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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本章含大量杜撰情节!非原著设定、非原著设定、非原著设定!
【687年飞鸟藤原京】
古战国时代,诅咒横行,祸事频发,咒术师与诅咒间的战斗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人类做为滋生负面情绪孕育咒灵的最大载体,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既是被咒灵们肆意捕杀的猎物,也是它们需要诞生而必不可缺的本源,人类在诅咒的肆虐下只得夹缝生存。
成型的咒灵虐杀人类,人类对于死亡等一系列负面情绪所产生的恐惧厌恶等孵化新的咒灵,由此周而复始形成恶性循环,对于咒灵这种拥有着普通人类无可比拟力量的魑魅魍魉来说,他们唯有被残害的唯一下场。
而那些具备除灵异能的特殊人类,则被称为术师,在古时也被尊为阴阳师,他们画符念咒,拥有着与咒灵们战斗的强悍力量,且后续随着战斗方式的不同更是划分了各种派系,最后形成了以五条门、禅院门以及加茂门三大家为首的咒术大派,便是被后世誉为“御三家”的术师聚集地。
世人皆知御三家的辉煌成就,却鲜少有人知晓在飞鸟时代的藤原京,同样拥有着一支实力不输御三家的隐流泷宫氏家族,比起已经将名号打出去的平安京三大家,盘踞在藤原京的泷宫氏则行事低调,虽然没有光辉的家族历史,但这掩盖不了泷宫家近些年来逐渐锋芒毕露的事实,而在这一代,他们更是培养出了咒术天赋极高的德懿少爷,据说在咒术的运用上竟也可以和宫廷专属的大术师不分上下了。
德懿少爷年少成名,家族有意把他当成下一任的家主来培养,对标的自然就是如今已经赫赫有名的御三家地位。德懿少爷事事具备,也完全按照着世家贵族的大家主公为己任严格的束缚着自己,按照正常的逻辑发展,他的身边围绕着的自然也应该全是封建迂腐的族人,少爷天性孤傲,也根本不屑地自降身段和平民阶级一同交往。
原本出身正统的一代大咒术师是可以迈着既定好的辉煌人生一步步前进下去的,直到他在论道会上偶然遇到的那位拥有神格,却生性桀骜不驯的圣女时,足以被称为颠覆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了起来。
德懿少爷与神格持身的圣女本来毫无干系,世家贵族与宗教派系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相安无事,在那场无意的初遇之后,两人有了更多结识的机会,然而古板正统的德懿少爷和思维跳跃的圣女经常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可即使就是在这么离谱的相处过程中,两人却还是冲破了世俗的枷锁,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经常一起结伴出游,彼此颇具好感。
如果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下去的话,少爷与圣女从初遇时的互相看不上眼,到心心相印的喜结连理,也算是一段乱世中的佳话了,虽是少不了庸俗的进展,却也是所有人最想看到的好结局。
因此理所当然的,后续一个个变故的发生,就足以证明了这段细水流长的缘分,在咒灵横生的动荡时代里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泷宫家之所以未能成功的跻身咒术大家,并且比肩御三门的最大变数,便是发生在德懿少爷即将正式接任家主一职的前夕。
那天当他从圣女所在的宗教圣地归来之后,刚刚踏入家族势力范围的边境口岸时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身着狩衣的家仆们老远就看到了少爷的船只,哭嚎着奔到岸边向德懿少爷大喊大叫,他们满身血污,身上还残留着咒念足以冲天实体化的残晦气息,那是由无数诅咒纠结而成后的产物。
就在德懿少爷离家的这段时间,本家突发受袭,诅咒大军如潮水般势不可挡,统统涌入了家大院,本家留守的术师们倾巢而动,却由于与敌方的数量太过悬殊而惨遭全歼,原本布在宅院四周的结界不知为何全部失效,本家便如同一个漏了洞的布口袋一样任凭敌人肆虐。
站在一片血海残肢的断壁残垣前,昔日意气风发的天才术师德懿少爷此时也卸下了一切伪装,重现了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本该拥有的懵懂和无措,泷宫家的繁华鼎盛如昙花一现,此时只剩下了一地的破败与落寞。
藤原京泷宫家一夜之间顷刻倒塌,自此退出了与御三门齐名的咒术大家角逐之战,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洪荒之中。
那位少年天才德懿少爷最终还是找到了与诅咒勾结、并且间接导致家族结界失效,从而使得家族一朝破败的罪魁祸首,他之前就判断出来了一定是有叛逃的存在,但没有想到涉及叛变计划的不仅仅是寥寥数人,而是兢兢业业从祖辈起就侍奉着家族大人们的家仆,足足有数十人规模的团体,他们无一例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均是身为没有咒力、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类。
“我们自知无颜面对泷宫家的各位大人们,犯了下即使死亡也无法消除的大罪,可是少爷啊,我们只是手无半点咒力的普通人,甚至都看不到诅咒的存在就被肆意屠杀,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被踩在脚底的蝼蚁,这不是阶层贫贱的差距,而是天生就被划分的隔阂……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们普通的人,也能和您一样见识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模样?”
那是叛徒们在被集体正法之前,德懿少爷听到的最后一段陈述,这也正是他们与诅咒勾结的动机,把泷宫家灭掉对身为普通人类的他们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他们还是不可能拥有咒力,但家仆们发自肺腑的这段堪称报复性的控诉,却让德懿少爷看到了他之前从未设想过的、超脱已知现实世界准则的深渊计划一角。
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有术师与非术师的区别,人人都可拥有咒力,那么这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的消除异体间的差异隔阂,每个人之间不再因类别的不同而产生间隙,咒力也可以在大染缸的环境下得以最优化……
跪在供奉着历代家主大人们的佛堂神龛前,脱去发冠的少年赤脚伫立,他的视线放到了神龛里佛像手中执着的超度法器,那是佛陀普度众生、引领世人朝圣,从而与堕灵邪怪们战斗的不阿羂索,而他在今后便也要担任众生走向咒力全效最优化的接引佛祖之位,而如果寻找到一条真正的普度之路,便由这灭除障碍的羂索开始吧。
此后,意气风发的贵族少爷走上了一条与他的前半生截然不同的道路,为了消除他实现咒力最优化的大义,这一路上他斩除了不少挡路之人,也为了验证计划的实施性策划了数起惨绝人寰的罪案,其中更是有将咒灵将普通人强制融合的血腥之举,曾经的天才术师逐渐被世人遗忘了光辉,从而一步步堕落为极恶诅咒师,他的名讳也早已不是那蕴含着无限光明的德懿,而是极具了宗教寓意的杀器之名“羂索”。
那连同曾经正义凛然要与诅咒不共戴天的信念一同被丢弃的圣女,此后也因自身“不死”术式的独特,与天降神格的命体在派系里被不断推崇,从而吸引了一大波追随的信众,成立了以膜拜对象为圣女的朝圣组织“盘星教”,而那位圣女则被尊称为了宇宙起源说的“天元”,盘星教的影响规模日益见长,逐渐成为了整个咒术界都耳闻目详的朝圣组织。
往事如烟如云,至于羂索是在何时意识到了他的这位昔日旧友“天元”正是自己实行世界咒灵全优化的祭化对象,又是如何一步步的做足了其他的谋略准备,那就是后话了。
“来了?”
在难得一人的清静时光中,羂索罕见的回忆起了千年前初始的那段往事,但随着自己现任计划中一枚棋子的出现,他再次回到了延续多年来一直在执着追求的大义梦想之中。
德懿少爷早就已经淹没在历史洪荒之中,现在还存活于世的,仅剩下谋划了千年诡计的极恶诅咒师羂索。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真正的放过我?”
涉谷站地下五层,在里梅离开去寻找觉醒的宿傩之后,羂索将那个从涉谷事变开始之际便伪装在人流中的那人引了过来,他知道那人一直再找他,在原定的计划里他已经是一枚弃子了,但现在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可控的变故,那么他就还尚有一席可利用的余地。
“那么……就来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吧。”
羂索笑眯眯的转过身来,那尾随在他身后的人影也终于现了身。
他摘下了身着卫衣上的兜帽,露出了那张苍白的脸,弯弯长长的日式寡淡细眉,一双眼尾挑起的狭长凤目,让人惊讶的是他居然和夏油杰长得一模一样。
“这件事也唯有你才能帮我做到,只要事成,我就会按照和你约定过的放你回家。”
曾经以冒充已故的dk夏油杰而空降高专的赝品,带着刺杀五条悟实则被他斩杀的任务,在被五条悟点破自己真正的价值后心态彻底崩塌,然而五条悟却没有把他这个冒充夏油杰的假货给除掉,反而是放了他自由。
但是也唯有他自己才知道,只有之前那个突然把他掳走,并且肆意改了他容貌的人,才是真正能还他自由的唯一人选。
“你……你要我怎么做?”
【2018年10月31日 23:51 涉谷车站地下三层】
夏油杰揉了揉右眼,又使劲的摇摇头,眼前突兀的感知识别界面却还一直存在,只要他的视线放在其他人身上,就会自动输出对方的各种战力情报,夏油杰之前就知道五条悟的六眼拥有瞬间抓取敌人信息的能力,而眼下他此时的情况,必然就是和五条悟的六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意想不到的情况,一千年了,你们两个居然还搞这套腻歪的。”宿傩施施然从一片灰尘中走了出来,而夏油杰在激活了六眼的权限后得到了对方此时已经拥有十五根手指实力的情报,此时也不由暗自心惊。
“还是要跟本大爷一昧的作对下去吗?”
“这取决于你要做什么事,以及把悠仁的身体还回来。”
“就不还,你能怎么样。”
相比于和其他不相干的角色们对话时的敷衍和蛮横,宿傩在和夏油杰聊天时的态度可谓是随意的许多,甚至还带着些许调侃老熟人的意味,场外的枷场姐妹们倒是意识不到这点,已经快被烧糊了而在地上躺尸的漏瑚则意识到了些许的不对劲,它分不清先前羂索和此时的夏油杰区别,但两人无一例外都和诅咒之王有着不俗的交情,它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他们之间或许真的存在着某种它们这些咒灵们无法参与其中的羁绊。
夏油杰这会儿深深的怀疑是容器属于未成年中二少年悠仁的缘故,所以连带着寄生在他身上的宿傩都跟着智商退化,不然怎么可能会对他说出这种“就不还你来打我呀”小学鸡欠扁的语录,两人僵持半晌,又像是约定好了似的突然发难,把备受摧残的地铁站轰得更是摇摇欲坠。
而就在夏油杰释放咒灵之际,庞大的狐筛咒灵从他的袖袍里窜出,竟不慎将夏油杰保存在其中的狱门疆给带了出来,一路便向着地面坠下,此时正站在咒灵身上悬浮于空中的夏油杰心里跟着一沉,也连忙操纵着咒灵向下飞去。
与之对峙的宿傩反应更快,他知道此时的五条悟就被封在了那个奇形怪状的器具里,脑中仍对先前自己受制于悠仁肉体桎梏时五条悟的大言不惭,和吃瘪的几次交手经历而耿耿于怀,于是再看到狱门疆此时落单的状况时,他也带着满腔的不怀好意追了上去。
“去死吧白毛小子!”
宿傩凌空向着掉落的狱门疆扔了几记斩击过去,却统统被硬的像个铁皮疙瘩的特级咒具给挡了回去,铿锵几声脆响过后,狱门疆仍毫发无损,甚至那凌冽的攻势都没有在它的周身上留下一点被砍过的痕迹。
一只手将落在地面上的狱门疆拿了起来,宿傩好奇的来回打量着,古代那时他被术师们围攻后被斩除了手指封印,那会儿的源信和尚尚且健在,也就没有狱门疆的诞生,如果早就有这个玩意儿的话,或许那些正派的老家伙们想方设法也会把自己给关进去。
“六面独目吗?”
宿傩仔细看着狱门疆上紧闭的独眼,正聚精会神时眼睛却在下一秒毫无征兆的睁开,湛蓝的瞳孔和鸦羽般的白睫毛令宿傩不禁回想起了不久前被拉入五条澈的极限无量空处,就在对视的紧紧一刹那间,宿傩不受控制的起了个激灵。
狱门疆上属于五条悟的六眼闪过一丝得逞的嘲意。
“……死白毛!!”
就当勃然大怒的宿傩试图去抠那死猫的眼珠子时,从天而降的一记铁棍给他砸的找不着北,惊魂未定的夏油杰气喘吁吁的冲了上来,正不断的用游云狂敲着他的脑壳。
“离悟远一点!!不准碰他!!”
“谁碰他了!你当本大爷的头是木鱼吗?快滚开——”
好在夏油杰勉强还惦记着宿傩此时用的还是悠仁的肉体,没再继续的敲下去再给悠仁整的头破血流,宿傩从千年起就知道夏油杰(外道)这个属墙头草的二五仔、尤其是在碰到六眼时更是个走不动道的废物,他如今离真正的自由仅剩一步之遥,更是不会把时间都浪费在他们这两个挡路的大垃圾身上。
宿傩的鬼神形态是巨大化的真身,再加上两面四手的妖怪形象,单从外表来看就足以震慑人心,而他此时被受制在悠仁的肉身里,而悠仁不过是个还在青春期的青少年,身高也就170cm出头的样子,不管诅咒之王本身的气场是多么宏伟,终究是折在这硬性条件上,与之相对的夏油杰从dk时代起就已经是180cm的大个子,如今彻底长成后更是直窜190cm的巨型配置,宿傩跟他踩在同一片平地上时,甚至还得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千年前的宿傩即使化为常人大小那也得近两米左右,外道的身高和此时的夏油杰相差无几,一向都是他俯视别人,如今的情况却是直接反过来了,不忿的诅咒之王岂能容忍这种蔑视的存在,立刻跳回到了原本的露台之上,恢复了居高临下的视角之后,宿傩才总算满意起来。
夏油杰哪里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奇怪的念头,见宿傩重新回到了高地便以为他是要继续战斗,他严阵以待,却见宿傩突然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连个招呼都没跟他打就转身几个大纵越向着远方赶去,夏油杰懵了一下,释放出的咒灵大军没了战斗的对象,僵持了一会儿又重新被收了回去。
“夏油大人!”枷场姐妹俩见危机解除后连忙围了上来,一左一右扑在夏油杰的怀里哇哇大哭,此时并没有留给父慈女孝太多的展示时间,夏油杰本想好好安慰下吓坏了的女儿们,从上方楼层里传过来的地动天摇的动静却打断了煽情的画面。
按照之前的情况,除非是夏油杰提前在各个楼层部署好相应的咒灵,通过咒灵被祓除的情况来判断各楼层对应的敌人实力情况,而此时的他拥有着五条澈赠予的六眼,于是在突破了楼层间的物质隔阂,他看到了此时已经身负重伤的伏黑惠召唤出了一个前所未见的人形式神,此时正不受控制的大肆破坏。
是处于地下一层的伏黑惠遇险了!而情况更为紧急的是刚才宿傩离开后也正是往他的方向赶去,夏油杰想起了之前在少年院时的宿傩就对伏黑惠的咒术有着特别的兴趣,担心其会对伏黑惠下手,或者密谋了更多不为人知的计划,夏油杰决定还是要一起赶过去一探究竟。
在临行之前,夏油杰将狱门疆交给了姐妹俩,前方的战役有着未知的重重危险,如果在战斗中再次发生刚才那样他不慎将狱门疆遗落的事故时,他不敢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能及时的去挽回,若是封印着悟的狱门疆在战斗中受到波及,那个可怕的画面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夏油大人,我们想和您一起过去……”
姐妹俩依依不舍的拉着夏油杰的衣袖,而她们也对自身的咒术实力有自知之明,冒然跟过去非但不会帮到夏油杰还会成为他的累赘,于是姐妹俩和夏油杰又撒了会儿娇,约定好留在安全的地下四层等着他回来。
途径被烧的奄奄一息的火山特级咒灵漏瑚的身边,夏油杰瞥了它一眼,自知此时已经大败特败的漏瑚撇了撇嘴,它仍是对夏油杰(羂索)抱有深深的怀疑,虽然自不量力去拉诅咒之王入伙而惨遭碾压,但它始终不后悔自己的此番举动,人类就是不可信的,怎么说它都不会改变想法。
“哼!处心积虑把五条悟封印起来的是你,现在又这么宝贝他的还是你,人类果然是虚伪至极的生物!早该是由我们咒灵们接手“人类”的位置!”
夏油杰则懒得听它废话,向着它伸出了手,正躺在地上的漏瑚突然觉得一阵吸力正迫使着自己不断向夏油杰的方向移去,还意识不到此时状况的它一头雾水。
“完全不长脑子的东西,连跟你一直合作的是谁都始终没弄清楚,惦记着接替人类的位置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将仍带着高温的火山咒灵球吞入口中,许久未尝过的晦物恶臭味瞬间席卷上来,夏油杰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嘴角的涎水印子,向着上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一个藏匿在黑暗中的人影,等的就是夏油杰离开的这个瞬间。
他拥有着和夏油杰同样的咒力波动,气息和个人存在的痕迹都和夏油杰本人如出一辙。
【“这件事也唯有你才能帮我做到,只要事成,我就会按照和你约定过的放你回家。”
“去把那个六面独目的盒子给我拿过来,你放心,你和夏油杰本人的气息是一模一样的,尤其他也在的情况下足以麻痹掉此时被封印的五条悟感知,拿那个盒子去换取你的自由,吸引力很大的吧?”】
目送着夏油杰的身影消失在了通往上一层的楼梯处,隐在黑暗中的人慢慢的走了出来。
【涉谷站 地下二层】
野蔷薇看着面前那被砸烂成一团的血肉模糊,即使是早已习惯了和咒灵战斗时一幕幕的血腥场景,此时也不由得涌上来一阵阵的生理性反胃。
真人是在即将还有不到十公分的位置,眼见他的右手就要戳到野蔷薇脸上的瞬间时,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给压成了肉饼,爆裂的血肉碎块溅到了已经吓呆的野蔷薇制服裙摆上,让她下意识跳的更远。
已经涣散的神智好不容易的复原,野蔷薇握着锤子的手仍在不断地颤抖着,刚刚就在拐角处,她第一次觉得死亡原来离她是这么近,就在那个脸上带着缝合线的人形蓝发咒灵的异色瞳孔中,她看到了自己那惊恐万分的脸。
好在对方就要攻击到自己的上一秒,那个奇怪的达摩救了她一命,真人那已经被砸变形的眼球动了动,最终停在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佛陀达摩上。
这是……什么东西?
来不及细想,快速的将分身与本体切换,被砸烂的身躯替换成了可有可无的分身,真人向着另一个方向火速逃命,有什么奇怪又恐怖至极的角色出现了,他原本是想接着本体的无为转变将野蔷薇一击必杀,而就在胜利的上一秒却闯入了某个轻松碾压他的神秘人士,真人不敢再多逗留,向着其他楼层逃去。
留在一层落单的七海显然局势不稳,在陀艮的战役中他已经负了伤,腹部渗出的血水将衬衫浸透,而七海深知此时绝不是养伤的时机,他紧紧握着刀具,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而真人则恰好与他狭路相逢,来不及有更多交涉的机会,真人认出了七海就是之前在神奈川电影院事件中曾经和自己交手过的咒术师,拿咒术师当实验体的念头再次死性不改的浮了上来,真人释放出了改造人大军,试图将七海整个人吞没。
“有趣……有趣!太好玩啦,这样的话我的改造人库存里就会有新的成员啦!”
忘却了刚刚差点被未知危险份子干掉的恐惧,真人手舞足蹈的像个无人管束的小孩子,而七海在大量改造人的攻势下逐渐体力不支,也就在局势朝着更为惨烈的方向发展时,一声鸟鸣自空中盘旋而来,炽热的高温也随着一颗颗火球的坠下升腾而起,改造人一个接一个被火海吞噬,真人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看着七海周围的改造人依次倒下,他不愿意放弃这捕捉实验体的机会,便向着七海的身后疯狂的扑了上去。
就在即将碰到七海身体的那个霎那间,袭击野蔷薇未遂的一幕再次上演,突然出现的咒灵自带的领域将真人强制拉入互不侵犯的境界,四面棺材板将其牢牢的钉在其中,真人稍稍动了动,棺材板上锋利的钉子便将它扎的遍体鳞伤,熟悉又未知的恐惧再次袭来,真人不敢有更多的动作,使用无为转变将自己的身躯缩成了肉虫子,小心翼翼从棺材板的地下钻了出来。
刚一露头,便被守株待兔的鹈鹕状怪鸟狠狠一喙叼在了嘴里,肉虫子拼命扭动着,想巨大化身型挣脱眼前的困境,却又不知为何咒力失效,真人被吓得吱哇乱叫,才被鹈鹕怪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晕头转向的真人好不容易的恢复了人身,它现在仍处于其他咒灵的领域里,想开自己的领域也开不出来,明显就是有天克自己的敌人在暗中压制,正当真人手足无措之际,它看到了眼前的黑暗中居然站着一道熟悉的袈裟人影。
“夏油!救救我、救救我!”已经被揍的快不成人样的真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拉着夏油杰的袖袍不放,它权当眼前这个夏油杰还是密谋封印了五条悟、和它们一直合作的那个夏油,因此就理所当然的把他跟自己化为了统一战线。
“你刚刚……是真的想要杀了七海是吧?”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跪倒在地的真人头顶响起,它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暂时脱险了,长舒的一口气却被这森森寒意的质问所打断,它惊恐的抬头看去,入目的便是夏油杰那面无表情的黑脸。
他……他是真的夏油杰!
被看穿了曾经想要诛杀术师的念头,真人下意识的转头就跑,然而它的这番异想天开的举动在天克咒灵操使的面前注定是无用功,在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来自身后那强大的吸力时,真人不由得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夏油——夏——油——你别忘了你的承诺——你答应过我的——”
这指的正是夏油杰还未接管此时的躯体,曾经还是dk的年龄阶段时和真人达成的一系列合作协议,要留真人一命,不强行剥夺它的意志,夏油杰手上搓着咒灵球的速度不减,直到真人的鬼叫彻底失声,看着手里那泛着蓝光的咒灵球,夏油杰手上用了些许力气,眼见球体就要不堪重负而破裂,而他最终也没有彻底将真人祓除,算是给它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一点惩戒。
前方战役的危险未知,他还是要保留足够的战力,从疱疮婆的领域回到现实世界后,捂着腹部伤口的七海正候在改造人残骸的一侧,见身着袈裟的夏油杰出现后眉头动了动,却还是走了过来。
“夏油先生。”金属音带着一板一眼的认真,“多谢你的营救。”
“别那么生疏七海,伤势怎么样?”
“还好,不至于致命。”
七海对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态度是一样的,那就是同等的致谢不敬,抛去人品不谈,在实力这方面的仰仗上,他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倒向了夏油杰的身后。
“夏油先生,虎杖同学说的五条先生被你封印了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顿了顿,向七海简单阐述了下目前的情况,其中涉及羂索部分的内容只得寥寥带过,七海点了点头,在得知夏油杰是要去追逐此时被宿傩夺舍了的虎杖的脚步时,便难掩担心道,“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觉醒是不可控的大事,还是先回去找夜蛾校长一起商议吧?”
“现在可没时间再坐下来开茶话会,没人能等得起的。”夏油杰抱起臂膀,“更何况我现在的定位本身就是诅咒师吧,高层那些老橘子怎么可能忍得了跟我共处一室,当然了,我会不会先爆发那也说不好。”
“这确实是值得担忧的事实。”七海很认真的进行思考,“如今五条先生被困,夏油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
“第一步当然就是想办法把悟放出来,第二步还没打算,其他的事情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啊,还是很怀念之前那个讲礼貌又可靠的小夏油前辈。
“五条先生是把学生们一并托付给您了吧,涉谷地铁站后续的烂摊子怎么可能不管……”
“那是咒术界需要考虑的事情,我可是早就被下了通缉的“最恶诅咒师”,置身事外咯~”
“不愧是夏油先生,总是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浑话。”
“咒术界的未来注定是一片血海,它淹没了太多人,灰原就是其中无辜的牵连者之一。”
“我不认为单纯的教导下一代会对如今腐朽的现状有什么改变,或许是有的吧,但那实在是太长了,我所主张的就是全部杀的干干净净,来一波搞事的杀一波,就像是灭世的洪水,世间来一波大灭绝之后,新生的力量在干净的环境中才有可能长成最想见的样子。”
“真是任性。”
“我说你啊……去找个地方度假吧,一直连续加班下去是会脱发的。”
“嘁。”
“你刚才是不是嘁了前辈?真是失礼。”
“没有。”
“就有,我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就是没有。”
“娜娜明,强词夺理也是会脱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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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守的猫猫要连猫带笼的一起被赝品端走咯
其实对于羂索这个人物来说我还是很感兴趣的,比起来单纯的反派娟子的格局显然要大很多,思考的方面也是很哲学的,但是很可惜iivv老贼注定不会圆他的设定了,只能根据我的理解狗尾续貂了下……看不到娟子的实际来历真的很遗憾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