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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
“高太师是不是出乎意料了,为什么朕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在你的面前?朕潜藏了那么多年,岂会不知道你们在盘算什么?”廉帝大仇得报的样子,高书文还在大笑,他一手养的老虎,现在终于挣脱了牢笼。
“高书文,朕不是任何人的傀儡,任何人都别想再控制朕。念在你辅佐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不诛连你的族人,安心上路吧。”
“陛下,你我君臣一场最后竟是这般田地,当真可笑。”
廉帝,“是你一直不肯满足,朕给了你要想的权利和财富,你还想一直架空朕到死,高书文太自以为是了。”
高书文纵有万般不甘,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了,想他曾经纵横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耀万丈,如今却落得这般凄惨兔死狗烹的境地,被自己一手养大的猛虎反咬掉,皆因他太过自负,若是早些发现,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高书文端起酒杯,“陛下,太子殿下就没什么要和老臣说得吗?”
廉帝笑了笑,“元询身上是有你高家的血,可他终究是朕的儿子,没人愿意一辈子被勒着脖子过日子。放心吧,朕会善待元询和皇后。”
高书文望着廉帝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地牢门口,仰天长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权倾朝野的高太师凄凉的死在了九司的大牢里。廉帝前所未有的畅快,十二年了,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畅快,“长明,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威胁朕。昭告天下,高书文畏罪自杀,念其有恩与朝廷,族人皆不被诛连,超出他俸禄的家产系数没收。”
公孙长明,“是。”
廉帝,“不过这出戏还没唱完,朕还得接着装,元锦真以为朕不知道他和玉玲的事,朕的好儿子啊,竟然想谋害朕篡位,唉——放出消息,朕病重不起,朝中所有事宜交给宁王处理,加强朕寝宫的戒备,任何人不许靠近,通知太子准备一下。”
公孙长明愣了一下,“属下这就去办。”
听到高书文的死讯,我心里的不安达到了极点,为何会变成这样?权倾朝野的高太师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草率,这几日我很少见到慕容景安,平京是要真的变天了。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
莹花来找我了非拉着我去听戏,“莹花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咱们改日再去听好不好?”
莹花,“今天就陪我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我拗不过她最后跟着她上了马车,隐隐有股奇怪的味道,“莹花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莹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大惊,浑身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变得软弱无力起来,“莹花你——”
“对不起阿璃,我暂时只能这么做。”莹花愧疚地看着我,我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马车拐入深巷,马夫离开,莹花丛马车上下来,洛桑从天而降接替马夫的位置赶着车驶出平京城。
廉帝病重的消息很快在平京传开了,慕容元锦不由得紧张起来,“父皇当真病重了吗?”
玉玲,“陛下的寝宫全由九司的人接手,我无法靠近,不过今早太医院的御医倾巢而出。直到中午才回来,个个面色惨淡,我问了几个御医他们只字不敢提。”
慕容元锦,“百日梦这么快就发作了?”
玉玲,“时间已经过半,陛下现在的征兆很符合百日梦毒发的过程,我昨夜发现太子的亲信去调兵了。”
慕容元锦攥紧了拳头,“果然是这样,元询一开始就是和父皇谋划好了的,假装痴傻等着我们斗得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利。父皇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偏爱元询,元宁呢?”
玉玲,“宁王的亲信接管了所有的禁军,我刚得到消息严贵妃已经派人给严太傅送信了。”
慕容元锦,“看来元宁和元询都准备放手一搏了。”
玉玲,“殿下,眼下形式不容乐观,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元锦沉默了一会儿,“别急,别忘了还有安王,他蛰伏北疆十二年此次返回平京必然有所图,四十万金甲军荡平周朝不是问题,他才是最该注意的人,不过他的软肋我已经摸清了,去把安璃抓回来。”
玉玲,“我早想到了,可是安璃不知所踪了,不止您,宁王和太子的人都在找安璃,连九司的人都在找她,可是她突然不见了踪影。”
“什么?怎么可能?慕容景安怎么可能让她离开身边?”
玉玲,“安王现在正发疯似的找人呢。”
慕容元锦阴沉地望着窗外阴沉的天,“不对,或许这是慕容景安故意为之,怕被我们抓住把柄事先把人藏了起来。”
玉玲,“我感觉不像,金甲军都出动了。”
慕容元锦,“元询和宁王都想通过抓住安璃让慕容景安倒戈自己那边,不过他们更应该知道慕容景安不是老虎更不是狮子,而是一条恶龙。如果他想要江山,安璃对他而言就没那么重要了。你密切注意着安王府的一举一动,看看慕容景安到底在做什么?”
玉玲,“是!”
安王府,慕容景安冷得让人不敢靠近,“还没找到吗?”
单擎风只觉得浑身发冷,“王爷,府上的人说阿璃姑娘跟着莹花郡主走了,我去允王府问了,郡主没出王府,所以……”
“殿下,有个乞丐要见您。”步知秋神色严峻。
慕容景安较刚才更冷了一些,“让他进来。”
乞丐一瘸一拐地踏进安王府的大门,他虽衣衫褴褛,抬头的时候却让人感觉气度非凡。“安王殿下莫要心急,您的心上人现在很安全。”
单擎风拔剑,恨不得砍下他的脑袋,乞丐面对单擎风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没有丝毫畏惧地笑了起来,“这位将军莫要心急,就是要杀也得先让我把话说完不是吗?”
慕容景安,“擎风把剑放下。”
单擎风气呼呼地站到一边,乞丐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传闻尼查有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名为胡赟,以一敌百,帮助穆朗王夺取王位,威震西域各国。如果我猜得没错您就是胡赟吧?”
胡赟大笑,笑声中尽是沧桑,他布满红血色的眼睛里只有复仇的怒火,“看来王爷早有准备,既然如此我也不跟王爷拐弯抹角了,王爷的心上人现在我的手上,我为复仇而来,只要王爷帮我完成复仇大业,我保证那位姑娘会安然无恙的回到您的身边。”
慕容景安搓着白玉扳指冷冷凝视着胡赟,锋利的眼神好像一把寒意逼人的剑,胡赟心里腾起一股寒意,“除非那位姑娘对您没那么重要,若是如此王爷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慕容景安,“当年覆灭尼查国的高书文已在牢里畏罪自杀,你还想找谁报仇?”
胡赟,“高书文当年只是一个文弱军师,单凭他能灭我尼查,是多看不起我们尼查。尉迟真已经死了,现在还剩你的大哥慕容景允,我要你杀了他。”
慕容景安唇角勾起,“你们能逼迫高书文就范,也能逼迫我大哥就范,偏偏让我去动手不是多此一举吗?”
胡赟,“是不是多此一举是我的事,王爷只要照做就是,如果王爷不答应您心爱的那位姑娘,还有从前我送给王爷的那些大礼,我保证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
慕容景安反而笑了起来,他虽有怒意却隐藏的很好,“你的要求不难办,不过你怎么让本王相信阿璃在你手上是安全的?”
胡赟,“王爷别无选择,只要提着允王的人头到尉迟真的旧宅见我,我保证把那位姑娘带到王爷面前。”
慕容景安低头冷笑,“好,明日午时,若我见不到阿璃,本王保证你们尼查的余孽一个也别想活!”
胡赟离开,慕容景安攥紧了拳头,“知秋,城南戏班查得怎么样了?”
步知秋,“回王爷,我查过了,城南戏班提供给王公子弟的茶中果然有能让人上瘾的药物,凡是常去城南戏班的王公子弟,还有朝中官员皆有上瘾的征兆。这几日我发现平京城内多了很多生面孔,他们分布在平京城东南西北各个角落,平京城内的几个民间炮房的火药快卖断货了。”
慕容景安,“他所谓的复仇就是让整座平京城陪葬。你加派人手盯紧这些,一旦这些火药引爆,整座平京城必然会葬身火海。元锦那边有动静了吗?”
单擎风,“属下觉得锦王殿下或许沉不住气了。”
“不是他沉不住气了,而是陛下要收网了,金甲军到哪儿呢?”
单擎风,“现驻扎在护城山。”
慕容景安,“让他们便衣潜入平京城,擎风你随我去允王府。”
单擎风吃惊不已,“王爷你难道真要去砍允王的头不成吗?”
慕容景安,“既然这是换回阿璃的唯一办法,本王照做就是,知秋不管明日午后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许妄动,等本王的命令。”
步知秋,“属下遵命!”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洛桑坐在窗前擦着弯刀,我马上警惕起来,“莹花呢?你的主人真是莹花?”
洛桑收起弯刀,“不是!你放心她不是害死姐姐的凶手,我会让凶手付出代价的。”
我环顾着整座屋子,“这里是哪里?你们抓我做什么?”我马上意识到不妙,他们针对的不是我而是慕容景安,“你们打算拿我威胁王爷是不是?”
洛桑没有回答,“你在这里很安全。”洛桑撂下这句话翻窗而出,随后传来窗户被抵上的声音。我赶紧爬起来,门窗都在外面封住了,这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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