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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逼不装也得装
饭后,任莫小婉再怎么不舍,两人终要离别,徐见微抱了抱莫小婉,安慰她:“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真的吗?”莫小婉泪眼汪汪,和徐见微拉钩,“那姐姐你一定要记得!”
“好。”
……
和莫小婉告别以后,徐见微来到息城的客栈开了房,没有莫小婉在身边,她一时还有些不适应,把“两间房”咽了回去,改成:“一间上等间,谢谢。”
天色还早,徐见微不想浪费时间在睡觉上,主要也是心疼钱,早一天解决事情,她就能少住一天客栈。虽然目前徐见微十分富有,不仅有从海妖那里席卷来的普通人挥霍一辈子也用不完的钱,还有孟春好给她的黄金财宝和孟家私库印鉴,但心疼钱的习惯徐见微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掉。
息城是兴业钱庄的总部,这里的钱庄比徐见微一路上见到的其他地方的钱庄都大得多,装饰的也繁华得多。
徐见微没有钱存在兴业钱庄,她的钱财都被她放进宝珠空间里了,但为了打探消息,徐见微还是一脚踏进了兴业钱庄的大门。
这里人来人往,也对,息城是连家管辖地的总城,连府就盘踞在此,繁华程度自然不是其他小城镇能相比的。
来到柜台,徐见微先是取了号,看着手上的木质号码牌,徐见微很是新鲜,在等待叫号的途中把玩了一番,她的号是23,她这一队的前面还有5个人。
好不容易徐见微等到了自己,却不料从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他的印鉴“啪”地往柜台上一拍。
徐见微没有看到此人的号码牌,于是很友善地道:“这位客人,你如果要办事得先去取号排队。”
来人身高体壮,目测有两个徐见微加在一起这么壮,仗着个子高,更是不把徐见微放在眼里,头仰到天上:“你说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见微不理解这人在笑什么。
等笑够了,来人道:“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弓长张是什么人物,办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排队?倒是你,哪里来的小虾米,怎么不长眼,也敢挡本大爷的路!”
徐见微不懂就问:“你是什么人物?”
“你……”弓长张被噎住了。
柜台先生见此状,忙来打圆场:“这位小姐,您有所不知,张公子是本店的铜牌会员,来兴业钱庄一直都是免排队的,麻烦您稍等片刻。”
还有铜牌会员这一说?
徐见微问道:“铜牌会员这个称呼是怎么得来的?”
弓长张将徐见微上下一瞧,嘴角一撇:“自然是因为我在钱庄里存了足够多的灵钱,谁钱多,谁就是大爷,至于你……”
此番徐见微为了低调行事,还是穿的她自己买的衣裳,虽然干净得体,却不显山不露水,单从衣着上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柜台先生解释道:“这是本钱庄根据客人在本庄储蓄的灵钱多少划分的称号,从低到高分为铜牌会员、银牌会员和金牌会员。”
弓长张的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听见没有?也不照照镜子,一副穷酸样,还敢和我叫板?掌柜的,你们怎么什么人都能放进来?这种人八成账上没有几个灵钱,指不定还是来借贷的,进来也是掉你们兴业钱庄的档次。”
柜台先生开罪不起弓长张,只能拿徐见微开刀:“这位小姐,要不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徐见微偏不,她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弓长张,她能感觉的到,此人口气狂妄,身材高大,却也只是外表唬人,实则灵力连一阶都不到。
“铜牌会员要存多少钱?”
“一万灵钱!”柜台先生还没有说话,弓长张先扬声替主人回答了,毕竟哪怕在息城,百姓一年的平均收入也只在几百灵钱左右,账上有个一千灵钱已经是属于富裕人家了。
果然,此言一出,不少百姓都对着弓长张投来了艳羡的眼神。
“怎么样?拿不出来吧?还不快滚。”弓长张洋洋得意道,虽然他只是这笔钱的主人的手下,但在场的人谁能知道?
不料徐见微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相反,她轻轻一笑,似乎在瞧不上这点小钱。
弓长张道:“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他自不量力,别说徐见微身上带着孟春好给她的印鉴,就是没有孟春好给她的这笔钱,她单凭从海妖那里获得的财宝的价值就已经远超一万灵钱了。
就在徐见微准备让弓长张开开眼界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我的账上也有一万灵钱,请问我能插到这位公子的前面吗?”
柜台先生、弓长张同时看向来人,并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谄媚的表情。
“连公……”柜台先生欲言又止,“您来自然是可以的,您是本钱庄的金牌会员,有最高优先权。”
弓长张也不复原先嚣张的样子,弓着背,搓着双手道:“您怎么亲自来这跑一趟?您要来,自然是排我前面的,请,请。”
连诀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反而对着徐见微露出微笑,道:“这位姑娘,你不是要办事吗?请。”
柜台先生和弓长张都傻了眼:“啊?”
“这……不妥吧。”柜台先生道。
连诀的眉头轻轻皱起,问:“有何不妥?”
他若是让徐见微排他前面,他本身又在弓长张前面,那岂不是……
柜台先生飞快扫弓长张一眼,看到对方吃了屎一般的表情,道:“她不过是普通百姓,怎么能排您前面?”
“我说可以,那就是可以。”连诀语气笃定,不容置喙。
“是是是。”柜台先生看徐见微一眼,又瞄连诀一眼,道:“这位小姐,您现在可以正常办理业务了,请问您是要存钱、取钱、典当还是借贷?”
弓长张被下了好大一个面子,自觉脸上无光,他不敢对着连诀发脾气,只能把满腹怨念洒在徐见微身上,小声嘀咕:“长得好看就是好,随随便便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徐见微却只是淡笑不语,取出了孟春好送给她的印鉴道:“我取钱。”
柜台先生漫不经心地接过印鉴一看,顷刻间大惊失色,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一个印鉴,而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冷汗直冒:“对、对不起,这位小姐,请您稍等,这枚印鉴已经超过了我的权限范围,我去请我们主事的来。”
徐见微点点头,风轻云淡站在一边等。
弓长张还在念叨:“什么东西?别是偷来的吧。”
主事的很快来了,他步履匆匆,对着徐见微一脸赔笑:“您就是这位印鉴的持有者吧?这枚印鉴使用的时候还需要您对口令来证明身份,您……”
显然,这名主事的要比柜台先生专业得多,并没有以貌取人,而是充满恭敬地对着徐见微服务。
徐见微点点头。若是印鉴不小心落入他人之手就遭了,孟春好考虑到了这一点,早把口令告诉了她,于是她在主事者递来的宣纸上写下“送君晚香,愿君万祥”八个字。
主事小心翼翼地收下核对。
弓长张:“主事大人,你可要看清楚,免得有些人手脚不干净,把偷来的东西当作自己的,狐假虎威。”
这边主事已经核对完毕,他毕恭毕敬地将印鉴还给徐见微,呵斥弓长张一声:“闭嘴!”
“你!”弓长张再有不服,也只能老实闭紧了嘴巴,毕竟兴业钱庄的主事可不像柜台先生,那可是实实在在享有管理权的,兴业钱庄的总部配备了数十名高阶灵器师,只要主事一声令下,就能让闹事者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主事:“核对无误,这是四大家之一孟家的专属标记,您所持有的是家主特权印鉴,可以任意调动孟家在兴业钱庄的所有财产。”
这下不仅围观人员和弓长张傻了,连连诀都有片刻怔愣,毕竟他可是存着英雄救美的心思来的,结果谁曾想徐见微压根不需要他救。
好不容易想动用一下特权,结果居然搞砸了吗?连诀内心暗恼,摸了摸鼻子无奈苦笑。
徐见微也有些吃惊,她知道孟春好一定不会亏待了自己,却真没想到孟春好给她的印鉴权利居然这么大,在世家管辖地混了一段时间,徐见微也知道了孟家的富有程度。尤其是看宋景元明明对徐见微有一万个不满却依旧选择忍气吞声拉拢她的那股劲,就知道孟家究竟多有钱了。
徐见微咳嗽一声,问:“那我属于你们家的什么会员?”
主事者道:“孟家乃是我们兴业钱庄的头部大客户,您持有这枚家主印鉴,就属于我们的超级金牌会员,待遇在普通金牌之上。”
谁知道误打误撞之下,如今的站位居然刚好正确,从上至下依次是超级金牌会员徐见微、金牌会员连诀、铜牌会员弓长张。
徐见微淡淡道:“那就……取一文灵钱吧。”
柜台先生:“什么?”
徐见微其实压根不是来办事的,她原本只想来打探消息,途中为了方便套话她再顺手办理个什么典当的业务,毕竟她手里还有许多珍奇异宝没有变现呢。谁知道弓长张来这么一出,又加上一个连诀,逼得徐见微这个逼不装都不行。
“我怕有些人会占着自己铜牌会员的身份抢我的钱,谁知道他又有个什么优先权,所以今日我就先取一文吧。”徐见微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说出来的话却意有所指。
此话一出,连诀原先那点英雄救美不成的尴尬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唇边泛起了点点笑意。
弓长张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愤低语:“你给我等着!”
主事者倒是很有职业素养,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神情,很快取出一文灵钱递给徐见微:“欢迎您下次光临。”
就这样,徐见微在满堂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拿着这一枚灵钱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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