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

　　“娘！我在想这一天的计划……从前车子里静，我可以悠闲自在地想！自从小丽姐坐车，她一身的香气，一路上叽叽呱呱不停，近来还和你争吵，我踢她的靠背、弄她的头发、推她的脸蛋……她要躲我，就不能专心针对娘了！我在为娘出头、出力……只好这会儿安静想一想了！我系鞋带也是为了形象、有条理……”郭鼐不满地嘟起了嘴巴，接道：“娘！你为什么不告诉爹不是你开车，是李叔叔送我们！瞒他做什么？这里没人听到，娘你悄悄地对我说，是不是喜欢了李叔叔？他有媳妇！上周末，李叔叔演讲时带来了，一个白人美女，李叔叔的教授老丈人也去了……我看到他媳妇后来和一个穿西装的家伙一起离开！李叔叔也不生气，笑笑走了！哼，这就是绿了都无所谓的美国……”
　　“小孩子不要瞎胡说！”孙梅脸红了，赶紧带着郭鼐下楼。
　　孙梅大约地知道李格非的婚姻家庭——妻子黛拉是大学里追求到的艺术系校花，冰场上无往而不胜的“微笑冰美人”，现在活跃于纽约、巴黎、马德里的职业模特。当年，李格非致力于经管和法学双学位——自己的理想和父亲的嘱托，没有时间拍拖，可是，校园里“才貌成双”的传说和室友的怂恿撺掇促使李格非向“冰美人”发起了浪漫唯美的连环进攻……黛拉的父亲和李格非的父亲是同事，闻听积极助攻，黛拉内外夹攻之下和他终成“金童玉女”的眷属。可是，两个人性格、脾气其实不投又都醉心于事业，这些年聚少离多只是勉强维系着夫妻之名，见面都觉得陌生更不用说夫妻之实了……李父说，李格非的白人模特妻子有利于他的政治形象和政治生涯，不要离婚！
　　果然，孙梅看到副驾上坐着章凯丽。这几天里，章凯丽总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却用风衣裹了严实，很早就亭亭玉立在了路口等李格非的车过来，然后几乎一个来回跟车（还没有交接的别墅、孙梅的住处、别墅、小学校、别墅、餐馆），还明白地说了“可以汇报昨天的流水，说明今天的计划！”李格非只好由她。每次章凯丽占了副驾驶座位也说工作，但是更多的是和李格非聊她眼中的美国，逢迎巴结李格非的喜好，花痴一般地盯着李格非发呆……
　　“小丽！你坐到后面去，到了小鼐的学校你再到前面来……”孙梅这样告诉章凯丽，章凯丽不明所以嗫嚅了却终于没有问，低着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副驾驶，咬着嘴唇扭捏着不情愿地坐到了后排。后来，她想和郭鼐说话，小家伙眼高于顶、不以为然地冷哼了没有理睬她，章凯丽不敢怒不敢言，只好压抑了不满眼巴巴地嘟着嘴巴读秒等待郭鼐到小学校下车，然后就站到了车外面殷切等待，孙梅哭笑不得地起身让了她，独自坐到后排戴上耳机听歌……

　　帐篷旅馆的条件虽然艰苦，但是暖和、安静，昨夜的大家都睡的很香，体力和精力基本恢复。天亮以后，雪停了，天空依旧阴沉，四周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一切都笼罩在白茫茫中，再没有了之前的五彩斑斓……
　　“MAN！”、“那边有人！”伊莉莎和宋嫣然先后指点着大叫，大家定睛观瞧：远处，一座低矮的房子前面零落地飘动着几面三角的风马旗，扫雪的空地上站着一个青袍、黄皮帽子的藏民，也在向这边张望，大声呼喊……
　　“那就是卡斯牛棚！”周清爽在大风中告诉，笑了：“老人应该刚送走那一批转山的藏民和格列穷达大师，在这雪地里看到我们还是兴奋……”
　　老人热情地迎到了百步之外，然后引领着大家进牛棚休息……
　　传说中的“卡斯牛棚”就是平地上用片石码起来外观看很低矮的石屋，进了里面也很简陋，有几根木柱子支撑，倒也不用弯腰低头……
　　“这周围用片石垒高，里面也清理了……”周清爽解释，接道：“石头就地取材，这样还可以结实稳定！只是高海拔需要特殊标号的水泥很难搞到，弄上来更加困难，而且冻融风化没几年就粉了！所以，这里四处漏风还潮湿，为了方便转山和徒步的人们，老人坚守在这里十来年了……”
　　喝着温热的酥油茶，听着周清爽的介绍，大家身上的寒意渐消，体力得到了恢复，也不由得对老人肃然起敬……
　　“这是爸安排我带来的风湿药，定时定量服用，对你的风湿关节炎有用……”周清爽递给了老人一包药物，又打开了背包拿出了一台小巧的收音扩放机，细心耐心地安排：“您的收音机部件老了、坏了，再修的意义不大！这台就是收音机，按这个键可以自动搜台，再按搜下一个，这是音量……这个拨钮是切换，能扩音，它可以传播的很远，您就不用再费劲大声了！方便您喊话……这一盒是充电电池，把这个板子，是充电器，白天放到外面，只要有光就可以充电，不用管它，充满自动绿灯！它不会坏的，这是为极端环境下设计，能当手电，防水、放火、抗摔……拿它砸核桃、撬石头、敲冰块都没问题……”
　　满脸皱纹的老人不住地点头，眉花眼笑，然后就呆了：“小爽姑娘，这那么厉害的东西还是收音机吗？像神仙的法宝……”
　　“这是我爸特地从庄总，就这位大美女那里为你求的，他觉得你用的到……”周清爽笑了，接着解释，“还有定位和紧急通话功能……”
　　“小周！我觉得你说的太多，不如把这些录音下来，让老人闲时听着，也就慢慢熟悉了它的功能……”范德哈赫忍不住插嘴，摸了脑袋：“我在军队第一次接触这玩意摆弄了一个星期才算了解了大概，我看它的很多功能智能化，比我的那个还要牛……你对老人说了这么多，他虽然点头但我想其实没记住多少，老人也许不识字，听力应该没有问题，多听也就懂了……”
　　“嗯！”周清爽点头自顾到一边去录音。其实，范德哈赫多虑了，老人静心，记忆力非凡，十年前见过的人和事都能说出细枝末节！如果是别人质疑，周清爽一定会不屑，然后得意洋洋、大张旗鼓地要老人配合她，让不信的那个人和大家一起见证奇迹！但是，因为这话是范德哈赫说的，她也觉得老人年纪大了，可能记忆不如去年，不再能够记的多、记的很清……

　　“这不是冰川带，有植被，积雪没有下滑积累……所以，大声叫也没有雪崩！”庄之蝶合十道，大家二十分钟前和老人告别，这又在了路上。
　　看的出庄之蝶有极丰富的雪山经验，也许和她的富豪父亲登临过阿尔卑斯等许多著名的雪山！小青说，李石威寒假时常带小岩和小卓兄妹去欧洲和北美滑雪，努力的石羊没有时间和金钱……这样想的方言卓有释然的感觉，却不知庄之蝶（石羊）大学时登上过乞力马扎罗，后来曾追寻父亲的足迹进入过帕米尔高原的瓦罕走廊和大高加索的崇山峻岭，去年更是独行麦金利，春节后，她还有（沿着长城站、阿蒙森斯科特站、东方站、昆仑站、中山站的线路，最好能和方言卓一起！她了解了，老方体能状况可以，尤其是在这一程滇藏行和几座雪山的锤炼之后，又有团队的协同和范德哈赫的加入。而且，她也亲身感受到了从前没出过远门自称“家鸭子一只”的方言卓其实有着一颗热情户外、挑战极限的驿动的心！是绝佳的旅伴、人生伴侣！）穿越南极的计划……
　　经过了一段坡陡路滑的下山，然后是横切的一段山路，一直可以看的见前面转山的人群，踩着他们新鲜的脚印，女生们偶尔大叫着和他们呼应唱和，大山里回荡着她们的歌声和尖叫，欢乐的旅途……
　　“他们在赤脚行走！”茱莉亚看着雪地里纷乱的脚印，呆了。
　　“这一段下坡路属于地狱谷！转山的人们要手摇转经筒，诵念嘛呢歌，脱去鞋子光脚行走，体验下地狱的苦行，提醒自己在凡间行善积德……”周清爽告诉，解释：“转山的藏民非常的虔诚，所以这一段都赤脚！”
　　“再见！再见啦！再见喽……”又经过了两座牛棚，看到了雨后（不是雪后）笼罩在云雾飘渺中的色彩斑斓的山谷，若隐若现、仙境一般，他们终于不再跟随转山的藏民队伍而是分道扬镳了，大呼小叫、手舞足蹈的还是女生们，莫红卫也跟着参与了，并泪湿面颊——她是迎风流泪。男士们有的如方言卓在聚精会神地拍照，有的站在谷口挥手作别，大多微笑着保持了缄默。
　　卡斯谷的坡路真的是“破路”！到处是湿滑泥泞，经过云蒸雾罩、红绿黄的草甸，也见到了一些虫蝶鸟兽的小生命，在进入枯枝败叶、遍地泥浆的丛林之前，大家的鞋子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什么安踏、耐克、阿迪达斯……都是灰黄的本土颜色，裤脚上也满是斑点的泥巴！
　　“好高大挺拔的树！”来到丛林面前，仰望高耸入云的云杉，张婷直了脖颈，险些失去平衡坐倒在地，在吴永刚的搀扶下唏嘘。这片丛林掩映在大山的背景下，远看没什么，近前来却感受到了它的森然壮观，而且，它的存在不符合逻辑——不是如往常见到草甸到林带的稀疏过渡，就是突兀的截然不同：五色斑斓的草甸然后直立肃穆如地狱大门的屏障，必须仰视……
　　“山上曾经中雪，这里却是大雨！”吉米感慨，鼓励大家：“既来了，则安了！反正已经在这泥浆赛中，回头没意思，我们继续前进！沿途会有更好更大的瀑布，我们途中休息时去采木耳蘑菇，我们有缩水蔬菜，烧一锅美味的鲜汤……山下的卡斯村有热水、公鸡炖蘑菇、乱炖火锅……”
　　“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海市蜃楼！”
　　莫红卫、张婷、宋嫣然先后给了四字成语的评价，有着不甘和不太信的意思却文学气息甚浓——她们都毕业于名牌大学，在那样强手如林的环境里依然出类拔萃，也都是文艺青年或者曾经的文艺青年。
　　“坑蒙拐骗！”、“热情鼓动家！”
　　乌克兰美女、加纳美女的评价截然不同，吉米哭笑不得——伊莉莎居然知道那么地道的汉语俗语，也以飞吻回应了茱莉亚的赏识赞扬。
　　“天堂美，地狱也不差！只是换了一种风格……”回望背后流火般的黑瀑布和峨蹉森然的峰林、皑皑的雪山，看着眼前五色斑斓的森林和草甸，美奂美仑的溪流和山谷，方言卓伸直了腰，由衷地叹服感慨。
　　“亚丁就是这样苦了双腿美了双眼！而且，越是辛苦、人迹罕至就越有我们在城市和东部见不到的大美风景……”周清爽挺身而出了，解释：“这里的丛林遍布树胡子，环境原生态，空气质量极佳！说是地狱谷，其实它的精致极美就如梦中天堂、世外桃源……而且，大雨后一切更加生机勃勃，潺潺的溪流变的水声轰隆，瀑布飞流直下、雄伟壮阔，野生菌也茁壮成长，也许范范和吉米大展身手给我们弄来山鸡和野兔，让我们提前来一顿山珍野味的乱炖……想想小爽就食指大动！范范还说他学了做叫化鸡，调味和荷叶都准备了……”
　　“哎呀！真是垂涎……这点苦和累不算什么！咱们出发……”莫红卫第一个转变了风向，提醒：“那么小范你要先捉鸡，叫化鸡需要长时间烧制！我们打个下手或者悠闲等着做‘吃鸡’群众！鸡腿留给小爽姑娘……”
　　周清爽知道莫红卫在捉弄她，善意的，脸还是唰的红了，身子扭了，也不敢抬头看大家，忸怩娇羞的样子让大家呆了。
　　“红卫！你是大姐，这鸡咱们还没见到毛呢，你就想着吃、怎么分赃了……”马达力笑了，戳穿了妻子：“以你一等一吃货的身份居然还想到了怎么巴结导游！是了，给小爽姑娘一只鸡腿，还有一只……或者小范弄到两三只鸡！哎呀，老马终于摸透你的心思了，有些成就感！哈……”
　　“不说话能憋死你不？”莫红卫装作生气地质问。
　　“能憋疯！”马达力悠然回答。
　　“怎么那么烦人呐！不稀的说你……”莫红卫会心地笑了。近来无聊，她和马达力一起回顾复习了赵本山的经典小品，耳熟能详。
　　人们哄笑起来，气氛也变得积极、热烈、活跃，泥泞的马道上有了欢声笑语。然后大家脚下蹒跚，手臂把握平衡，不时地嘻哈、天南海北，或者停下来补口水、打闹几下，张开臂膀感受雨后绿意清新、泥土芬芳的空气……

　　背后是云雾缭绕、灰白色的雪山，河流在狭窄山谷中湍急奔泻、颇有声势地穿行，道路蜿蜒曲折，河边少了泥泞，几个女生在水边洗脸洗手、洗了裤脚……又经过了三座木桥和五道飞溅的瀑布，两边的丛林还是茂密，这段山路依然很窄却平坦了，周清爽拍手：“前面有一块空地，我们在那里野餐、休息！大家分工，范范和吉米已经去打野味，女生们拾蘑菇采木耳，都弄来，我来鉴定有没有毒……男生们本来要捡柴，但是这雨后没有干柴，我们带了固体燃料！那么，找略干的枯树、枯枝弄来，顺便陪女生们采拾……”
　　“呯！”一声尖利的枪响之后，吉米拎着一只斑斓的藏马鸡返回了：“这家伙长的帅，是只公鸡！看着很大掂着却不重，肉不多……”
　　“它这么漂亮，不该做叫化鸡……”茱莉亚爱不释手，看中了藏马鸡的尾雉：“这个给我做帽子的装饰，羽毛可以做毽子……”
　　“是的！”范德哈赫也回来了，收获更丰——两只兔子、一只鸡，牵着一只狍子：“叫花鸡应该用母鸡，嗯，这个！”
　　“范范，你好厉害！1VS4……”伊娃大呼小叫。
　　“当然！”范德哈赫并不谦虚，抹了一把汗水，笑了：“吉米很执着，一定要打到这只丛林里飞翔的藏马鸡，他成功了，还是一枪爆头！我并不专心，埋伏了守株待兔、顺手牵鸡，还追上了一只迷路的狍子……”
　　“范范！你能把这只小狍子放了吗？它好可怜。”周清爽抬起头，眼巴巴地盯着范德哈赫，给了进一步的理由：“我们带了肉和干粮，脱水蔬菜也有，背来背去的不好！而且，已经有了两只兔子和两只鸡……”
　　“两个野外生存的高手！有范范和吉米在，咱们就不该带吃的……”庄之蝶评价，笑了：“范范，你带回了三只死的，一只活的，是不是就等着小爽发善心，把这只活的狍子放生了，大赚她的爱心、同情心？”
　　“是！不是……”范德哈赫慌乱了，连忙语无伦次地解释：“是我弄死了鸡和兔子，担心女生们不让吃！狍子有点大了，养着或者放了……其实，谁说我都会放了它，不仅小周！这是我从前讨好安妮的手段之一……”
　　“阿呵！被我猜中了……”庄之蝶得意地笑了，接道：“它迷了路！那么你负责把它送回家，找到它的亲人……”
　　“我不放心！我跟去……”周清爽灵机一动，黏上了范德哈赫。
　　周清爽殷切地提出了，那么不能出言阻止！庄之蝶连忙目视了对面的伊莉莎，聪明的伊莉莎只是指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就自告奋勇了：“我也去！我会紧紧盯着范范放小可怜回去，顺便采些蘑菇……”
　　“那么接下来分散到丛林里，注意蛇虫！所以，各自护着自己的女伴，不要太想着温存，这里是地狱，有无数双艳羡的眼睛……”庄之蝶装作很严肃地说了，话音未落自己先笑了，指手画脚：“老方，你跟我去林子里！嗯，不要浮想联翩，是让你去保护采蘑菇、摘木耳的橙衣本姑娘……”
　　“……”并没有来的及展开联想的方言卓闻言老脸瞬间通红，也无语了——富豪美女近来越发地和他近乎，都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笑的地步！然而也好，这说明他们之间没有遮遮掩掩，一切可以光明正大……方言卓低了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心里莫名地有了些失落。
　　莫红卫拉着马达力和方言卓、庄之蝶错开了一点，彼此可见可闻听的距离，竖起了耳朵在水声轰鸣和鸟儿的鸣唱中听这边的动静……
　　“红卫！你干什么？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好……”马达力尴尬。
　　“我学心理学的，心痒难耐！”莫红卫低声回答，解释，“你也看出来有隐私！所以，他们老男人、美少女不合适……再说，我也想了解方青卓年青时貌美如花，现在的小庄也是，为什么都喜欢老方？他的颜值当年、如今都不佳，却常青树般保持了对顶级美女的吸引力，这很令人费解！”
　　“应该是老方内在的不平凡！他如今在写恢弘壮阔的《月狼》，字里行间的睿智、豁达让人心折……”马达力推测，看莫红卫执着于窃听，只好轻声地提醒：“那你小心！”然后转移了话题：“红卫！你早上不是问我罗星主管找我什么事吗？是有点机密，他代表庄总邀请我加入枪械研发……”
　　这个话题足够拉回莫红卫的注意力！于是，莫红卫转过脸来，急切地问道：“怎么！小庄知道你的秘密身份？你有危险！？”
　　“不是！我的身份对大众是秘密，对国际间谍和各大国军方却是人人皆知，我都不能出境……”马达力苦笑，他身上植入了定位跟踪芯片，这里离国境不到一千公里，军方、国防部应该有专人盯着他的动向，二级戒备状态！如果他靠近国境线三百公里或者非航线迅速移动，那么戒备将提升为一级，特战小队将登机，然后按照预案营救或者限制他的出境，这就是他作为军工特殊人才享受的最顶级待遇，之前他没想到能够来西南旅游——上级居然出乎意料地批准了！他很惭愧，觉得和妻子的一趟旅游却要动用国家资源（军方的全天候专人关注），但是看到祖国的大美河山，他欣喜陶醉了……直到罗星昨晚和他约谈之前。当时的马达力是戒备的，看了周围没有发现异常，心下赞叹了军方的隐藏技术甚至在想同行的几个人中谁是潜伏的特工，还没有锁定的时候，罗星笑了：“马大校！不用紧张，我和您的谈话照会了军方得到了允许，这是公函……”马达力看到了机密的行文和加盖了几个特别印章的证明文件，也接到了专用渠道的短信提示，还是警惕地问了：“什么事？一切我都要向上级汇报，然后再做决定，我不是个人，我代表国家机密和国家利益……”然后他们促膝长谈了一个小时，罗星把录音备份给了他一个副本，点头：“我们说的一切，你可以汇报，并有限告诉莫女士，其他人就不可以了！你知道的。也许将来，你可以向莫女士说很多，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得到、也不敢了解你的全部！你们都辛苦了……”
　　“你是军方的人，怎么可能给他们民间公司工作？”莫红卫追问。
　　“你听我说！国家已经允许我加入他们的枪械研发，往后我就是民用公司的军工科研人员……”马达力心情激动，却没有大声，而是小心翼翼地向妻子说明：“你知道，常规枪械尤其狙击步枪的制造企业在国外都是私营民企，射击大赛也‘高手在民间’！我国的研发从模仿到自制一直坚持自力更生……但是，国外的枪械技术如今日新月异，尖端领域需要交流与合作！”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