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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
望着顾云怀沉沉的目光,李长吟只觉得心里发堵,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心里突兀生起的暴戾感。
她还是没有冲顾云怀发脾气,只深吸一口气道:“孤可以为你杀了他,但不是现在。你不想说的孤不逼你,但是给孤一个机会,别再和孤吵架了好吗,你要出宫让孤陪你可好?”
她用的依旧是温和商量的语气。
顾云怀的手指划过腰间的凤形血玉,那块血玉后来被她命人粘好了,只是却没办法恢复如初了。
李长吟都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欺瞒,她又还有什么理由去埋怨李长吟呢?她知道这不是李长吟的错,只是她自己过不了心里那关而已。
李长吟一而再的迁就她,如果她再闹下去,必然讨不到好。
“殿下说话算话。”
“当然。”李长吟松了口气,一口应下来。
顾云怀收敛了情绪,虽然心里仍旧很是不安,但已经可以克制一些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孤说过永远不会抛弃你的,阿怀,你要相信孤。”李长吟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语气坚定的说道。
顾云怀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两人相扣的手,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心安。
只要这只手永远不会放开,那前世的事就绝不会再重现。
顾云怀的母亲名叫斐芸,只是一个姿色上乘的丫鬟,只是偶然被醉酒后的顾祎强行占有才有了顾云怀,而后顾祎期望斐芸能为他生个男孩便把斐芸抬做了妾,结果顾云怀的出生让顾祎大失所望,再加上正室的施压,顾祎便再也没管过母女两人。
顾云怀一直很厌恶自己的父亲,觉得他就和一个采花贼没什么两样,强占她母亲却不负责,反而还觉得是她母亲不争气没有生个儿子。
不过...现在她那恶心的生父已经死了。
斐芸的坟墓很是简陋,甚至与其说是坟墓不如说是一个小土包,连块木板都没有。坟墓周围杂草丛生,看上去很是荒凉。
顾云怀没顾及自己穿了一身白色,只是跪在了坟墓前说道:“阿娘,女儿不孝,过了这么久才来看您。阿娘放心,女儿已经替您报仇了......”
李长吟看着眼前之景皱了眉,目光落在顾云怀身上却是什么也没说。
现在她突然觉得就让顾祎那么死了挺便宜他的,多少也应该像他那一双儿女一样受点折磨。
顾云怀跪了许久,等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李长吟手疾眼快的上前将人扶进怀里,随后又敛着眉道:“膝盖疼吗?”
顾云怀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便感觉身体腾空了,她被李长吟抄膝抱了起来。
来不及反应的她只能在慌乱中勾紧了李长吟的脖子。
李长吟抱着她,步履稳健的朝着马车的方向走,犹豫再三她还是有些别扭的道:“对不起。”
“嗯?殿下说什么?”顾云怀是真的没听清,不过似乎是在和自己道歉。
李长吟没再说话了,直到把人抱进了马车里她才俯身压了过去,将头埋在顾云怀颈间,低声道:“对不起阿怀。”
顾云怀愣了一下,随后抱住李长吟的脑袋轻声道:“原来殿下也是会道歉的。”
李长吟深吸一口气,满满的清香让她顿时神清气爽,随后她便有些不安分的蹭着顾云怀洁白的脖子。“孤只对你一个人道歉。”
顾云怀知道她这几天憋坏了,也由得她放肆,闻言只摸了摸她的脑袋故意问道:“那圣上呢?”
“父皇?”李长吟抬起头,双手撑在顾云怀的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怀抱里,随后才缓缓答道:“孤只是向他认错。”
“知错不改,对么?”顾云怀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笑着问道。
李长吟点了点头,两人挨得很近,顾云怀被她锁在怀里,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指尖的温度好像有些灼热,戳了她一下便让她心尖发烫。
“那殿下对我呢,也知错不改?”顾云怀挑眉问道,眉宇间晕开几分撩人的风情,她的手指顺着李长吟光滑的脸颊慢慢向下,最后顺着李长吟漂亮的颈线滑进了她的衣领里。
李长吟的喉咙微动,觉得自己快要被顾云怀的手指点燃了。
“对你,孤知错就改。只要是阿怀觉得错的,孤都会改。”李长吟的声音低哑,明显压抑着几分不可名言的欲望。
顾云怀顿时笑了一下,只是她唇角一弯便透出几分清冷出尘,但若再看眉眼又添了几分妖娆韵味,因为一直被压在狭小的环境里,她的发丝有几分散乱,更添了几分别样的诱惑。
“殿下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顾云怀一边说着,微凉的手指便探到了李长吟的锁骨上,不停地在上面轻轻地滑动。
李长吟的呼吸顿时重了几分,她知道顾云怀是在故意折磨自己也就只能忍着,只是压抑的滋味并不好受。“像什么?”
顾云怀的手指从她的衣领滑了出来,在她的喉咙上轻轻摩擦着,嫣然笑道:“像沉迷美色无心国事的......”昏君。
最后两个字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前面的话已经足够被听懂了。
李长吟的眸色愈发深沉,顾云怀在她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欲望。
“阿怀...孤想...”
“不,您不想。”顾云怀收回手指,双手抵在李长吟胸前把她推开。
李长吟还想凑过去却又被顾云怀推了回来,随后她便见顾云怀一脸无辜的道:“殿下还不准备回去吗,天黑了宫门可是要关的。”
李长吟:“......”
看着一本正经的顾云怀,李长吟只能把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强压下去,而后在马车里坐正,吩咐外边的容栀赶车。
顾云怀的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和李长吟地位悬殊,这就导致了她根本没有反抗李长吟的能力,现在她敢这样放肆,也就是仗着李长吟的喜欢罢了。
不过她起点太低,而且她走的就是这条路不是吗?她并非没有价值,她的价值就体现在辅佐李长吟上。她会成为李长吟最爱的人,也会成为辅佐帮助李长吟最多的那个人。
李长吟想要万古长明,她会帮李长吟实现这个想法,这也是...她的想法。
只是在这之前,她终要面对自己一直逃避的恐惧。
顾云怀正出着神,却突然被李长吟抓住了腿,她顿时有些意外的看了过去,李长吟不会还想着干些什么吧?难道是自己刚刚撩的太过火了?
李长吟只是抓住她的双腿放在了自己腿上,然后撩开了她的裙摆,正打算脱下她的鞋子却被一双素白的柔荑按住了。
顾云怀眼里的警惕被李长吟看得清清楚楚,她顿时有些失语。
“殿下脱我鞋做什么?”
李长吟冷静的解释道:“孤想看看你的膝盖。”
依照她对顾云怀肌肤的脆弱性的了解,刚刚那么一会,顾云怀的膝盖保不齐又跪伤了。
顾云怀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李长吟会这样放肆,在马车里也不肯放过她。
“殿下不能回去再看吗?”
原本是能的,但是看着顾云怀防备的样子,李长吟顿时又不乐意了,她动作极快的脱掉了顾云怀的鞋子,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脚踝,感受到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脚,这才慢慢的道:“不能。”
顾云怀的耳朵有些红,她缩了缩腿想挣脱李长吟的手,哪知却被李长吟抓住脚踝拽了回去。
她的腿又细又白又长,脚踝那里更是纤细,李长吟手指又长,很容易就用两根手指圈住了她的脚踝,微凉的手指便在上边轻轻地摩擦着。
顾云怀咬着唇,耳朵已经通红,李长吟的手指很是细腻,在她的脚踝上缓慢的动作着就像是一支羽毛轻轻地扫过,布巾脚踝发痒,连心都开始发痒了。
李长吟还是第一次捕捉到顾云怀这个敏感点,以往她都没怎么触碰到顾云怀的脚,却没想到她的脚踝会这样敏感。霎时间,李长吟勾了勾唇角,手指顺着她的脚踝慢慢朝上滑动着。
“殿下!”顾云怀按住她的手,眼尾被她撩拨的已经有些泛红,她在李长吟的尾指上蹭了蹭小声道:“殿下要是再动,就别来西偏殿找我了。”
“上次孤说过,你要是再敢擅自跑去西偏殿住,孤就打断你的腿。”
顾云怀望了一眼还放在自己腿上的手,默默地道:“您舍得吗?”
李长吟当然舍不得。且不说顾云怀是她喜欢的人,更何况这样漂亮匀称的一双腿打断了多可惜。
“孤当然不舍得,但是总该给你点教训,越来越放肆了。”
“殿下想怎么教训我?”顾云怀饶有兴趣的问道,勾了她的尾指,却还用其他的手指不停地蹭着她细嫩的肌肤。
李长吟反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倾身压了过去,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地道:“想把你压在这里欺负哭。”
“原来殿下喜欢我哭啊,殿下还真是恶趣味。”顾云怀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觉得她的耳朵也有些发烫。
李长吟伸手撩开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果不其然见到了她通红的耳朵,随后她凑过去亲了一下,这才看着顾云怀一本正经的道:“准确的说,是喜欢你在榻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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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甜甜的一章。
话说我到底要不要写马车上发生的细节呢,好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