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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懒得取名所以还是佟耀他媳妇儿
钟鸢坐下之后,谁也不看,只对着佟耀说:“好久不见。”
都是成年人了,周围人自然心领神会发出一阵暧昧低的笑声。
“好久不见。”向来比同龄人从容些的佟耀僵着脸看钟鸢往自己身边坐,加上这幅姿态,不禁瞪了一眼满脸无辜的胡言谢,明明之前他特意问过一句,这位仁兄拍着胸脯说钟鸢有事不来,他才放心大胆把秦宁远带到了自己同学聚会上,可如今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用目光谴责完罪魁祸首,佟耀又不禁偷看了一眼自家的秦先生,然而这位老大看过来一眼,眉宇之间气定神闲,面容之上镇定自若,叫他实在瞧不出个究竟来。
钟鸢见他别过脸不与自己搭话,笑了笑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佟耀硬着头皮道:“还不错。”
钟鸢说:“那就好。”
佟耀说:“是啊是啊。”
钟鸢看着他一脑门官司的模样,忍不住半调侃半试探地说:“你怎么这副模样,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据我所知,你女朋友不在现场吧?”
众人又是一阵低笑,笑得佟耀只觉得背上一凉,尤其余光里秦老大的视线淡淡转了过来。他强迫自己镇定了下,转而嬉皮笑脸道:“是不在,这不还有那么多暗中恋慕我的有故事的女同学嘛?”
在座的女同学都被逗乐了,直骂如今他脸皮当真是越发的厚。宁梓澄在一众女同学之中用自伤八百的方式道:“特此声明,我这一辈子都可没什么故事啊。”
“吃这个,”佟耀殷勤地给秦宁远夹了一筷子青笋,转而顺竿上说,“你没有故事?大家说说,咱们班花竟然说自己没有故事,这是什么世道?”
班花舍友调侃说:“对啊,不说其他,就是军训结束的时候,同一间宿舍两个男生同时喊你和你表白,差点没兄弟反目成仇打起来这件事儿怎么算?”
另一个女同学说:“还有还有,忘了是那回了,反正是你生病了,中午我们宿舍楼下面可摆了一排皮蛋粥八宝粥啊,最后你直接包圆了你们宿舍和左右宿舍的午餐,我可就在隔壁亲身经历的一切,宁梓澄,还敢说自己没故事?”
“是的啊,还有大二……”
宁梓澄飞速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前后左右都在对她进行批斗,一时之间好不狼狈。亲手导演一切的佟耀别过脸,对着秦宁远笑得好不开心。本来心情不大愉悦的秦宁远看出了他祸水东引的把戏,忍俊不禁地抬手捏了小孩儿一下,低声道:“你呀。”
佟耀转头眉飞色舞和众人打嘴仗,就是不给钟鸢和自己叙旧的机会。秦宁远好笑的叹了口气,又给他续了点哈密瓜牛奶汁。他正倒着,却忽然听到一个女声对着他轻轻说:“还没人和我介绍,这位先生是谁的家属啊?同志们快来认领啊。”
秦宁远一抬眼,就见钟鸢正举着一杯酒看着自己,他刚想说话,却听佟耀忽然说:“坐在我身边,那肯定是我的了。”
热热闹闹地桌上人都是一静,旁边宁梓澄“噗”一声喷了一口汽水,钟鸢也扬了下眉,目光在佟耀和秦宁远之间巡梭,秦宁远转而去看佟耀,佟耀丝毫不觉自己说了什么暧昧的话,反而冲他笑笑,张口还想说什么,秦宁远自然心领了佟耀的好意,却还是不赞同地及时捏了捏佟耀桌下的手掌。
胡言谢毫不留情地笑了起来,活跃气氛道:“哎哎,佟耀,你要点脸儿成吗?你这样的年纪条件,还能找得到秦大哥这样的对象?搞基也要讲基本法的好伐啦?”
秦宁远也笑笑,盯看了一眼佟耀,才回头和众人调侃说:“小孩子闹着玩儿,敢把我收入后宫,信不信我把你这些有故事的女同学全都拐跑?”
席间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宁梓澄来回看了看,说:“原来是闹着玩啊?”
“你这话听着,”胡言谢诧异说,“怎么感觉挺失望的啊?”
宁梓澄白了他一眼,不屑道:“直男。”
胡言谢不解道:“你们现在这些姑娘,开口闭口就在嘲讽直男,我们直男怎么了?招你惹你了,生病给你送粥、毕业给你送花、工作送你上班的不都是直男?”他转而对着老同学们道,“你们说说如今这种社会风气,是不是有毛病……”
在座总是被嘲笑直男审美、直男思维的几位男性同胞感同身受,顿时心有戚戚然地高低附和起来,姑娘们也加入了讨论,这话题不冒犯谁又还算有趣,氛围自然再次热烈了起来。然而钟鸢大约是女人的直觉作祟,不知道体会到了什么,不再主动找佟耀搭话。
佟耀乐得清净,和秦宁远互相照料着吃完一餐饭,偶尔搀和几句话题,走出包厢的时候,在心里实打实长长吐了一口气。秦宁远在后面笑说:“今天这仗打得艰难啊。”
佟耀知道他戏谑自己,扁了扁嘴低声说:“是啊,左边正宫夫人,右边昔日女友,夹在中间人生当真是好不艰难呐。”
秦宁远想捏他的脸却得忍住,碰了碰他的腰说:“小混蛋,当心乐极生悲。”
“才不会呢,”佟耀摇头晃脑了一下,又细心地确认说,“你没有不舒服吧?要不咱们退场先?”
“不用,”秦宁远摇头,“你难得回来玩一趟,而且……”
佟耀疑惑:“而且什么?”
秦宁远笑笑:“我没那么小气。”
出了酒楼之后,一行人根据刚才饭桌会议上讨论出来的结果,分队打车去最近的一间轰趴馆,女士优先其次是情侣,到后来秦宁远、佟耀和于豪坐上了最后一辆车。到了之后,韵律感十足音乐已经放了起来,有人泡茶、有人蹦迪、有人玩桌游,倒也算各得其乐。
秦宁远问佟耀要做什么,佟耀选了个女生都不大爱玩儿的台球。
开打了一会儿,他就后悔了,姑娘们确实对台球不算感兴趣,然而对打台球的美男很感兴趣,尤其他们家秦美男才貌双全,握住台球杆缓缓俯身,深邃目光牢牢盯着目光球洞,面无表情抽杆进球的模样,简直帅得让人腿软。
而且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向来低调的秦宁远竟然做了一件高调事儿——一杆清台。
身边姑娘们越来越多,几乎每一个盯着那个走动的观测进球路线的男人的目光都亮光闪闪,佟耀回想起这位老大先行拿到了球杆之后,对着于豪那个略带克制又歉意笑了一下那幕画面,简直像把自家男人藏起来不给这些同学看。
他正想着,却被拉了一下,佟耀低下头,就被塞了一粒话梅糖进嘴里。
激烈的掌声与赞叹声响了起来,进完最后一球的秦宁远轻轻吐了一口气,抬眼朝着佟耀的方向勾了下嘴角,本以为会得到一个自家小孩儿的崇拜笑容,却不偏不倚看到钟鸢踮着脚,喂糖给佟耀这一幕。
佟耀含着糖果尴尬道:“谢谢。”
钟鸢笑说:“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种糖了,不要告诉我现在不喜欢了。”
到底是从前喜欢过的姑娘,而且想想也没做什么让自己特别尴尬事情,佟耀心里有些歉疚,软声硬话道:“也没有不喜欢,就是有了更爱吃的了。”
钟鸢看着他片刻,说:“那是什么口味?我买给你吃。”
佟耀说:“不用了,我爱人会买给我吃。”
钟鸢忽然笑了:“佟耀,你哪儿来的老婆?拜了天地还是见了父母?怎么一没摆酒碗,二没给我递请帖啊?难不成把我这个老同学都忘了?”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开。
佟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钟鸢不信,顿时望着她的背影后悔不迭,然而也明白这时候已经晚了。钟鸢的个性他最知道,这姑娘模样看上去温柔,实则要强又别扭,当初他们在一块儿,就是因为钟鸢和另一位学生会的姑娘别苗头,知道那姑娘喜欢佟耀,她这才主动对佟耀释放各种友好信息。佟耀那时候哪儿懂什么爱不爱的,和她在一起就是觉得自己是空窗期,加上这姑娘又温柔,然而在一块儿之后才发觉钟鸢个性里的独断专行,没多久又知道了他们在一起的最初原因,于是在大三的时候两人就分开了,明明在同一个班级里,却对彼此避而不见。
佟耀原本以为这次重逢大家都长大了会好些,然而没想到钟鸢对他的执念这么深,而且他这样仿佛说谎更为激起钟鸢的求胜心。他暗暗想,惨了惨了,今晚怕是要修罗场了,却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佟耀回头,发觉是秦宁远,顿时把皮绷得更紧了。
秦宁远刚才目睹他一直望着钟鸢的背影,心不下舒服却不好表露,把球杆递过去说:“你也来打两杆?”
佟耀接过想了想,说:“我输了你可不许嫌丢脸,还得给我报仇啊。”
秦宁远听他这样说,心情这才好了些。不得不说,在哄男人方面,佟耀的功力已然登峰造极了。不过那天到了最后,佟耀的台球倒也没有多惨,他手生自然打得没有那么顺畅,架势却摆得很足,秦宁远在旁边看着几个姑娘在明目张胆地偷拍,其中还有钟鸢的参与,自认不算小气的秦老大也渐渐有了点儿类似佟耀之前那种想要把人藏起来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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