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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婆的爱人10
低哑的声调,传出的是一颗女孩最真挚纯洁的情感。
漂亮的女孩听着,却是久久的愣住原地。
愣到后面,那疤痕女孩都从自己那段有些太过外露情感话语的羞红,而退却到了内心躁动,外表却已经又成了那副平稳沉寂的模样时。
身后的漂亮女孩才开口说话,那语调却不复往日的娇俏灵动,反而是有些强忍着泪水时沙哑的声调。
“我,我可以帮你吹吹伤口吗。”
女孩这么说着,她却没等疤痕女孩的回复,就主动的用自己的嘴巴往疤痕女孩的背后吹气。
人体出吹的气息,酥酥麻麻,是同用手扇风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尤其是听着身后漂亮女孩哽咽的声音,令她惊慌的想要回头安慰,却又被女孩口里吹出暖风而震的涌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她只能僵直着身体,仍由那漂亮就这样吹拂着。
是担忧漂亮女孩吹的口干舌燥,只是几个眨眼。
疤痕女孩便委婉的提出了其他的建议,让漂亮女孩帮着她去敷一下背后的伤口。
漂亮女孩自然是欣喜的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本以为那疤痕女孩,还是用嘴嚼着草药,而后将嚼好的草药递给她敷在背后。
却没想到疤痕女孩,竟是拿着石头,在草坪的软土上,将几株草药垛出汁水后,又仔细的拨弄掉了草药上的泥巴,争取着最干净的方式把那草药抵到了漂亮女孩的手中。
看着手中,比对着疤痕女孩身上其他用嘴嚼出的渣沫药草而言,十分干净的药草团。
漂亮女孩心底有些麻麻的低落,她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她其实想告诉,眼前的疤痕女孩,她不嫌弃的,她也不觉得脏的。
不是因为,她成长中早就做过比这更怪异刁钻的事情。
而是因为,对面的人是疤痕女孩,无论是用嘴嚼的草药敷在身上,还是其他什么事情,只要是有关疤痕女孩的事情,她都不会嫌弃,更不会觉得脏的。
她想这么告诉面前的疤痕女孩,不用把她想的那么肤浅柔弱,她同样也是从痛苦和欺辱中逃离出来的了不起的女娃娃。
可是,她又会想起疤痕女孩方才的话语。
痛苦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反复的提及,影响到现在的幸福了。
是啊,现在的她是感到多么的幸福啊,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些小事再回忆过去的痛苦呢。
而且,疤痕女孩虽然礼节却贴心的做法,不也是关心她在意她的行为吗。
所以,漂亮女孩没有再多说什么,接过了疤痕女孩抵来的干净草药后,便十分仔细而又小小轻柔的为疤痕女孩的身上涂抹敷药。
风轻轻的吹着,将草坪上的细腰草卷的弯了身体。
阳光也不再刺眼。
漂亮女孩涂着,背后的已经开始结痂的血痕。
疤痕少女自己涂着身前脸上的红痕。
便是平静下感受着自然与生命的连接。
漂亮女孩将背后的疤痕全部涂好后,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待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们村里面的人,都会给娃娃取名字的,但是,他们都不喜欢女娃娃,所以给女娃娃叫的名字都不好听,包括我的,我就不喜欢我的名字。
但是是我爹妈起的,叫张贱骨。
我觉得这个名字可难听了,村里面叫这个名字的女娃娃也多,有时候几个女娃娃围在一起,叫这个名字,都分不清叫的谁是谁。
但是,我们村里面的人喜欢男娃娃,所以,男娃娃的名字也好听,不是叫什么什么富贵的,就是叫什么什么来运的。
不像我们,不是什么贱骨的,就是什么来娣的,反正每一个好的。
但那些大人,还说什么贱名好养活,说我们这些女娃娃本来就是些个薄命的,自然要配个更贱的名字,才能活到大。
可我看我们村,男娃娃死的也不必女娃娃少,而且女娃娃是刚出生就被掐死了,男娃娃是在生下来后没长大就养死了,怎么不跟那些个男娃娃配些个贱名啊。
说白了,就是欺负女娃娃,就是不喜欢我们这些女娃娃。
不过,你的名字应该很好听吧,我觉得你的名字应该是很好的,嘻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听你的名字,也想叫你的名字。”
张贱骨亦或者那个漂亮女孩,是认认真真的把眼前疤痕女孩的话听了进去,她刻意没有提疤痕女孩父亲的事情。
但是那话语间的蕴含的小心思已经藏不住了。
因为,张贱骨她们不被自己的亲人所喜欢,所在意,所以不管是名字还是她们的性命都会被随意的对待欺压。
但疤痕女孩不一样,她告诉了张贱骨,她的父亲是喜欢她,在意她的,是个好父亲,所以,疤痕女孩很喜欢也很想念她的父亲。
而张贱骨也很羡慕但更多的是为疤痕女孩高兴。
她高兴的是,她所喜欢的疤痕女孩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没有去经历张贱骨,在村庄,在本该是自己最亲密的亲人那,所遭遇的最痛苦的折磨和羞辱。
或许也是,因为疤痕女孩没有遭遇亲人的打压和折磨,所以,疤痕女孩才这么温柔,对她这个应该是陌生人的人都那么好。
让张贱骨都能感受到,从疤痕女孩身上的稳重的温柔中,都能窥见出疤痕女孩和她亲生父亲的所经历过的幸福时光。
所以,张贱骨通过了,疤痕女孩她爹对疤痕女孩,幸福和爱意的传递后。
又在疤痕女孩身上感受到了,疤痕女孩对她张贱骨,幸福和爱意的温暖。
她想要知道疤痕女孩的名字,她要想在疤痕女孩身上所凝聚的幸福中,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去更多更多的体验到,这份属于疤痕女孩和她张贱骨共同的幸福和爱意。
所以,她想要知道对方的名字,想要在自己的贫瘠的人生中雕刻下着份幸福的证明。
那份亮闪闪的眼睛中,是满满的期待和探寻,不被喜欢的小孩,总是小心翼翼,而得到明显偏爱的小孩,也总是开朗大方的。
而张贱骨就是如此,她已经在疤痕女孩那得到了足够证明的偏爱和温暖。
她知道自己不会被讨厌,会被偏爱着喜欢着,所以,她开始真正的表达自我,也开始变得任性一些,更多更多的想要靠近疤痕女孩一些。
而爱是相互的。
在一方感受到这份浓郁的爱意时,另一方也同样会沉浸在幸福之中。
所以,疤痕女孩看着如此活泼又如此亲密的漂亮女孩,她只是在听到漂亮女孩,挂着这样恶毒肮脏的名字时,轻微的皱了皱眉头。
在漂亮女孩撒娇般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时,并没有太多犹豫和纠结。
疤痕女孩沙哑的声调从喉咙中滚动而出:“文云青,我叫文云青,听我爹说,这是他去县城打了野味去赶集的时候,在县城遇到了个,脸上带着圆框框发光的东西,好像是说叫眼睛的读书的女人。
那女人也是去集市赶集,在县城里单独支起来的摊子上,在买些书啊纸啊之类的稀罕物件。
被两个混混流氓拦住了去路,我爹当时刚有了我,人本来就是热心肠,又想着多做些好事,跟家里面积些福报。
本就是是猎户出身,吃的多,人高马大的,脸上还有些进山林打猎时留的疤,在外人看来光是站在那里都能威慑住一帮子人。
更何况是对上两个干瘦感受的混混流氓。
都没有出手,只是走到哪读书女人那边,威慑了几句后,那两个混混流氓就跑走了。
听我爹后来跟我说。
那读书女人,在见着他过来的时候,也吓得不轻,比对上那两个混混流氓时都紧张。
后来看到我爹真只是单纯的热心肠帮忙,赶完混混就准备走的时候。
那女人才叫住了我爹。
县城里面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仅是,作为个瘦弱没有一技之长傍身就敢随便出门上街,不怕被人欺辱骚扰。
而且,在碰到我爹那么个看起来凶恶高大的汉子时,还敢叫住我爹。
不仅如此,她还告诉我爹,说她欠我爹一个人情,必须要还的,叫我爹跟她去着市集外两条街的书院那,以后有什么事在哪书院里找她帮忙。
我爹嫌麻烦,又怕是这胆大包天的怪女人搞什么鬼,要“做笼子”害他,虽然他以大老粗的,不怕什么事情,站走着县城集市上,就比别的男人高的壮的许多。
但当时,我爹已经有了我,他也不愿意多生事端,便拒绝了那看着文质彬彬瘦瘦弱弱的女人的请求。
可不想那女人是个认死理的,非要让我爹提个要求,让她找个机会还恩,不然就扯着让她爹跟那女人去书院看一遭。
越是这样固执,我爹越觉得麻烦,但这女人无论是衣着气质,还是言行举止,却都不像个大奸大恶之人。
在这带个叫眼镜的东西,手里面抱着的书,不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都是些富贵人家才能用的起读的起的物件。
正好那女人也说了自己是个读书人,还在书院那居住。
他爹当时正愁着给我取名,又嫌着女人麻烦,也没想太多就把我的事说了出去。
让这个读书人,跟我取个名字。
我爹当时的要求,就是让我成为个,和这个村庄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人,要过的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
所以,那女人听后便取了个这个名字,说是是希望我能拨开云雾见青天,过境千山终复己。
成为个自己想成为的人,坦荡的面对自己成为自己,过自己的人生的人。
而我爹,一听到这个名字和寓意,便是满意的不得了。
对那个女人是刮目相看,连声感谢,又把那女人亲自送回了她家的书院后,才说是还清了恩怨。
这也是我名字的由来。
与其说是我爹起的,倒不如说是那个读书人起的。
不过,我爹总告诉我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做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一个能多帮助别人就多帮助别人的人。
所以,我其实有些愧对与这个名字,但还好,神明的指引,让我现在遇到了你,让我觉得可以拥有重新反省来过的机会,我很感谢我的父亲,我也很感谢那个县城的读书女人,以及让我活下来,并指引我和你相遇的神明,所以,我觉得我很幸福,也很幸运能遇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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