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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结尾
狼烟起,号角响……
西越与北离一共三十万大军在北离边境处,势要一口吞下北离,之前东岭的动静他们不是没注意,猜测也是想分一杯羹而已,便没在意,只专注面前的守卫防线,面对北离将士,西越元帅轻蔑的笑了笑:“你以为就这点兵力能挡住我们联军铁骑?”
北离将军呸了一声道:“今日不管你们什么联军,本将军都要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就你,哼………”
忽然后方传来一阵骚动,众人齐齐转身向身后看去,只见最后方已经倒下了几十人,而成包围之势而来的东岭军手上人人挂着一只袖箭。
西越将军越过人群来到徐岩面前,大声质问道:“东岭这是什么意思?”
徐岩连个眼神都没给,只惊喜的摆弄着手中的袖箭,向缺无炫耀道:“这水黎真好用,东西不大,倒是能装十多只短箭,速度快而猛,很适合隔空射杀,你看,这几十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解决了。”
听见此话,西越将军头都快气冒烟了,他恶狠狠的又重复了一次,道:“本将军再问你,东岭究竟是什么意思,要反水吗!!??”
“反水?”徐岩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我东岭从来也没说过要与西越南苏结盟,何来反水一说?”
此事南苏将军也过来了,他皱着眉道:“你们不是来吞掉北离的?”
徐岩眨了眨眼,对缺无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子?这么明显还看不出吗?”
缺无很认同的点点头:“谁说不是呢?看来他们还搞不清状况,要不要揍他俩?
虞卿骑着战马紧挨着缺无,闻言冷冷一笑,挽弓搭箭,道:“废话真多。”话音刚落,射出的箭直至冲西越将军的要害,她深知这一箭肯定会被拦下,于是又迅速连发两只短箭,直接要了西越将军的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的大家都愣住了,一般来说为了表面和平,能谈则谈,现在这种情况,对于西越和南苏很不利,他们自然不希望开战。
对于虞卿来说不是,他知道这个局是祁瑞年设的,为的就是一统天下,如今戏台已搭好,怎么能让他们逃过,反正结果都一样就不必在乎过程了。
虞卿一转头就见徐岩赞赏的盯着自己,碍于上下级关系,还是开口解释道:“兵不厌诈,出其不意,速战速决。”
这是祁瑞年教给她的作战精髓。
徐岩真心夸赞道:”想不到你这丫头还真有几分本事。”
虞卿嗯了一声,道:“徐帅,皇上在等结果。
西越主帅死了,还死的如此窝囊,在交锋前谈话被人一箭射杀,不只西越大军隐隐骚动,就连他们的盟友南苏军也有些受影响。
徐岩转过头,趁机向着前方乌压压的大军大声喊道:“西越主帅已死,北离盟友,今日千万不能放虎归山,杀!!!”
北离将军立刻回应:“好!!西越和南苏不干人事,趁着我北离逢乱,想占领北离,也不看看我北离将士答不答应,今日就让我们杀个片甲不留!!”
趁着喊话,虞卿又将箭对准南苏元帅,只不过对方有了防备,没有偷袭成功。但这一箭仿佛是个讯号,乌压压的大军顷刻乱成一团。
虞卿武功高强,她将目光对准那些主帅副将,一个飞身,落入战场中央。
与此同时,身在南苏的秋樊铭收到祁瑞年的密信,趁机煽动南苏皇室将剩余的兵力对准西越,西越兵力不如南苏,与南苏联姻也是为了壮大自身势力。
南苏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存在什么盟友,秋樊铭都不用多费口舌,南苏皇就同意了。
天下乱了……
南苏打了西越一个措手不及,方辞和楚荆调动的十万人马正好阻断了南苏援军,接着两人带着剩余的人马直捣南苏国都,南苏一部分军队被困在北离边境,一部分去了西越,在楚荆等人杀进宫后,留守的禁军根本抵挡不住,南苏皇在易装逃跑时,被方辞逮了个正着。
自从战事开始后,祁瑞年将收到战报信件都命人当众念了出来。
楚将军和方将军已经拿下南苏,正往西越而去,云大人布局如神,西越皇室派杀手前来杀他,方,楚两位将军为了替云大人报仇杀了西越皇与太子,西越丞相已命人写下降书。
北离边境战线太长,即使东岭和北离前后夹击,一时也不能奈何西南联盟军,云大人受伤之后不顾自己的安全去了北离边境助林将军与北离将士将西越与南苏军队困于当地,直至他们投降。
云大人为劝说北离皇投降东岭被算计命在旦夕。
云大人在北离名医的救治下成功脱离危险。
众大臣听到这一封封加急信件,由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已经变得能淡然接受,谁能想到一个辞了官的人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众位爱卿想过事后如何赏赐云爱卿吗?”祁瑞年扫了下方一眼,淡淡问道。
众大臣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功劳太大了,都知道其他三个国家投降意味着什么,偏偏云舟尧还是一位文臣,这文臣的话,他的官已经封无可封,还怎么往上走?难道封王?可东岭也没有文臣封王的先例。
众大臣讨论了几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赏赐,就在以为还要僵持下去的时候,又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件到了。
祁瑞年照常让人打开当着众人的面念,随着闵公公念信的声音越来越低,众大臣都来不及收起脸上的惊讶就急忙跪下。
祁瑞年将众人又惊又懵的神色看在眼中,他轻轻勾了勾嘴角:“这就是你们想方设法要为其争取利益的忠臣,真是好一个忠臣,”祁瑞年使劲拍向龙椅,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上响起,吓的跪在下方的朝臣们打了一哆嗦。
不为别的,只因信件里说云舟尧生气祁瑞年之前如此对他,算计他,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反了,
如今他策反了徐岩等人,就连援军也临阵倒戈,将北离,南苏,西越全握在手中,虞卿气不过找他理论也被他命人打伤。
不过他也给了东岭一个机会,如果东岭皇帝愿意屈尊降贵,做他的伴侣皇后,那么他不仅不会对东岭动手,并且以南苏,西越与北离共同的江山为聘,愿尊东岭皇为世上唯一的皇。
祁瑞年气笑了:“怎么?都被吓到了?你们食君之禄该担君之忧,说说吧,有什么办法阻止?”
“臣惶恐……”头都快埋进地里了,不论是云舟尧喜欢男人还是他造反一事,都是一记重锤砸。
祁瑞年从闵公公手里拿过信件,一步一步缓缓走下台阶,走到勤德殿中央将手里的信件撕碎,然后扬手一撒:”什么时候想到办法什么时候起来,一个乱臣贼子而已,真当朕怕了?”
众人苦笑,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乱臣贼子啊,他手握百万重兵,东靖如今加上禁军也只有三十万兵力,如何抗衡?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大臣突然跪倒祁瑞年面前,恭敬的磕了一个头,道:“微臣建议皇上听了那贼子的话,先骗取他的信任再趁机杀了他。”祁瑞年知道这人,忠心耿耿却是一根筋,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只要犯了错,他照参不误,以往因为看不惯云舟尧张扬的行事风格,便一直找他麻烦。
“”龚大人,你这是让朕卖了自己?”
龚春平一脸无畏:“皇上,微臣只是权衡利弊后提出最好的解决方法。”
祁瑞年:……
“让朕与一男子在一起,这祁氏先族恐怕能气的活过来!”
“比起失去祁家江山,微臣认为祁氏先祖更愿意您和一男子在一起。”面对祁瑞年的怒气龚春平没有丝毫的退缩。
或许是有了龚春平的出头,跪着的大臣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开始想此事的可行性,想着想着就歪了,原来以往云舟不肯成亲是喜欢男人。甚至有大臣还悄悄抬眸,看到皇上那张俊颜,似乎也就不那么难理解了。
祁瑞年自然也察觉到了那些打量的视线,顿时气的脸色发白:“既然没有好办法那就一直跪着吧。”
留下这句话后便大步离开了勤德殿。
大臣们见他走了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
“唉,也不怪皇上,毕竟谁想和一个男子在一起。”
“我倒是觉得云大人……云舟尧不会抢了祁氏江山,他可能就是冲着皇上去的。”
“那怎么办?”
“我们一起去求皇上,云舟尧不会害皇上,可没说不会害我们,万一他做了皇上,将我们都夺了官职安插自己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走……我们一道去求皇上。”
与此同时,云舟尧正和徐岩虞卿等人难得的坐在一起修整队伍。
徐岩好奇的将他反反复复看了个遍:“我说你小子,怎么就非得打皇上的主意?要不是皇上传信让本将军配合你,看本将军不得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云舟尧笑笑道:“各位的情云某承了,来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云某绝不推脱。”
缺无心里还难受着,听到他这么说,立马悻悻回道:“我是听皇上的话,跟你没关系。”
祁瑞年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大臣们跪在御书房外,宫门外也有人自发跪着,表明自己不经历打仗,请祁瑞年答应云舟尧的要求,祁瑞年坐在御书房内,冷冷的听着闵公公一一汇报,气的急火攻心,竟晕了过去。
庆宣帝气的病重昏迷的消息很快就像断了现的风筝一样,飞出了宫墙,弄得人尽皆知。
就连在东岭边境的云舟尧也收到了消息,他看着密函上的内容,微微勾了勾唇角,道:“传我命令,整顿三军,跟我攻入皇城。”
因着祁瑞年“病重”,朝中无人主持大局,云舟尧带着军队大摇大摆的向宁都而去,路过之处皆避之,守城将士不是不想阻拦,实在是他将其他三国纳入自己版图的事迹太过骇人听闻。
一路畅通的回到宁都,他将军队留在皇城外命徐岩等人守着,自己带着亲信进了宫,刚踏进祁瑞年所住的东阳宫,就看到满朝大臣跪了一地,祁瑞年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神情不虞。
云舟尧绕过诸位大臣,大大咧咧的坐到龙床上,神情戏谑:“皇上,这是唱哪一出呢?”
祁瑞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他们在逼朕,这下你满意了?若早知道你如此狼子野心,在鹿鸣山时,朕就该让你死于贼人之手。”
云舟尧撇了一眼看似请命却竖着耳朵听消息的一众大臣,挥挥手,亲卫军立即上前“客气”的将人都请出去。
他们的密话是什么人都能听的吗?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祁瑞年才收起那副病容,懒懒的看向身旁之人:“你就那么确信我会配合你?”
之前云舟尧同意去南苏去救秋樊铭,就提出将来无论他想做什么祁瑞年都必须配合他的要求,祁瑞年同意了,后来战事爆发,前线消息传回之后,祁瑞年就猜到他打的什么主意了,为此他特意传信给各方要求他们配合云舟尧,才使的他这“反贼”当的如此顺利。
毕竟要说服一众人接受一位男皇后可是比登天还难,但若是关系到他们自身,都不需要云舟尧自己出马就有人会替他铺路。
人性向来如此。
“闹这么大,看你如何收场。”
云舟尧轻轻拥着他,将头靠在祁瑞年肩膀上,无辜的眨了眨眼:“闹大点才好,我头上顶着个乱臣贼子的名号才无人敢打你主意。”
话是没错。
自从祁瑞年“被逼”着与云舟尧在一起后,确实无人再敢打祁瑞年的主意,在他们心里,如今祁瑞年就是个傀儡皇帝,真正能做主的是云舟尧,于是各家开始盘算着将家里适龄的公子推给云舟尧。
起初云舟尧并未察觉到什么,只是一连几日除了回到东阳宫外,无论他在哪儿总会遇到一些相貌佳的年轻公子,就算一开始不知缘由,几天下来,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此事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祁瑞年得知后,面上并未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夜里却将宫门关的死死地,不再让他进来,云舟尧在门外大声直呼冤枉,惹得巡逻禁军频频投来奇怪的目光。
见状云舟尧自是不敢再喊话,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让祁瑞年成为舆论焦点,从而更加生气,只能认命的在门口角落里等着。
祁瑞年上朝时,刚踏出宫门目光就扫到宫门旁角落里站在一位雕像一样的人,本不想理会,云舟尧却眼疾手快的他拉倒一旁:“把虎符借我一用。”
祁瑞年不明所以,挣了两下没挣脱也就随他去了:“做什么?桃花还没解决好就惦记朕的江山了?”
云舟尧见他还有心情调侃自己,便猜到他根本不是为那些人生气,这时他突然想到那些晚上的疯狂,祁瑞年对他抱怨过,他却没当一回事,立刻猜到他在借题发挥。
想明白后,云舟尧打算这个借口也不给他:“借我用用,一会儿就还给你。”
祁瑞年不知他心中所想,眼看快到上朝时辰了,他赶紧拿出虎符交给云舟尧:“朕等着看你唱哪出戏。”
……
朝堂上,云舟尧举着兵符郑重的跪在勤德殿中间:“皇上,臣愿以江山兵符为聘,换皇上一场昭告天下从此身旁唯我一人的婚礼,我愿永世为臣,忠于皇上,忠于东岭。”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寂静的勤德殿中响起,祁瑞年挑了挑眉,昭告天下,唯他一人,反过来云舟尧何尝又不是在告诉他今生都会陪着他。
顾不得其他大臣惊讶的神色,祁瑞年眼中的爱意再也藏不住,全部倾注在云舟尧身上,他着实没想到云舟尧到今天还要让世人以为他就是被迫的,从而保全他作为皇帝的威望,得君如此,夫复何求:“准!”
“云爱卿忠君爱国,胆识谋略过人,与朕甚是般配,特此册封为辰阳王,与朕共享江山,着礼部挑选黄道吉日,择日完婚。”
“谢皇上。”
一锤定音。
大臣们此时也反应过来直叩首高呼:“恭贺皇上和王爷永结同心共迎白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后记:清和二十年,宣庆帝宣布禅位于明昭王祁安宴,此人正是乾元帝第四子,当初为奸人所害,幸得宣庆帝出手相助让其假死逃出皇宫,后得正阳王倾囊相授,早已能独当一面。
而退位后的宣庆帝与正阳王一路游历看了些老朋友之后最终在漠连山住了下来,陪云家夫妇度过最后一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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