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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五)
在吴邪的记忆里,自家爷爷是个喜欢揣着三寸丁四处溜达,每次吃饭都要喝上几口的普通老头,除了儿时爷爷讲给自己听的故事与家中阁楼里布满灰尘的老笔记,似乎在没有什么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而模糊不清的印象中,也只依稀记得李解的爷爷曾经在一个温暖的午后,笑眯眯的摸着他的头对他说了什么。
他们和吴邪曾经认识或看见的普通老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是,吴邪都不知道李解的爷爷和自己爷爷有这么一段渊源,是了,若是没有这样亲近的关系,当初李解爷爷去世自己爷爷恐怕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回老家。
吴邪突然间觉得,在这一刻,似乎连身边曾经熟悉无比的人都变得陌生可疑,似乎也带上了一张假面,你方唱罢我登场。
一处还不知深浅的大墓,只下去一个伙计,大多数人都认为狗五爷这次就是意思意思,不准备掺和进去了,没见等伙计下去之后五爷都跑没影了吗?没人认为五爷这一个伙计能全须全尾的上来,毕竟,下了地之后,要命的可不仅仅是机关和粽子。
等了一两天之后,一个伙计都没上来,再下去的几个伙计同样一个都没回来,夹喇嘛的人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吧嗒吧嗒抽着烟枪,脸色阴沉沉的,这墓里的有什么他也不知道,有人找到他让他夹个喇嘛,一条条大黄鱼拍在桌子上,他想了七八天还是答应了,谁会跟金子过不去?况且这人不也说了嘛,东西不管拿不拿得到,这定金都搁这儿不拿走了。
想过这墓必然凶险,他特地多找了几家的人,就怕趟不下来,但也万万没有料到这十几二十多的好手、伙计下去之后,两天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这几家在道上名声尚可,他都要怀疑这帮人私底下拿了东西,在别的地方打了盗洞跑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墓啊?!
大部分人都或坐或站的呆在被清理出来的那块空地上,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那个盗洞,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盘算着这一趟赔了多少进去,除了刚刚遛了一圈,找到了新的狗回来的狗五爷。
带着骨头和好酒的狗五爷在溜达了大半夜之后也有了收获,喜滋滋的抱着一条灰扑扑的小黑狗就过来了。
听到动静众人看过去,不妨看见以为早就回家了的狗五爷,再定睛一看那张喜滋滋的脸,大家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些,难道等回去了要跟别人说,这趟喇嘛除了狗五爷捡了条破狗,其他人都折了不少伙计进去屁也没捞着?
简直是啪啪打脸啊!
但是他们没想到打脸的还在后面。
盗洞里有人上来了。
是第一批下去的伙计,浑身上下脏的不行,衣服到处都是破口,上来之后整个的人精神状态也绷得紧紧的,等看见自己人之后才缓了缓劲儿,旁人看了心里一沉就知道这是墓是凶险了,下墓的人之间恐怕也打起来了。
就是不知道打起来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墓里的名器,想到这儿,原本站的有些远的几家的伙计眼神闪烁又往前凑了几步,狗五爷一直都坐在一边逗狗,似乎什么都没看见。
等那个伙计稍微收拾包扎过伤之后,断断续续的说了些墓下面的事情,下去的一伙人是开始是一起走的,但是没想到墓里的路和之前给的图纸根本不一样,很快一伙人里就出现了分歧,分成了两拨,但是墓里的机关直接是有联系的,谁也没想到处理到一半的机关会因为另一拨人的动作发生变化,一路上折了不少人。
但是最后他们还是往里走了很远,说到这儿那伙计看了眼正坐在不远处逗弄怀里小狗的狗五爷,咬着牙说“是五爷的那个伙计带着走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出来的时候,我们……是分着……分着走的”伙计下意识看了眼狗五爷身边趴着的黑背,“没想到出来的路上……路上……”伙计的语气有些含糊,因为失血,脸色也愈发惨白。
“后面可还有人?”心急的人看见那伙计似乎不再说话赶紧问了出来。
“…………有,”那伙计吞了口唾沫,惶恐的看了眼狗五爷的方向,又盯着那盗洞“是五爷的人……那个……那个人。”
众人哗然,场面一下子就失控了起来,大家简直难以相信这伙计的话,怎么可能呢?
混乱之后,大家也都不急了,除了送消息回去和送那个受伤伙计回去的人,其他大部分都留在这边等着看看狗五爷的伙计到底能不能上来,上来了能带上来什么东西。
也不是没有人打着趁火打劫的打算,但是看到狗五爷身边趴着的几条大狗,这心思怎么来的就怎么没了,当初也不是没人这么干过,看着狗五爷人少就想再捞一笔,没想到人少可是狗多啊!天知道这旁边的林子里有多少只五爷的狗?
趴在狗五爷旁边甩着尾巴的一条大黄狗突然站起来盯着空地上的盗洞,大声的叫了起来。
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绷直身体,看着狗五爷领着几条气势汹汹的大狗,走到盗洞旁边,往下看了看。
没多久,绑在树上垂进洞里的绳子就绷直了,随着绳子不断的抖动,那个原本最不被看好的面嫩小伙计背着包裹上来了。
“最开始上来那伙计之后基本就绕着五爷他们走,没多久也没了消息,那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很少,李解爷爷的名声倒是传了出去,二爷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狗五爷手底下也有这么一个好手,虽然很多事情在传播的过程中会失真,但是二爷说那段时间跟五爷夹喇嘛的人着实多了不少,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伙计就不再出现在五爷身边了,有人说那伙计折在墓里了,也有人说那伙计单干去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解雨臣浅浅的喝了口咖啡,继续说“要不是李解把她的玉寄放在我公司,我又稍微查了一下,我也不会想到这些事情。”
………
等到那波人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吃过晚饭洗过碗准备休息,听见远处有嚓嚓嚓的走路声,看过去才看见有些狼狈的一行人。
灰头土脸的,有的人身上的衣服还破了,天色有些昏暗,我看不清衣服上有没有血迹,当时和我们这里神清气爽的模样一比较,这些人就有些凄惨了,不由自主的稍微产生了一点好奇,这伙人是去干什么了?能弄成这个样子?
说来有点惭愧,这一趟下来我除了帮忙背了点设备其他的什么都没干,还吃了一人份的事物……感觉就是一拖后腿的啊……也就是汪家这么才粗气大又任性的家族才干得出这种傻逼事,要是搁在陈皮阿四身上,直接就在墓里给我找个坑埋了,哪里会留到现在。
我不知道是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分好事情了还是自发的这样做,反正几个人一进空地就齐刷刷的该看伤包扎的就去找医疗箱互相包扎,该放东西的就去汪静那里放东西,偶尔低低的和周围人说一两句,我看了一眼还有几个到一边就着灯光再做什么记录。
突然涌进一堆的人,但是空地里一点都没有混乱,依旧是各干各的毫不影响,当然也没我什么事儿。
看着这些人我觉得有点小尴尬的同时又有点羡慕,如果公司里也有这种默契合作有认真负责的员工,那得有多好啊!
领队拿笔划了半天之后,露出了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我估计是这次的收获不错,想想来时候司机说的话,大概这次返程我们不用一堆人挤在一辆车上,再说还有那堆明器呢。
光那石枕就能占一个人的座,眼神往那个仍旧没有包上的石枕看过去,突然觉得似乎那石枕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
“这报表是怎么回事?这个季度怎么突然招了这么多的新员工?能力怎样?能适应公司的工作吗?”邓妍看着坐在对面的负责物流的分公司的经理,希望对方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啊是这样的,今年上半年末期,员工的离职率突然就增加了,为了公司业务的正常周转,我们才增加了招聘数量,新员工都是人事部和各部门的主管一起招聘的,现在来看都很不错。”
“离职率增加?有查到原因吗?现在还在增加?”
“正在查,因为大部分离职员工离职的速度都很快,所以调查的时候有些困难,但是人事部和各个部门都正在努力。现在的离职率以及稳定下来了,有离职意愿的员工在前几个月都办了离职,现在留下来的老员工对公司和工作都很满意,并没有离职的趋向。”
“造成离职率增加的原因一定要找出来,找到之后和解决方案一起写成报告,送到我这里来,时间……尽快吧。”
“好的,您放心。会尽快完成之后给您送过来。”
等对方走了之后,邓妍有粗略的翻了一遍手里的一摞报表,心里总觉得哪里有点怪,可是又抓不到重点,忍不住捏了捏眉头,李解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也要挂了了……不要整天揣着宝贝米饭到处走,我也很重要需要细心呵护的啊!!明明之前还是猫奴的讲,突然爱上大汪我接受不能啊!!
………
听完解雨臣讲了一堆老一辈的风风雨雨恩恩怨怨之后,吴邪有些恍惚的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感觉脑海里有很多块零碎的拼图,似乎能互相接上,但又似乎缺少了一些重要的部位,没有办法完全链接起来。
“但是,”吴邪一字一顿的,盯着解雨臣问出来“如果李解失踪了,为什么不报警呢?”
解雨臣有点诧异的看了一样表情认真的吴邪,非常无奈的笑了笑“你都不相信,这个”他指了指手机屏幕“你觉得我拿着它会有警、察相信吗?况且,我想……这可能是需要我们自己解决的问题,贸然让其他人插入,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小花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你知道是谁带走了李解?”
“不,我不知道,”解雨臣又无奈的笑了一下“但是我觉得可能有人知道,你可以找时间问一下他,我可以保证短时间之内李解不会有危险。”
“谁?为什么?”
“吴邪你得问题太多了,去问他吧,我相信如果你问出来的话,可以知道更多的事情,知道一些我也不知道的。”说着解雨臣在手机上按了几下,随即放在桌子上推给吴邪。
吴邪看了眼解雨臣之后才拿起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看到屏幕的一瞬间,脑子猛地一蒙觉得怎么可能,随即又觉得心中一亮,似乎找了新的道路。
“米饭现在就在他那里,你可以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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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啦~~~
今天我坐长途回家,让我哥到车站接我一下。
回家的路上我就问我哥爸妈在干什么呢?我哥头也没扭的跟我说在地里呢!
我大吃一惊,连忙问‘地里?不是说今年用机器收玉米吗?’
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爸不让。’
简直是晴天霹雳啊!!!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家十几亩的玉米地,每年十一国庆都是我毕生的痛啊!!!今年好不容易老妈说要用机器收,难道????我去!!!!不要啊啊啊啊啊!!!
一路上我都悲伤地碎碎念,等到家了,进屋里之后,我还觉得浑身都很沉重……收秋啊……
所以……等我到前院一看发现堆了一堆玉米我妈说今年用机器收的时候,我的心情那是相当的复杂,又开心又愤怒,真是,真是你妹啊!!!是亲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