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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呀,是你心心念念,是你朝思暮想,我是的。
屋顶上,“你家少主脸怎么回事?”
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枉七不耐烦,“被狗啃了。”
崇吾:“...去死。”
***
好无聊啊,想找人吵架....颜柯握着笔想,他们时候回来呢?
崇吾:“少主,家主来信了。”
颜柯接过拆开看,一共两页纸,她看着看着,皱起了眉,烦死了。
她把信随意放起来,出门去透透气,她一个人走在街上,还没开始逛,就看见了熟悉的人。
颜柯走上前,“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你?你跟踪我?”
葛临均:“谁想看见你了?你以为你是谁?”
颜柯:“怎么我每一次被暗杀都是因为你?你就这么大魅力,让风家小姐为你死心塌地?”
她瞧着也不过如此嘛。
葛临均:“颜家不也是很厉害吗?都告御状了,还让风大官降职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书信。
颜柯冷哼一声,“我们还是离远点,谁知道现在有没有杀手在暗地里盯着我。你走那边,我走这边。”
葛临均:“求之不得。”
两人转身各自走开了。
轰——
葛临均才走开了几步,忽听见背后一声巨响,他猛的回头,刚修建的杏花楼不知道什么原因塌了。
石块和木材砸下来,发出了巨响,后面的街道堆起了一个小山丘,那里正好是颜柯走的位置。
脑海里颜柯嫌弃他说,我们还是离远点吧。
他一句求之不得。
画面一转,他一个人孤身除妖时,身边的人肢体不全的样子,到处都是血,周围的人没有一丝气息...不可能的,怎么会呢?
葛临均一步一步挪到杏花楼时,面前是一座小山堆的木材和石头,四周已经围了一小圈的人在指指点点。
“楼里楼外这么多人怕都是没命了。”
“诶,刚刚是不是楼外是不是有人站在这里?”
“好像是。”
“那人肯定没了。”
“我看楼里这么多人也应该是没命了...”
“可怜啊,可怜...”
“怎么好端端的楼就塌了...”
....
葛临均忽然呼吸不顺,血液瞬间冰冷,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堆废墟,不会的?
他知道他应该冷静点,说不定颜柯在最后一秒察觉到了,躲开了。
再不济她也还有崇吾...但是他现在手脚冰凉,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
有东西一下下的冲击着他的理智,葛临均噗的一下吐血了,他拔出剑插入地里,半蹲着在发抖。
按理来说,前段时间受的伤,现在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才对,怎么会吐血了?还止不住的发抖?
暗卫枉七第一次见到自己主子这么脆弱的样子,现身把他扶起来,葛临均抹了下嘴角,看着面前这堆废墟说:“放信号弹,挖...出里面的人。”
葛临均目不转睛看着他们在挖,陆陆续续有尸体被挖出来,一旁等候认尸的家属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好在还是挖出了颜柯,崇吾把颜柯护在身下,所以伤的不是很重,只是崇吾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葛临均吩咐一部分人手继续挖,一人带着崇吾回客栈,一人去寻大夫,他拿出手帕盖住颜柯的眼睛,然后抱起她颤颤巍巍往回走。
枉七不忍,“少主,还是我来吧?”
葛临均摇头抱着颜柯走回了客栈。
大夫:“难以置信,就断了几根骨头,房子都塌了这位小姐就受了些轻伤,奇迹啊!”大夫又看了看崇吾,“伤很重,肋骨全断了,需要重新接骨但好在还能活。”
今天楼塌了,里里外外共殃及十七人,十死五重伤,两轻伤。
老大夫忙完后,才发现面前这位少爷脸色惨白,好心问:“这位少爷,要不老夫给你看看吧?看样子你内伤不轻。”
葛临均拒绝,“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老大夫叹气,病人不配合,大夫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天黑了,葛临均回了房间,明明已经确定她没有死,心情应该放松了才是,可是这种劫后余生的沉重感是怎么回事?
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没有它就不能呼吸了。
葛临均一回想那一刻,心中不可抑制的悲伤就卷土重来。
子时,葛临均辗转反侧,决定从床上坐起,披上青色大氅,走出房间,穿过院子,轻轻推开门,点燃房间的灯,他挂起两边的床帏。
烛火光照亮颜柯的脸庞,葛临均背对颜柯坐在床边,因为之前睡觉,所以现在并未束发,他散着一头黑发,身着白色寝衣。之前躺在床上怎样都睡不着,胸腔上像有石头压着一样,现在看见她熟睡,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竟然放松下来了。
他就这样静坐了半个时辰,随后痛苦的抓了一把头发,我...发什么疯?
大半夜的我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我究竟想要什么?
他仰天叹了口气,侧身去看颜柯,不似之前的苍白,脸上已有红晕,被子也到了胸前。
葛临均俯身看着颜柯,心情复杂,“什么时候,你竟然变得如此重要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没有回答,面前的人张了下嘴呼吸,然后又闭上了。
葛临均伸手摸着颜柯脸庞,柔软,光滑,温暖。比招摇阁的大白新换的毛还要柔软。
目光下移,是白皙的脖子,再下,前面的衣服已不再整齐,变的松松垮垮,露出锁骨来。
葛临均双手撑在颜柯两侧,看着颜柯肩前的肌肤,颜柯身上独有的暖香引诱着他头一点点向下靠,他的呼吸喷在颜柯肩上,就差一点。
他忽然满脸绯红弹起,不?!我在干什么?!
他疾走到门前,忽然停住脚步,侧身,挥袖,蜡烛熄灭了。
不能再看了,那些香气像是有意识一样会缠住他四肢,让他失去控制力。
他把门关起来,逃离了这里。
受伤的颜柯睡梦觉得肩膀痒痒的,想伸手去挠,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
葛临均来到自己屋子前,足尖一点,飞上屋顶,他坐下来沉思,我刚才是想非礼她,是吗?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如果颜柯清醒着,她会说,你是不是想死,我成全你,然后和他打一架。
也许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打一架。葛临均忽然笑,这确实是颜柯会做的事,他和她之间,是不是应该像她说的那样,保持距离?
风吹过来把他头发吹的乱七八糟,他现在冷静了好多,冷风带走了他的燥热,他从前往后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不要再想她了,她已经安然无恙了。
他用手捶自己脑袋捶的邦邦响,不要,再想她了...
吹了半个时辰冷风的葛临均飞下屋顶,回房间睡觉。
天空中开始有光了,他只得放下帘子,屋内一片漆黑,解下大氅挂在一旁,决定入睡。
一梦梦回好几年前,13岁的颜柯因为怕鬼死赖着他的房间外不走,还制造噪音让他睡的不安稳,他不曾见过这样死缠烂打的女子,想出门训斥她,结果他一打开门就见颜柯特别落魄在那里扶着柱子捶腿,他当时觉得很好笑,那时颜柯比较温顺,如果是现在的话,早打过来了....
后来颜柯腿麻,倒在了他的怀里,当时冷风卷起她身上的熏香扑向他,他一向讨厌女子身上甜腻的脂粉味,所以向后仰头。
然后抱着颜柯回了房间,画面一转,屋子变成了因录阁,他俯身将把女子放到床榻之上,谁知怀中的女子伸出自己光洁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气息幽幽,靠近葛临均耳朵吹气。
葛临均一激灵,把女子推倒在床上,手狠狠掐着她脖子,“蜃妖?还是合窳?”
他这才发现女子只着一件紫色抹胸。
女子痛的哼了一声,也不生气,妖里妖气回答:“怎么这样说人家,是我呀。”
是颜柯的声音,可是他看不清她的脸,像隔着一层雾气,可他知道她在笑。
葛临均恍惚,“不,你不是!没有人会是她!”他正想掐死这妖怪,目光触及到妖精脖子,目光往下,是妖女的锁骨。
妖也不挣扎,只是说:“我是呀,是你心心念念,是你朝思暮想,我是的。”
身下传来一阵异香,清冷沁脾,
他放开她,这一次不再犹豫,他的唇落在她冰凉的肌肤上时,
颜柯却笑着轻轻推开葛临均,
他坐起来,额头冒汗,艰难的想推开她,最后只是握住了胸前的小手,犹豫着,说:“不....”
他再次睁开眼,卧榻之上,只剩一件银色底衣,长发未束,怀里抱着一位女子,女子低着头面容不清晰,似是有飘纱挡着,女子外衣未穿。
女子抽回她的手,将葛临均抵在床柱上,主动压上他,迫使他抬头看她,气氛骤然上升,
忽然一阵风来,卷着淡淡的香味,吹起飘纱,女子露出面容,两弯眉毛,狭长的眼睛,此刻她正在笑,明媚灿烂,肌肤胜雪。他,他看见她了!
颜柯笑的妩媚,满是风情,说:“不...什么?你明明想要我的。”
葛临均一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双手扣于头两侧,一只膝盖跪在她两腿间,一只在跪她大腿外,质问:“你胡说!”
颜柯温柔一笑,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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