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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无题
两边说是建交了,可是实际上有能力独自穿越时空的,双方加起来也就那么几个,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所以说,以后完全就是个双方见面会认识的程度了。
扎基捡了一个时间,把他所知道的,挑了一点讲给赛罗听。因为有些内容他实在是不太想说得特别清楚。
【鉴于扎基个人口述带有严重的主观性,故转为第三人称】
多年前的某个夜晚。
黑暗王朝的总部中心多年如一日地按时关灯。扎基是个兴奋起来就生物钟紊乱日夜颠倒的家伙,没什么时间观念,可是诺亚喜欢作息规律。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于是所有黑暗王朝的高层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扎基一般情况下从来都不睡觉,最大的休息方式是闭目养神。可也只有诺亚才知道扎基之所以不睡觉——是因为他睡觉的睡相太差!
就像是他现在,扎基像是八爪鱼一样地把他抱得紧紧的,更加神奇的是扎基身上居然还缠着三圈被子!如果没有了他,扎基说不定都会直接睡到房门口去。这种睡相……换了是他也不好意思睡觉啊!
诺亚默默地叹气,然后没有动弹。这个人吧,过了这么多年,也变了这么多,可也总还是有没有变过的地方。睡相差这个扎基早年养成的坏习惯比顽固污渍还要顽固,不论过了多少年都赖在扎基的身上。
扎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熟知诺亚的气息,反之亦然。即使是关系最糟糕的时候,他也能安然无恙地待在熟睡的扎基身边,直到在他醒来后。
他说不清楚他们之间这种天然的信任感,就像是人对于自己肢体的信任,也只有在无意识的时候才会小小地发挥作用。扎基不是神,但是他无疑与神处在同一高度,诺亚作为神拥有的直觉完全没有了用处。
扎基的头在他胸口蹭了蹭,似乎非常满意的样子,然后继续一动不动地睡觉。
睡着时候的扎基看上去实际上比醒着的时候顺眼很多,至少不那么欠揍。可是连睡着都不忘记吃豆腐,诺亚也是醉了。
突然,诺亚的目光一凝,抬头看向远方。他的目光穿透重重阻隔,仿佛可以看见万水千山。
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这个感觉诺亚并不陌生,经常有遭遇到危机的宇宙急急忙忙地向他求救。就是这个时候略讨厌了,在人睡觉的时候……即使这个时候他在失眠也还是很讨厌!
诺亚轻手轻脚地把扎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准备去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倒霉宇宙。
“又有宇宙快完了?”扎基翻了个身,尽管闭着眼睛,他的声音却听不出丝毫睡意。语气平平,显然是没什么兴趣。
“是啊,我要出去一次。”诺亚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又是一副没了你世界都完了的样子。神又不一定都是救世主。”扎基哼了一声,他就是看不惯这个,可是他也不会插手。奈何诺亚也是你情我愿的,在这种事情上,他们花了很久,终于学会了各退一步,互不相干。
“早点回来。”扎基凭着感觉伸出手,准确地搭在了诺亚的手上。扎基并不担心诺亚,毕竟宇宙首光的实力可不是摆着看的。扎基甚至觉得,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诺亚能够遭受到的最大危险就是迷路。
“知道,我走了。”
扎基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们居然分离了这么久。
第二天的早上,扎基发现自己躺在床下的地板上,被子一半搭在床上。即使是扎基,看了这个情况也禁不住老脸一红。如果有诺亚,他至少还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床上。
诺亚还没有回来,不过如果是诺亚分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那个宇宙至于这么眼巴巴地来求救吗?
然后足足一个星期,诺亚渺无音讯。
扎基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诺亚迷路了,他也会求救,不至于一声不吭这么久。扎基去了最近的几个平行宇宙,没有发现诺亚。他发信息给诺亚,结果石沉大海。
诺亚出事了。
他极不情愿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在扎基心中,诺亚一直都是不败的。在漫长的敌对时期,哪怕扎基自爆带给诺亚的影响也不过是让诺亚陷入沉睡。
他又是那个死不了的,死了也会复活的奇葩,每次都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无法退出的开了无限模式的游戏,还迟迟攻略不下来。
扎基担心诺亚安危的同时,自身也感觉到一股无名怒火。过去,他们之间的战争不管在哪个宇宙,都是不敢有人来插手的。现在随便冒出来一个人就把诺亚不知道怎么样了,让他如何不恼火。
扎基下了决定,他决定出发亲自寻找诺亚。他们本来就是来自于同一个强大存在,总有办法感应对方。
扎基追着诺亚的气息,连闯上百个平行宇宙,最后追到了赛罗所在的宇宙。扎基没有诺亚之翼的增幅,几十个平行宇宙还好说,上百个平行宇宙绝对是吃不消的。
然后的事情,就是赛罗也知道的了。
从赛罗自身对于光之国的了解来看,别说是上门求双赢了,哪怕是免费救人大家也是愿意的。
“这件事情急不得,我已经等了几千年,也不在乎这几天。”扎基把赛罗按回沙发上,让他好好坐着。
当事人都这样,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赛罗现在陷入了疑惑,他当年进入HUFZ的时候,那个自己说的就是HUFZ“为了抗争命运”而诞生。那么,赛罗一号说的“命运”,和扎基说的“它”是不是同一个东西呢?
本来应该失眠的赛罗今天晚上居然睡着了。
梦境中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看不清周围。赛罗发现就连自己踩着的地面也是白色的,看上去一尘不染的干净。
“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一个耳熟的声音在赛罗背后响起,清朗干净。
“……是你。”来者正是赛罗一号,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赛罗,看上去人畜无害。
“如果可以在梦境里面见到我,就说明你的精神已经足够强大了。那么,欢迎加入HUFZ。”他并不理会赛罗的微妙表情,自顾自地说完,然后伸手。
“你的疑惑我可以回答,HUFZ的成立,就是源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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