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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日子(2)
路过元祖饼屋,子璇让高寒峰停下了车,她径自下车走了进去,在橱窗里看了半天样品,拿不定他喜欢哪种口味,不久他推开门进来。子璇干脆开口问他:“你喜欢哪种口味?”
“我不挑嘴,就选你喜欢的口味吧。”子璇于是定了一个十二寸的水果巧克力味蛋糕,她付钱时,他也没有说我来付,完全把子璇当做家里人了。子璇和他站在窗口现场观看蛋糕师父制作蛋糕过程。二十分钟后,他们才拎着蛋糕,走出饼屋。
高寒峰在接子璇之前,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简单的四菜一汤,餐桌上还摆了一瓶波尔多红酒。
“子璇,陪我喝点红酒。”他给桌上的两个高脚杯里分别倒上了小半杯红酒。
高寒峰端起杯子和子璇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子璇,节日快乐!”
“谢谢!也祝你生日快乐!”子璇真诚地说。
“尝尝我的厨艺。”高寒峰把每一样菜夹了一筷子放进子璇面前的碗里。
“你自己吃吧,我先前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留一点肚子等会吃蛋糕。”子璇把碗递到了他的面前。
“你就给我捧捧场,多少吃一点吧。”碗又放了回去。子璇只好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尝,感觉味口还不错。“蛮好吃的。”子璇真心夸奖。
“我只会做一些大众化的家常菜。”高寒峰听到子璇表扬,也不客气,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常常为你做饭。”他说这话时一直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子璇的脸有点发红,抽出自己的手,好多女人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必须先抓住男人的胃,难道男人也有此想法?子璇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寒峰,今天是你的生日,作为朋友第一次陪你过生日,我希望你快乐!来,我敬你一杯。”子璇绕开他的话题,端起了酒杯,朝他举了举,自己先一口喝尽了杯中酒。
高寒峰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她,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他重新给子璇的杯子里斟上了小半杯酒。子璇面对高寒峰的表白,回避的态度,使他们之间的气氛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两个人的神情和动作都没有了开始的那份自如。
平时几乎滴酒不沾的子璇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把高寒峰刚倒上的半杯酒当做饮料般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送,很快杯子就又见底了。
“子璇,红酒不是这样喝的,要慢慢品。你这样是会醉的。”高寒峰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没再敢给她倒酒。
子璇双手捂住自己越来越红、越来越发烫的脸颊说:“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趁着我现在还清醒,你就许愿吃蛋糕吧。”
高寒峰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关掉了餐厅里的灯,拉着子璇和他一道许愿吹蜡烛。子璇心里默想:请让我及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幸福吧!
子璇吃了几口蛋糕后,就拿起自己的包,准备告辞回去 。高寒峰不待她开口,上前拉住她的手说:“子璇,再陪我一会,等我的酒气下去了,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回去就行了。”子璇没有考虑就拒绝了。
“你穿成这样,又喝了酒,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坐车回去!子璇,今天你能来陪我过生日,我真的很高兴!我这里有很多美国大片,选一部我们一起看。”高寒峰不容分说把子璇拉到客厅,拉开电视柜抽屉,让子璇选碟片。子璇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再说,生日一年中才有一次,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也就没有再坚持马上回去。她说:“你随便放一部吧,我看什么都行。”
子璇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背上。高寒峰放好碟片,挨着她坐下,并递给她一个细长的小盒子。子璇伸手接过,并礼貌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节日礼物。”子璇一听是礼物又把它递还给他。“谢谢你!但我不能收。今天是你的生日,要送礼物也应该是我送给你呀!”
“在我心里,你的到来,就是送给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如此暧昧的话,子璇不知道如何接口,她只是条件反射般地把屁股往旁边移了移,正襟危坐。
高寒峰不甚在意,他伸出臂膀把她的头揽在他肩上。子璇连忙跳起来:“我去倒水喝!”可他不死心,也跟着站了起来,利落地伸出双臂圈住了她的腰,,嘴里说着:“子璇,别动,我不会怎么样你,就这样陪我待一会。”子璇真的不敢再动了,她怕自己越挣扎,他们之间越尴尬。
他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暧昧的情潮在客厅里弥漫,但谁也没有再说话,谁也没有再有其他的举动,似乎两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美国的剧情片《无主之城》上,但事实是子璇无心观看,想必他此时也没有心思欣赏吧。
子璇绝对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她能靠着高寒峰胸前沉沉睡去。夜里她因为小便胀醒,她在床头柜上方的墙面上摸索了一下,打开了灯开关,等她适应柔和的光线时,她吓了一跳,她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蚕丝被。她几乎是立即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看见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这才舒了一口气。昨晚的记忆瞬间闪现在脑海中。喝酒看来真的会误事,昨晚她只喝了那么一点酒,加起来也不满一杯,她就留宿在男人家里了,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她想知道几点了,把房间扫视了一遍,房间很大,很空旷,除了一张大床,还有一排白色的衣橱,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简单明快。床头柜上没有闹钟、手表之内的东西,但有一个固定电话。她起身下床,在电话的来电显示屏上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多一点。她打开和房间相连的一扇镶着磨砂玻璃的门,进了卫生间。她用手捧着水洗了一把脸后,才走出来,头脑顿时清醒一点。
她拉开窗帘看向窗外,天还没有亮,路灯的光线有点朦胧,这时候再回去未免矫情了一点,但她还是悄悄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客厅里没有灯光,就着卧室里流泻出来的光线,子璇看到了高寒峰,他躺在沙发上,看不清面部表情,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被子的一角已经掉到了地板上。她没有再走上前,她怕把他惊醒两人面面相觑反而尴尬难堪。子璇再度躺回到床上,但她再也没有了一丝倦意,她逼着自己不去东想西想,一直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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