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客女友

　　两人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卧室和客厅，就出发去了郭威指定的地点。那是一个类似安全屋的地方，她们到达时，星海和吴玉良已经在里面了。

　　一见到两位女士，吴玉良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打量了萧想一番，发现萧想还是跟以往一样神色清淡，当即调侃道：“真不知道某人热情起来是什么样呢。”

　　说话的同时，他将目光从萧想身上转移到了沈晴身上。

　　萧想见吴玉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沈晴，顿时也紧张地转向了沈晴。

　　沈晴感受到两股目光的交锋，露出神秘的浅笑，说道：“我很享受独自拥有这个小秘密。”

　　萧想松了口气，对着沈晴不自觉地笑了笑。

　　“萧想，你竟然笑了？” 吴玉良惊奇地又将目光转回到萧想身上。

　　萧想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敛了笑容，看向吴玉良。

　　“啊~~~ 只对沈晴笑！” 吴玉良更加夸张地叫了起来，开始疯狂演绎，“太重色轻友了！萧想，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萧想不再理会吴玉良，拉着沈晴进了安全屋，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一段小插曲结束，全程观望的星海终于有机会说话。他朝向萧想，有些警惕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沈晴为什么会在这里？”

　　果然，星海和吴玉良也不知情。

　　萧想正准备解释，郭威走了进来，环视了屋子一圈，说道：“人都到齐了？那好，在会议开始之前，我先介绍一位新同事，我想你们也都认识她了。”

　　郭威说着在会议桌前坐了下来。星海和吴玉良则立即惊讶地看向了沈晴：“同事？”

　　“沈晴，联邦安全局特聘顾问。” 郭威朝沈晴做了个介绍性的手势。

　　“特聘顾问？” 这下，连萧想都吃惊了，“局里有这个职位？”

　　沈晴和萧想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她站起来，在一众特工惊奇的目光中，笑道：“很高兴我不是以犯人的身份与各位见面。”

　　“好了，” 郭威没有给特工们更多的时间去惊讶，随即说道，“我们开始会议吧。”

　　星海和吴玉良收回了惊奇的目光。既然局长都同意沈晴加入这个案子，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老规矩，先同步目前的进展。” 郭威说着转向了星海和吴玉良，说道，“星海，蜥蜴，你们一直深度负责这个案子，你们来说吧。”

　　吴玉良和星海交换了一个眼神，首先开了口：“目前凌超越方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就仿佛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了一样。不过，在转账账户方面，我交叉对比了刺客的转账账户和深蓝从威夫特国带回来的白夜组织的转账账户，发现这两批转账账户存在着十几个重复的账户，证明两次刺杀行动确实有所关联。”

　　“我又进一步深度追踪了这十几个账户，确认都是灰色收入的账户。再结合着之前对转账账户的调查，现在可以确定，幕后主使确实控制了大量灰色收入的账户，作为刺杀行动的资金来源，并借助这种方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控制大量的灰色账户，在短期内发起大规模转账行为，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据此推测，幕后主使的团队中，肯定有能力出众的技术极客——甚至，幕后主使自己就是。”

　　吴玉良说着看向了星海。星海接过话道：“我想先向沈晴确认一件事：麦可考文的基因改造人基地，是否曾遭到过网络攻击？”

　　沈晴点点头：“没错，网络攻击造成了基地自动系统的严重混乱，导致一部分基因改造人逃走。麦可考文甚至因此转移了基地。”

　　“那就对得上了。” 星海继续说道，“我和蜥蜴多次讨论过，认为之前的所有疑点，都指向了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核心：能力出众的技术极客。”

　　他开始条分缕析起来：“首先是刺客。刺客身上的所有疑点，可以归结为失踪和基因改造两项。结合沈晴提供的信息，现在可以判断，刺客就是麦可考文基因改造人项目中的实验对象，而幕后主使则是通过网络攻击的方式，在基地中制造混乱，从而放走了部分基因改造人，并说服他们加入到刺杀行动中。”

　　“其次，刺杀事件发生后，刺客的手机数据被远程清除了，并且无法恢复。与此同时，与刺客有关的监控录像也全部被删除了，查找不到。”

　　“最后，幕后主使通过大量的灰色收入账户，来筹集刺杀行动的资金，并隐藏自身身份。”

　　“上述三大疑点中的任何一项，其背后的核心行为：网络攻击、删除手机数据、删除监控录像、搜集灰色收入的账户并划转资金，都离不开超级技术极客的能力。”

　　星海的说辞提醒了萧想，萧想插话道：“我们之前追查机房的线索和拦截凌超越时，对方事事先我们一步，似乎有着特殊的情报系统——这个特殊的情报系统，难道也是超级技术极客？”

　　萧想说着转向了沈晴，和沈晴对视了一眼：“上次沈晴被追杀，幕后黑手也拦截了我们的通信。”

　　“还有机房外的摄像头，” 吴玉良对那次挫败记忆犹新，补充说道，“上次我们去科学城的机房，机房外的摄像头几乎无法入侵，背后绝对有超级技术极客。”

　　星海点点头，总结说道：“种种迹象表明，幕后主使的行为深度依赖技术极客的能力——如果凌超越就是幕后主使，那么，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凌超越是联邦京都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在校期间就获得过国际黑客松大奖，技术水平一流。他绝对有能力做到这些。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凌超越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刺杀执政官？”

　　郭威一路听下来，没有被星海的思路牵着走，而是冷静问道：“目前有凌超越是幕后主使的直接证据吗？凌超越的人际关系网有什么新发现？”

　　果然，星海摇了摇头。“我们针对凌超越的人际关系网做了仔细的调查和询问，重点调查了未来科技公司的技术总监杜稳、一组组长李维，但都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我们还调查了梅隆议员与凌超越的通信情况，也没有发现他们最近三年内有联系。”

　　这个结果在郭威的预料之内。郭威敲击了几下桌面，没有发表意见，转向沈晴说道：“沈晴，你同步一下你了解到的信息。”

　　沈晴点点头，说道：“最初调查凌超越的时候，我并没有打算直接和凌超越接触，通过网络远程调查显然是一种更便捷的方式。但让我意外的是，在尝试过多种方法以后，我发现凌超越的电脑和手机防护得滴水不漏，无法通过技术手段直接入侵。这或许可以佐证你们猜想中的超级技术极客。”

　　星海和吴玉良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有着肯定的神色。沈晴继续说道：“后来我加入了未来科技公司，从内部调查凌超越。我发现凌超越是一个典型的技术狂人，除了工作往来之外，他的社交活动很少。如果说还有什么其他特征的话，那就是宠女狂魔。他的办公室里和电脑中都是凌未来的照片和视频。并且，他还有一个秘密项目，数字人凌未来，似乎是通过与数字人的对话来寄托对女儿的思念。”

　　“数字人凌未来？” 萧想隐约想起了，沈晴那天在仓库里跟麦可考文提到过这个。但当时，她的心思都在沈晴身上，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些。

　　沈晴和萧想对视了一眼，继续说道：“这是一个疑点。如果说，凌超越是一个宠女狂魔，他开发了数字人凌未来寄托思念，虽然疯狂了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么，我发现了数字人凌未来的秘密，就立刻遭到了追杀——这种更为过激的行为似乎就有些无法理解了。”

　　“另外，麦可考文听到数字人凌未来的秘密项目后，似乎很紧张，很快就安排我去了夏岛，检测夏岛上的设备是否存在着漏洞。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担心基地的设备被凌超越入侵，重蹈覆辙——尽管实际上，他隔离了基地的网络，只有一个卫星通信设备。”

　　萧想看着沈晴，快速分析着沈晴提供的信息。从这些信息来看，数字人凌未来恐怕不只是寄托思念那么简单。

　　她试着给出了一个猜想：“数字人凌未来，会不会是某种秘密武器？所以，在你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就立刻遭到了追杀。而麦可考文可能也知道些什么，所以对此有过度的反应。”

　　沈晴再次转向萧想，神色中带着思索：“我也想过这种可能。但这也正是我疑惑的点：我认为，凌超越不大可能将自己的女儿武器化。”

　　两人陷入了思索。这个间隙，吴玉良提出了另一种猜想。

　　“难道凌超越刺杀执政官的动机是凌未来？” 吴玉良开始发挥想象力，“凌未来当年出车祸与执政官有间接的联系？而麦可考文知道这个联系，甚至麦可考文也与此相关？所以当麦可考文发现竟然还有数字人凌未来时，就自然而然地怀疑凌超越还准备做些什么来复仇？”

　　几双眼睛都看向了他。吴玉良呵呵了两声，说道：“发散思维嘛。”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星海并没有否定吴玉良的发散思维，说道，“只不过，现在麦可考文被杀，凌超越失踪，线索又断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向郭威问道：“局长，麦可考文被杀一案，有线索了吗？”

　　郭威正打算同步这项信息，见星海问起，便顺势从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会议桌中央。

　　“麦可考文被杀后，我从杰克那里得到了一条线索，发现了这张照片。这是麦可考文认为自身有危险时向我传递的信息。结合着照片的内容，我认为，麦可考文被杀，与执政官遇刺案有着紧密的联系，甚至，两者是同一个幕后主使。”

　　几名特工立即看向了照片。照片中，凌超越正和梅隆议员在餐厅里吃饭，而照片的右下角，则清楚地标注了拍摄时间。

　　星海顿时惊讶地抬起了头，看向郭威：“我们调查过梅隆议员与凌超越的通信情况，并没有发现他们近三年来有过通信，但这张照片显示的拍摄时间，只是几个月前——如果时间没有伪造的话，那就说明有人清除了凌超越和梅隆议员之间的通信记录，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检测过照片，照片的冲洗时间范围与显示的时间基本能对上，时间不是伪造的。” 郭威补充道，再次敲击了几下桌面，“这也是我今天要你们来这里的原因——以后涉及到这条线索的讨论，都不能在局里进行。”

　　几名特工的神色都严肃了起来。

　　萧想首先开了口，顺着郭威的话做了推测：“特别情报处的成立与凌超越有关系？”

　　“照片的拍摄时间正好在执政官遇刺之后、特别情报处成立之前，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星海接过了话，“而麦可考文很慎重地将它保存了起来，说明麦可考文也是这样认为的。”

　　吴玉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忍住了没有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晴扫视了一番其他人的神态，继续做听众。她对执政官遇刺的案子不大了解，只负责在有需要的时候提供必要的信息。但她能察觉到，如果执政官遇刺的案子涉及到这个新成立的特别情报处，那案子背后的水恐怕很深。所以郭威才避开了安全局，让他们到这里来开会。

　　“沈晴，麦可考文有没有跟你提过特别情报处？” 郭威突然点了她的名。

　　沈晴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我确信没有。麦可考文当初让我调查凌超越，只说凌超越可能威胁到基因改造人项目，其他的不肯说。”

　　郭威用目光示意知道了，接着转向吴玉良问道：“蜥蜴，你想到了什么？”

　　正式被局长点了名，吴玉良咬咬牙，心一横说道：“局长，其实之前我私下调查过特别情报处……”

　　他边说边观察着郭威的神色，见郭威神色较为平静，继续说道：“我发现，谢利的手机也无法入侵，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但现在看来，或许也跟那位超级技术极客有关。”

　　“还有吗？” 郭威不动声色，平静问道。

　　“我和星海跟踪过谢利几次，发现他基本上就是执行任务，以及向古默将军汇报工作，表面上看一切正常。只是，他的情报来源似乎异常精准，执行任务时都是一击即中——就像当初，他在一天之内就找到了逃走的刺客一样。”

　　吴玉良的信息进一步暗示着特殊的情报系统。郭威思考了片刻，犀利问道：“谢利的手机无法入侵，你们是怎么跟踪他的？你们要调查执政官的案子，不可能有人力24小时跟踪谢利。”

　　“……” 吴玉良有些后悔说出来了，局长怎么比狐狸还精……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是通过街道上的摄像头捕捉谢利的——局长，你不会开除我吧？”

　　郭威的神色明显有些意外，但随即转为了严肃：“责任的事回局里再说。”

　　吴玉良顿时蔫了下去。

　　“星海，你的观察是什么？” 郭威转向了星海。

　　星海看到局长的神色，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但他比吴玉良镇定些，回复道：“特别情报处极有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结合着我们之前查到的线索和麦可考文的照片，我认为值得进一步调查。但恐怕不能用常规的方式来调查。”

　　星海顿了顿，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谢利方面恐怕难以下手，我们甚至连特别情报处的办公地点都没有查到。而且，如果特别情报处的成立是凌超越与梅隆议员的某种交易，那么，谢利未必知道其中的内情——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将梅隆议员作为突破口。”

　　“对对，” 吴玉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认同了星海的思路，“梅隆议员在几个月前与凌超越见过面，但通信记录却查不到，这是一个明显的疑点。我们是不是可以以此为由要求梅隆议员配合调查？”

　　“没有用。” 萧想接过了话，“梅隆议员对安全局的流程很熟悉，他大可以说在街上偶然遇到凌超越，老同学就顺便聚了聚，而我们没有任何反驳的说辞。仅凭一张餐厅的照片拿捏不住他。”

　　郭威点点头，萧想果然是他训练出来的。贸然要求梅隆议员配合调查，对梅隆议员那种老油条来说，不仅不会有结果，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

　　“梅隆议员可以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但在掌握有力的证据之前，不能发调查函。” 郭威给了结论，同时用目光扫视了一遍参与会议的其他人。

　　一众特工都沉思起来。安全屋里沉默了片刻。

　　沈晴的视线从萧想说话起，就一直落在萧想身上。此时见安全屋里沉默了下来，她便接过萧想的话说道：“议员先生不是特工，更像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过大浪。我相信，只要暗中绑架议员，以生命做威胁，议员先生保准会说。”

　　会议桌上的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沈晴。

　　沈晴环视了一圈投射过来的目光，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郭威收回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向吴玉良问道：“蜥蜴，特别情报处的数据是从安全局获取的，我们是否能通过追踪数据的流向，找到特别情报处的机房位置？”

　　既然推测出有一名超级技术极客，那么机房就会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吴玉良明白局长的意思，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尝试过追踪数据的流向，但他们全程使用了动态加密和匿名技术，隐藏得太深，追踪不到。”

　　“如果是追踪用电量呢？” 沈晴接过话，顺着郭威的思路说道，“可以考虑结合特别情报处成立前后的机房注册情况，以及各个机房的用电量变化，进行一次筛选。”

　　吴玉良转向了沈晴：“其实，这种方案我也尝试过。但干扰因素太多，筛选的阈值难以把控。为了不漏掉目标机房，只能放宽阈值，这样一来，筛选出来的机房数量就会很多。而调查特别情报处属于高度机密的事情，我们不可能派出大量的人力去调查所有筛选出来的机房。”

　　沈晴吸收了吴玉良的信息，又思考了片刻，扬起神秘的笑容：“那我们就主动缩小筛选范围。”

　　萧想看着沈晴，嗅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沈晴又想出什么清奇的方案了。她下意识地看了眼郭威，有点儿为老爹担忧，希望沈晴的方案不要太疯狂……

　　“怎么做？” 吴玉良好奇地追问道。

　　“可能需要来点儿刺激的。” 沈晴神秘的笑中流露出几分无辜的神色，说道，“特别情报处的数据来自安全局，如果安全局提供数据的时候，增加单位时间里的数据量，比如，拷贝出一份相同的数据，让数据量翻倍，就能提升特别情报处的服务器在单位时间里的耗电量。一份数据不够的话，就拷贝两份、三份，总能让服务器的耗电量达到明显提升的程度。”

　　“通过监测特定时间段里机房耗电量的增加，就能进一步筛选出目标机房，甚至精准定位目标机房。而且，考虑到特别情报处的机房肯定做了负载均衡，数据会均匀流向所有服务器，那么，通过这种方式，我们甚至可以找到特别情报处的所有机房。”

　　安全屋里又沉默了片刻。

　　除了萧想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流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星海不怎么听得懂“负载均衡”这种技术语言，但沈晴表达的方案他大致明白了。只是……

　　吴玉良完全明白沈晴在说什么，而且也认为这种方法肯定奏效。只是，这种做法本质上是在用数据攻击特别情报处的机房，似乎疯狂了些……

　　两名特工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郭威。

　　沈晴也将视线转向了郭威，说道：“当然了，前提是，局长先生允许这么做。”

　　郭威颇有些头疼，下意识地看了萧想一眼。萧想已经习惯了沈晴特殊的脑回路，无论沈晴说出什么样的方案，她都不会奇怪。她只是有些同情地看着郭威。

　　郭威仔细斟酌了一阵，环视了一圈望着自己的四双眼睛，最终说道：“我们两条路并行：深蓝，星海，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开始24小时跟踪梅隆议员。沈晴，蜥蜴，你们先做准备工作，让程序达到就绪的程度，再等我的指示。”

　　说到这里，他转向沈晴，补充道：“即使执行你说的方案，我最多也只能争取一个小时。”

　　沈晴笑了笑：“一小时足够了。”

　　回去的路上，萧想想起了之前在安全屋里的一个疑问，问沈晴道：“我不知道服务器是怎么运作的，但如果特别情报处的服务器发现安全局传送的数据量过大，会不会拒绝接收安全局的数据？或者只接收一部分数据？这样的话，你的方案是不是会失效？”

　　说话的时候，她们正走在安全屋附近的一条林荫道上。萧想转头看着沈晴，以一种更接近日常聊天的方式问了出来。

　　沈晴转向萧想，解释道：“特别情报处现在强依赖安全局的数据，任何对安全局数据的丢弃，都可能造成对危险分子的误判，他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必然不会轻易丢弃数据，除非所有服务器都达到了极限。”

　　“那你们增加数据量的时候，有可能造成特别情报处的服务器达到极限吗？” 萧想追问了句。

　　沈晴看着萧想，伸手将萧想散落出来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说道：“我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萧想停了下来，和沈晴的目光对视。她从沈晴注视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种灼热。她知道，她心里也有着和沈晴同样的感受——这种感受她以前从来没有过。

　　只不过，她还是不善于用言语将这种感受表达出来。

　　“我体会到老爹的压力了。” 萧想和沈晴对视了一阵，接续前面的话题说道。

　　林荫道对面有一个广场，广场上，五颜六色的旗帜和气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还有一些佩戴证件的工作人员正在布置标语。一位工作人员布置标语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话筒，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打断了沈晴和萧想的对视。

　　萧想看了对面的广场一眼，说道：“白城市长的选举日快到了，你打算投票给谁？”

　　沈晴从广场上收回目光，再次注视着萧想：“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投过票，你信吗？”

　　萧想微微笑了笑：“好主意。”

　　两人无视了广场上的热情洋溢，朝着停放在林荫道尽头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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