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陪你走到底(佐樱,鸣雏,sai井)

作者:璇紫璃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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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样(上)


      他抱了她。虽然只用了一只手,但却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渴望的、他主动的拥抱。
      然而真正感受到这个拥抱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愉悦,相反,一种莫名的酸楚从心底一点一点泛起,直冲眼眶。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周遭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却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佐助君,你这个大傻瓜”,就像三年前终结谷之战后他那句简短的道歉后,自己的泪如雨下和反复呢喃的“你这个大笨蛋”一样——
      终结谷一战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离去,临走前要她等他,并许下了“下一次一起吧”的承诺。
      她以为,自己多年的守候,终于有了开花结果的一天。
      那个“大笨蛋”,终于开窍了。
      然而两年之后,他回到村子里,却仿佛忘了曾经说过的话一般。
      那时的她,在他面前是如何地卑微啊!只要能天天见到他,于她而言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至于他是否还记得两年前的话?他若是记得的话,一定回来找她的吧——宇智波佐助可不是那样言而无信的人呢。
      可事实上,她不提起,他似乎也不会提起,所以她只能等待着他的回复。然而一年一年这样等下去,终究是没有尽头的,她也会累,也会倦,一起搭档完成纲手大人下达的任务后,不仅没有等到他想起那句话的那一天,反而还发现两个人之间的价值观是多么地不同——
      ——究竟宇智波佐助是大笨蛋、大傻瓜,还是春野樱是大笨蛋、大傻瓜?!
      ——难道又要因为他这一句哄人一般的“谢谢你”,便再度妥协吗?
      不,不是的,不可以。
      她爱他,不代表她就要对着他委曲求全。
      如果现在妥协了,那么几个月以来的心痛与难过,又算什么呢?
      而且,他和香磷之间的事——又算什么呢?
      所以,春野樱最后选择了向后退了一步,挣开了宇智波佐助的怀抱。天幸他只用一只手抱住她,这样的挣扎他毫无阻止之意。
      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和欲言又止,她从他脸上的表情读出了——他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甚至于,他也许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解释……吗?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最终,还是自己先开的口。
      “佐助君,天有些晚了,我要回家了。”她说。
      他的眼神闪烁,却还是点了点头:“我送你。”
      她应该开心吗?他说“我送你”。
      可是她并不开心。
      她隐约察觉到,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一句“我送你”,他也许有很多话要说——不管那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想知道。可是她又不想去问,因为一旦问了,那便是自己强求来的,而不是他心甘情愿说的。
      与他分道扬镳这么久了,她也想通了——有些事,既然强求不得,还不如顺其自然。
      从芦苇荡到自家楼下,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在等待着他开口,而他则在想怎么开口,他的脑袋中想了无数种开口方式,每每话到了嘴边,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不、不该这么说,换种说法让她知道一定会更好……可是该死的应该换哪种说法比较好?总感觉哪种说法都不对……
      春日的太阳钻进了云朵里,染得天空通红一片,几只飞鸟掠过木叶上空,留下几声轻鸣。
      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站在春野樱家楼下的楼梯口处,相顾无言。
      “那个……佐助君……”长时间的寂静之后,粉发少女率先打破了沉默,张口道,“就到这里就可以了……”
      黑发少年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筑,微微皱了皱眉。
      ——刚刚,标有春野家家徽的那户人家的窗台下,好像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而窗台延伸出去的平台上,放着一盆水仙,一盆风信子,一盆波斯菊,一盆百合。
      “那是你家吧。”他微眯着眼,看着那扇窗,“……那盆波斯菊不错。”
      ——挺像我们之前的那几盆向日葵的。
      春野樱显然没有意识到少年被吞掉的后半句话,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嗯,那是我种的花,井野送的。”
      她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嗯,那我走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转过了身,不再面对她。
      ——该死,还是说不出口啊!
      少女微微一愣,抬起手臂挥了挥手,对着他的背影微笑道:“好,佐助君再见。”
      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少女整个绷直的身子才松了下来,转身缓步走回家。
      难道说……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其实……他也许只是顺道送我回来罢了……
      “我回来了——”春野樱垂头丧气地打开了家里的大门,门一打开,门后便出现了一个红灰色的脑袋,春野兆星星眼地看着自家女儿,就好像几百天没见过女儿一般——
      “爸,你没事吧?”小樱皱了皱眉。
      “没、没事!”春野兆一路跟着女儿走回到客厅里,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一脸兴奋地问道,“小樱啊!刚才在楼下的那个男孩子是谁啊——?”
      “哦,那是佐助君啊。”小樱淡淡道。
      “佐助君?”春野兆大惊,“那小子什么时候长那么高大了?!都快比你高出一个头了!他不是应该这样——”说着比划了一个高度,还暗自满意地点头道,“嗯,我应该没有记错,你小时候跟着卡卡西练习的时候,我曾经观察过他……”
      春野樱扶额:“爸,那时候佐助君多大啊?现在他已经二十岁啦,已经是成年人了啊。”
      春野兆一愣,转念一想:“嗯,有道理 。”
      春野樱无奈地白了自家老爸一眼,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悠然地抿了一口,冷不丁粉发老头又乐呵呵地开口问道:“那小樱啊,他怎么会在我们家楼下啊?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拍拖啊?”
      “噗——!”小樱口中的水骤然喷了出来,喉咙里还留着水,顾不上咳嗽,女子已经面红耳赤地争辩道,“爸——你胡说些什么啊!”
      “哎呀既然是胡说的话,你也不必这么激动嘛~”春野兆屁颠屁颠地找来毛巾擦桌子,一边擦一边乐呵呵地说道,“你也二十岁了,老大不小了,我听那鸣人还有小李说你一直对他那个那个什么的——”
      “谁对他那个什么了!——”小樱咳嗽了几声,又争辩道,“爸——!”
      “哎呀你就别瞒我了,你不是说过么‘不管佐助君变成什么样子,他在我心里都——’”春野兆正自陶醉,耳边蓦地传来女儿清脆的制止声。
      “停!打住!”小樱连忙阻止了自家老头子的浮想联翩,“那是我以前说的,现在我也已经长大了——佐助君是佐助君,我是我,我不会什么事都围着他转,也不会因为他放弃我自己的原则!”
      “呃——”春野兆愣住,“这和我说的有什么联系吗?”
      春野樱张着的嘴微微一颤,然后抿住了嘴唇,气鼓鼓地说道:“总之!就是没有在拍拖啦!”
      “好啦好啦……那就当做没有吧……”春野兆无奈道,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封,递给小樱,“刚才静音来过,要我把这个给你,我说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呐,原来是跟宇智波约会——”
      他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家女儿表情不对,连忙改口道,“原来是有事情去忙啊——哈哈、哈哈——”
      小樱白了他一眼,顺手拆开了信封,静音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小樱,这个月15号,小李和北原小姐要去雪之国,据可靠情报,雪之国的高层聘请了拥有特殊能力的忍者来刺杀北原小姐,你的任务是护送北原小姐平安到达风花小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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