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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师兄,今天的事,你莫要掺和!”
孟林紧锁眉头:“师妹,你知道师傅有多关心你吗?你现在才回来,能不能和气一些?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不行!今日的事,我一定要当着诸位师兄弟的面,问个清楚。”孟香甚是果决。
“师妹!”孟林厉声叫道。
孟煜霖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便道:“香儿,有什么疑惑,今日一并问了吧!”
孟香冷笑:“孟煜霖!你告诉我,我爹跟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语落,众人无不惊讶地看向了孟煜霖。
孟煜霖哀伤而又无奈:“他们不是我害死的,但却是因我而死。”
“那有什么区别!?”孟香咬牙切齿。
“事情还要从前说起。。。。。。”孟煜霖说着就陷入了回忆中。
“那一年,我还未继承掌门之位,还在人间历练。那时我心高气傲,以为普天之下的妖,就没有我制服不了的。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我就碰到了一个凶残,而又狡诈的妖。”孟煜霖说着看向了孟香,“那妖,就是夜祥。”
孟香当场石化,不过,转瞬就笑道:“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会信?这跟我娘还有我爹的死,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死于夜祥之手!”
孟香震惊,不觉向后退了几步:“你胡说!明明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他们的!你现在又赖别人!!”
孟煜霖叹了口气:“我被夜祥步步紧逼,已到死胡同。我以为我定是死定了,没成想,一个女子从天而降,救了我。那女子就是你娘。”
“你娘同夜祥大战了十天十夜,这才将他击退。而也是因为她在打斗中受了伤,这才不久就生下了你。那时,你爹并不在你娘身边,所以我就开始照顾你。但夜祥还是不依不饶,几日后,又追上了我们。我术法不是他的对手,你娘便为了保护我跟你,被他重伤。。。。。。。后来,你爹就出现了。”
“你爹他也不是夜祥的对手,也受了重伤。后来,我们合力逃了出来。你娘已奄奄一息,而你爹,也血流不止,灵力溃散。他们便将照顾你的重任交给了我。于是,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你父亲。”
孟煜霖讲的很动容,在场的弟子也听得唏嘘不已,但唯有孟香,一脸不屑地笑着。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说明,我爹娘不是直接被你害死的!但本质上,如果不是你自以为是,我娘又怎么会出手相助?我爹又怎么会在救我娘的时候,受伤?”
孟林听不下她的忘恩负义,怒斥起来:“师妹!师傅对你怎样?你难道感受不到?就算师傅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他对你的关爱,爱护,难道还抵不上一个‘爹’的名号?”
“我有娘,有爹,为什么要让他当我的父亲?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娘跟我爹就不会离我而去,而我也会在一个有娘爱的环境下长大!!”
“你!你简直辜恩负义!枉费师傅对你的敦敦教诲!”
孟香没有理会他的责骂,而是死死地盯着孟煜霖,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我,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说罢,将手中的乾坤鞭,狠狠地甩到了他脚下。
“香儿!!!”孟煜霖急忙就要追上去,但孟香却头也不回地道:“你若是跟着我,当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孟煜霖便停了下来,悲痛万分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直到连她的背影都看不见了,才叹息道:“是我没有教育好她!是我以前太溺爱她了!是我的错呀!”
面对他的字字诛心,在场的弟子,无不同情,悲伤。
孟香忍着心痛,一直走到山下,才跪在一棵大树下,嚎啕痛哭了起来。
她恨!恨她为什么跟他有这么深的关系!恨她为什么心软?为什么不动手?她恨她自己,恨她明明知道他是间接害死她双亲的人,为什么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心痛难耐?
她恨,恨夜祥。恨他为什么要欺骗她?
他明明才是杀害她双亲的罪魁祸首,为什么他还要关心她?为什么她会沉浸在他的关心中?为什么她会心悦他?
她日后,要怎么面对他?
要杀了他吗?
她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忍与此!
可不杀他,那她死去的双亲呢?他们在九泉之下,可会原谅她?
孟香的肩膀抖得越来越厉害,像是被狂风暴雨击打的野草一样,不堪一击。
长琴回到魔界之后,就没再离开过他的院子。每日不是读书写字,就是抚琴奏乐。
夜祥便在一日清晨,去看望他了。
通往长琴住所的道路两旁,种着各色曼珠沙华,看着到像是人间的春天。
夜祥拖着长长的衣摆,行走在花海中,就像是一幅行走的画卷一样,异常养眼。
院门没有关,夜祥就径直走了进去。
院中有一棵常年青,已是很高大。夜祥站在树下停留了一会儿,就听到了琴声。
琴声很哀愁。夜祥便笑了起来,向着琴声的方向而去。
长琴又是一身月色白,见夜祥走了进去,就停下了抚琴:“你来了?”
“兄长一天都在忙什么?连弟弟都忘记了?”夜祥对这里摆设的东西很好奇,这个看看,那个摸摸。
“对兄长,还说起了客套话?”长琴淡淡笑着。
夜祥便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还是兄尊了解小弟啊!”
“是为了夜祥的事吧?要问什么,问吧!”
夜祥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了下来:“兄尊,可打听出什么来了?”
长琴摇了摇头。
“其实,我提议你去见他,并非是真的让你去打听消息,而是想让你把你们之间的恩怨化解了!这样,日后魔族同妖族开战时,你也就不用那么为难了。”
“我们之间没有恩怨。”
夜祥笑了笑:“那兄尊,您身上被三昧真火炙烤的伤疤,是白挨的?”
“我心甘情愿。”
夜祥便“哦”了一声,站了起来:“既然没有恩怨,那一切就都好说。”说罢,抚了抚衣袖,就走了出去。
长琴忽然起身跟了上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问道:“妖魔之战,不能避免吗?”
夜祥停了下来,没回头,半晌才道:“没有人喜欢战争。但若是无法避免,自然要尽心尽力。”
“那要是我劝解他,让他不要开战呢?”
夜祥又停了下来:“他不开战又有什么意义?我们最终的敌人,是天界。”
长琴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自己的院子,消失在花海的尽头,才回了屋。
他觉得,他有必要再去找一次夜祥。
但这次,他去的时候,夜祥不在泠兰阁。
林芷留下了他:“多年不见,喝杯茶吧!”
长琴便跟着他走了进去:“阿祥,他去哪里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尊主他一向来去自由,我也不好多问。”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不定。有时候要半个多月,有时候三五天。”
“哦。”
“坐下尝尝,这是尊主从人间买回来的,说是薄荷。我还没喝过。”林芷说这就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
淡绿色的薄荷水,在白白的瓷壁内,很是清新,雅致。
“请。”
“请。”
只是,林芷才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这什么味道?麻溜溜的!”
长琴轻轻一笑:“薄荷就是这个味道,清凉,偏麻。”
“我喝不惯。”林芷嫌弃地用手背擦了擦嘴。
长琴喝了一杯薄荷水,就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他要是回来,替我说一声。”
“好的。”
长琴婉拒了林芷的相送,自个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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