,等你回去换好衣服,一来一回的,时间上赶不及。算了,我跟会所经理说一声,让他们给你找一身衣服过来,你就暂时穿着去吧。阿劭现在名气正旺,离不得人照顾。”
助理不甘地咬紧牙关,捏着半湿的衣服站到角落去。
老蔡拿着手机,催促造型师抓紧时间过来,又联系会所经理,将朱夏点的菜告知对方后,顺带让会所准备一套闲置的后勤工作服。
二十分钟后,洗完澡的朱夏穿着三十二万的礼服,吃到了送至门口的午饭,身侧的两位女郎柔情蜜意地帮着他夹菜。
造型师赶到了濯劭所在的房间,不等歇息,就立刻拿上工具开始给艺人做造型。
会所经理送来了一套青黑西装,助理拿着衣服去洗手间换上。闻着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樟脑味,他庆幸衣服还算正常,可以穿得出去。
下午三点半,濯劭、老蔡一行人离开了会所。
四点,女郎们告别朱夏,她们得去为夜晚的工作做准备了。
朱夏对此有些好奇,拦下她们离开的脚步,问道:“是什么工作让你们这么着急?”
一位大眼、红唇、尖下巴的女郎露出柔软的笑容,用嚼着糖浆的语调娇嗔道:“就是要去陪几位大老板吃吃饭而已,不做什么的~”
另一位丰满、细腰、长腿的女郎以手抚脸,故作苦恼:“人家最怕的就是喝酒了,可惜经理都帮我们安排好了,如果拒绝的话就要罚钱~人家工作那么辛苦才赚一点点钱,多罚几次就要喝西北风了呢~”
“是呀,经理真是太讨厌了~”尖下巴的女郎嘟起了嘴巴,眼泪汪汪。
朱夏看不得女性受委屈,立马拍着胸脯,说要带两人出去兜风,让她们联系经理请假。
两位女郎难以置信,反复确认朱夏的真心。
朱夏看两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怜惜她们,连连保证会解决费用的问题,让她们不用担忧。
得到确认后,女郎们心花怒放,飞速地拨通了经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经理在得知两人今晚想要请假后,很是为难,不过在朱夏愿意替她们支付每人两万元的误工费后,还是大方地批了她们的假。
穿着体面的朱夏,带着两位精心打扮的女伴乘上魅影,扬长而去。
隐约中,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不过在一声又一声的‘哥哥’之中,他将那些琐碎的画面抛之脑后,转而亢奋地带着女伴们去外江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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