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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乱世之中
雷之国的大动作打破了各国间持续多年的和平,将尾兽的力量用在战争中显然也给了他国启发。
局势发展并不出众人所料。新年还没过,火之国南部便被水之国舟户一族入侵,滔天海啸吞没了沿海城镇,又被水无月一族冻成蔓延冰川。涡之国、波之国纷纷向火之国求援,千手柱间返回千手族地没多久便匆匆奔赴前线。
宇智波的新年也过得不安稳,火核、泉奈、织里三人轮流成为守护忍,族内中坚力量一半都在外奔波。加之新任族长不耐烦繁文缛节,新年只草草参拜南贺神社了事。
年后,北部战事吃紧。雷之国控制了汤之国大名,借道汤之国突袭波之国,一举夺下火之国东部最大的港口高桥。
土之国向东吞吃泷之国,向南侵占鸟之国、雨之国、草之国,并开始与风之国交战。大量小国流民冲击火之国西部至北部边境,城市不堪重负。
风之国有着所有国家中最大的国土面积,但可耕种土地也是最少的。一国守着那么点绿洲,刚从干旱中缓过来,过了个能吃饱肚子的冬天,开春时国家就被迫卷入战火。
这代风之国大名倒爱民如子,毅然减免农税,削减给家老的俸禄,主张改革户政,还自掏腰包鼓励农民开垦无主绿洲。这下大名触及了贵族地主的利益,领地中人口减少,贡赋却没变,大名也没钱给贵族象征性的补贴,引发贵族不满。
由于路途遥远且交通不便,他国在风之国大名一意孤行颁布新政将近半年后才得知其中细节,有人啧啧称奇连声赞叹,有人嗤之以鼻,预言风之国内乱将起。
第二年年底,风之国眼看着刚开始好转,内政却乱了。正值壮年的大名死于急病,年仅13岁的长子由老中支持着继位。继位仪式当天便取消新政,傀儡师突袭河之国。
好消息传得慢,坏消息一夜千里。此战中傀儡操演师初代左门卫成就了风之国傀儡师赫赫凶名,白秘技·十机近松之集屠戮数城,所到之处大小河川皆被染成血色,吓得河之国大名连夜逃往火之国寻求庇护。
东南西北战火连片,国都也开始被流民冲击,家里除了各国来求援的使者还住进了一个天天跟自己哭诉的河之国大名,这下火之国大名也开始焦头烂额。
眼看傀儡师就要打到边境,前去支援河之国的日向、森乃等族节节败退,京畿知事也闭嘴了。宇智波临危受命,南下抵御风之国入侵。
***
宇智波织里与宇智波火核完成守护忍交接后,带着大名的加急任务书返回宇智波族地。
任务书只是走个形式,命令直接通过忍鹰下达,宇智波织里回到族地前支援河之国的队伍便已出发。
这一年族地显得格外冷清,凡是能还能战斗的族人都来去匆匆。大雪一下,族地内白茫茫一片,仅有几个老人出门扫雪。
宇智波织里经过族学和训练场时还特地望了望。族学里空无一人,训练场上有两个孩子,大的不过6岁,小的才3岁,见到织里来了,大点的孩子拉着小的那个远远地朝她行礼。
族长宅外外的青石板路上仅有薄薄一层雪,显然刚铲过不久。
宇智波织里还未走到门口,一只小猫从从围墙上冒出头,咪了一声。
“咪酱?”
这是只三花猫,肚子和四条腿都是雪白的。
宇智波织里抬手刮刮它的下巴,问道:“泉奈也回家了?吃点煎鱼再走吧。”
三花猫享受地蹭她的手指,嗲嗲地“咪”了长长一声。它是宇智波泉奈今年新签的通灵忍猫,刚一岁,与其说签来战斗不如说是泉奈单纯想养猫了。
“吃过了?”
“咪~”
再来点羊羹嘛。”
“咪~”
宇智波织里撸猫撸得正开心,围墙上又是一颗猫头冒出来,毛色黑得油光发亮,眼睛绿莹莹的,是宇智波斑的忍猫虎彻。
“哟织里酱,好久不见啊喵。”
“好久不见!”宇智波织里有些惊喜,宇智波斑不怎么召唤忍猫,大黑猫虎彻难得一见,“斑哥也回来了啊。”
“比你早一天喵,我是替猫婆婆来法任务的喵。”大黑猫爬上围墙,瞅瞅宇智波织里唏嘘得直甩尾巴:“人类长得可真快,上次见你还跟我本体一样高,现在就超过我了喵。”
宇智波织里笑道:“可你不是能长到跟房子一样高吗?等你长大了,人类也老啦。”
“说的也是喵,所以我们要珍惜时光……是不是啊咪酱~”大黑猫贱兮兮地凑近小三花,把小三花吓了一跳,炸毛跳下围墙,一溜烟跑了。
“咪酱?”大黑猫惨遭抛弃,连忙跳下围墙追上去:“等等我啊咪酱!不要这么冷淡嘛咪酱!回空区我请你吃金枪鱼喵——”
宇智波织里摇摇头,小三花咪酱才一岁呢,给泉奈知道非得克扣虎彻的报酬不可,她拉开院门:“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宇智波泉奈正快步穿过木廊朝她走来,显然是感知到了她的查克拉,“大名没为难你吧?路上有没有遇到流忍?受伤了吗?”
人还没走到面前便连珠炮似的发问,还在宇智波织里无奈的眼神中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个遍才罢休。
宇智波织里:“没、没、还是没。”
14岁,宇智波泉奈终于盼来了自己的抽条,身高追着织里窜,衣架子雏形初现,灰色的居家浴衣也穿出股年少风流感。
但显然泉奈的性子并不像他的外表,年龄越大对家里人反而越唠叨,就连斑有时都会忍不住心想他可爱的欧豆豆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没那么可爱了?
不,不是不可爱,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可爱。
以前宇智波泉奈面对哥哥和小自己一点的织里本就有这趋势,而让他彻底向两人的妈的道路上狂奔而去的契机,其实是大名……
担任大名的守护忍,基本任务内容就是贴身保护。这可不是朝九晚五的固定工作,大名回宫就下班走人?想得美!
火之国大名设置守护忍20人,三米之内近身2人,十五米内8人,本丸之内再5人巡逻,其余5人备勤,随叫随到。
被分到巡逻还好,被分到十五米内贴身保护就麻烦了。以忍者的感官,就算没有感知能力,周身十五米内发生什么事一清二楚,何况警戒时注意力全开。
大名召见臣子,跟着;大名用膳,看着;大名出恭,候着;大名摸了把侍女的手,装作看不见;大名傍晚进了夫人的院子……眼观鼻鼻观心,凝神静气,忍着!
这玩意“好听不好听”见仁见智。
宇智波火核担了第一个月的守护忍,回来时神色如常。第二个月是泉奈,他此前也接过贴身保护的任务,可连跟一个月还是第一次,回到家果然炸毛了。
听到污糟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织里马上就要去接任守护忍。那可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孩!怎么能被这种……事,污染眼睛耳朵!
宇智波泉奈在家里从这头走到那头,每一步都装着沉甸甸的心事,秀气的眉毛纠结成一团。
“放心吧。”宇智波斑倒是很坦然,这会儿还没忙起来,他还有时间呆在家里慢慢擦拭新宠镰刀,“不是早让你们看了《拆甲物语》么?”
他说的是族内用来给到了年纪的孩子“启蒙”用的书,也不知流传了多少年多少代,自家书房的那本连书脊都散了。
话音还没落下,宇智波泉奈跳了起来吼道:“那怎么一样!”
宇智波斑:“……”
泉奈也发现自己失态了,居然对哥哥吼出声,他赶紧深呼吸冷静冷静……不行冷静不下来!
“书和现实怎么一样!而且那本书都快烂完了,我都只是随手翻了两页!织、织里她,她说不定……”
说自己的时候说得很顺,说到织里就开始结巴,宇智波斑稀奇地瞅了眼弟弟,重点却抓错了:“所以你是因为没看懂《拆甲物语》才被吓到的?”
“……?”这一下跳得有点快,饶是泉奈都反应了一下才理清兄长的逻辑:看启蒙教材没看懂,所以没认真学习,所以对那事没经验,所以没心理准备,所以被吓到了,所以现在反应这么大。
听明白后,宇智波泉奈又炸毛了:“不是!我怎么可能不懂!我只是懒得看那本破书而已!行文艰深滞涩,用词隐晦深僻,情节更是不可理喻狗屁不通!读这种书浪费我时间!”
宇智波斑:“哦……”
“……哥哥你那是什么表情!”
眼看弟弟都快气成番茄,宇智波斑赶紧道:“没,我也觉得那本书太晦涩,都没仔细看。”
“哼!”宇智波泉奈重重地哼了一声,没过两秒,他也敏锐地抓错了重点,察觉到宇智波斑话中的隐藏信息:“哥哥……”
“嗯?”
宇智波泉奈一脸探究地看着宇智波斑:“所以哥哥也没看懂《拆甲物语》,那哥哥又是通过哪本书……启蒙的呢?”
“……”好问题!不愧是泉奈,没白在情报堆里泡着。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宇智波斑静静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擦拭镰刀,语气波澜不惊:“多出几次这样的任务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吗……看来是我果然修行还不够。”宇智波泉奈果真被糊弄过去,或者说这家伙在面对哥哥的时候分析情报的聪明劲儿早就被扔到不知哪去了,全靠时灵时不灵的直觉听天由命。
宇智波斑偷偷松了口气,错过了另一个抓错重点的机会:泉奈为什么那么笃定是“看书启蒙”呢?还能具体到“哪本”?
宇智波泉奈又开始在房间里踱步,眉头皱得死紧,嘴里还在碎碎念。
好不容易等到织里出任务回来,泉奈赶紧上前,嘘寒问暖后磨磨蹭蹭地把她拉到一边,在织里疑惑的目光中,压低了声音,问道:“话说,书房里最后一排书架,靠墙,最下面那层的……最右边的那本书……”
宇智波织里没听懂,她看看一脸着急还扭扭捏捏的泉奈,又看看坐着一丝不苟地擦刀的斑,脑袋上冒出问号:“……?”
宇智波泉奈咬咬牙:“就是那本破破烂烂的、书脊都散架了,的,的那本,《物语》!”
最后两个字泉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小脸涨得通红,到底不敢把书名说全。
所谓拆甲,在他心里跟扒衣服没啥区别,气头上对哥哥说还好,在织里面前说简直能要了泉奈的命。
“哦……”宇智波织里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本《拆甲物语》?我读到那本的时候还奇怪怎么烂成那样也不修,就顺便把它重新用线订了一遍,裹了新封皮。”
“啊?”宇智波泉奈傻眼了,织里还好奇道:“怎么了?书找不到了吗?”
说着她还瞄了眼只差没正襟危坐的族长大人,附耳过去对泉奈小声道:“我是觉得那本书不好看啦,男主脑子不太好,大约是年代太久远了所以人们的行事风格不一样。如果想看类似的书,书房下面的书库里还有本《春深》,一个土之国的女作家写的,行文可能过分细腻了点,但胜在贴近现实。”
宇智波泉奈呆立两秒,忽然脸色绯红地瞪了织里一眼:“你,你怎么看过那本书啊!还有镜光院夫人的文笔可好了,不仅贴近现实,还诙谐有趣……”
看似聚精会神实则竖起耳朵偷听的族长大人:“???”
“之前族学不是说要多看书么?父亲大人也要求至少把书房的书都看一遍,所以就随便翻翻咯。”
宇智波织里两句话把为什么自己会看到书库里的书而非书房里的书一笔带过,还若有所思道:“看来泉奈比较喜欢白话小说啊,那那本《贞素传》呢?镜光院的《春深》写了有两百年了,《贞素传》距今才一百年不到。”
听她这么说,宇智波泉奈却黑了脸:“不要。《贞素传》那写的都是什么啊,也就情节设计得还行,叙事过分直白,用词毫无美感,而且作者连基本的人体知识都不懂,为了博人眼球刺激感官而故意夸大!”
宇智波斑坐在一旁擦刀的动作都停了,眼神死:他启蒙时是不是因为没泉奈织里那么爱看书而错过了自家书房书库的什么天大的小秘密?
另一边,宇智波泉奈抬高下巴,傲然道:“最值得看的还是《忍者三禁·色卷》,虽然作者不详,但文笔不下镜光院夫人,情节远胜《贞素传》,还借古讽今,借物喻人,对忍者极富现实意义!”
宇智波斑听得一愣一愣得,对此宇智波织里嗤之以鼻:“也就那样,论文笔镜光院夫人确登峰造极,但我更喜欢食安斋的《潮击》。论故事情节,没有哪本书比得上延君的《草蛭》,据说火之国南部就有一座城以他的书为名!更别提忍者……《忍者三禁》的作者据考证确实是忍者,可也就只能舞文弄墨,其实力在作品中就有体现。想要文笔情节皆可,还要与忍者有关,不如看《欲忍本纪》,虽然距今仅20年不到,但毫无疑问它将是我们这代人能看到的文学的巅峰!”
此话一出,不仅宇智波斑,连泉奈都一脸震惊。
前者震惊于为什么这段话他每个词都听得懂,他甚至还去过那座草蛭城,可这段话内容连在一起他怎么就不确定他们说话的主题了?后者则震惊于……
宇智波泉奈结巴道:“我、我只买到了《忍者三禁》,还是在京都买的,你居然买到了《欲忍本纪》?”
这次轮到宇智波织里抬下巴,俏生生的没泉奈娇比泉奈傲:“毕竟是新书,普通书店当然没有!”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你得找到承办印书出书的商家,直接向他们买,不过会贵。商家会保存他们印错或装订时错页少页的次品,就买那些,然后再低价向商家借阅原版或成书,自己把错漏的地方抄写重装就行,便宜得多。”
“原来如此!”宇智波泉奈听得连连点头两眼放光,看样子恨不得马上就出去买书。他们现在倒不缺钱,可一套书还是太贵了,尤其是用铁钉封装的白纸铅印书,纯粹的奢侈品。
宇智波织里用手肘戳了下泉奈,挑眉道:“不过我这儿有《欲忍》全套,你可以借我的看。”
就这样,宇智波斑沉默地看着泉奈开开心心脚步轻快地跟着织里走了,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家里这俩小孩说话自己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第二天回过神的宇智波泉奈是否会炸毛成海胆暂且不提,宇智波斑跟家忍说了声自己出门修习新术,明天回来,然后便带着重重心事来到了南贺川。
他左思右想,跟千手柱间交换情报时在想,切磋时在想,讨论当前局势时在想,两人一起去了短册街、随便吃了点东西后,被某赌忍拐去赌骰子时还在想。
千手柱间连赢几把都得不到宇智波斑的注意,忍不住问道:“斑,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感觉……”
话没说完,宇智波斑忽然停住脚步,问了一个千手柱间这辈子都没想到会从自己的天启口中听到的问题:
“柱间,你知道《欲忍本纪》吗?”
忍者三禁已经破了俩的千手柱间大惊失色:“纳尼?!!斑想要破色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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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调介于轻松和正剧之间的番外(讲一些大事间隙间发生的、不适合塞进正文里但是不写又不够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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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后一直在家里码字结果被嫌弃……只好找了个兼职做,所以码字的时间又又又变少了(藏狐.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