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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指腹为婚的玉佩
“大哥!”萧亦柔未等萧家严再说下去急忙大声唤道。在萧家严转头看来之时,急忙摇头。
萧家严回旋一步,站在三阶台阶之下,却仍比萧亦柔高出一截。此刻微微笑道:“原来,你就是我要找的,女孩。”
萧亦柔表情明显慌乱,接连摇头。“不。我不是。我只是......只是萧家女。只是妹妹。哥......你就做主,退了唐家的婚事便成。旁的......不要说。”萧亦柔瞧着萧家严的眼眸,看着那眉眼弯中的笑意,只觉得萧家严已不会听。在发现萧家严乃是萧亦严假扮之时,萧亦柔已经有所想,已多少猜到他是回了京城。
或许瞒着自己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就是自己不让。所以他便没有说。
而他回去能知道什么?
最坏的便是所有人都已和盘托出。她并非萧家女。而这本就是萧家严知道的,这并不引得萧亦柔担忧,只是她真的怕,萧家严不能如之前多次所应承的,让她仍以萧家女的身份待在萧家。
这份惶恐这几日都萦绕在心头,影影绰绰的不时出现,这才让萧亦柔不得不再寻些事为,譬如私下去永昌茶馆。根据曾在茶馆发生的各种“事件”,探究赤等的行事逻辑。
此刻当萧家严归来,萧亦柔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还是重重压下尘埃中。手不自觉地去抓在萧家严胳膊之侧。似乎已不再顾忌这是院子外头,众目睽睽之下。更有不少外人因唐家吹打而来在此驻足。苦着脸,一双眸子瞬而积攒了泪水。见萧家严不为所动,一时收手,挺直腰背直直跪下。
两人本处阶级之侧,萧家严不等她跪,便出手扶住。以双手为托,托在萧亦柔两臂弯之侧。与萧亦柔的鲜明对比的是萧家严仍要溢出眼眸的欣喜。
虽被扶住,萧亦柔又恳求道,“求你。我求求你。求你不要丢弃我。不要连你也丢弃了我去。”
萧家严稍有疑惑,语气轻柔回问道:“我没有要丢弃你。这如何说?”
“你应过的,你应过的。”
“自是,我应过的。往后你可正大光明的在府。”萧家严同样回得急切。甚至声量刻意提高以压萧亦柔重复的话语。“我娶你。我萧家严娶你。”毫无顾忌地将心里话说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更是一手毫无顾忌地抚在萧亦柔手背之上。
众人皆在身侧,甚至稍远些的唐致仕都听清了。何况在萧府门口的几人。素远忍不住蹙眉,便想靠过去,却被萧亦严稍拧身子便挡。萧亦严虽一时并不明白,且需听得明白些。
“可我,是你小妹。我不能......嫁给你。”萧亦柔迟愣着微颤着唇,缓声说道。
“你不是!”萧家严的声音平静而清晰。
“哥。”萧亦柔唤出的声已带浓浓哭腔,却也压抑着,最后唤道。
“你不是,亦柔!萧家自来没有小妹。”萧家严的声音似重锤,直击萧亦柔身上。
简亦柔瞬而闭上眼睛。身侧是萧亦严的声音,与萧家严的声音也几乎无差,却是明显自身后打着弯而来。急切地问:“大哥,怎回事?”
简亦柔微动双臂,正同萧家严转过身子去看唐致仕几乎同时发生。一睁眼瞬间,涓涓落泪。一面上极努力的显于平淡,声音中却已止不住的颤抖着:“致仕兄现下手中那玉佩上刻:雨雪霏霏莫知哀。可能说出出处?”不待致仕说话萧家严便先行点破。“乃出自小雅:《诗经》,且避开我爹名讳,这玉佩出自萧家确不错,这玉佩该亦柔拿着,也不错。”
简亦柔右肩肩头稍有一动,却是极不可察。萧亦严本也细听“真相”,却是简亦柔朝后一步,偏正措萧亦严半副肩去。
“但这玉佩并不代表亦柔。而是我萧家!”
萧亦严略微展臂,似怕亦柔未曾站稳而摔,但在旁人瞧来却是错着位置,萧亦柔正靠在萧亦严怀中。
简亦柔仍是不知眼下一般,身子打颤的同时默默流下一行行清泪,口中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应过我的。为什么......”
“亦柔?”萧亦严察觉出不对,朝侧再走一步想瞧清,却彻底挡了素远伸出的手。连落向亦柔的眼眸都被一道阻挡。
萧家严仍沉浸骤知缘由的喜悦中,打自京城出就一直埋在心底,这契机似乎比之前预想的更好。此刻借此道出,反比日后费力“设计”道明来的迅速。“这玉佩上确有婚约!乃是我萧家与简家之婚约。且定于微时。”
萧亦严面上稍显错愕,低头看着亦柔。似乎一瞬明白些许。为何爹召亦柔去祠堂后又带出府去,再回来时亦柔纵使装的再无事,却不该是那副摸样。而萧家严离开前那番叮嘱,早已非一般兄妹之情,亦柔常日亲疏更论奇怪。
“与此相对的这另半块玉佩,我才自萧家拿来。”
萧亦严转眸去瞧,面上一时深沉,却忽而展笑。他并不知家中此玉佩之曾发生事由,更不知存在。只以为是萧家严自为,为做实罢了。忽而展笑。更宽慰着才平静下来的亦柔。“大哥只是想护住你。”
“护不住了。再也护不住了。”简亦柔稍颤的话语中,却略显平静。
萧家严已自顾自拿出玉佩,居高而展。似在让唐致仕瞧,更让众人看。“其上刻有另对半句:节雨纷纷欲断魂。当年两家亲长互换代表姓名的玉佩为定。这便是当年代表简家那枚玉佩,一直由萧家保管。之所以未以我们本名而定,乃是因我们是为指腹为婚!”似怕唐致仕质疑,直接道,“我不知为何你拿着玉佩,可你纵使拿着玉佩,也并不代表拥有我萧氏之人联姻之权。唐兄若觉有疑,我们大可一道进京求证。当年旧人如今犹在。若唐兄不信我爹所言......简家并非无名无姓之辈。可由我递上拜帖,齐拜当今太傅!亦柔乃是他嫡亲的孙女。乃是自前辞官的简清明,简大人之女。”
简亦柔彻底吐出口气,身子竟也不再发抖。
“简清明?那简清栋是谁?”素远悄声问出了同站在台阶上几人同样的疑问......无论是谁,素远深知自己于简亦柔所距越来越远。原来与她有婚约的自来不是唐家,而是萧家!那亦柔是否知情?落寞而脚下虚浮的下了台阶......
时光流转,与他相对的,一人快步奔上台阶,却是京城萧宅......
“大少爷。”门房唤道。
“爹呢?”萧家严急着朝内而去。
“实在抱歉,爹您培养我多年,到头来还是让您失望了。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置小妹不顾。我明知亦柔是假,还未再行派人找寻,都是我的错,但这一切都出自我动情之过,与亦柔无干。”萧家严急在萧国公面前替亦柔开脱。
“你千里归来,便是同我讲这个?”萧国公略放平手中竹简。
“抱歉。我是想禀明爹。求爹开恩让亦柔仍能跟随孩儿身边。这是我做的计划,想派人去寻,人手不够想爹再调些人一道去。”萧家严急忙将还未进门便紧攥在手中的纸展开。
萧国公将手中写满字迹的搜寻计划纸转手放在一旁。“先同我说说你那宅子吧。”
“宅子?实在抱歉。爹。若是......萧家自此容不下亦柔,我愿意带着亦柔搬出去住。我愿意日后......”萧家严的话虽止住,意图都已摆明。
萧国公聊生笑意。“这般说,你要为了简亦柔,弃了萧家?弃了你苦心经营的?”
萧家严一时未答,但那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可我怎么听说了些旁的呢?”萧国公又道。
“爹是指?”萧家严迟疑。
“听亦严说,你在等你们幼时所遇的小女孩。可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看来却是我往常管束过于严格。自打亦柔来时,同我说那番话,我就在想。或许于你确是不公。于他们二人也不公。他们一个过于乖巧,同女子般,一个过于乖张,日日闯祸往你身上栽赖,也不过是想多被注意罢了。而你,过于板正......都是我之错。自你们母亲走后,我疏于教导,只想管束。确是不当......”
“爹。都是我的错,让您多想了......”萧家严忽而跪下认错。
“不。是亦柔说的对,或许早该让她回来。你若是早说你还惦记着幼时玩伴,我早就该告知你她的所在,你也不必那般,终日惦记。苦心盘算后经营过甚,非悄寻着从前那旧宅院子盘下。”
“我只怕爹觉得孩儿不务正业,一日日只想着个女子罢了。还恐,万一她有幸过门,日后日子也不好过。”
“爹也年轻过。也曾血气方刚呀,你送信问我玉佩婚约之事,我还以为你们都知晓了呢。原来不知。”
“爹?”
国公爷站起身来领着萧家严去往祠堂。萧家严早已做好准备,自后走的也很坦然。
自进祠堂,国公爷一言未发,只自其妻牌位下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自其中拿出画像,展于萧家严眼前,问:“像吗?同亦柔?”
“像。确是极像的。”萧家严点头。
“那当然,这本来就是亦柔的娘。解傲霜。也是暗影出身,归隐前已是暗卫之首。是我找人从赤等档案里临摹来的......”国公爷道。
萧家严瞧着仍是不太明白。
国公爷拿起夫人的牌位,自牌位下另一暗格中再拿出另一张画像,转手递给萧家严。“瞧瞧。”
萧家严接过,展开。内里确是两名女子并排簪花的画像。左边女子风姿绰约、温婉笑盈。右边女子清丽脱俗。两人眉宇间分明异常。向下看去,两人眼下都已大肚便便。
“左边那,才是你们娘亲。这画像我珍藏的极好。你们都未瞧过。在你们幼时我怕你们弄坏了,不让你们瞧。后来长大些,又怕你们过于依恋。便也没给你们瞧。右边那个,是......我们至交好友。瞧瞧画上她们身上那玉佩......你们是指腹为婚。但当时,还不知男女......更不知,你们是三人。”
萧家严努力想扯出些笑容,也最终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原来自己有婚约......那亦柔怎么办......
“你不觉得奇怪吗?那玉佩,一个是我从前之名,一个,便是右边女子丈夫之名。”
“清明?”萧家严脱口而出。不难猜,连亦柔当初瞧时都一眼瞧出。
“是。清明。清明老弟早退于朝堂隐于后,你可能近来不大听说过他之名了。在朝时相交甚好,意气相投。遂以凿了玉佩一分为二,是为结义金兰。那几年很是动荡,我常在外征战。家中只有你们娘亲。多亏他们的照顾。后来,她们同时有孕,便想结两家秦晋之好。遂互换了玉佩。你们三人这般成长,原就是清明老弟出的主意。但本来并非如此。只是,事不遂人愿罢了,更不遂我们之愿。”国公爷将手中玉佩递给萧家严。
“一场主战主和之辩,简老弟辞官远走,我在南境听闻送信来劝,却时至晚已。弟妹搬来此于你娘亲一块待产。一刚一柔这名字原是他们夫妇二人给孩子起的名字。只是......他们孩子终究未曾下生。”萧国公似很感慨那段岁月。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叹息。“府中遇袭,弟妹遭难,你娘被弟妹的随侍解傲霜护着,侥幸逃出。解傲霜派人来南国给我报信,我才知简老弟并非简单辞官。报信的几名暗卫正赶上那场大战,死伤殆尽。但最后却没什么功可得,全因他们身份所限,并不能迫于人前。我最后寻到你们时,却因眼仍不能辨物,甚至不能瞧一瞧你们娘亲,还有你们仨。可你们娘亲却笑着说,‘现下面容不好,这般我只能记得她貌美之时’”萧国公深吸口气,因学着自己妻子的话而倍感难过。稍将牌位拿离,以手抚摸着其上“妻”字。
“她仍说,‘能靠在我怀里......知道我回来了。就安心了。’”萧国公拿着牌位的手直有些打颤。似为了将事情讲完,将那牌位抱在怀中,似那便是他的妻子般。“解傲霜说,她们逃出时,你娘就受了波折,又产下你们三人,早已气竭。也是挺着一口气,为等我,坚持了很久......”
萧家严眼中无光,紧紧攥着那玉佩。不止叹于父母之爱与那段岁月的艰难,娘亲在那时去世,虽然不能生下亦柔。可解傲霜那时随简清明夫人在萧府......萧家严忍不住去想,却又生了疑惑,解傲霜为何会去凌洲?
“你那别院从前就是清明老弟的,所以你们三人连着唐家那小子才能时常在那玩耍。是以,你在那能看到的女娃娃,自是亦柔。”萧国公似从那段情感中舒缓过来。再次于萧家严讲道。
“啊?”萧家严本摩挲着玉佩,心蓄复杂。忽而崩直了身子。
“太傅于朝中势大。清明老弟在朝时轻年高位,本就引人瞩目,加之气盛直言,辞官那事更被刻意渲染以隐他在暗。一时无人在意他家还有一位父母之官,简清栋。连我都差些浑忘了。亦柔是不是说从未来过京城?她并非想扯谎。而是清明送她回回凌洲时为行快而行船,她晕船的厉害,生了大病。吃了不少药,也未好。船上有人见亦柔紧紧抱着一珍珠串包说胡话,便说亦柔所背的珍珠串包冲撞了海中成仙的鱼蚌,是鱼蚌替子孙复仇来了。清栋和解傲霜只这一女,甚至简家血脉也只此一人。清明便也犯了浑,以那珍珠串包代作亦柔沉下水去。其后再回京来特同我讲,说亦柔还有意识之时,还不舍那包,念叨着是大哥哥给她的。我还未说你,那般御赐之物,你竟偷出给了亦柔。真是少不识虎,不知危已。”萧国公忽而一转话头,指责萧家严来。
萧家严闻之,不禁以手攥的玉佩的手合拳抵在额头之上。怪不得亦柔记得那包,竟是自己给她的吗?随即想起了那“庸医”所言,那奇药能忘却难过。原来那独食药人,也是亦柔。
“去年,简清栋出事,我本没在意。直察觉清明不在国内。太傅又不好出面。我不过想寻个由头先保住亦柔罢了。未承想这便是赤等内部出得事,竟出了个假亦柔混进府来。当箐瑶出现时,我一时以为她改名了。可听她成长之地,我便知弄错了。可又不知哪里出了错,只得将错就错自己去接。毕竟那也是解傲霜的女儿。只是可惜,最终只保住了亦柔......虽然这玉佩本定的不是亦柔。但此约至今未废。幼时,是你说你作为萧家老大、长兄,说要肩负起责任的,让我选你。说这是你毕生所求:肩负家族。我便想若前儿时清明老弟问之归处,便给亦严罢了。但那次我瞧她于你仗义执言,听着那些话我仿佛真看出她是简清栋之女了。你竟又一次把我给你的满月玉佩割了一半给了亦柔......你们自定吧。只要亦柔同意,都可。”
“爹,亦柔是被简大人选为继承人了吗?”萧家严抬头瞧着萧国公,眼眸中异常坚定,似已有判断。
“赤等太复杂,不适合女娃娃。我当年便劝他不可,他明上似接受了我的建议,送亦柔回了凌洲。甚至当初为了简清栋家小安全,他们早同太傅明面上做了分割。可终究......未避免朝堂争端身死的命运。唉。”萧国公转身将牌位放回时沉声回道。放好后却并未转身,只又道,“简清栋曾说过,‘家里已有个权倾朝野的,还有个弄权于股掌间的。都是高高在上,该有为民的。若是大家都在云端,百姓怎么活,谁人能看到百姓的真正疾苦?’”
萧家严点头似想认同。
“他并非能力不成,而是本是秉承着为民谋福才是好官,有升不升。他能不瞧上,不巴结上级。就很难得。只看下。救助民来,解决一个个民生问题,才是真替民做主。”
“爹,我要回平陵了。这玉佩......”
“你既已想定,那拿走吧。”
“多谢爹成全。”萧家严深一作揖,疾冲出门。
萧家严前脚出门,后头便有个略有年岁的声音,接口道:“他不会懂得。想想我们那时听到我大哥的话,也都是嗤之以鼻。年少时都想着所谓的建功立业,奋力向上,自不能理解。”
“但时至今日,高位坐着,才不得不钦佩清栋老哥想得通透。”
“可我们若是退回重选,想来我们终会走至此路,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可惜,我们终究做不成亲家。”
“哦?你一直都未放弃培养亦柔。如今大事已成,怎又不愿了?”
“是。可如今并非我不愿。而是亦柔不愿。我方才听您公子最后的话,我想,亦柔真的要承继我衣钵了。”
萧国公稍一沉思,便回问:“周先生多年在凌洲教学也是你安排的?若不是这次简清栋二人出事,你打算何时,让亦柔来京?”
“不来京。我从未打算让亦柔与你家,再有瓜葛。”
“何意?”
“若是继承我衣钵,她便不能与你家哥儿,成婚了。她必也要孑然一身......”
萧国公明显未想到是这般的答案。难免惊讶:“那你简家血脉,会彻底断了的。”
“断了就断了吧。走的这条路,哪有几家还能留......你这般筹谋,不也是。唉。也未承想,我不过是去南国几日。国内却已翻天覆地。”
“我还挺喜欢这丫头的。不考虑考虑了?”
“而此次恩断却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亦柔的。她不想已己身拖累你家。看来也是有些动情了。我们还是秉承着,孩子们的事,自己定吧。”
萧国公瞧着简清明规矩的上了三柱香后离开,急召人去与萧家严嘱咐一句。所派的人纵使快马,也未追上通往急着奔回平陵的萧家严。多年期盼的女娃变成身边爱恋的女子,怎能不急着相认。
萧亦严深觉出哪里不对,拉了一把还在与唐家人对峙的萧家严。用着大力直将萧家严拉转过半身来。
萧家严眼眸凌厉盯视朝自己拉拽的萧亦严,却一瞬温柔转向亦柔。再扭转半身,正对亦柔。半步虚前,略微俯下身子,一手扶着简亦柔的肩,一手拿着玉佩却也不忘以指肚给亦柔擦泪。“你怎哭了?亦柔。哥会护你的。我应过,萧家就是你家,什么都不会变!我保证。你知而不说,是不是怕我变卦?”见亦柔早已哭成这般,柔声的试探问,“你......是不想嫁我还是?你要嫁亦严?”
简亦柔忽而便笑了。萧家严最后这语气像极了在京时萧国公的质问。“简亦柔,你在我几个儿子间来回留情,到底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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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玉佩上刻:节雨纷纷欲断魂。摘自:《清明》杜牧著,原文: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玉佩上刻:雨雪霏霏莫知哀。摘自:小雅:《诗经》原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