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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乃日的雪夜
“我不想被目光杀死,还想好好练练字……”
纷纷攘攘了半个小时,女生们终于要回东边的帐篷休息了,之前方言卓被迫享受了名人待遇,有限地回答了方方面面的问题,好久没写字也小心翼翼地签了十来遍名字,并微笑着拒绝了莫红卫和宋嫣然要求的拥抱。
“小周医生,为什么?”方言卓叫住了周清爽,问道。
“我指使的。怎么?冲我来!”挺身而出的是庄之蝶,防寒服下的身材依然凸凹有致、傲娇魅力,方言卓顾左右的时候,她谆谆地接着说了:“老方,你的写作渐入佳境,名声也鹊起……这远在西南不在东部,但你终归还是要回到纷扰复杂的世俗中去,名利场的表面浮华和不适不便你迟早要面对!那么,与其突然掉进了包围的圈子不如此时就慢慢地来适应,你是一个慢热的人,面对突袭除了嘴硬,思维上和反应上总要慢半拍,是这样吗?”
“……”方言卓无语了。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庄之蝶和周清爽已经离开……看着紧闭了的粘扣的帆布门和月光洒下来的塑料天窗,方言卓呆了:这些天来的旅途,他对才貌双全、越发完美无瑕的庄之蝶的了解仍然泛泛,人家却对他洞若观火,熟悉他的性格脾气和细枝末节……这是一个冰雪聪明、杀伐决断的女孩!如今的方言卓只敢、也只能这样想了。
“下雪了!”周清爽在外面大叫,然而隔着厚厚的帐篷,方言卓他们听不到,她只好掀开了帐篷的黏连门帘,不敢往里看,声音也抖了:“吉米,范范,外面下雪了,你们带着方先生出来看……”
凛冽的冷风吹进来,趴在门口的铺位和安妮语音聊天的范德哈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光着膀子自我陶醉炫肌肉的吉米惊了一跳,连忙披上了外套低头出去,抬头就四目相对了茱莉亚的眉花眼笑……
“茱莉亚!你偷看我……”吉米摸了脑袋。
“是小爽掀了门帘,我顺便看到,不就是黑肉和白牙吗?咋的了?”茱莉亚用上了刚跟吉米学到的口头禅,得意洋洋:“看了你难道你就要以身相许?中国古代的小说里都这么写的,那我也没意见……”
“是我看你,你要以身相许……”吉米脱口而出,又连忙摇手:“不是那样!不要色眯眯地看着我!不要乱来,这外面冷再把你冻成黑冰棍……”说着,就替茱莉亚拉上了防寒服的拉链,茱莉亚抓住他的大手,顺势让吉米揽住了她的腰肢和她一起听风、看雪,温馨浪漫了好一会儿,终于追究了他:“黑是我们的肤色!吉米你喜欢白的吗?伊莉莎说不喜欢太黑,伊娃倒是不在意肤色,但是要求专一,说身体可以出轨,爱情却不能分享……我一定也要做你爱的王妃,这样说这里的两根‘白冰棍’都不成了,那么……”
“茱莉亚!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要我去做王,我就去做王……”吉米抱紧了茱莉亚,贴了她的脸庞:“但是再不要说什么多妻,我做不到!我有许多的爱好,多余的精力有发泄的地方,不需要活生生的性工具……你如果不能接受我专一的感情,我会很伤心!你受到的也是现代高等教育……”
“吉米,你在向我表白吗?”茱莉亚在这渐起的大风雪中幸福陶醉地闭上了眼睛,然后低语:“是阿爸说我们部族的习俗,要我贤妻良母,中国是这样说吧?我觉得爱情是底线,其他不重要……”
“爱情的形式和内在都重要!”吉米笑了,接道:“我很快会向你的父母提亲,送上部落最高规格的聘礼!其实,母亲虽然是中国人却也懂得部族语言,我也会,只是原本不想担责任,我成为王没有任何障碍……”
“我知道!部族庞大,但是目前跨国,分离、离心势力抬头,迫切需要一个伟大、年富力强的王来凝聚人心,稳定部族和政局……”茱莉亚直言不讳,接道:“各方友好势力也愿意提供全方位的帮助!我来这里就是中国方面的支持,有人告诉我你喜欢小爽姑娘,可以带走她……可是,我看她对范范很上心,范范好像不怎么在意,你也并不吃醋,咋的了?”
“好笑!我的身份特殊,有关方面当做了大事来做……”吉米笑了,“我对小爽勉强算是好感,吃什么醋?不过,她和范范不可能的,范范心里的安妮根深蒂固,就是板上钉钉!哎呀,越说你可能越不懂了……”看着风雪中岿然站立的范德哈赫和靠近他身前的周清爽,吉米摇头叹气。
“好冷!好大雪……”笔记本电脑暂时待机,方言卓走出了帐篷,伸个懒腰,扭了脖颈,揉搓了脸面,拍手跺脚。
“嗯!”橘黄色防寒服的庄之蝶伸出手套,一定要和方言卓击掌,然后唏嘘感慨:“这里是雪,漫天飞舞的雪花,明早一片洁白、混沌世界!山下可能是雨,也可能晴天,‘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记得地理课上这样讲过……但愿我们明天的徒步不要有太大的影响,祈祷上苍!”
“道路也许泥泞,注意避开山洪也就是了……”方言卓认为。
“这是亚丁的第一场雪!低温了不会有山洪、泥石流……”生的小巧玲珑的尼可在雪地里围着弟弟尼禄跑圈,把略高的尼禄拽的东倒西歪,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就大声地插言,然后又拽着尼禄撒欢跑了……
“哦!”方言卓点头,听到了尼禄的抱怨,“姐!这里都成双结对,就连方叔身边都有庄总,却只有你陪我……”
“咋了?”尼可停下来,抱住了弟弟的肩头:“你还没上大学呢!姐姐陪着你怎么了?我们姐弟情深,方叔和小庄姐只能算知心朋友……”
“姐!你忘了我都知道了吗?我上不了大学了……”尼禄说的很黯然,尼可堵住了他的嘴巴,站到高处把他揽在了怀里。
风雪中的方言卓隐约听到了一些,有些心惊、茫然,莫红卫和宋嫣然打开了强光手电,光幕中的雪纷纷扬扬,宛如起起落落的柳絮杨棉弥漫了夜空,庄之蝶捂了脸看不出喜怒,然后自顾向天接受雪花飘洒:“‘那雪下的正紧!’《水浒传》‘林教头风雪山神庙’这样写,记得语文老师对一个‘紧’字赞不绝口,全方位、多角度、极尽夸张地赏析了,还放了录像剪辑,用掉了小半节课……我觉得不如让同学们到教室外面的空地里站上几分钟,闭眼睛感受、想象一下,一定有空口言传和仅凭视觉达不到的意会效果……”
“当年石羊就是这样想,在课堂上扔下语文老师,自作主张站到了教学楼前大风起兮的空地上……那是晚自习,认真的语文老师主动补了白天缺的课!先是以为石羊听不进她得意自矜的课,要挑战她的权威,后来就以为石羊疯了,吓哭跑到了办公室向我求救……”那件事方言卓印象深刻,所以想了起来,也就有了狐疑:“是石羊告诉你的?或者你真的也这样想过?”
“嗯!她没有告诉过我这样的小事情,应该很糗!”有些失神的庄之蝶笑了,点头:“看来我和石羊姐所见略同,我们都非凡……”
“哦!”想想也是,方言卓不再追问,脸上有了笑意——当年的他也是紧张!跟着小蒋老师慌张跑下了楼,却在楼道口迎上了手舞足蹈、抹了脸上雨水的石羊:“天公作美,找到了!就是那种凄风冷雨、英雄末路的感觉,林教头壶酒单枪,冲杀在黑暗腐朽、奸贼当道的弱宋王朝……”那时的方言卓哭笑不得,只好郑告小蒋老师:“没事了!石羊这纯粹是体验课文……”
“老方!石羊当年一定给你添了不少乱,或者说有趣……”庄之蝶看着他,试探着问道,也唯恐方言卓认出来,在努力和石羊分立界限。
“是有趣……”方言卓点头叹气,然后摇头苦笑:“那时同事们很同情我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好,不是对牛弹琴……我那时觉得工作、生活若无波无澜,淡然无味必形如嚼蜡……所以,我并不担心石羊总是给我找事!后来,她老实了,我反而不适了!终于,过多、不必要的关注让石羊曲解了我的好意,后来就出了那件事,我丢盔弃甲,也从那以后再不轻易找事……”
“老方,你后悔吗?我是说你恨石羊吗?是她破坏了你原本已可见的成就,毁了你的蓝图……”庄之蝶抛出了她的问题。
“哪里有恨?恨不起来!”方言卓摇头,笑了:“我做班主任是邢主任的圈套,也是想做事!并没有想什么名利……发现了原石的石羊,就想把她打磨成为美玉,我几乎做到了……只有成就感!那时意识到我不可能给她继续创造练级的环境,我高二要带史政班,她适合理科,而且继续的呵护是利是弊我心里真的没谱……恰好出事!然后石羊走上了康庄大道、今日的亿万富翁。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那么出色的学生,我是心满意足!说实话,我的蓝图从未那么大过,我的努力竟然可以帮助奇迹的诞生……”
“是这样!?”微光中看不出庄之蝶脸上的表情,却听的出她似乎有些失望。她想要怎么样的答案呢?方言卓莫名了。
“老方!你应该去写作了,很多读者和方青卓都在期待呢……”庄之蝶提醒,抓了一把雪团揉了,扔到了失神的周清爽面前:“和小爽我们再玩一会儿,然后回去休息!这帐篷内外隔音很好,应该不会打扰到你,再晚会儿你键盘打字一定会影响到别人……”忽然想到了,转脸告诉:“还有一座帐篷,就是柴房!我看那里面还有空间,索朗旺堆大叔遮盖了柴房的两个侧面,应该不再透风,这会儿熄灭了火,但我想你可以支撑小帐篷,在那里写作不会打扰到别人!只不要写着写着睡着,睡梦中爬雪山、南极科考就成了……”
“谢谢你,小庄!好主意。”听说了的方言卓回到宿舍,左右开弓地挟带着笔记本电脑、帐篷包和一床棉被去了柴房,肩上背了水壶……他是一个细心的人,注意到了防寒保暖和多补水的必要性。
打开照明灯、铺陈防潮垫、支撑全自动帐篷、裹上棉被、开电脑、放稳水壶,一切有条不紊,三分钟后,方言卓要开始写作了……
“老方!我来给你送打字手套、键盘灯和口罩……”听到了一声轻咳,然后是庄之蝶压低了、仍然温柔略沙哑的声音。
“哦!谢谢。”已经感觉到了键盘的冰凉和空气中的寒意,方言卓目前可以盲打,但是三样东西的好意应该接受下来,说谢谢也是必须。
“老方,你真聪明!把防潮垫铺在柴堆上,学习高僧浴火涅槃吗?”庄之蝶推开了柴房的木门,转而笑了:“真心后悔告诉你这么个地了!你现在包裹着的样子像在发高烧捂汗,一个大粽子……”
“不要吓我!暑假里刚看了《盗墓笔记》、《鬼吹灯》,对尸变的大粽子至今心有余悸……”方言卓咧了嘴,无意识地吐了舌头,接着问道:“你们不在外面看雪,是很冷、风大吗?怎么不回帐篷休息?”
“嘿!就这会儿,张婷已经睡着打了呼噜,山响!莫大姐说给她调整了姿势睡熟了就老实了,所以不要打扰她,她们都戴了耳塞听音乐,我出来躲,一会儿再回去……”庄之蝶笑了,自顾坐到木柴堆上玩手机。
“你来这里面!我出去活动下筋骨……”方言卓戴上了口罩。
“老方,你想多了!我不会和你抢地方……”庄之蝶盯着方言卓的面孔片刻,之后,看得出她的眼睛笑了:“要么我们共处一帐篷,要么你真的出来热身暖和!你要是觉得男女有别不便,你说我走……”
“哪有?”方言卓慌张摇手,钻出来掀起了帐篷的一边,在裹在防寒服里的庄之蝶的殷切注视下,拴了支撑的柱子做了挡风墙,拍拍手:“这样好了!这样光明正大,我们穿的暖和,这还有被子给你……”
“老方!看你吓的,我不是妖,要来吃了你……”庄之蝶拿下了口罩,眉花眼笑:“再说了,我如果想做什么,你的这面挡风墙能挡的住我么?我要是施展魅力,你的君子、柳下惠是做不成的……”
“别乱讲!墙是给你挡风的,我出去看雪……”方言卓嘴硬。
“呵呵!看分分钟就回来,不然我走,或者我也站到大风雪里……”庄之蝶下了通牒,等方言卓走出柴房,撇嘴自言自语:“还想骗我?你要真的出去看雪,不可以让我进帐篷吗?又弄这个挡风墙做什么……口是心非、心里打鼓的老方!我不会让你怕我,总有一天你会离不开我……”
外面听的见呼呼的大风,帐篷的帆布拍打的咣当声,悬挂的风马旗影影绰绰抖出了啪啪的大响,地面上已经是晃晃的洁白,时有小石块和不知什么东西咕咕噜噜地滚过……没戴风镜睁不开眼的方言卓只好背风而立,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壮丽雪景,自然也听不到庄之蝶的喃喃低语。忍耐了分分钟,也想到了庄之蝶的通牒,方言卓苦笑了,走回了帐篷……
推开门,方言卓抬头突兀看到了微光下一张绝美的面庞,惊了一跳:“小庄!你要吓死我么?我肩膀抖了,险些叫出声来……”
“呵呵!我正要出去,也没听到你的脚步声,门开的瞬间我也惊慌后退……”庄之蝶握了心口,妩媚卓立、笑靥如花:“好了!老方你回来了,我想再在这里呆上十来分钟,张婷应该安睡不打呼噜了!你写作,我玩手机,咱们两不相干扰,然后你收回帐篷,我自觉回去,不要写的太晚……”
刚过去的五分钟,庄之蝶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方言卓在大风雪里彷徨孑立,脸上先是笑意,后来就黯然,想出去把他拉回来的时候,方言卓突然转身回来,于是,愣神的她转身却忘了柱子,眼前一黑,胳膊挡了,还是撞上了倒在了地上,仓促爬起来就看到了方言卓,只好展颜微笑……
“嗯!”答应的方言卓把屏保还在闪烁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了柴堆上,庄之蝶知道他的密码却没有动,没有看他的东西……这样想的方言卓感受到了信任——孙梅经常检查他的手机账单和笔记本电脑,也莫名地心惊了:为什么会在意小庄对自己的信任不信任呢?人家是富豪美女,和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倒是咱好像花了人家不少钱,帮助了咱不少,别乱想!于是,方言卓轻咳了一声,在庄之蝶面前“光明正大”地输入了密码……
看手机的十分钟,庄之蝶一直没有出声,但是,不时的嘴角莞尔、握拳摇晃和肩膀耸动还是影响到了方言卓,美女在侧、暗香浮动、欲语还休……试问即便柳下惠君在不能正视的闭月羞花、寂静无声的顾盼流波之下也保持那一份淡泊、一分平常心?女人都不能无动于衷!方言卓觉得热血上涌、皮肤发烫、咽喉燥热,却不敢大动、不敢咳嗽,闭了眼睛也更加心乱如麻……于是,思绪纷乱、有苦说不出的他断断续续地敲击着键盘,手也抖了,打出的别字很多,内容上不知所云,眼睛也渐渐觉得干涩、模糊了……
“我该走了!”庄之蝶站起来,瞧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笑了:“老方!你的效率低了,十分钟写了十来行字,是我影响了你的写作?”
“没有!”方言卓矢口否认,站起来伸了懒腰:“我送你!”
“好吧!”庄之蝶点头,接道:“其实,你就站门口看着我回到二三十步外的帐篷可以了!你静心写作,十点二十我会打电话给你,你一定要回去休息,我们明天还要,很可能风雪、风雨中徒步地狱谷……”
推开门的方言卓和庄之蝶看到风雪小了点,一个身影跑进了五十步外的男士帐篷,雪地上留下了两串深浅的脚印……
“有人监视我们!看身形是尼禄那个小孩……”庄之蝶吐了舌头,笑眯眯地告诉方言卓,然后指点了女士帐篷:“趴在天窗后面向这里看的一定有他的姐姐尼可!有人出来,向咱们这里招手,我走了……”
尼禄之前吃多了觉得肚子痛,服用了健胃消食片,但是要“玩大的”!只好顶风冒雪到了山坡背后的简易公厕,一阵寒风冻屁股的“炮火连天”之后哆嗦着回来,经过柴房时看到了亮光也看到他的“梦中仙女”庄之蝶和“仇人”方言卓(尼禄是方青卓的骨灰级忠粉,年方十九,写作上小有名气!熟读方青卓的所有文章,也知道秘辛的“青言故事”,因为罹患一种罕见的血液疾病已经时日无多,所以,“因爱成仇”,方言卓是他在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仇人)孤老男寡美女在一起,于是眼中喷火、咬牙切齿地等他们一旦苟合就进去撞破!不料,方言卓和庄之蝶就是各不相干的坐着,并没有深情对视和拥抱……方言卓后来起身的时候,尼禄以为干柴烈火要爆燃了,却不想他们连拥抱都没有,就径直地走向了门口,这让尼禄大惊失色、仓皇逃遁,还不小心崴到了脚……
出门来的是尼可,她跑过来,娇小的身躯顶着一张毡毯护翼了庄之蝶,大声叫道:“刚是我弟!他还小,可能拉肚子上厕所回来看到这边有亮光,没有打扰到庄总你吧?对不起了,我代他向庄总道歉……”
“不要叫我庄总,小庄或者庄姐可以了!我想也许你弟担心我被老方欺负要英雄救美呢……”风声中的庄之蝶大声回答,接道:“老方是君子,我不是妖女!我们的交往正常,是他小家伙想多了。张婷睡着了吗?”
“哦!”突兀听到“交往”这个词,尼可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的理解(恋爱)一定错了,于是回答:“小胖睡了,安稳的像个小猪!真难为了庄姐,怎么给她准备了那么一身加肥加大的装备……”
“是有团队在调研、操作!认为小婷和小吴极有可能应聘徒步卡斯之旅……”庄之蝶和尼可走到了帐篷门口,低声告诉:“他俩都是乐天派,还是复旦高材生,我是要劫持他们这两个人才的,打呼噜我都能忍……”
“那我们……”尼可一头雾水。
“人才!”庄之蝶点头,拍打衣服、跺脚,进了帐篷。
“……”尼可无语了。她是服装设计研二学生,绘画、设计都一般,擅长的是3D人脸和人体建模……那么,庄之蝶知道她的“才能”了!?弟弟尼禄写点小诗和小文章,应该算不上对王者集团庄总有用的“人才”,能不能籍口为弟弟治病向庄总提出要求?尼可迅速地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于是在风雪的帐篷外面呆立了,潸然的泪水和着消融的雪花从面庞上滚落下来……
弟弟尼禄小时候为她移植过骨髓,不然她早死了(再后来,尼可才知道这是父母在车祸后的奄奄一息中编织的最后的谎言,给姐弟俩留下了抚恤金、赔偿金,仍然担心霸道的她欺负弟弟!从此,尼可“长姐为母”,与弟弟相依为命,溺爱过度导致弟弟顽劣嚣张,她还是坚持等弟弟上了大学、成家立业再谈恋爱、嫁人,姐妹们叫她“铁剩女”也不以为意)!所以,如今的尼可已经习惯于把弟弟放在自己前面考虑,何况,弟弟确诊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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