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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八卦事,审视近身人
老房子的院里有一棵老柚子树和柿子树,柚子树很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栽种的,反正自打记事起便有了,而且已经是枝繁叶茂了,很多年了一直都是那么大,有的人说是爷爷栽种的,可自己从来也没见过爷爷,爷爷奶奶都在父亲还没结婚的时候就不在了,所以再也没法亲自求证,唯一能判定的便是这棵柚子树一定很老很老了。大概很多事情都这样吧,只能求个轮廓,那些知道细枝末节的人都已经走了,从此便死无对证,由其他在的人随意揣测和编排。
那时每到柚子成熟的季节都把柚子树爬得光溜溜的,树上的每一根枝丫自己都走过,后来家里建房就把两棵树都砍了,从此童年不仅是仅有的水果来源没有了,很多记忆也消失了,再也没有看到过哪棵比家里大的柚子树了,小时候姐姐胆子小,从不愿意上小枝丫,而自己胆子大,小枝丫一样敢上,父母在下面捡着柚子。那些欢笑的日子如今都消散了,现在只能依稀记起那些画面,却忘了当时的模样。
第二天小羊一行人十点出发,阿温前去送别,一直到这一刻,小伙伴们才知道阿温不再跟团了,他们一直抱怨着为何不早说,怎么着昨晚也要一起吃顿饭,阿温笑着说,有缘江湖再见。临上车时,小羊主动和阿温拥抱了一下。
“下次遇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一切顺利”小羊说完从包里掏出两个小挂件,“这个送给你”
“还有一个送给他,对吗?”阿温笑着说。
“还是你懂我”
“以后在外面不要自己一个人喝酒了哦”
“嗯,知道”
小羊转身朝她挥手道别。
阿温的车是十二点,回到房间收拾好物品后也退房去了车站。从这里到克拉玛依市要四个多小时。行李箱越来越轻了,买的东西大都直接寄回去了。小枣一直叫嚷着买些工艺品,昨天已经寄走,就是不知道啥时才能到,给小枣打预防针,寄丢了不负责,小枣说如果丢了到下个点继续寄才可抵消上一次的失误,真是拿她没办法,阿温笑笑,只有小枣和她才会对自己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而且自己还甘之若饴。小枣最近也很忙,每天下班回来就来找阿温要照片,说是要刺激一下,让翅膀硬了,也许哪天就可以听着许巍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出发了。
这边依旧燥热,都七月了,时间真是很快,早上洗脸的时候感觉自己粗糙了好多,是的,是粗糙,在旅途中遇到几个精致又好看的男人,又感觉自己活得是真的不够精致。已经多久没有敷面膜了,面膜是买了,好像买了就会自动贴到脸上了,上次离职清理物品的时候发现原来还有好些护肤品和面膜都没用,或者只用一半,自己已经算是买得少的人了,那些常买的人到底会有多少存货啊?到底有没有哪个女人会把所有护肤品化妆品用得全部空瓶呢?应该没有吧,这样想想又没有什么负罪感了。
在她那里的十几天里,每天都被她强迫着护肤,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感觉皮肤好了一些,也许是跟睡眠有关,在她那里睡得安心多了。离开了她,又回到了自己一个人的状态,对于这些护肤,它们又被归为了有的没的的行列里不再受到关注,接着,睡眠也成了问题。每天很累,许是到外面没有安全感,每晚还是会在深夜要醒来一次,又要好些时候才能入睡,不过,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焦灼了。
今天坐的是一辆中巴车,上车前没敢吃太多东西,上到车里看了看,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有伙伴的,找了前排位子坐下,拉下帽子盖住脸就眯起来,今天有些累,好像是要来大姨妈了,按日子推算,是明天。每每在大姨妈的前两天,整个人就会特别虚弱和萎靡。
阿温调了一个小时后的闹钟,因为还是想起来看看沿途的风景。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车厢里的乘客惊呼“哇,好美啊,看看看”阿温赶紧拿开帽子,睁开眼往车外望去,还是黄土与矮坡,有什么可惊奇的呢,往前一看,哦嚯,真是壮丽呢,不觉坐直了身子。
前方出现了几个起伏的坡,现在是在一个坡上,看得见前面的路在垭口那里变成了一个点,就像在海边看见海面最终变成一条线一样,不管是海还是山,对于尽头的想象都没有变过,那后面到底是什么?车子下坡了,好像秋千荡到了谷底,几秒钟又荡上去了,连着几道上下起伏,司机的水平也是相当了得。这么好的景这么好的路,假如晕车是不是特别煞风景啊,还好今天自己不是特别晕,可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还是得闭着眼休息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听到有人在喊,盘山公路到了,于是再度起来,从这边路看往那边,看到对面的车子像个火柴盒一样,这里的山路跟家乡的山路差不多,只是这里没有大树,只有些许在自己看来应该叫草皮的东西,很多地方都是土石裸露,倒也有别样的美,怪石嶙峋,是不是可以这么形容?怪石嶙峋绿树成荫各有千秋。车里的乘客成为了提示美景的闹钟,阿温时不时又睁眼看一下窗外,在车窗里拍了两张照片就没再拍了,两个多小时后,阿温终于彻底醒过来了。
“你到克拉玛依后去哪里?”身后一对男女在低声交流。
“到了那里,我去哪里就跟你没关系了”女人低声回复男人的问话。这不是情侣吗?阿温想,刚才在上车的时候还特意瞧了一眼后座,看他们举止比较亲密。
“好吧,你以后会干嘛呢?”
“跟你也没关系了啊,你不用知道我干嘛”女人声音还是很小,但是明显带着点怒气了。
“对不起啊”男人听起来很没底气。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那是你的选择”这是冷漠。
“以后还可以跟你联系吗?”
“我现在还让你坐在我身边是我最后的道德底线了,你订婚之后,我就不会跟你任何瓜葛了”哎哟,阿温心里想,这么劲爆吗?怎么着也得竖起耳朵听一下。
“我们又没干什么事,算不上败坏道德,你不要有负罪感”
“你还想干什么事?”女人反问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好像在翻找袋子,传来了一阵哗啦声。
“声音小点,有人在睡觉”女人在提醒男人。
“哦,给你,面包,饿了吧”男人应该是帮女人撕了包装,“水,给你”
“好了,你吃吧”女人说到,阿温听到男人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我后天订婚”
“我知道,你都说过三次了,你能不能别恶心我了?”
“你知道我不想”
“你想两边装深情啊”女人冷笑了一下,“你是觉得我傻还是怎么着,这么好骗吗?你骗了我多久了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还有脸说这种话啊?”
“不是,对不起”
“我这些年的时间用对不起也捡不回来了啊,别在车上说这些了”
“可是下车了你就走了,在其他地方你又不让说”
“好,我来说,你说你身不由己,我就遂了你的意,互不纠缠,我做得够好了吧,我男朋友订婚我都不知道,这么狗血的剧情出现在我身上,原来这一趟旅程都是你安排好的,鸿门宴也不过如此”
“我没法拗过他们”男人听起来很沮丧。
“你最好给我闭嘴,别来我这里演什么纯情大少爷被逼无奈了,我已经很克制了,请你尊重我的感受,你要再说话,我就不客气了”两人一直在压低着声音。女人即使这样,语气还是很冷静,愠怒中透着理智,阿温心里想,这个女人跟自己有得一拼,都这样了,竟然还能压得住火。
“哦”这一句之后男人什么话也没说。
男人和女人都是柔声细语的人,可谁也没想到这下面暗藏着如此汹涌的风暴,阿温想,假如自已碰上像这样的男人,此刻不应该分性别了,假如自己碰上这样的人,表面上对你言听计从,但背后却给你致命一刀,自己能不能像这位女士一样理智又冷静,可能有她的百分之八十的冷静吧,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应该是爆发之后的后悔吧。自己时常会在情绪爆发后后悔,虽然这样的情况很少,自己绝对算不上是讨好型人格,只是还是愿意为在乎的人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当然只在于愿意,不愿意的时候,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人和事,而让自己在乎的却往往最能伤人的,要用很长的时间去愈合。
昨晚和母亲通话时又起了争执,母亲在抱怨着一些人和事,说是有些亲近的人说话语气很不好,很伤心,头疼,要去医院。阿温劝说到,你早知道会如此,而且一直如此,又何必去期待她会变得更好,按照你期待的样子好好说话呢,有些人你是无法去改变的,你想听到好听又礼貌的话没错,但是她不说,你就不要去强求。你明知道她没有恶意,就不要去计较那一些,再说即便恶意又怎样,伤心难过一会就好了,没必要天天去想这个事,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母亲不理解,一直在纠结着为什么她不能好好说话,这样说我很伤心,明明可以这样说的,为什么不说?说到最后,说到了自己怎样怎样因为这事昨晚一直没睡好头痛欲裂,可能会马上死掉。
阿温觉得有些烦躁,耐心好像突然就被耗尽了,于是忍不住斥责母亲,为何要对一些无法改变的事情倾注那么多期待,不要对任何人有过多的期待甚至包括自己。母亲生气的挂掉了电话,阿温想,是不是自己脾气太不好了,为何对母亲没有耐心,于是出现了上面所说的爆发后的那刻后悔。
每每遇到这些难解之事,自己会向内反省,而别人却更多的是向外求原因。例如家里有矛盾时,自己就常常成为家人眼里的那个向外的原因。自己对母亲说不要对人有所期待,可惜却也期待着母亲不要去期待别人,这就是一个死循环。母亲一直是个敏感的人,随着年纪增长,好像更需要得到别人的关注和照顾,不得不想往后的日子到底在哪里比较合适?又是否承受得住迎面而来的压力?该如何找到经济的来源?这一切袭来,不管人愿不愿意,总之人就这样又被推着往前走。所以极需这场出走,也许这就是最后的自由了。
坐久了腰很酸痛,手用力捏了一下腰间,换了个姿势,后面的两个人也很安静,再也没说过话了。阿温呆滞地望着前方,等待着视野里出现城市的建筑物。一个多小时后,车终于到了,下车的时候,小腹隐隐作痛,饥肠辘辘。阿温打了车直奔酒店,放下东西就去吃饭。点了一个罐米肠和抓饭,老板比较大方,量很足,吃得很饱,吃完后回酒店歇息半个小时,随后在市区内随便走走等人。君耀说联系了一个朋友,朋友愿意把车借给阿温自由出行,阿温害怕把别人车给磕坏了,所以拒绝了,君耀先斩后奏,说车子朋友已经开到市区了,是普通车子,不怕磕坏。阿温这才答应,于是在约定的地点等着车子的到来。
车来了,是一辆底盘很高的越野车,新倒是不新。阿温心里想,还好不新,新车估计人也不愿意这么借,这年头能借车的都是至交了。车主是一个小伙子,长得很高,有些黑,但看起来很健康很阳光,笑起来跟自己一样,抿着嘴不露齿。
“不好意思,久等了”小伙子下车见到阿温,习惯性的递了一根烟给阿温。
“谢谢,我不抽烟”阿温笑着说。
“哎呀,习惯了,我本来是要给你钥匙的”小伙子把手里的钥匙递给阿温,“我叫小超”
“谢谢,我叫温谨,朋友们叫我阿温”阿温接过钥匙,“开着新车有点紧张,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吗?”
“没事,你有时间吗?你开我带你,有什么不适应你问我,我的车,你开野外随便造”
“这话说得,干嘛随便造呢,我会好好开的,一定会好好爱护你的车”阿温转到驾驶座旁边,“安全起见,我还第一次开,得熟悉一下,你带我一圈吧,去哪里”阿温启动车子了。
“你直接送我回去得了”小超说。
“你家挺远的啊,麻烦你开过来了”阿温导航发现开车到他家需要四十分钟。
“在新疆,四十分钟算什么远啊”小超把烟放在手里一直转着。
“你想抽烟啊,你抽吧,没事,你自己的车怕什么”
“那我开个窗吧,我尽快抽完”他点烟,抽进去一口,然后把烟吐向窗外,不过还是有部分烟飘进了车里,他用手扇了扇。
“没事儿,等会就散了”在等红灯了,“你这刹车得用点力才可以踩”
“嗯,是得用点力,等踩习惯了就好,特别是女孩子”他吸得很快,一根烟转眼就剩下半截了。
“烟别抽得那么快,对身体不好”
“抽得慢也一样”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抽烟呢?”阿温不解的问。
“不知道,小时候为了跟别人一样就抽上了,后来就上瘾了”
“你的车里面还是挺干净的,没有烟味,难得啊”
“那是我专门整了一下”他笑了,有着浅浅的梨涡,男孩有梨涡怎么看着感觉都有些可爱的成分,“耀哥说要借给女孩,我可不得把车子搞好一点”
“我本来不敢开的,怕把你车给磕坏”
“没事,我的车不新,我都造得差不多了,放心,安全还是安全的,我上午特意拿去保养了,刹车片也换新的了”他把烟吸完了,把烟头灭了放到塑料袋里,拿在手里,“耀哥对你真好,要不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我还以为你是他女朋友呢”
“我们是老朋友,你知道他喜欢的女孩是谁吗?”
“你和他这么好肯定也知道啊”
“我想知道是不是和我知道的是同一个”
“啊,不会吧,耀哥不是这样的人吧”他睁开大大的眼睛露出大大的疑惑。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他救过我的命,之前我出去在路上受伤了,是他救了我,那时他下到村里工作正好碰到我”他撩开后背的衣服,“看我的伤”一道很明显的疤痕,看了甚至有些瘆人。
“你们这也算过命之交了”
“那必须的,他每年会来这边看我爸妈和我,我爸妈对他很好,我爸妈还热情的给他介绍对象了,他跟我说他有喜欢的女孩,在乌鲁木齐,但是他没跟我爸妈说这个女孩在乌鲁木齐,只跟我说了”
“你看你就说出来了”阿温笑了,“小伙子,守不住秘密,你耀哥要骂你咯”
“啊,完了,那跟你知道的是一样的吗?”他看似有些紧张,怕不一样,自己算把兄弟给出卖了,更怕他心心念的耀哥在自己的心里形象崩塌了。
“肯定是一样的啊,你要相信你的耀哥,对不对?”
“那是,你知道耀哥为什么不和那个姐姐结婚吗?”
“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他连你都不告诉吗?”
“小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不是小孩,耀哥也老叫我小孩”
“在我们心里,你就是小孩,被哥哥姐姐疼爱不好吗?你的耀哥说你人很好的”
“你说耀哥会和那个姐姐结婚吗?”
“我也不知道”小孩果然对哥哥姐姐们的感情存有好奇心,就像当年自己也对哥哥姐姐们的对象十分好奇,阿温摇摇头。
两人聊着聊着,时间过得也很快,导航提示快到了,“你跟我说一下这边怎么玩比较好吧,先去哪里再去哪里,你这么熟”
“那你是问对人了,本来耀哥说让我带你玩,但是后来又说你想自己玩,所以就让我把车给你了,你要是路上有事要记得联系我,你明天先去白杨河大峡谷,然后下午去魔鬼城,第二天去艾里克湖,白沙滩景区,不要去看油田,没啥好看的,第三天去独山子大峡谷和泥火山,其他地方,你就看看吧,反正看多了可能也就那样吧,差不多长一个样,你一个人开车也很累的,等你回来我请你吃炖羊肉,去我家吃”他已经跟阿温熟络起来了。
“好,就按你的路线走”阿温给他肯定,小年轻最喜欢的就是得到别人的肯定。
“那等你归来”他自己双手击掌也显得很开心。
阿温把他送到家,并没有见到他的父母,他说父母今天出去了。阿温和他道别后就回来了。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开着车,那些牌照时刻提醒着你,这不是你的地盘,要小心一点。这里的房这里的路不像南方那样弯弯绕绕找不着北,这是一个棱角分明的新世界。明天一个人出行,独自开车在没有人烟的地带,会不会更孤单?如果她在自己身边就好了,阿温又开始想她了。
回到酒店,卸下来了一天的风尘仆仆,终于可以安然的休息了。打电话给母亲,假装那段争吵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母亲也顺着台阶下了,又聊起其他零零碎碎,那场争执就算过去了。跟母亲通完电话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房间,没有人说话的时候特别想她。
“在干嘛”阿温知道她今天回家了,没敢视频。
“在吃饭”
“哦,那你吃饭吧”
“怎么了?”她把原先摆在桌面的手机拿起来了,姐姐很少会用“哦”这个词,平常都会用“嗯嗯”这样的叠词。
“没事儿,你先吃饭,我很累,我睡会觉”阿温放下手机就睡了,在极度疲累的状态下入睡得很快。她猜想,阿温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所以加紧了吃饭的节奏。
“你吃这么快干嘛呢?”母亲问。
“没有啊”
“你这吃得跟逃难一样”
“没那么夸张”她吃完了放下碗筷,“今天我不洗碗了,我有点事要处理”
“行,你去吧”父亲说。
她上楼了,关上房门,打视频过去,阿温醒来。
“你怎么了?”
“我太累了,我好想你啊”阿温接通后用手侧放手机,对准自己。她看到了阿温还在闭着眼睛睡觉,看起来有些憔悴。
“是身体不舒服要来大姨妈了,是吗?”她知道,正常的阿温是很少跟自己说这种话的,也知道阿温生理期虚弱的状态。
“嗯,今天坐了好久的车,明天要来大姨妈,今天好累,我刚开车在路上,大大的路上只有我一辆车,觉得好孤单啊,特别特别想你”
“可是我不能去找你啊,怎么办?”
“没事,我就是想你了跟你说一下,我好累啊,我还要再睡会,我走了啊”阿温还在坚持拿着手机对着自己,要等着她在对面说好的才挂掉视频。
“好的,那你睡吧”
她知道,阿温难得有这么好的想睡觉时刻,所以不能像平常一样在结束前总要拖拉一会才舍得挂掉视频。阿温一听到她说好的,手机就放下了。这么久了,她已经娴熟的掌握了何时撒娇耍赖何时当机立断的技能了,两个人早就熟知了对方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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