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他怀了偏执人鱼的崽

作者:落鲸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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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7 章


      桑飞羽想到这,眼神晦暗了下去。倒是孙志韶沉不住气,未等苏乔彻底上前,便率先迎了上去,一开口便是质问的意思:

      “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来就不错了。苏乔心中嘀咕了一句,不过到底没真说出口。

      毕竟眼前这位是雇主,还是得有点商业道德,给点脸面。所以勉强耐着性子道:

      “有点事耽误了。”

      孙志韶还想再追问,却被桑飞羽打断:

      “志韶,别耽误苏公子做正事。”

      苏乔这才看见孙志韶身后站着的三皇子,兴许是他原就纤弱,不如孙志韶健壮。开始被挡在孙志韶身后,反而没注意到他。

      说起来,这位三殿下才是他真正的雇主。

      但苏乔对他印象从临水斫鲙宴后就委实不大好,总觉得这位三皇子虽然瞧着病病歪歪,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心思深沉,颇为心狠手辣。

      所以面对着他,自然也没什么想深交的欲望。

      不过就事论事,谈论起如何举办曲水流觞宴的话题来。

      其实曲水流觞宴并不难办,但曲水流觞曾经是文人墨客为作风雅的一种游戏。

      相传是魏晋时期,人们在举行拔禊仪式后,大家就坐在环曲的水渠旁,在上流放置酒觞,任其顺流而下,杯停在谁的面前,准即取饮,彼此相与为乐,故称“曲水流觞”。

      只是后来太过风雅,被贵族世家所喜。便有不少大家士族,开宴办席也用曲水流觞。在自家庭院中围绕着太湖石堆砌成的假山挖上一条蜿蜒的溪流,模仿曲水,用来举办曲水流觞宴席。

      孙府正有这样的一条溪流。

      不过孙府是顶富贵的人家,有南北两处庭院,溪流绕着两处庭院几乎贯穿全府,松竹茂林掩映其中,瞧着倒有些浑然天成的意思。

      孙志韶和二皇子带着苏乔看过溪流后,孙少爷直接问道:

      “你是要围着整条溪流办曲水流觞?”还不等他回话,便蹙了眉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到时候岂不是我们都要围着溪流坐?又冷又冻,不过是附庸风雅,无甚趣味。”

      听孙志韶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很不满。

      苏乔看在他是雇主的份上,耐心解释:

      “不必如此。溪流过长,又是寿宴,没必要用到整条溪流。”

      说着话,他便走到东花园的一段溪流,用手比划丈量一番:

      “曲水流觞就选在这一段,我看过贵府管家报上来的赴宴人数,只有四十五人。这一段已经够了。到时候,便请府中的小幺儿在首尾两处隔下竹板。如今已快四月,我瞧着这几日日头都不错,想必老夫人寿宴那日也不会多冷。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在每位宾客之间放上暖炉。”

      这样安排倒也妥当,不过孙志韶有个疑问:“为何要选这一段?”

      桑飞羽虽没有开口,但心中同样纳闷。毕竟整个东花园里,比这一段溪流更美的景致有不少。

      就说前面不远处的那处凤凰巢,不仅种植了无数名贵的花草树木,还有从江南运来的奇石假山。当初贵妃娘娘省亲之时,见了这里,也是赞过的。

      怎么,就没入苏乔的眼?

      苏乔知道他们是指哪里,不慌不忙解释道:

      “前面的凤凰巢景致当然是好,但途经的溪流过于湍急。若是用来举办曲水流觞宴,只怕宾客筷子才夹上,菜就飘走了。到时候岂不不美?”

      他说得有理有据,又考虑周全。孙志韶已经听入了迷,连桑飞羽都觉得眼前这人似乎并不单单只有一副好皮囊。

      他的想法、思维,也同样闪闪发着光,不自觉的,在吸引着他。

      苏乔却没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变化,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解释:

      “而这里,溪水清澈,流势平缓,又有各色花儿、树木,最重要的是,恰巧能看见花园中的湖心亭——”

      “湖心亭有何用?”这一次,连桑飞羽都不自觉被他带动感染着,脱口问出。

      苏乔倒也没藏着掖着,直言相告:

      “湖心亭中自然要备上歌舞节目。上次我已经同老太太请示过了,她很同意。也请孙公子让府中的伶人乐姬,加紧排演。寿宴当天,请他们入湖心亭,隔水弹奏。”

      这样一来,便是一场极风雅的曲水流觞宴。

      桑飞羽突然明白,为何一向爱刁难人的外祖母这次没说什么。因为只听描述,就能感觉到,这的确是一场颇为精致的寿宴。

      也难怪,外祖母会喜欢。

      而除了这些,最绝妙的,当属眼前这个细细筹划的美人儿。

      一心投入,专心致志,仿佛浑身都透着光。

      就连孙志韶这样暴戾恣睢的人,也被苏乔这幅模样彻底迷住,只愣愣听着他的安排调度,一句话也不多说。

      接下来几天,苏乔又让孙志韶把孙府能用的小厮聚集在一起,安排成三班。

      一班负责接待客人,一班负责曲水流觞宴席传递菜品酒水,一班负责杂务。每班都给了红黄蓝三种不同颜色的牌子,寿宴当天,三班小厮各司其职,安排的井井有条。

      这几日,为了筹办寿宴,苏乔都是早出晚归。

      恰巧谢昭这几日也在忙着科举改制的事情,谢不晦已经渐渐接受了科举改制势在必行的情形。

      但心中依旧不愿放弃,所以这几日都忙着物色世家大族的弟子,看有没有能科举考试,一举夺魁的好苗子。

      谢昭这几日便一直跟着外祖,去五宗七姓寻找有没有好苗子。

      不过可惜,这些世家大族的孩子大多都被惯坏了。

      好几个家中金尊玉贵娇养着的嫡子,却连谢昭随口提出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这样一来,不仅谢昭,连谢不晦都蹙了眉头。忍不住抱怨这些老朋友们:

      “你们对族中小辈的课业未免也太不尽心了些,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几家家主看自家小辈如此不长脸,也有些羞赧。但也有人不大服气,忍不住解释:

      “我们世家大族的子辈,原就不兴埋头苦读的。毕竟按照祖例,成了年,总有个一官半职。谁知道陛下突然……”

      “就是。”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谢相,陛下难道真的想违背祖制,让那些庶民寒门也能参加科举?要知道寒门庶族不能入朝为官,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陛下这般行事,岂不是让我们这些人寒心?”

      “慎言。”谢不晦打断了这个不长眼的胡言乱语。

      那人似乎也知道不该妄议,悻悻住了嘴。但面上到底还是有些不服气,不仅如此,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几分不痛快。

      只是碍于谢不晦和谢昭,不敢直言。

      谢不晦知道眼下这些人,只怕没几个靠谱的。又叫他们去找找族中旁支分家的孩子,只要苗子不错,都送去参加此次科举。

      但饶是如此,只怕也未必能有什么改善。

      毕竟旁支分家一直都被本家压着,日后真上位了,也未必愿意全心全意为本家谋划。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若是一个都没法顶上,这次科举,世家大族无人中第。

      只怕五宗七姓,就要渐渐消亡了。

      谢不晦想着这些烦心事,脑子越发疼。

      转眼看见身边谢昭清凌凌的站在一侧,人品端庄,进退得宜。又想到他在崇文阁最好的学堂集英堂入读,心中不免失落。

      若是昭儿能恢复男儿身,去参加科举。

      又何需要去指望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但这终究,只是痴人妄想罢了。

      谢不晦叹了口气,谢昭素来机敏。只看外祖一个眼神,便明白他的意思。

      科举,他又何尝不想。

      这些年,他自负才华,入读崇文阁中最好的集英堂,学问更是被当代几位大儒都肯定过的。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他又怎么会不想去科举,去一试自己的才华。

      只是,他生来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

      这身女装,他既穿着,就脱不下来。

      否则不仅仅是他,外祖、谢府,甚至连苏乔都要被牵连进去。

      当今陛下对他母亲情根深种,的确对他很是钟爱,也颇多爱护。

      可这些爱护都只成立在,他是一个“公主”的份上。

      若知道,他不是公主。

      甚至,若是将他和十八年前钦天监的那个预言联系在一起。

      只怕陛下的这些舐犊情深,慈父亲情,就都要毁于一旦。

      所以他此生注定只能穿着女装,以“谢家大小姐”的身份生活下去。

      也注定无法对除了谢不晦的任何一个人,去袒露心声和秘密。

      他突然又想起那一晚苏乔的话语,和他明显失望的神情。

      只是他这一生,从出生开始就背负了太多秘密。

      他又何尝不想和苏乔坦诚以对,像一对真正知心的爱人一般,互不隐瞒。可他注定是做不到的。

      钦天监的预言,和他半人半鲛的身份,注定了他这一生只能小心翼翼,无法坦诚。

      所以,他只能像昨晚那样对苏乔。

      苏乔现下或许不会明白,但总有一天,他会懂得。

      谢昭就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尽量忽略了这几日苏乔的早出晚归。

      他知道苏乔是在忙孙府老太太寿宴的事情,虽然他很不喜欢苏乔和孙府众人扯上关系。

      但他似乎也知道苏乔此时心中不痛快,自己最好别多干涉什么。

      所以便想着如今这样也好,两人才闹了不痛快。冷一冷也是好的,等这件事劲头过了,苏乔不再那么在意,两人也许能更好。

      所以一时间,两人倒有好几日不曾好好说过话。

      不知不觉,就到了孙老太太寿宴这一日。

      寿宴这日,倒难得是个好天气。

      苏乔作为寿宴承办人,自然要早早到场。

      孙老太太的生日宴说是要办三日,但重头戏,自然是在第一日,剩下两日不过应景,按以往惯例操办,便可十分妥帖。

      所以苏乔也只在这第一日,花了十分心思,好好盯紧。

      而第一日来赴宴的都是孙府本家的亲戚,宾客名单中最有分量的自然就属二皇子桑储殷和三皇子桑飞羽。

      但众人都没想到,不过是一场小小寿宴,宫里来赴宴的却不仅仅是桑储殷和桑飞羽。连当今陛下和孙贵妃都微服出访,出宫为老太太祝寿。

      这实在是莫大的殊荣。

      不仅孙家人,连孙老太太自己都没料到。原本还端坐着,冷不防见到陛下和自家的贵妃女儿,愣了许久,才忙不迭从主位上起身要谢恩。

      不过才起身,就被当今圣上扶住:

      “老太太不必如此多礼。”

      原来是陛下看见孙贵妃闷闷不乐。细细垂询,才知道今日是孙老太太生日。但宫中自来就有祖训,宫妃一旦入宫,轻易不能再踏出宫门一步。

      孙贵妃感怜自己虽得圣宠,却连为亲母祝寿都不能办到,想到伤心处,不免落泪。

      陛下看见后也感同身受,虽说祖训不可违。但怜悯心疼贵妃一片孝心,便干脆陪她一同微服私访,来孙府为老太太祝寿。

      也特地说明了,此次他们出行不是作为圣上和贵妃,而是寻常百姓家的一对夫妻,来给岳母祝寿。

      女婿给岳母祝寿,自然没什么不对的。

      孙家人皆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毕竟孙家虽说是老派士族,陛下一向优待,可却从不曾像今日这样,自比亲戚,恍若一家。

      印象中,能有如此待遇的,这么多年也只有谢不晦所代表的谢家。

      而在座宾客虽面上不显露声色,实则都各有心思。

      毕竟圣上方才这话的亲近意思已然是十分明显,何况还当着孙家诸多宾客面,虽说此次来祝寿的大多都是孙家的近亲,但依然有不少和孙家人交好的朝中大臣。

      所有人都不自觉揣度,圣上今日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番话,是不是代表了一个信号?

      代表如今圣上眼中,比起谢家,更看重孙家?

      一时间,堂中众人各怀心思。

      孙贵妃却恍若未觉,已经拉着孙老太太撒娇。这般不成体统,当今圣上竟也不曾置喙。

      而跟来的两位皇子则更是神色自若,仿佛早就料到这样的情景。

      趁着孙贵妃给老太太送寿礼时,二皇子桑储殷静默无声的到了自家舅父身边,轻声道:

      “舅舅,事情办得如何?”

      “殿下放心,已经全部妥当。今晚,必不会让殿下失望。”

      桑储殷略勾了唇角牵出一个笑的模样,眼中隐隐闪出几分兴奋的光芒。

      倒是孙左相想到什么,又问他:

      “殿下,还有科举一事……”

      结果才起了个头,就被桑储殷不耐烦地打断。二皇子矜傲的蹙着眉头,仿佛有几分扫兴:

      “舅舅,今日是外祖母寿辰,这些公事容后再议。今日,就当好好享受。”

      孙左相一听便立时笑着附和:

      “殿下说的是。”

      他话音才说完,眼睛无意间的一瞟。却正对上不远处三皇子桑飞羽那双古井无波的漆黑瞳眸。

      孙左相一愣,再定睛一看,却见自家这位外甥穿着一身银白蟒袍,用手抵着唇,轻轻咳嗽。

      还是那么病病歪歪,不甚荏弱。

      仿佛刚才那凌厉的一瞥,只是他的错觉。

      刚才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只怕会对桑储殷不利。

      何况,如今孙家全部的宝都压在桑储殷身上,可决不能出任何差错。孙左相想到这,不由有几分警惕。也不免对自己这个外甥多看了几眼。

      桑飞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略微一愣,便温和一笑,很是天真无辜。

      瞧他这模样,想必也没听见二皇子与自己对话。

      再说,就算听见了,也不一定听得懂是何意思。

      孙左相想到这,心稍稍定了些。又看桑飞羽虽同为皇子,却低眉垂眼,连咳嗽都尽力压抑着,似乎不敢大声了,一副不敢惊动任何人的模样。

      简直小心翼翼的,有些可怜了。

      还真是和自己身边这位外甥,完全不同。

      不过想来也是,飞羽同储殷不同,他的母亲小孙妃因为怀着“灾星”,十几年前就薨逝了。

      圣上虽并不曾因为“灾星”之事,迁怒一母同胞的桑飞羽。却到底有所忌讳,这些年对他也不甚喜欢。

      说起来,他母亲也是自己的亲妹妹。

      生得美艳动人,甚至比姐姐孙贵妃更美上几分,更难得的是聪慧过人,颇会谋划。当初也比孙贵妃阿芙更受圣上宠爱。

      只是可惜命不大好,偏偏怀了一个灾星,也害得自己没了性命。

      想到这,孙左相也不由叹了一声。

      却不会知道,自己那个病弱的外甥,在低头的同时,勾起了唇,轻轻一笑。

      *

      苏乔不算孙府宾客,便一直未入正厅,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当今圣上竟也来了。

      他一直在孙府后院,准备曲水流觞宴的东花园布置。

      曲水流觞宴定在晚间,苏乔带着孙府三班家仆演示了好几遍,确定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差错才放心。

      恰巧春风公子也来了,苏乔这些日子将焰火之事皆交予他办。他也办得甚是漂亮,昨日便将焰火悉数收纳齐了,搬入孙府中。

      又怕孙府的家仆不会放,专请了焰火铺子的伙计来帮衬。

      此时便同苏乔以及焰火铺子的伙计一块摆置烟花。

      苏乔想的是曲水流觞宴席后,就请孙老太太去东花园的凤凰巢,在那里观赏焰火。

      而焰火要达到何种效果,苏乔心中也有了大概图景。

      凤凰巢是整个东花园中最富贵风流的地方,三步一亭,五步一台。苏乔吩咐仆从在这些亭阁楼台中都点上灯,摆上楹柱屏风、宫扇伞盖诸物,到时候天上烟花燃放,灯火辉煌,地上灯影绰绰,摇曳多姿。

      加上整个孙府的舞女歌姬,伶人乐工等诸色人物,彩裙飘扬,交相辉映,想必甚美。

      事实上,一切也进行的异常顺利,晚间的曲水流觞宴,果然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宾客酒宴,无一不好。众人皆赞不绝口,连孙老太太都肉眼可见的笑靥如花,想是很为满意。

      曲水流觞宴后,天便渐渐黑了。

      是时候移步凤凰巢了,苏乔已经早早过去准备。

      众人簇拥着孙老太太穿过一片幽深竹林,到了凤凰巢入口。就见凤凰巢已经大变样,东南西北处架了四架珍珠帘,高约两丈许,帘幕上分别镶嵌着福、寿、双、全四个字,合起来便是福寿双全的吉祥话。珍珠帘幕之后,则有仆从在燃放各种烟花。除了常见的金盆捞月、线穿牡丹外,还有黄蜂出窠、撒花盖顶、天花喷礴等不常见道的烟花。

      除此之外,天空的焰火也颇为壮观。一簇簇燃放着,遮天蔽月,甚为热闹。

      众人一看此景,不由都愣住。不管是前头的曲水流觞宴,和漫天焰火,都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来赴宴的,多是见过世面,什么宏大场景没有见过。何况还有当今圣上、贵妃、皇子,只怕这世上最好最美的,他们都看得厌了。

      但这一场焰火秀,实在太别出心裁。

      最绝的是,焰火、灯火、人影完美融合,交相辉映,不自觉形成了一副绝美画卷。而这里,所有人都是看画人,也都是画中人。

      这般人景合一,缺一分则太少,多一分则太过。

      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不怪乎当今圣上都赞不绝口,连连夸赞:

      “老太太这宴席办得甚是漂亮,倒是让我这女婿大开了一回眼界。”

      孙老太太自然也很高兴,听见圣上如此夸捧,越发高兴。忙不迭将桑飞羽叫上前来,毫不吝啬的对圣上推荐:

      “不怕陛下笑话,我自个儿最开始原说只是小生日,不想大办的。是三殿下一片孝心,非要为我操办。我也才任由着他去,却不想,办得这般盛大,倒是折煞我这副老骨头咯。”

      “老太太过谦了,您老福泽深厚,这样的宴席才最是相宜。”圣上笑着说完这话后,便看向自己这个不显山露水的三儿子,眼中也多了一抹温情:

      “飞羽素来是个纯孝的孩子,这次寿宴办的有心了。”

      桑飞羽闻言立刻躬身行礼:

      “父皇过誉,其实外祖母这次寿宴,是多亏志韶表弟帮衬。飞羽不过是担了个虚名,没做什么事。”

      “哦,原来志韶也在其中。你们兄弟倒是有心。”

      皇帝明显心情颇佳,又和颜悦色的夸了两人好几句。其他这些人见圣上夸赞,自然都跟着附和。

      一时间众人都围着三皇子和孙志韶,夸赞不觉,倒是冷落了二皇子桑储殷。

      估计从来众星捧月的桑储殷没试过这种滋味,不满三弟风头盖过自己。便闲闲开了口:

      “三弟和志韶还真是厉害,这宴席办得别致又生动。倒是比我在宫中见过的,还要好上许多。也不知道三弟如何有这么多奇思妙想,倒是让做哥哥的大开眼界了。只是不知道这宴席的布置,是三弟的想法,还是志韶的想法呢?”

      这话一出口,皇帝也起了兴致。跟着一同追问:

      “不错,这是你们俩谁的主意?”

      “说来不怕父皇见笑,我和志韶都没有这等奇思妙想。今日能将寿宴筹办的如此周全,还是多亏我们找了一个好的筹办人。”

      “哦?是谁?”皇帝饶有兴致的追问。

      孙志韶听见这话后,明显有些犹豫。

      三皇子却一贯的面色如常,进退得宜的回答道:

      “是昭儿妹妹的夫婿,苏乔。”

      话一落,众人的脸色皆有些变了。皇帝似乎也没料到竟是苏乔,愣了愣,才道:

      “哦,原来是他。”

      而三皇子的眼神也从方才的兴致缺缺,一倏间变得颇有意味。他突然转头对皇帝行礼,说出来的话也无懈可击:

      “父皇,既然是苏乔,不如也叫他出来一块热闹热闹?”

      皇帝兴致依旧颇高,痛快点头同意。

      而桑飞羽唇角含着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

      果然,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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