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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妖门迷踪
这深入迷踪林的通道,越走越让人觉得心头仿佛压了千斤重担般抑郁苦闷。透过叶片洒下的光斑诡异地闪动着,一个恍惚分神就会让人在偶尔抬头向上看去时,觉得自己仿佛是正被万千只眼觑看着。拂过树冠的阴风掀起的涛声,如果太过专注地去听,就会觉得好像是有无数人在窃窃私语地说着些什么。
“这里的树木和花草们都对我们充满了敌意,而且……我感到有另外一股从远方传来的奇异力量正在蛊惑和利用着它们,这和刚才控制那些傀儡的力量来自不同的方向”刚一进入这诡异的森林,七夏就这样警告过他们,“我有很不好的感觉,大家都小心一些,不要被任何奇怪的东西迷惑。”
即使眼前并没有她所说的“奇怪的东西”,他们都还是谨慎地跟着这位感官比常人要敏锐的神兽,沿着逐渐开始变得越来越狭窄曲折的山路前进着,直到来到了一处被鲜血染红并堆满尸骸的江边沙滩。
“这是我们刚才离开的地方?”雷伊首先疑惑地问道。这满地尸骸和残断肢体的悲惨景象,不是刚才的战场又会是哪里?可是……?!一眼瞥见右前方的一具尸体,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像在瞬间被冻结了一般。“那个人是……?!!”这身首异处,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正是——“玛米亚?!!”他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也随即就看到玛米亚尸体旁边的死尸堆中竟然也有他的妹妹“艾莉!!”以及……他的双亲??!!怎么回事?!这些人不都应该好好地呆在安全的地方吗?!怎么会像刚才那些被怪鱼寄生的傀儡一样,被或锋利或尖锐的南斗圣拳切开刺穿?!他本能地想朝前跑去,但在注意到离他母亲的尸体不远处的几位死者竟然就是站在他身旁的几个同伴后,他也瞬间从刚才的这阵慌乱中醒过了神来。“这些……,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奇怪的东西?”他扭头去问七夏,发现这位神兽正半跪在另一个坐靠着一块大石,胸口被刺穿的“希恩”身旁。
“是的,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我刚才说的那股力量利用这座森林的特殊魔力制作而成的幻影。”七夏对他们解释着,声音听上去刚才还要焦虑不安。
“这股力量应该就是天故那个家伙吧?”虽然一股弥漫在尸体周围的强烈鱼腥味正提醒着希恩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可能是曾几次戏弄他们的天故搞的鬼,他的心情还是被头部正有一条半透明的怪鱼从后脑勺处的创口中钻出的“尤利娅”的尸体弄得相当低沉。谁会想看到深爱之人惨死的景象?即使这只是幻觉,何况在这个“尤利娅”附近还有“塞琳”及其他他熟悉和亲近的家人与朋友。“你觉得呢,尤达?”
“是的。”迅速地从脚边一个眉骨以上的头部都不翼而飞的“雷伊”和其附近一个千疮百孔的“奥利维亚”那里收回注意力,妖星用平静的态度回答着。
“下面该往哪里走?”站在又一个死去的“塞琳”和“奥加大师”的头颅旁边,注视着连同“修武”在内的其他几个人的残肢堆成的尸体堆,沙奥萨问道。他脸上那阴冷而陌生的神情,竟让其他人都一时产生了错觉,感觉他仿佛已不再是那个他们平时所熟知的同伴。
“继续沿着刚才的路直走。”七夏指了指挡在他们面前的江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们一直都在森林之中。”
突如其来的炸雷声在他们正打算前进时击碎了这如坟场般的寂静,紧随其后的,是从这一行人左手方传来的一个孱弱呼唤:“沙奥萨……”
这个声音听上去还真不是一般的熟悉,几个人都有着同感,而在转身朝这呼唤的来源处看去后,他们竟然在那里找到了一个正拖着蹒跚的脚步向他们走来的“希恩”。
“刚才那些东西就完全没有可信度,现在这个就更好笑了,我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这个活跳尸能去唬谁?”对着这个不仅脸色蜡黄可怖,腹部还像是被某种利器剖了开来,部分脏器都从这既长且深的创口处脱出,挂在体外摇晃着的“自己”,正品(同人版)殉星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沙奥萨……是你……把我们……带上了死路……”这形象凄惨的所谓活跳尸抬起以诡异的姿态螺旋状扭曲的右手臂,用食指指着沙奥萨,“这些人……都将会因为你的决定……而遭遇不幸,特别……是我……”
“住口!!你给我住口!!不要再说了!!”不知怎么被激怒的七夏忽然情绪激动地大声怒吼了起来,并随即向它扔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啊啊啊~~~”全身冒火的“希恩”痛苦的哀嚎着,并且很快就跌倒在地,“无可逃避……这是……我作为……殉星的宿命……”在被这熊熊的烈焰彻底毁灭前,他用沙哑难听的声音吐出了最后一句话。与此同时,周围的这些幻境也好像是被投入了火中的幕布,被看不见的火迅速地焚烧为灰烬,重新露出了被遮蔽的森林和小路。
“我们可不可以……”片刻的沉默后,双肩微微有些在发颤的七夏转过身,用隐约可见水珠的微红双眼凝视着真正的希恩。
可不可以离开?他能从她的目光中读出她未说完的话,以及那强烈的渴望和担忧。但是他怎能就这样从属于他的战斗中一走了之?“如果你无法再承受这里发生的事情,就自己先走吧,我们应该能凭自己的力量找到东方纹瑜。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尤其是今天。”
“我才不要自己先走!!”她焦躁地吼了一句,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坚决令她感到万分无奈。希恩是不会跟她一起离开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刚才只是想说……,我们可不可以继续前进?”
七夏确实是真正在意着他的,希恩当然看得出这一点。一个远超越普通人类、在很多人心中都只是幻想的存在,却对一个人类寄予真情,为他即将去面对的危险感到紧张和焦虑,并且一次次地向他和他的同伴们提供帮助,这无法不令他动容。只是,她始终对他来说都更像一个家人,例如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妹妹。
“都小心了。”希恩本还想对她说些什么,然而沙奥萨的一句警告和几声开始从前方的森林中传出的空灵古琴音,却让他和七夏都不得不将注意力从彼此那里挪开,回到了当下的情势中。会是谁在这被誉为东斗晗剑“圣地”的迷踪林内悠闲的抚琴?“下一个对手已经出现了吗?”他半自言自语地问。
“这音乐很动人。”可是雷伊的回应却是答非所问。
“是的。”他也跟着转移了话题,丝毫没发现有任何怪异之处。
“这首乐曲原本是一首琵琶曲,其中还有竹笛和吉他的伴奏。现在被这么用古琴来独奏,也别有一番风味。少了一些清脆明亮,多了几分淡雅含蓄。”侧耳聆听着已渐渐显出主旋律的乐音,尤达也在欣赏着这由音符所编织而成的美。
同样也在听着这既像是在娓娓道出丝丝愁绪,又像是在勾勒恬淡山水画的乐音,沙奥萨的思绪难以抑制地飘向了记忆中留存的一个关于塞琳与古琴的片段:不是她在弹奏这种乐器,而是她在高中时为了完成班主任交代的任务,和其他几位女同学一起代表班级去表演舞蹈节目。他记得她的舞技虽不说是出类拔萃,却在业余人士中也算还行,令这场表演博得了不少掌声;也记得她后来还曾说过,要不是练武和学习这两件事让她分身乏术,她也会想去学习一件乐器;甚至还记得她说这句话时,窗外正下着已持续了几日的冬季阴冷细雨…………。他其实真的很思念她,从在另一个世界中被困于牢笼时开始,他就急切地想要见到她,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在得知她被掳走的消息后,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她。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使他必须把这柔软的一面掩藏下去。直到这琴声像剥茧一样撕开了他设在心中的防护,让这强烈情感不受控制,更令他觉得好像和已分别了许久的她又一次贴近了……(注:什么?!有人已经肉麻了?!以后还会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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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非常忙碌的菲利亚根本没有想到有人正在这青山的另一半边深深地思念着她,也根本不记得“塞琳”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现在的她正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独臂女子用锋利得好像刀斧的拳法攻击着!这世上竟会有如此恐怖的武艺?!她感到相当震撼!但更令她吃惊的是,她自己的身体竟然能在对方的拳脚即将对自己造成危害时,自然地做出一些敏捷得避让,甚至是一些简单的反击。
“你也会像这样打架?!真厉害!”趴在她背上的寒凛兴奋地叫着,从音调上判断,他心中的恐惧和刚才相比已明显减少了许多。
“你也很厉害!都能喷冰球来帮忙了!”她一边忙着和对手拆招,一边表扬着年幼的神兽,即使那冰球只有颗核桃大,对她的敌人都没多少威胁。
“还好啦~!”
这小子竟然已经学会谦虚了?!她很想莞尔一笑,可对手接下来打出的几个连招却让她只能够冷汗淋漓。不要多想!她暗暗地告诫着自己。从她的身体反应来看,她很明显是曾经接受过拳法训练的,只是由于作者害她失了忆,她的思绪反而会妨碍她的运作,而不是将它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不要多想,让肢体自己去应对,然后再找空档甩掉这个戴面具的陌生女子。她下定了决心。但是,对方却忽然在此时悠悠地给她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没想到你在这样的状态下还能有如此发挥,看来得认真地使用点厉害的招式了。”
什么?!刚才的那些都不算是认真的吗?但她都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要是再来什么厉害的招式,她就彻底没辙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都不禁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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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美妙的音乐在不宽的林中小径一路前进,没过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一坐正巧横跨于山路上的古雅竹亭前。
乍看之下,这座配备了一套做工简练大方的青石桌椅的建筑没多少特别。可再走近一些仔细观察后就很快会发现,亭中的深灰色石桌之上还摆着一把漆成同样色泽的古琴,并且那乐器的琴弦竟然是凭空颤动着在发出令人心情愉快和充满向往的乐音,就如同正被一双无形的手在演奏着,
“为什么?我觉得很伤心?”从七夏声音中透出的强烈悲哀和抑郁吸引了沙奥萨的注意。转身向后看去,他发现不仅仅是他,连雷伊、希恩和尤达也都好像有些沉醉在这琴音中。他们脸上所浮现的平静之中略带满足和喜悦的神情,与五彩凤凰脸上的愁云惨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另外,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渐渐地落到了他们的身后,现在已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为什么我好想哭?呜……真奇怪……”
是啊,为什么?那么动人的音乐怎会让人想哭?沙奥萨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忽然觉得除了耳边的乐曲令他觉得相当美妙外,连这座本来阴森诡异的森林此刻也让他觉得是如此的秀美和清幽。也许,要说奇怪,只有一样东西令他觉得不安,为什么在七夏头顶上方的树枝间,隐隐好像有什么丝线类的东西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不用去管它!这小小的杂物并不会影响他继续享受眼前的怡人美景!一个声音在他心中说着。可是,一种作为武者的警觉,却在提醒着他这个地方有很多不对劲之处,迫使他继续朝丝线所连接的尽头继续向上看去。最终,就在泪水从七夏的双眸中夺眶而出的瞬间,他在更高一些树枝间找到了一张半透明的网。“有陷阱!!”危机感迅速地将他从沉醉中唤醒,令他恢复了原有的警觉,帮他找出了藏匿在他们周围的一些具有攻击性的气息,但对于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这种觉醒还是晚了一些。除了这好像水晶蛛网的东西和自己会弹奏的古琴外,在他们四周的林子中也藏匿着一些陌生并具有攻击性的气息,可是他和其他人却因为被这琴声所魅惑,没能在进入这个伏击圈前察觉出异样。不过更奇怪的是,怎么一向感觉敏锐,据说还能抵抗诅咒侵害的的七夏,这次也会跟着一起着了道?哪怕她的感觉和他们截然不同。这把古琴估计不单是极品装备,还是其中的上等货。
“快躲开!!七夏!”同样也从万千思绪中惊醒的希恩朝这位出现了异状的神兽奔去,但是从他左侧方的树丛中却陡然窜出的一条如同火蛇般的金红色锁链,带着绚烂的火焰朝他缠了过来,阻挠他的前进。
与此同时,那半透明的水晶网也从树枝间落下,朝着站着发呆的七夏而去,所幸一道从不远处传来的切割气流也在此刻到达了她的头顶,将其弹开到了一边。
南斗红鹤拳的传冲烈波,沙奥萨自然认得出,只是那网竟结实到受了这么一击都没有任何破损的程度。向尤达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发现除了制作精良外,一个如鬼魅般从树林中飘出的黑影对妖星的干扰,也是这一记切割气流没有达成目的的原因。另外不仅是希恩和尤达,雷伊也很忙碌,正和从另一侧杀出的茶墨洵周旋了起来。
又一个身影在他也想赶到七夏身旁时,从他上方的树枝间跳下,挡在了他的面前。和其他人一样,敌方当然也为他安排了一个专门负责阻挠他的对手。“你又是哪号人物?不想死就给我趁早闪开!”
“你果然跟传言中一样目中无人。”他面前这个眉色相对偏淡,容颜略显苍白的俊美灰衣青年,在说他“目中无人”时,自己的眼神中也是千里的傲然,表情也冷得跟冬夜中的寒湖一般,而且几招过后他就发现,此人实力强劲,能对他产生相当的威胁。如果不是一头白玉色的狐狸忽然从一株灌木丛后跳入了这场混战之中,再直奔那掉落在一边的水晶网而去,他会很想与这个灰衣人认真一战。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先阻止那体型比一般的同类要大许多的白狐。质地如此精良的极品装备,又是网状物,并且还打算用在七夏的身上,这不是正版捕凤网还能是什么呢?!想到这里,他猛地加快了速度,打算以一个乍看是要接招,实则是改变方向再转身绕过的敌人的动作,突破这灰衣人的防守。
这一计策刚开始是成功的,沙奥萨确实用速度将此人甩到了身后,可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一次从背后呼啸着而来,并且势头还不小的强力攻击,这使他不得不转过身,再次去面对这个脸上露出似笑非笑表情的灰衣青年,“我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甩掉的。”对方神色淡然地对他说。
“甩不掉?很遗憾,那就只能干掉了。”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沙奥萨在心中依然很清楚,拖住他打正是此人现在所希望达成而他却不想要的局面。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很是难缠。他现在已经看清,刚才从身后向他打来的攻击并不是飞刀飞镖类的武器,而是这个灰衣人用内力震碎了自己本来握在手中的长剑后,用这柄利刃的碎片发起的袭击。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干掉的。”在他或击飞或闪过那些长剑碎片的当儿,这个神秘的强大剑客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好似银鞭的软剑,发动了新一轮如行云流水般的娴熟攻击,并且那些长剑的碎片也像是拥有自我意识般重新聚集到一起排列成长条状,宛如游龙或者灵蛇一般回到了主人身旁与其共同战斗着,令其剑招显得更加出神入化。
看来东斗晗剑中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门派。或者,准确来说,是作者随时想加高手进去都可以轻易达成的作弊存在!此刻不只是沙奥萨,南斗的其他人也有类似的感觉。在希恩避过了那扑向他的“火蛇”后,一个跟尤达一样分明是个大男人却要脸上施脂粉的陌生人也从林中现了身,舞着这条顶端处连着的一支金红色匕首的锁链,以更加精妙的招式和他缠斗着。这会是东斗火猊剑吗?此人使用的武器和一些动作都使他回忆起了那位曾向他们提供过几次帮助的凄风。不过这化了妆的剑客好像无论是力道、速度、还是招式的变化、距离远近的调整和转变都值得称赞,不像那个面具女一样“令人遗憾”……
战场另一边的几个人也在忙碌着应付各自的战局。
“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把魔法抵抗修习到如此程度,你还真是不错。”茶墨洵语调温和地赞许着雷伊,好像只是在轻松地聊天闲谈,而不是正抬剑向这位对手打出具有远程攻击力的剑气,
“虽然刚才一时受到了‘落魄’琴的迷惑,但在集中精神后,你也能顶挡住它的威力。”
“……。”无暇对他的这番表扬做出回应,甚至也无暇去理会他的攻击,雷伊必须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抵抗这极具魅惑力的琴声上,才能在正面向那名为“落魄”的古琴奔去时不被它扰乱心神。短时间内赶工修习的魔法抵抗还是没有达到他预想的效果,他并没指望自己会受到任何魔法的迷惑,哪怕只是“一时”。
“只是你依旧会因为对他人的过度关切而做出不够理智的决定。”继赞赏之后,茶墨洵又毫不吝惜地送上了批评,还附带了一道能在对手后背处留下一个浅浅划伤的剑气。
这东斗鬼蛟剑传人竟如此轻易地就错过了这个能给敌方造成重创的机会?这是在赤果果地放水么?还是出于一种猫捉老鼠的玩弄心情?不远处的尤达一边对付着眼前的敌人,一边还在分神关注着旁边的南斗水鸟拳。没办法,这拳法对他来说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么的美丽,他实在无法抗拒。
“呵,又是个为情所累的可笑痴人。”见他有些分神,眼前正跟他交手的对手冷不丁给他这么来了一句。
“什么痴人?!你在胡说什么?!”瞪着这个腔调和姿态也是跟希恩现在的对手一样,阴柔气比他还浓的人,尤达拒绝承认他其实很清楚对方所言何人。这个一身黑袍,肤色相较偏暗,唇色乌黑,眉心一笔黑纹,黑色的长发垂顺而下,整体感觉走黑色系,只有额发泛起酒红色的人,真是连他都觉得外型偏向重口味……
“不得鸟哪!!手下留‘琴’啊英雄!!!”刚才那株挡住了白玉狐狸的灌木丛,忽然也在这个众人都各自忙碌着的时刻凑起了热闹,用人类的声音发出了一个惨兮兮的哀嚎,并还诡异地自己连根拔起,用两条穿着牛仔裤的人腿,大踏步地朝正准备将“落魄”琴分成数块的雷伊飞奔而去。
“凄风!现在不是管那个琴的时候!”战场这边灌木丛长腿的热闹还没演完,另一头又摆起了白狐开口说人话,还同时摇身一变化为人形的一幕。不过这身着一袭白衣的人类形象……?!好像又是个介于男女之间的形象,如果只用听的,此人的声音是相对低沉、微偏沙哑,但又绝对不失韵味的纯正男性嗓音,可如果用看的,那么这个介于既拥有阳刚英武的一面,透出几分女子的秀丽与柔美的面孔,就不禁会让人困惑了。
作者这次又是在闹个哪样?南斗一方的几个人都注意到,除了茶墨洵和那株听上去像是凄风伪装成的灌木丛外,敌方阵营这次出现的新添人物,接二连三再连四地都是中性味十足的人士,搞得他们南斗这边的妖星看上去好像都没原来那么显眼了。当然,这种状况,于他美丽的UD SAMA来说肯定不是一件爽快的事情,然而不管他对有什么评论要发表,也都只能等会儿再说,因为这场伏击战现在已然进入相当紧张的状态:每个人都很忙,都有各自的难缠敌人要应付,其中沙奥萨还被塞了俩,只有雷伊在茶墨洵要么“不慎”打不上力量,要么“失误”打偏的道道剑气攻击中还算顺利地来到了“落魄”琴边,并冲其打出了一招……
“你还真……是绝情……啊!英雄……”奔跑中的灌木丛在弦断曲终的刹那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再从顶部的枝条下伸出一只人手,揪住一根顶端的细枝用力一拉,将一条类似幕布的东西扯了下来,露出了众人都已熟悉的那个戴着面具的形象。原来这株枝叶间还挂着浆果的灌木,竟是此代东斗火猊剑传人凄风,靠顶着某种床单状的伪装物所制造出来的幻觉。
“这琴是……”失魂落魄的七夏终于在弦断曲终时回过了神来。在将茫然散乱的眼神重新汇聚,并定格在雷伊拳下那四分五裂的古琴上后,她的表情迅速地从呆滞转向愤怒,“这个连我都能魅惑的魔物?!竟然是用我家的那棵‘艾弗塔瑞’的枝干造的!!你们这些人类!还有半神兽!!真是……真是……不可原谅!”
“他们的目标是你!快用传送离开这里!!”希恩大声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相当不利,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离开?!我才不要!”可惜正在气头上的某神兽大人还暂时看不到这一点,“这些人类和半神兽伤害了‘艾弗塔瑞’,利用她的力量来制造危险的魔物,绝不能放过他们!”
“我们是造过很多所谓‘魔物’的极品装备,但‘落魄’是我们找‘特兰索’家族租的!话说这伙人总让我想起吸血鬼,哗,扯远了。反正租金虽然不是流通货币,但还是相当昂贵,并且我们还放了高额押金的,因为‘落魄’是他们的白金典藏版仿东方风格极品乐器。”听上去很焦虑的凄风用半自语式的语调念叨着,“真是愁死人了……”
“凄风~~!!!现在什么事情才是重点~~?!!!不要分不清主次!!”正在这位面具女快要原地蹲下去画圈圈以表达心中委屈时,一个颇具威慑力的中年女性的声音忽然从离她最近的一棵巨树的顶冠处倾泻而下,如飞瀑击石般震得人双耳发聩,也惹得以此树为圆心的一片林海都枝摇叶动了起来,可是,却没有人能看到这声音的主人究竟身在何方。
“啊!是……是的,虹……虹最姨大人。”被吓得差点一个重心不稳坐到地上的凄风仰视着这棵树,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明显是一场针对七夏的伏击,沙奥萨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且他还发现,不管东斗一方是在打什么算盘,真正动手执行他们的计划的人,其实正是那个看上去最像薄弱环节的面具女。
“我擦?!!”见他那锐利的目光忽然从牛掰能打身手好的同门身上转到了自己那里,凄风的脑后挂出了一排冷汗,“我……我这人畜无害,没有存在感的生物,真心……真心不值得关注的!”接着再见他干脆放弃了对化为人形的白玉狐狸的阻挠,变成转身面对她时,这位东斗火猊剑传人紧张地倒退了两步,“你……你这……难道是要找我麻烦的节奏?”
“@#¥%”所幸那神秘的洪亮声音在沙奥萨刚跑出两步后就再次开腔,掷出了一声宛如号令的咒语,让林中数棵树木像拥有自我意识般地巨人般,纷纷抡起各自粗壮的枝干,向侵入森林的南斗一方攻了过来。
“可恶!”沙奥萨一击劈断一棵挡在自己和凄风之间的巨树,终于在这群敌环绕、前有不断动起来的树木阻挠、后有灰衣人缠斗的情况下,扭头朝七夏发出一声咆哮,“快走!你对我们已经没有用了!”既然希恩的好言相劝无效,他只能用这种办法试试。不过这算是一种变相承认失败吗?他愤恨地鄙视着这以多胜少,非常不原著的无赖战法。
“你竟然这样说!!哼!我才不会听你的话!”很可惜,他的这一招也没起到让五彩凤凰大人离开这里的作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只神兽比平时更加执拗倔犟,哪怕她自己的理智也在告诉她,在这样的情形下,离开是最好的选择。面对正提着正版捕凤网向她逼来的白衣青年和正穿过树影朝她靠近的面具女,她召唤出了一串围绕在她周身的火球。“你……你别过来!你们这些卑贱的存在!”能不能挡住她们?!她现在的人类形态真不能发挥她完全的力量!!那要不现在真的先离开?!等会儿再找机会回来?!她紧张的思考着。在这高度的心理压力作用下,从不远处的雷伊那里传来的一句“小心背后!!”,听上去好像来自遥远的梦中一样失去了真实感……
这个不知何时开始躲藏在树木的阴影下,接着再乘乱潜伏进混战中,最后再悄悄出现在七夏身后的,不正是总让他们头痛的东斗灵螭剑传人天故么!他今天看上去好像和平时很不一样,但他们此刻都无暇细想到底是哪不一样,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更多地集中在他左手中拿着的一个好像按压式小喷壶的东西,以及从那喷嘴中扑出后,向五彩凤凰的脸部而去的金绿色水雾。
“这是用‘艾弗塔瑞’的树叶压榨出来的汁所制成的!身……身体发麻了!哼!但是这只能制住我片刻而已!你们这些愚蠢又无礼的人类和半人半神兽的混合产物以为…………啊!这……这是什么?!”
暂时无法动弹的五彩凤凰愤怒地声讨着她面前的天故,又一次无法去注意来自身后的威胁。人生中总是会遇到这样的情景,无论再如何努力,都无法去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南斗一方的几位闯入者,此刻就是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衣人在摆脱沙奥萨的追击堵截后,迅速来到她的身旁,抓住这几秒钟的时机挥起正版捕凤网将她套住。那带着面具的凄风也紧跟着跑了过来,把双手搭到了她的肩上。
“她果然没有抓住你创造的绝好时机离开这里,以你对她的了解,难道想不到会有这一幕。”茶墨洵对正忙着同时与他和其他树木树木战斗的雷伊说。
“你要干什么?!给我住手!”希恩冲凄风吼道,七夏那不断挣扎着想破网而出的身影竟然正飞快地朝一种半透明的形象转变,她充满惊恐和愤怒的呼喊也正在变弱,还同时带有奇异的杂音,让人感觉好像一台正被扭动着旋钮将音量关闭的扬声器。他知道这种奇异的景象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是他却无法去帮助她。东斗一方用数量上的优势,完全阻断了他们能够向她施以援手的任何机会。
这位人形神兽彻底消失的瞬间,凄风也就手撤回了本来紧缠住她的捕凤网。所有本来正在攻击着南斗一方的树木都停止了动作,几位东斗的伏击者也都各自向后退去,只有天故还站在原地不动,面不改色地迎接希恩的南斗孤鹫拳,
但是……这原来是个蜡像?!仔细朝倒在自己脚下的对手看去,殉星发现这个刚受了自己一击的并不是个活人。“你们把七夏怎么了?!”他抬起头瞪向被他的气场吓了一跳的面具女,蜡像怎么会动这种事情,已经不能吸引他多少关注。
“她没事,”茶墨洵回答着,“只是被送到了另一个世界而已。”
“这还叫没事?!”雷伊也急了起来,“那个世界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险恶的暴徒!”
“别担心,那个世界的运作法则与我们这里不同。她虽然彻底不能恢复原型,”凄风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可她的表述方式却很让人着急,“只能使用人类形态,但是法力和攻击力反而受限较小。所以她是具备自己回到这个世界的能力的,只是可能需要她费点功夫。老实说你们如果真需要担心,也应该是担心可怜的我,要是她在七天之内还回不来,我跟其他神兽们之间也会出现不太好的局面。”
“没想到你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将一头神兽送到另一个世界,凄风,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尤达故意用赞许地口气说。
“嘿嘿嘿嘿~~~,还好啦还好啦。”这位被弄得有些沾沾自喜的面具女没有及时发现其他同伴们向她投来的眼色,浑然不觉自己正被人套话中。
“既然你都能凭自己的力量送走一头神兽,上次为什么还需要一个刻满符咒的房间,还有其他人的协助?”妖星继续问。
“这……”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凄风紧张地试图掩饰着,“上……上次是……这个……”
“上次传送的是人,数量还比这次多。”刚才一直在跟希恩缠斗的金衣人忽然开了口,打断了这令她尴尬的对话,也同时将南斗一方的异样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他虽是男儿之身,从脸型上看是阳刚俊朗,却也在脸上施了脂粉,不过有别于妖星的艳丽夸张,他走的是相对端庄内敛的路线。整体来看,他一身装扮和一举手一投足却都好似从画卷中走出的妩媚贵妇人,但是那柔婉的语调却是由质地清脆高亮的男声发出的,这种搭配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难辨雌雄的错觉。
“啊?!是……嗯……对对!正是那样!正是这样,呵呵……呵呵~~”在困惑了片刻后,凄风才极不自然地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还极为别扭地干笑了两声。她似乎很紧张,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这种表现只能让尤达更加怀疑她的话的可信度。
“五彩凤凰七夏已经没有能力再干预这场属于人类的战斗,我们东斗晗剑驻帝都办事处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该是离开的时候。”刚才负责干扰和阻击沙奥萨的灰衣长发青年淡然地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将同门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他的容貌装扮和神情举止同样也是走妖娆路线,只是这妖中还带着一种净彻的寒意,那白皙俊美的脸庞配上浅灰的眉色与清冷的目光,竟让他UD SAMA都略微出神了片刻!
“东斗驻帝都办事处?这个名称是不是太寻常,配不上你们这些使阴耍诈的人才们。”面对各种向自己招呼过来的不友好的瞪视,沙奥萨也用更加不友好和充满鄙夷的目光作为回击。
“亏你还是南斗之首,”刚和尤达战斗的诡异黑袍人轻蔑的笑着,声音低沉粗哑,如同迟暮老者,不再像刚才故意尖着声说话的年轻男子,“竟然都分不清战场和比武场的区别。”
“你这个跟中了毒一样的家伙又是哪路人物?”上下打量了一遍这妖冶中带着森森鬼气的对手,极星继续不客气地问。
“本月轮值负责人,还不快帮我们的同门和到访的客人彼此介绍一下。”茶墨洵看向凄风,刻意将“负责人”三字强调了出来。
“要不是你搞事,这个月哪轮得到我当轮值负责人。”低头冲地上被穿了洞的蜡像怨念地抗议了一句,她不情不愿地扮演起了“负责人”,“那是极星,那是义星,那是妖星,那是殉星,各自用什么拳法你们都知道。地上的那个是天叔的蜡像替身,借了这片森林的特殊力量才能那么嘚瑟,在别的地方连个茶杯都抬不稳。那是负责干扰义星的茶叔,大家都很熟。那是负责阻挡极星的东斗隐龙剑的候选传人之一,雨化‘沺’,也是东斗驻帝都办事处的处长,是罕有的一位拥有前世记忆的人。跟妖星交手的是副处长‘殟’君,曾是亡灵接引者之一,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放逐到人间后加入了本派,目前为止是本派中年龄最长的存在。那位跟我心所向的帅哥战斗的是我家亲爱的师兄,‘舢’佐天音。”说到此处,凄风将被面具遮住的脸转向了那位金衣人,可怜兮兮地加了一句,“他本来很有希望成为东斗火猊剑传人,但后来因为感情问题被我家老师虹姨大人剥夺了传人的资格。”短叹一声后,她再次开口,“这位帮我一起请走五彩凤凰大人的这位,是同时具有人类和九尾玉狐血统的白玉‘钏’,由本派掌门薇姨从小抚养成年,是我家师兄是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后来正式成为了我的……嗯……话说你跟我的关系在正式场合是该怎么称呼?是不是该叫……”她停顿了片刻,斟酌着哪个词汇更合适自己的描述。
“不用说到那么详细的程度。”白衣人打断了她,即使南斗的一方已经差不多明白她是在纠结什么。
“总之,这四位加在一起被本派同门戏称为‘东斗四妖’。瞪……瞪我干什么?!这可是被很多人都默认的外号啊!而且也不是我先开始的!!好吧,介绍完了。”
“非常好,本月轮值负责人。”茶墨洵表扬了一句。
“你为什么非要提醒我我是本月轮值负责人?连我最后的两天好日子都要破坏?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你?薇姨就要去闭关修行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凄风的语调开始变得好似上坟一般凝重,“要不我也像天叔一样犯个什么事,被记一个大过,然后这种轮流值班的事情就可以直接跳回你那里去了?”
这个办事处的成员,一听名字就感觉像作者从别的作品中挖来凑数的人物,不要以为把名字拿来改上一个字就没人会怀疑,今天被作者故意找人来刺激的妖星不爽地看着这些以各自独有的方式妖异的存在着、跟他叫着板、拥有强大实力的人士,第一次觉得他的另类不那么突出了。
“既然已经认识,那么下次再见时就该知道怎么礼貌地称呼人。我们该告退了,还有工作要处理。”冷眼扫视了他们一圈,雨化“沺”带头转身向背后的林间小道走去,显然不只主角一方,他和其他同门今天也很忙碌。
“怎么礼貌地称呼人,这也要取决于对象是否值得被礼貌地称呼。”希恩在其余所谓“东斗晗剑驻帝都办事处”的人员也相继开始转身离开时说道,显然在这次交手中,这些人没有给他留下很好的印象。
“如果你们今天能有幸活下来,我们以后应该还有再见的机会,到时可以继续讨论礼数的问题。”淡淡地丢下这最后一句话,雨化“沺”等东斗四“妖”一起消失在了不知何时悄然袭来的层层雾气中。
“什……什么?已经走了……?等一下哪!亲爱的师兄!我刚刚忽然灵感如泉涌,想到了一个既能让你获得传人之位!又不会让虹姨大人下不来台的妙招!!”早不做反应,等人家离开以后才后知后觉醒过神来的凄风突然喊了起来,也向紫黑色的巨树投下的阴影飞奔而去,很快,她身影也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一空。
这浓雾来得如此突然,不知是这片森林本来就具有的异象,还是它或者其他人利用它的力量对他们这些入侵者的所施展的特殊攻击手段?可不管怎样,战斗对他们南斗一方还得继续下去。
“你不打算和他们一起离开?”雷伊向正侧身面对他们的茶墨洵走出一步,他并不真心想和这个人战斗,各种迹象表明此人曾明里暗里地帮助过他们几次,是东斗晗剑中对他们南斗方相对友善的人物。
“我还无法离开。”这位神情平和的剑客一边观察着越来越浓的雾气,一边回答着他,“不管是凄风还是这四位从帝都赶来的同门,他们在这场战斗的任务,就是请走直接干涉人类之间的战斗的五彩凤凰。而我,还需要邀请义星你与我共同欣赏一会儿这迷踪林的美景,出于对薇姨的敬意和我作为此代东斗鬼蛟剑传人的事实,我不打算抗命。”即使是在为下一场战斗打开序幕,他唇角的笑意也都没有消失,“至于其余的三位,如果你们也想留下一同赏景,我自然是很欢迎的,但如果你们执意要继续前进,我也不会妄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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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震彻山林,不知从何而来的霸气怒吼,菲利亚估计自己最后可能还是会被这带着面具的女子击败,因为她这不知从哪学来的搏斗技巧,实在是无法跟她的意识相互配合,来发挥最大的威力。
“我东斗晗剑圣地岂是你这种该去又不去的不死邪物肆意妄为的地方?!!上次发现你时没当场除灭你就已算是看在你的主人的面子上,你现在还反倒给我得寸进尺,攻击起生者来了?!还不速速退去!!”这铿锵有力的威胁,每一字都仿佛战锤的敲击一般,伴随着一道直刺透树影的耀眼白亮光芒,无情地攻击着那战斗技巧明显比菲利亚娴熟许多的面具女,令她在哀嚎中捂住双耳半蹲下去,再仓皇逃窜着离开,为菲利亚解了围。
“这是……?”就算她自己并不是这怒吼和白光的攻击目标,可那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震撼力还是令她和她背上的寒凛都不由自主地僵在那里,愣着等这种冲击力过去。
“我们打跑了那个阿姨!”最后还是兴奋的小蓝龙挥舞起手臂,结束了这个发呆状态。
“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打跑了那个阿姨。”菲利亚纠正着他,“但这是什么人?”她好奇地在记忆中搜寻关于东斗晗剑一方的信息,却完全找不到头绪。她当然不会了解,在这片森林的另一端,这个声音还刚对正被她怨念着的凄风咆哮了一次,而她的主人被尊称为虹姨。她现在只知道,不论这个只闻其声的神秘力量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她喝退了敌人,她离那些让她无比好奇的来犯之敌又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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