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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
居民楼的周围原本不容易约到车,人太多了订单根本接不完,但后来大部分打车司机会选择来这接单,虽然风险大,但不妨碍赚钱大多司机也就无所谓。
被害人张从连的学校伽蓝大学,历史悠久,人才辈出,是许多父母培养孩子的向往之处,录取分数线因为人口的增长随之不断升高,挤破头想进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沈梓衡和贺沢并排站在门口,顶着烈日和保安打招呼。
“你们是来探望母校的吧?来登记一下就可以进去了。”见到两个帅小伙,保安慈祥地招待人,写下名字就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最假里探望母校的人多,学校对外开放参观,校内热度依旧不减,反而随着天气烧得愈发旺了,伽蓝大学的校长也是从这毕业的,回到母校任职后开设了许多活动,例如心愿墙发泄树洞等等,普遍收到欢迎。
“你才21吧,怎么,是没上大学?”贺沢见沈梓衡没说话,以为是对方因为没上大学而遗憾,放缓步子和人交流。
“我跳级,提前进的项目。”沈梓衡偏头抬眸,贺沢比他高,每每看人都要抬头,移回目光,他并不喜欢仰视别人,语气像阵风儿一样飘进人耳中。
贺沢浅笑,沈梓衡进项目的时间不长,但却是被当负责人培养的,可见他的能力很出色,刘局长才甘愿人接手这个计划。
项目,计划,实验不可混为一淡。
伽蓝大学栽了各色的树,走在树荫下,并不觉得炎热,只有聒噪的蝉鸣和不绝的笑声,心愿墙位于食堂正北方向不到两百米,来往的学生包括老师都能经常看见,彩色的便签上不同的字体写下诚挚的愿望,有关于生活的也有关系情感的,大多是对未来美好的何往。
也有人借此表白,密密麻麻的贴满了墙,据说校长正有意开设第二堵墙,沈梓衡逛了半天,在墙上寻找和张从连有关的信息。
“在这。”贺沢的声音传来,视线凝聚在墙角一张粉色便签上,上面的字体娟秀工整,像是女孩子所写,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对张从连的赞美,可最后一句话却是—他好可怕,离我远点,便签是匿名的,落款只有个日期:6月23日。
“果然,脑子有病。”沈梓衡蹙眉,隔着纸都能感受到女生的绝望,虽然人死了,但是他的行为依旧会影响别人一生。
况且,张从连的死跟自己脱不了不系。
伽蓝大学艺术系的系草暗恋一个女生,同校的女生,甚至偷拿头绳戴在腕上,
但是对于女生来说,这是种负担,她许愿,希望人能离她远些,她怕他,不想见到他。
“神明满足了她的愿望。”贺沢侧眸,扫到对方那浅红色的泪痣,被晃了眼。
“神明会杀人吗?”
“会,他杀的是恶人,他是神明,他永远没有罪。”沈梓衡轻声呢喃,这案子显然比他想象中的复杂。
“这个女生,我们能见到她吗?”贺沢从许愿墙上撕下这张便签,去找了艺术系的学生,一批忙着准备毕业作品的学生。
其中领头的男生说起话来是滔滔不绝:“她啊,现在估计在警察局里呢,不过长得确实漂亮,肤自貌美家里也有钱,张从连那小子,虽然帅了点,可脾气火爆家里也没钱,这处对象不跟闹着玩似的么,礼物也不送,指不定不满意还动手呢!”
“我们再去发泄树洞看看,然后再去警局。”画室里采光很好,给作品打了层光辉,圣洁而祥和,沈梓衡伸胳膊推了推人,小声私语。
发泄树洞说白了就是棵高大的千年槐树,中间被掏空了,黑漆的洞内堆着玻璃碎片漂流瓶,彩带硬币,混成一堆。
伽蓝大学的新生都会来这发泄,庆祝自己考上理想学校,发泄自己读书的不易。
“这怎么看?”沈梓衡看着眼前半身高的栏杆,苦恼道。
“你们也是来发泄的吧?借你们两个瓶。”伽蓝大三的学生注意到旁侧的两人,热情地从一箱空瓶中抽了两瓶,拿着走了过去。
贺沢接过瓶,礼貌地道谢,回头递给了沈梓衡,
“既然进不去,发泄一□□会人感觉也不错。”
通体幽绿的宝瓶“哐当”砸向槐树洞,力道很大,瓶受到撞击应声而碎,瓶体四溅。
“……”沈梓衡沉默半晌,摇头:“算了,我没有烦恼。”
贺沢没再勉强,只淡淡地回了句:“你高兴就好。”
接手调查张从连案件的是伽蓝北区分局的王城区内都有名的神探,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经验丰富,颇得人心,现下局里来了两位顾问,说是协助办案,心里多少隔应。
北分局负责接手的案件很杂,伽蓝人多地杂,尤其是北区,籍贯职业烂满地,什么臭水沟里的老鼠,管道的蟑螂都往这钻。
“你们好,我是伽蓝北分局的王城。”王城身着警服,微领首算是打呼。
贺沢礼貌回应,没打算走过场,拉了椅子坐下准备和人聊案件。
王城没那么容易松口,对于上头安排的人,他有很多猜忌,两个年纪不过三十的顾问,就像是笑话他的。
“两位都是哪读书的啊?来办案不会影响学习吗?”王城佯装关怀。
“25,毕业了,伽蓝公大。”贺沢对王城的态度面色不改,懒散地视线从打量人的身上移开。
沈梓衡靠着椅背,呆在热流房里,神色不耐:“辉阳大学嘉清院的,毕业了。”
“才21就毕业了,真年轻,大有可为啊。”王城人精,懂得识面色,对方一看就受不得苦,伸手开了空调。
眼前这位顾问毕业的院校可是国内的顶尖学府,不过嘉清院都是些研究变态,怎么对办案感兴趣。
几番满下来,王城对于两人的评价截然不同,贺沢是懒散礼貌的有志青年,沈梓衡就是脾气不太好的骄纵天才。
“张从连暗恋那个女生的笔录和视频都在这了,两位可以先看看。”同局的众人对两位顾问都很客气,毕竟以往这样的人才是绝不会来北局这杂事多,鸟屎满天飞的地方的,这一来还是两位,办案的热情都极大增长。
按照她的叙述,她叫许怡,家里情况很好,原本是打算送她上私立院校的,奈何她不愿意,硬是要上伽蓝大学,艺术系的女生,脾气好生得漂亮,人缘好,桃花也旺,刚开学就收获了大批爱慕者。
她说是在大三认识张从连的,起初对方对她特好,无微不至的关怀,感冒会送药,节日会订花,浪漫极了,但两人一直没有确立关系。
但是后来,她发现总有人尾随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地丢东西,那人会跟着她,但是是远远地,她害怕,于是交了很多男朋友,轮流送她回家,那段时间里,尾随的感觉的确没了。
半月后,她受不了,她看见张从连的脸,在公园,他拽住她,质问她为什么不自爱不自重,他很生气,甚至动手殴打。
后面大抵是受不了,许怡在心愿墙上留下了便签,祈求神明能看到,能帮助她。
沈样衡手中的笔停顿,据唇垂目,许怡也喜欢张从连,可不是唯一。
“张从连家庭不是很美满吗?虽然穷些但是也不至于尾随吧,这么变态的行为不应该会在他身上。”王城听到声音,不解出声。
“现场很干净,没有在死着身上发现任何指纹等可以确定身份的信息。”
“那把红剪刀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贺沢掀开眼皮,腿搁在桌下,踹歪了桌子,玻璃杯的液体荡漾。
驱鬼辟邪还是剪断情缘?
“凶手很谨慎,甚至诡异地不像人。”王城听完分析,总算敞开心扉。
“监控没有拍到任何人走出理发店,店处在角落,楼道昏暗,又是死角,当时理发店两只有两个人,理发店老板和张从连,可张从连死的时候里面只有他一个。”沈梓衡出声,表情微秒,他嘴唇翕动,眼神里没有半点惧意。
贺沢指起桌上的资料,拿笔划了几处重点,把杯子推到一边,凑过去在人耳边说话:“你看,张从连他是被领养的,福利院里经历过坎坷,所以内心会比较脆弱,而且……”
贺沢话音未完,身旁的人就“唰”地起身,耳部泛红,“你说话就说话,挨那么近做什么?”
王城吓了一跳,心底的疑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性取向有问题?”
被问的成功黑了脸,把身体歪回去,贺沢的手中还夹着笔,放下资料丢下回答:“没有。”
聊了半天的人有些口干舌燥,然而水杯离得太远,沈梓衡伸出舌尖舔唇,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扭头问王城:“你们局里管饭吧?”
“当然,附近有家火锅店,天热了吃火锅才爽。”王城作当东道主,交叉的手舒展,推了推眼镜,镜后的眸中精光闪过。
伽蓝北分局处在中心,附近美食店很多王城说的那家火锅店叫“靓仔火锅店”,味道不错而且相对于其他拥挤的店面,里面有包厢,占地也大,很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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