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升维:我的副本震撼全人类【无限】

　　唐曌攥紧自己的指尖，深吸一口气：“我的第五个问题，如何我们失败了，地球和你的命运会如何?”
　　“会重启，还是有新的人类进来。”
　　两个卡牌一起翻在桌面。
　　唐曌的小王对升了么的大王。
　　升了么笑而不语，身体靠着椅背，双手抱臂。
　　“故事的一开始就告诉你们答案了。无论我存不存在，以后会如何，还有我的弟弟嘴唇子呢。”
　　唐曌却是愣了一瞬，开始回想起自己进入游戏的时候。
　　自己抱着文件在恍惚中听见的那一句带着童音的话。
　　欢迎“pioneer”
　　唐曌坚定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无论结局是什么，我们这些试探道路的不管输与赢，以后的路都需要他们自己去摸索探寻，而我们不过是开启这个世界的人。
　　升了么看着他明白过来，轻笑一声：“八个愿望，最后还是你赢了，你希望如何。”
　　“只有我许愿就能实现吗？”
　　升了么轻挑眉头，声音带着引诱：“只要你想。”
　　唐曌双腿交织，一只手轻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摸索着自己的耳垂。
　　“第一个愿望我想赠送给玛丽安。”
　　“第二个愿望我希望各国遗失损坏的国宝文物都可完好无损的回到各自国家。”
　　“第三个愿望我希望男性女性之间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彼此尊重，全体人类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第四个愿望我希望环境在人类的改变下越来越好，所有大面积损害环境的行为不复存在。”
　　“第五个愿望我希望国家经历的灾害可以早点修养恢复正常，所有拥有灵气或其他能力的人类可以去摸索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第六个愿望我希望死亡的人可以圆满，碎魂可以更轻松的聚集。”
　　“剩下两个我可以留着吗？”
　　“当然可以。”升了么愉快的冲他摊手，“为什么不直接的直接许愿过渡到结果。”
　　“人需要磨砺，太容易得到的并不会珍惜，也不会真的去理解里面的深意。”唐曌指尖离开耳垂，抬眼时眼底亮着细碎的光：“就像我们在游戏里闯过的每一关，若一开始就知道结局，那些咬牙坚持的时刻、为彼此挡过的风险，反而会变得没那么珍贵。”
　　升了么指尖在椅扶上轻点，笑意里多了几分真切：“倒像个把路走明白的人。
　　他抬眼看向升了么，对方依旧靠在椅背上，只是先前抱臂的姿势松了些，指尖搭在桌沿，漫不经心地敲着，倒少了几分游戏主导者的疏离。
　　“那玛丽安的愿望...”唐曌话没说完，就见升了么抬手打了个响指。
　　桌面另一侧突然浮现出半透明的光幕，玛丽安的身影正映在上面。
　　她正陪在外婆身边，学着外婆的样子一起织毛衣。
　　外面炊烟袅袅，还要叫卖的声音。
　　唐曌看着她带着帽子，不时与路人打着招呼。
　　“她的愿望会顺着她的心意来。”升了么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你没指定，我便让她自己选最想要的。”
　　升了么指指热闹，温馨的光幕。
　　“她外婆的身体会很好，恢复健康。”
　　唐曌看着光幕里玛丽安的笑容，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想起之前在游戏里，那个善良女懵懂却忧伤的眼神。
　　想起故事里的外婆是在生病的状态就逝去的。
　　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最爱的外孙女死在来找自己的路上。
　　他抬手在桌面上虚划两下，两张泛着微光的卡牌落在唐曌面前。
　　唐曌指尖摩挲着两张卡牌的纹路，触感像是打磨过的暖玉，连带着掌心都浸了层温意。
　　正想着，指尖的卡牌忽然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思绪。
　　“这卡牌...”唐曌捏紧了卡牌，抬头看向升了么。
　　“算是个念想，也算是个凭证。”升了么站起身，椅腿在地面划出轻响，“等你想许剩下的愿望了，捏碎它，我自然会出现。不过……”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唐曌，“别让自己等太久，有些念头，过了时候就没那么真切了。”
　　唐曌点点头，把卡牌小心翼翼地揣进衣兜，紧贴着心口的位置。他站起身，看向周围的环境。
　　之前那间摆满卡牌的屋子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模糊，墙壁上的纹路渐渐淡去，连桌面都开始变得透明。
　　“要走了？”唐曌问。
　　升了么笑了笑，身影也跟着淡了几分，像要融进空气里：“游戏结束，我也该回我该去的地方了。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说。”
　　他的声音忽然轻了些，“你听见的那句‘欢迎pioneer’，不是我安排的，是‘嘴唇子’。”
　　“嘴唇子？”唐曌愣了一下，才想起升了么之前提过的弟弟。
　　“他总喜欢偷偷看着你们这些‘开拓者’，觉得新鲜。”升了么的身影越来越淡，“以后若是遇到什么怪事，或许还能再见到他。”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只剩下空荡荡的空间。
　　下一秒，唐曌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熟悉的风声。
　　等他站稳脚跟，才发现自己竟站在铺满花瓣的小路上，这是他打开门进入游戏前的场景。
　　他摸了摸衣兜，两张卡牌还好好地待在里面，温热的触感提醒着他，之前的一切不是梦。
　　正愣神间，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转身就见宋皂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疼惜和欢喜。
　　宋皂将人拥进怀里，亲亲他的耳垂，额头。
　　“辛苦你了，宝宝。”宋皂蹭蹭他的肩膀。
　　唐曌拍拍他的后背：“没事，我玩的很开心。”
　　唐曌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头，打量着周围的场景，绿色的眼睛已经少了很多，但还是数不尽数。
　　唐曌抚摸着他的头：“害怕吗？”
　　宋皂摇摇头：“不怕，我随便记录了一下他们的执念。”
　　宋皂搂着人，正面对他们，轻叹一口气。
　　宋皂的下巴抵在唐曌发顶，手指轻轻梳理着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声音带着刚平复的颤抖：“怕过，尤其是前三天，看到那些绿色眼睛在花瓣路尽头晃悠，我总担心你会不会被困在里面。”
　　“听着耳边的话，担心你受伤，担心升了么那些话伤害到你。”
　　他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封面沾着几片干枯的花瓣，“后来我也想起那些壮烈牺牲的先辈，想起那句pioneer，也就不怕了，把那些眼睛里藏的执念记下来了，有想再见孩子一面的老人，有没来得及说抱歉的年轻人，还有想再看一眼家乡春天的游子。”
　　唐曌接过笔记本，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每一笔都写得认真。
　　翻到中间一页时，他顿住了纸上画着一朵简笔画的花，旁边写着“玛丽安外婆的院子里，该有这样的花”。
　　宋皂挠了挠头，耳尖泛红：“第一个副本的时候，我们在外婆家门口大战的时候我记得院子里的月季花的摇曳，就偷偷记下来了。没想到……”
　　他顿了顿，看向唐曌衣兜的方向，“没想到你真的帮她实现了愿望。”
　　唐曌轻笑一声，把笔记本还给他，伸手握住宋皂的手。
　　掌心还留着记录执念时握笔的薄茧。
　　两人并肩往小路深处走，脚下的花瓣被踩出细碎的声响，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绿色眼睛，竟慢慢凑了过来，却没了之前的阴冷，反而像在好奇地打量他们。
　　宋皂点头，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展开后是密密麻麻的名字：“我问过其中几个，他们都是被困在‘游戏残影’里的魂灵，没完成的事变成了执念，才化成了这些眼睛。”
　　他指着纸上一个叫“阿婆”的名字，“这个阿婆，执念是想告诉孙子‘腊肉在灶台下的铁盒里’，之前我试着喊了句，这只眼睛就跟着我走了三天。”
　　唐曌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只映着老房子的绿色眼睛，掌心的温热刚触到光影，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微光，老房子的画面渐渐变成了一个男孩捧着铁盒笑的模样。
　　紧接着，那只绿色眼睛慢慢变淡，像融在空气里一样消失了。
　　“这是……”宋皂惊讶地睁大眼睛。
　　“执念散了。”唐曌低头看了看衣兜，里面的卡牌正微微发烫，“升了么说，我留的两个愿望，想许的时候捏碎卡牌就行。”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宋皂，眼底亮着细碎的光，“第一个剩下的愿望，我想让这些有执念的魂灵，都能看到自己想等的结果。”
　　话音刚落，唐曌从衣兜掏出一张卡牌，指尖轻轻一捏，卡牌瞬间碎成漫天微光，像星星落在花瓣路上。
　　那些漂浮的绿色眼睛突然变得明亮，每一只眼睛里的画面都开始变化。
　　想再见孩子的老人，看到了长大后的孩子穿着警服敬礼；没说抱歉的年轻人，看到了对方笑着说“我早原谅你了”；想回家的游子，看到了家乡的桃树开满了花。
　　微光散去时，大半绿色眼睛都跟着消失了，只剩下几只还在原地打转，像是在表达感谢。
　　宋皂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眶泛红，伸手紧紧握住唐曌的手：“唐曌……”
　　宋皂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
　　唐曌回握住他的手，目光落在最后一张卡牌上：“还有一个愿望。”
　　目光又飘落在自己的那无穷的信仰值上，抬眸看向升了么，一切尽在不语之间。
　　升了么平淡的询问：“你的信仰值有很多，你确定要奉献出来吗？”
　　唐曌点点头：“他们这些前辈也值得我们去信仰，他们是我们的精神领袖。”
　　“我愿意去奉献自己的信仰值去兑换他们的安魂归乡。”
　　他抬头看向小路尽头，那里原本模糊的光影，此刻竟渐渐清晰，露出了一间熟悉的屋子，是他和宋皂之前一起搬进国家安排的房子，窗户里亮着暖黄的灯，阳台上还挂着两人没来得及收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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