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月光是受害者

　　其实说完这句话，沈知秋心里也没有底。但她不后悔，就算被拒绝也没关系，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清阮的眼睛，然后看见林清阮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一刻，沈知秋的心像是被什么揪紧了。她勉强挤出笑容，正想告诉林清阮不用有负担，自己可以等——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

　　林清阮一字一句，声音虽轻却无比清晰，像是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沈知秋，你愿不愿意做我……”

　　林清阮话还未说完，沈知秋已经凑上去亲了她一下，双手捧住她的脸，眼睛亮晶晶的：

　　“我愿意。”

　　林清阮一愣，随即感觉滚烫的热意从耳根直冲头顶，声音顿时低了下去：“我、我还没说完是什么……”

　　沈知秋又亲了她一口，鼻尖蹭过她的脸颊：“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

　　说完便一下接一下地轻吻着她的唇角、脸颊，每一下都发出细微的声响。

　　林清阮羞得不行，赶在沈知秋下一波攻势来临前慌忙捂住了对方的嘴。

　　沈知秋被捂住嘴也不恼，只是眨着眼睛看她，睫毛扑闪扑闪的。

　　林清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声嘟囔：“我还没刷牙洗脸……”

　　沈知秋瞬间笑开了，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

　　心里在狂喊：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她轻轻拉下林清阮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

　　“那我也喜欢。”

　　话音落下，她趁其不备又偷亲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钻进林清阮怀里，额头贴着对方的肩膀，手臂环住她的腰。

　　鼻息间满是林清阮身上清冽淡雅的气息，像是林间的松木，又像是清晨的朝露。

　　她忍不住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多呼吸了几口。

　　心里一刻不停地在放着烟花。

　　天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林清阮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怔了怔，感受到腰间环抱的力度，便也抬起手臂，轻轻回抱住她。

　　她将脸颊贴在沈知秋的发顶，可怀里的人却不老实，一直在她肩头轻轻蹭着，每一下都蹭得她心口发痒。

　　“沈知秋。”林清阮柔声唤道。

　　沈知秋从她怀里抬起头，表情认真：

　　“不对。”

　　林清阮低头看她：“什么不对？”

　　“既然在一起了，还连名带姓地叫就不对。”

　　林清阮被这直白的话弄得脸颊发烫：“那……应该叫什么？”

　　“你自己想。”沈知秋把玩着她的发梢，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

　　“知秋？”林清阮试探着问。

　　“太生硬了。”

　　林清阮想起沈知秋叫自己“阮阮”时的亲昵，犹豫片刻，轻声试探：“秋……秋？”

　　沈知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记得你的猫叫啾啾吧。”她低声念着，“啾啾、秋秋……”

　　忽然想起林清阮曾解释过“啾啾”是“口”加“秋”。

　　当时只为那个“秋”字心动，此刻两个音节重叠在一起，沈知秋眼睛一亮，语气里带上了暧昧的调侃：

　　“你喊啾啾的时候，心里想的是猫，还是我？”她凑得更近，目光仿佛能看进对方心底,“从实招来。”

　　“都有。”

　　“我不满意。”沈知秋摇摇头。

　　林清阮深吸一口气，声音又轻又柔：“是你。”

　　“这还差不多。”沈知秋满意地重新埋进她怀里，声音闷闷地从布料间传来，“继续，下一个。”

　　有了刚才的铺垫，林清阮最初的紧张和羞怯褪去了不少。

　　她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尝试：

　　“小秋。”

　　沈知秋没应声。

　　“知知。”

　　“像在叫小老鼠。”

　　“沈沈。”

　　“感觉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林清阮一时语塞。

　　她几乎把所有可能的组合都试了一遍，两个字的、三个字的、叠字的、不重复的……直到脑容量告急，才颓然地重新将脸埋进沈知秋的发间：

　　“我已经用尽毕生所学了，你就告诉我吧。”

　　沈知秋从她怀里探出头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林清阮望着近在咫尺的温柔眉眼，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沈知秋摇摇头。

　　林清阮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沈知秋还是摇头。

　　林清阮咬了咬唇，终于凑近她的嘴唇，快速轻啄了一下。

　　谁料就在她嘴唇触碰的瞬间，沈知秋忽然捧住她的脸，温柔而坚定地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深，都要久。沈知秋的掌心温柔地贴着林清阮的脸颊，指尖轻轻抚过她发烫的耳廓。

　　林清阮起初有些无措，睫毛颤了颤，随即闭上眼，生涩却认真地回应。

　　她能尝到沈知秋唇上淡淡的、属于她自己的气息，也能感觉到对方微微加重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秋才稍稍退开一点，额头与她相抵，鼻尖轻蹭着鼻尖。

　　“呼吸。”沈知秋低声提醒，声音带着笑意，也有一丝不稳。

　　林清阮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气，耳朵不仅更红了，那股热意还在不停的往下蔓延。

　　她慌忙垂下眼，目光却落在沈知秋近在咫尺的唇上，那唇瓣因为亲吻而显得湿润嫣红。

　　沈知秋看着她害羞又忍不住偷看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

　　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林清阮的下唇，声音放得更柔：

　　“不急。你可以慢慢想，想叫什么都行。”

　　林清阮抬起眼帘，对上沈知秋温柔纵容的目光。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

　　她抿了抿唇，终于开口，声音轻而清晰：

　　“阿秋。”

　　沈知秋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漾开满满的笑意。她凑上前，又快又轻地在林清阮唇上啄了一下。

　　“嗯。”

　　“阿秋。”林清阮又叫了一声，这次语气更自然了些。

　　“在呢。”

　　沈知秋应着，重新窝回她怀里，脑袋枕着她的胳膊，手臂环着她的腰，满足地叹了口气。

　　林清阮也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稳。两人静静地依偎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知秋忽然想起什么，仰起脸问：“那……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对吗？”

　　林清阮低下头，看着沈知秋亮晶晶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

　　沈知秋笑了，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能照亮整个昏暗的房间。

　　她重新把脸埋进林清阮的颈窝，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小声嘀咕：

　　“真好。”

　　林清阮没有接话，只是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安静在房间里蔓延了一会儿。

　　“对不起。”林清阮的声音低低地响起，闷在沈知秋的发丝间。

　　沈知秋抚摸着她后背的手顿了顿，轻声问：“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之前......”

　　话没说完，沈知秋已经伸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我说过的，不怪你。不用道歉。”

　　可林清阮不这么认为，不责怪不代表没错过。她想起之前因为逃避错过了太多，也想起沈知秋不止一次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红了眼眶，这些回忆每一瞬都让她心脏抽痛。

　　“可是......”林清阮还想再说些什么。

　　沈知秋又一次堵住了她的话头，这次表情严肃了些：“你再继续说，我可要生气了。”

　　她说完松开了环抱着林清阮的手臂，微微向后撤开了身子，与她拉开了距离。

　　怀里蓦然一空，林清阮看着对方的神情，像是真的生气了。她立刻收声，身体下意识追着那点温度重新靠过去，将人重新揽进怀里，声音放软：“知道了，不说了。你别生气。”

　　沈知秋心里偷偷一笑，看来自己的演技又精进了些，连擅长洞察微表情的林大队长都能骗过。

　　她刻意压低了嗓音，让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知道错了？”

　　林清阮连忙点头，下巴蹭着沈知秋的肩窝。

　　“那得罚。”沈知秋说着，指尖轻轻戳了戳林清阮的腰侧。

　　林清阮身体微僵，她最怕痒。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任她戳着，小声问：“怎么罚？”

　　沈知秋从她怀里抬起头，眼底狡黠的光藏都藏不住：“罚你……今天一整天都要听我的。”

　　林清阮看着她：“比如？”

　　“比如现在，”沈知秋重新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闭上眼睛。”

　　林清阮顺从地合上眼。她能感觉到沈知秋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睫毛，随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角。

　　“睁眼。”

　　林清阮睁开眼，撞进沈知秋含笑的目光里，那眼里亮晶晶的，满是小小的得意。

　　“这个惩罚……”林清阮斟酌着措辞，“是不是太轻了？”

　　“嫌轻？”沈知秋挑眉，手指又不安分地戳上她的腰，“那……”

　　“不轻不轻。”林清阮立刻抓住她作乱的手，十指自然地交扣在一起，“很合适。”

　　两人相视一笑。沈知秋低头看着她们交握的手，林清阮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温暖。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林清阮的虎口，那里有一层薄茧，是常年持枪训练留下的痕迹。

　　“还烧吗？”沈知秋忽然问，另一只手探向林清阮的额头。

　　“好多了。”林清阮轻声回答，感受着沈知秋微凉的掌心贴在自己额头上，舒服地眯了眯眼。

　　沈知秋仔细感受着温度，确实不像之前那样烫了。她放下心，又重新躺回林清阮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再睡一会儿吧，”沈知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反正假都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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