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星凛然

　　刘局知道了杨局那边情况后，叮嘱啸天一定要看紧王罡一家，他怕王罡借机逃走。
　　“刘局，刚才高新分局打电话过来，说要去咱们这边解剖一下王德富尸体？”
　　“嗯，一会你准备一下。”
　　“我觉得是不是要保护一下王德富的妻儿？”
　　“你别说，这个提议很及时，我马上安排人员。”
　　“嗯，那我去准备了。”
　　刘局一面指挥啸天，一面申请了搜查令，让大胜和武警配合对王家那个服装厂进行检查。
　　“王总，警方要对美通服装厂进行搜查，他们还有市局发的搜查令。”
　　“服装厂？不是停业了吗？”
　　“嗯，王董上周忽然打电话要求停业的。”
　　“是我父亲要求的？”
　　“嗯，当时您在开会，我就没有跟您汇报......后来就给忘记了，对不起。”
　　“当时是通过什么方式接到我父亲的通知的？”
　　“王董直接给我打的电话。”
　　“那就是没证据证明了。”
　　“不不不，您教我的，电话指令都要录音，我有录音的，而且之后我还叫人写了停业须知，王董签字了的。”
　　“那就好，把录音和停业须知拿给我。”
　　“好的。那警方那边？”
　　“叫他们搜。”
　　“知道了。”
　　秘书走后，王晨瑶拿起电话给沐子衿打了过去：“沐律师，您可能得过来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处理。”
　　“好的。”沐子衿刚放下尚凛然的电话，就接到了王晨瑶打来的，看来让尚凛然说对了。
　　“亲爱的，王晨瑶也不是个善茬，自己注意安全。”王晨阳穿着睡衣端着咖啡看着沐子衿换衣服。
　　沐子衿有些害羞的笑了：“换衣服你也看。”
　　“好看自然吸引我看啊。”
　　“有点正经的行吗？”
　　“可以啊，那来亲一下。”
　　“打住，我要去忙了，你老实在这儿待着，凛然说随时会过来找你的。”
　　“知道了。”
　　和王晨阳道别后，沐子衿火速赶往了远大集团总部。在此同时，警方在服装厂内真的搜到了毒品，大胜拿到传唤证也来到了远达集团。
　　而小陈也带着另一份传唤证找到啸天，几个人来到王罡家中，将王罡带到了警局接受调查。
　　警察的出现让王罡清楚的认知到王德富出事了，但是老狐狸还是很淡定的配合警方去了警局。
　　大胜见到王晨瑶拿出传唤证：“王总，请配合我们走一趟吧。”
　　“可以，不过我要等我的律师到才可以。”
　　“我们可以去警局等。”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沐子衿赶到了，大胜是认识沐子衿的，见到王晨瑶的专职律师来了：“这回可以走了吧。”
　　“可以。”
　　“等一下，我想问一下，你们传唤我的当事人是什么原因？”
　　“我们在远达集团下属的美通服装厂内查获了一批毒品，所以请王晨瑶女士回到局里配合我们询问。”
　　“那你们就更要等一下了，你们应该先了解一下远达集团的组织架构，我当事人王晨瑶女士是远达集团的执行总裁，而远达集团的法人和董事长都是王罡先生，公司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应该第一时间传唤王罡先生才对。”
　　大胜知道眼前这位大律师是尚凛然的好友，更是今年出了名的大状：“王罡先生我们已经请到警局了，王晨瑶女士是执行总裁，当然也需要配合我们，我想您应该清楚吧。”
　　“配合你们可以，没必要去警局，各位在这里询问也可以吧？”
　　大胜看了一眼同伴，其实按照规定，确实王罡才是第一传唤人，而王晨瑶只是协助调查：“好吧。”
　　大胜看在尚凛然的面子上没有和沐子衿过多的纠缠，当即选择就地询问：“那我们开始吧。”
　　“王总，有不清楚的问题，您可以不回答。”沐子衿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本看着王晨瑶。
　　王晨瑶点点头：“警官，问吧。”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请问王总，贵公司为何将美通服装厂停业？”
　　“这个我不清楚，是我父亲叫人进行停业整顿的。”
　　“哦？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停业整顿的，王罡先生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以什么理由做的这件事你知道嘛？”
　　“通过我的秘书，至于什么时间和理由我不太清楚。哦，对了，我秘书之前给了我一份资料，我可以拿给你们。”王晨瑶从抽屉里找出事先准备好的资料拿给大胜。
　　大胜接过资料一看，是一份停业须知的通知单，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还有王罡的亲笔签名：“这个我们要带回去核实一下。”
　　王晨瑶看了一眼沐子衿，沐子衿点了点头：“可以。”
　　“能不能请你的秘书过来一趟，我们要询问一下。”
　　“好，等一下。”王晨瑶按下面前的电话：“赵秘书进来一下。”
　　一分钟后，王晨瑶的秘书走了进来：“王总，您叫我。”
　　“这几位是南关分局的警察，有事情要跟你核实，你坐。”
　　“您好，请问贵姓。”
　　“免贵姓赵，赵瑜。”
　　“我们是想核实一下关于美瞳服装厂停业整顿的事情，能跟我们具体说说嘛？”
　　赵瑜看了一眼王晨瑶：“好的。”她把王罡给自己打电话的录音拿了出来，然后说明了前因后果，强调了这件事是自己疏忽没有及时通知王晨瑶。
　　大胜看了一眼得意的王晨瑶和沐子衿也没多问什么：“好，那我们先告辞了，美通服装厂我们已经查封，请王总也不要随意外出，我们可能随时都会请王总配合调查。”
　　“好的。赵瑜帮我送一下几位警官。”
　　“不用了，告辞。”
　　大胜带人走后，王晨瑶让赵瑜关好门出去，自己要和沐子衿单独聊聊：“沐律师，可能还要麻烦你去一趟警局。”
　　“我能多嘴问一下，警方为何要查封美通服装厂吗？扣押王董的理由是什么？”
　　“涉毒。”
　　“什么？”沐子衿其实有想过理由，可这话这么轻描淡写的被王晨瑶说出口，还是有点吃惊的。
　　“警方从服装厂仓库里找出了毒品，所以申请了传唤证叫我们父女过去。我父亲应该已经在南关分局了。”
　　“好，我明白了。”
　　“不，你没明白。”王晨瑶意味深长的说着。
　　沐子衿一时摸不着头脑：“王总什么意思？”
　　“我不是叫你去给我父亲辩护，我是叫你劝他认罪！”
　　“认罪？私□□品且涉及贩卖达到一定数量，可能是无期甚至死刑的。”
　　“无所谓，你只要去劝他就可以了，就说我说的，一个人死总比远达集团都灭亡要值。”
　　“王董如果不认罪呢？”
　　“那就告诉他，现在不止警方、家里的一些叔叔伯伯还有其他人都盯着他呢。”
　　沐子衿知道王晨瑶这句话是话里有话，可是自己也不敢多问：“好吧，我现在去办。”
　　“辛苦了。”
　　“应该做的，有消息我会通知您。”沐子衿离开远达集团后并没有着急去南关分局，而是在车里给尚凛然打了电话。
　　“王罡是被抓到市局还是你们南关分局了？”
　　“在我们分局呢。”
　　“刚才大胜带人去找王晨瑶，她提前就有准备，躲过一劫。事后她叫我去找王罡，让我劝王罡认罪。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她让我跟王罡说现在不止警方、家里的一些叔叔伯伯还有其他人都盯着他呢。”
　　尚凛然皱了一下眉毛：“看来王晨瑶是知道王罡贩毒的，甚至有可能参与其中了。”
　　“那我怎么办？”
　　“去南关分局见王罡，把这些告诉他。”
　　“好。”
　　沐子衿开车前往南关分局，尚凛然提前给刘局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刘局同意一会叫沐子衿单独见王罡，然后他们在监控室偷偷观察王罡的表情。
　　王罡见到沐子衿的时候有点高兴，看来王晨瑶没事，并且叫人来帮自己了。
　　“王董，是王总叫我过来的，她有几句话希望我转达给您。”
　　“什么话？”
　　“她劝您认罪，犯了什么错就承认好了，一个人死总比远达集团都灭亡要值，而且她还让我告诉您现在不止警方、家里的一些叔叔伯伯还有其他人都盯着呢。”沐子衿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罡。
　　王罡脸上面无表情，可内心中已经把王晨瑶骂了一百八十遍了。良久他才笑了笑：“认罪？我有什么罪呢？瑶瑶是不是被警察吓得胡言乱语了。”
　　“王总叫我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沐律师，如果我们记错，你的合同是跟我们远达集团签署的，里面有一条是，我出现任何法律问题，你都要以私人律师的身份帮助我处理。我想你应该不会忘了吧？”
　　沐子衿料到这个老狐狸会这样说：“我没有忘记，我也会履行我的职责，所以我需要您配合我，我也需要时间去搜集一些对您有利的资料。”
　　“很简单，服装厂的机器老化了，我才叫人去维修的，维修肯定要停业的，至于那些毒品我不清楚，每天负责打更的保安也忽然不见了，我觉得警方应该去找找他，可能是他借机胡作非为的。”王罡一脸无害的表情看着沐子衿，好像自己真的是无辜的一样。
　　“好，我一会儿会和警方进行交涉，如果您想起什么，也请您马上联系我。”
　　“那就麻烦沐律师了。”
　　沐子衿走出询问室，刘局迎了出来：“看来王罡是个死硬派啊。”
　　“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应该去调查一下那个保安呢？”
　　“我们会的，那咱们就各行职责吧。”
　　“好。”
　　走出南关分局，沐子衿收到了王晨阳的短信：“晚饭已经做好，我要离开一阵，照顾好自己。”
　　沐子衿有点不开心，也没回复信息，开车回了家。
　　卓亦深的基地内，几个人第一次见到了自己BOSS的真面目：“大家好，计划启动，我们也终于见面了。”
　　“原来是您？”除了王晨阳，其余人都很惊讶，眼前的人就是临江市十大杰出青年，临江医学领域的领头人卓亦深啊。
　　卓亦深深邃的眼眸看着眼前几个人：“没必要这么吃惊，我早就说过，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在这个黑暗的社会中深受其害的普通人。但是我们又都是自己领域的人才，所以我们要靠自己改变这一切的不公平。”
　　“BOSS英明。”
　　“王罡□□的地方应该有四个，现在已经被警察摧毁两个了，剩下两个我们要马上找到，找到后一把火把它们烧了，垃圾就不应该存在。”
　　“之后呢？”黑姐问到。
　　“这一举动会让市面上一下没有了货源，货价就会上涨，我们就可以趁机出货了，而且王罡那伙人就会窝里斗了，王罡现在在警局，那些老家伙肯定为了自保，要处理掉王罡的。”
　　“太好了，王罡这个老狐狸也有今天。”
　　“我现在要你们分成三队，一队去找剩下的毒品摧毁它，一队去联系真正的泰国人，准备出货，最后一队注意王家动向，随时准备干掉王罡。”
　　“是。”
　　几个人领到命令都开始去忙碌，唯独王晨阳留了下来：“那个和王罡单线联系的人我还是没找到，这个人行踪太隐秘了，是个十分谨慎的人。”
　　“是吗？还真是辛苦你了，你看看这个人熟不熟悉。”
　　卓亦深拍了拍手叫人拖上来一个男人，男人满脸是血，头发遮在脸上。但是多年的默契，王晨阳还是认出了他，王晨阳假装镇定：“这是？”
　　“哦，太脏了，认不出来，来给他擦干净。”卓亦深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方巾扔在王晨阳面前。
　　王晨阳犹豫了一下捡起方巾来到男人面前擦了擦，是他，怎么会是他：“这是.......好像有点像尚勇。”
　　“你不应该和他很熟悉吗？当初不就是他派你来做的卧底？”卓亦深一脸不屑的看着两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王晨阳一笑：“卓教授，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卧底？”
　　“尚勇没死我本来就很奇怪了，而你，竟然是他发展的卧底，我就更好奇了，你们俩是冲我来的呢？还是冲王罡？”
　　王晨阳见事情已经如此，也不想去狡辩什么了：“本来是冲王罡，我以为你就是王罡呢，没想到除了王罡，临江市还有您这么一号恶人，算是我和师父的一个意外收获。”
　　“师父？哈哈哈，好吧，那就叫你陪着你师父一起下地狱。”
　　“好人一般都是去天堂，地狱留给你自己吧。”
　　卓亦深有点被激怒了，起身一挥拳打在了王晨阳脸上，王晨阳的嘴角流出了鲜血：“其实我现在杀你没什么意思，我得叫几个观众来，那才有趣。”
　　“你想干什么？”王晨阳知道卓亦深现在已经魔化了，内心完全畸形。
　　“明天你就知道了。把他俩关起来。”卓亦深叫手下人把两人锁进了小黑屋，然后吩咐人去把沐子衿和尚凛然抓来。
　　“尚凛然可能不太好对付，你们几个注意点。”
　　“是。”
　　就像尚勇之前发出的警告一样，死神即将从地狱而来，心理已经扭曲的卓亦深将魔掌伸向了尚凛然和沐子衿。原本他是不想这么做的，可是这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已经阻碍了自己前进的步伐。
　　小黑屋内，王晨阳扶着尚勇坐下：“师父，你怎么会被他抓到？”
　　“我小看卓亦深了，我想去他家里搜查一些他犯罪的证据，没想到他家里安装了很多机关，我无意触碰了机关，被设计了。”
　　“看来一时半会卓亦深不会杀咱们俩，我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这个给你，你看看能不能用。”尚勇掰开自己的鞋底，从里面拿出一个微型发送器。
　　“师父，我看您才是老狐狸，竟然还藏着这个。”
　　“别废话了，快看看能不能用。”
　　“另一头接收者是谁啊？”
　　“刘局。”
　　“好，那您先休息一下。”王晨阳接过发射器摆弄起来。
　　而这一切都在卓亦深的监控之下，他看着电脑显示屏，王晨阳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老师，要不要我去阻止他。”
　　“不用，让他联系刘刚，这样尚凛然可能就会知道，那时候她就会自投罗网。我要让所有障碍物一起消失。”
　　“老师高明。”
　　“齐教授如果还不配合，就直接把他绑到新的实验室去。”
　　“好，我去办。”
　　“等一下，你告诉他们，在这儿周围埋好炸弹，随时迎接警方的到来，该销毁的都销毁。”
　　“是。”
　　王晨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连接好设备，他用尚勇告诉他的密码发出了消息---刘局，尚遇险，卓亦深为神秘人，请火速来救，游戏家。
　　“师父，信息发出去了。”
　　“嗯，看看有没有回信。”
　　师徒二人等待了很久，终于有了回信---坚持。
　　“刘局这是啥意思啊？”
　　“坚持啊，看不懂。”
　　“他再不行动，明天估计咱俩就真去见上帝了。”
　　“怕吗？”尚勇看着王晨阳，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晨阳耸耸肩：“不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刘局收到信息后，马上联系了贺局，经过指示，上级领导要求务必保证两名特勤人员安全，也要把嫌疑人一网打尽。
　　“贺局，没时间等了，他俩随时都会有危险。”
　　“我们还不知道卓亦深后面是不是还有更大的策划者，也不知他的人都去了哪里，怎么一网打尽。”
　　“先把人救出来，剩下的我们慢慢抓，知道神秘人是卓亦深了，事情就好办了啊。”
　　“人肯定要救，但是不能急。”
　　“贺局........”
　　“听安排，控制住王晨瑶，叫人蹲守卓亦深的学校和家，有必要的话到卓亦深家里搜查一下，剩下的人抓紧找王罡剩下的货和卓亦深手下的行踪。”
　　“卓亦深的事情要不要告诉言柒同志？”
　　“告诉她吧，都这个时候了，言柒同志自身也是有危险的，如果卓亦深走投无路去找言柒，那她也会面临危险。”
　　“是。”
　　刘局放下电话叫来了言柒：“言柒同志，我现在代表市局专案组，向你转达两件事，第一经我们的卧底传回来的信息，确定了那个神秘人就是卓亦深，就是他研制并多次销售了氟 硝 西泮，第二我们的卧底尚勇同志和王晨阳同志已经遇险，被卓亦深控制在了贫民区一个废弃工厂内。”
　　言柒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样，可是为何笑不出来：“卓亦深？确定？”
　　“确定！”
　　“等一下，您说卧底是尚勇？尚伯伯没死？”
　　“对。”
　　言柒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一切似乎超出了自己可接受的范围：“我知道了，刘局，我需要做什么？”
　　“以你对卓亦深的了解，你觉得他现在会在哪里？”
　　“您觉得我还了解他吗？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这样一个角色。”
　　“哎，出于安全考虑，你看是不是叫几个人保护你，以免卓亦深狗急跳墙那你做文章。”
　　“不用，如果他真的要这么做，我倒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处理我。”
　　“你自己还是要注意安全，一会去枪械室领一套武器。”
　　“刘局，这件事不要告诉安星可以吗？”
　　“不瞒你说，其实尚凛然和安星早就怀疑卓亦深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不过刚才证实后，我并没有通知他们两个。”
　　“嗯，那我先回去了。”
　　“言柒，多注意一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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