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捣乱还珠

　　不知道永琪是怎么说服莎罗奔和塞娅的，总之在十一月的时候，金川的使者从土司官邸启程，带着才两个月的孩子前来京城，不过永琮觉得皇阿玛所派去的人定然出了不少力，不然已永琪的智商，搞不好他会直接带着孩子跑回京城来。这么一想，永琮倒是对那位人士深感同情。

　　现在金川土司莎罗奔还没死，朝廷不能事先挑起战争，永琮练兵练了一年，成果还算不错，对付金川的碉堡也实践出了不少可行的方式，剩下的得靠实战去检验了。

　　皇后在经过永琮的敲打后彻底老实了，私下的小动作已经消声匿迹，永琮也乐意在表面上，同皇后保持一个较为和谐的关系，至于她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永琮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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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快快的过来一个轻松地新年，转眼又是阳春三月。永琮此刻正沐浴在江南三月的春阳之中，煞是爽快。

　　皇阿玛在新年过后派永琮道江南筹措粮款，借口赈济河南、安徽、山东等地的水灾，实际上是为了不久之后的金川战役筹措钱粮，掩人耳目罢了。永琮借口身边缺少人手，便把永瑆给带了出来，本来想把永璂也带来的，不过怕皇后怀疑自己的用心，于是作罢。乾隆何尝不知道永琮不过是顺道带着永瑆去玩，却也不点破，同意让永瑆跟着一同前往，只要不闹得太出格就行。

　　二人离开京师，来到江南这山清水秀之地，真如开笼放鸟一般，纵情山水，一路游一路看，无拘无束。特别是如今正值绿肥红瘦的大好春日，永琮把筹银办粮之事交给属下督办，自己每日带着永瑆在金陵（南京）城周围的山水园林中流连忘返，真的没有辜负这明媚的春光。

　　这日，兄弟俩正在吟诗作对，说得兴起，难免要对彼此的大作品评一番，正聊着呢，猛然听到身后有人请安的声音，永琮回头一看，原来是这次跟来的随从金焜，急忙转过身来。

　　金焜上前说道：“七爷，奴才现已查明，江苏巡抚庄有恭私下囤积大批金银粮饷，根本就没有交出来赈济灾民的意思，请七爷定夺。”

　　“难道两江总督萨载没有给庄有恭打声招呼？”永琮疑惑的问。

　　“剧奴才探到的消息萨载与庄有恭两人关系很好，他们狼狈为奸，是一丘之貉，都是贪官污吏……”

　　永瑆训斥道：“休得胡言乱语污蔑朝廷命官！萨载这人怎么样我不十分清楚，庄有恭却是政绩显赫，多次受到朝廷的嘉奖，临行前皇阿玛还说他‘有惠于民’呢！让我们直接找他商讨筹银筹款之事。那次会见萨载时你也在场，他答应得十分干脆，说马上给下面的官员下令，让他竭尽所能筹集粮款，他是言出必行之人，庄有恭等人怎会不买萨载的帐，一定是你办事不力或出言不逊，得罪了这些地方官，才惹得他们生气，不愿意献出钱粮。”

　　永瑆吧金焜训了个狗血淋头，金焜倒也不恼：“十一爷可能不相信奴才的话，但有一件事不能耽搁：庄有恭囤积的钱财粮饷都在江阴，必须尽快派人去查封，不然，他将这批财务转移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只要庄有恭有钱有粮，他会捐出去的，这是为朝廷办事，他敢不卖力？何况谁不把粉往脸上擦呢？有萨载给我们撑腰，他庄有恭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捐款赈济也是考察政绩的一个标准，庄有恭莫非做官做腻了？”永瑆不以为然。

　　永琮皱眉道：“永瑆，金焜说得也有道理，人心难测，万一庄有恭拒不交出钱粮，这赈灾的第一批款项筹集不到，第二批款项就更难了。如果我们筹集不到钱财，这赈济之事就会泡汤，皇阿玛知道后是责怪他们不愿上缴呢，还是责怪我们做事不力呢？”

　　永琮从刚才就在仔细思索金焜所说的话，因此一直没有出声，同时也想看看永瑆独自处理事情的能力。遗憾的是永瑆还是太小，把许多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庄有恭表面上是答应了，可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呢，这江南官场上的水太深，一个不小心，事情办不成，恐怕还要被参上一本。

　　永琮在心中权衡一下，决定再去庄有恭那边探探底，下定了决心，他猛地站了起来，说一声：“走！”

　　永琮带着永瑆和金焜等人来到巡抚衙门，大门关得死死的，一打听才知道，庄有恭和江苏布政使李湖去扬州视察民情了，归期不定。永琮有些着急，这一拖，筹款的日子又不知道到要拖到何时，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金川随时都有可能内乱，多拖一天，又有可能失去最佳的进兵时机。

　　永琮后悔自己把事情估计的太简单了，原先以为自己同永瑆是皇子的身份，又是打着朝廷的旗号外出敛财用于兵事，应该不会有人为难，哪知这地方官不配合，今天他就吃了个闭门羹，心中有些恼怒，但也只好暂时回到驿馆，着人打听庄有恭何时回来，再去交涉狷款捐粮之事。

　　一晃半个月过去，庄有恭和李湖还没有回来，一打听，这两人从扬州又到了苏州去了。好在萨载还在，永琮决定再去找他谈一谈，这江南官场的水太深，他们初来乍到，不知详情，想要尽快筹措粮款少不得请萨载从中周旋。

　　永琮和永瑆来到两江总督府，恰逢萨载出门刚回来，永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三人分宾主坐下，永琮就直径说道：“萨载大人，朝廷所派收取赈灾款项的事，你是否给段成功说过？”

　　“这是朝廷所派，又是七阿哥和十一阿哥亲自来过问这事，萨载岂敢不尽心尽职呢？我不仅通知了庄有恭等人，还把这个任务分派到江西巡抚辅德那里，令他们作为头等大事来做，务必筹到钱粮。只是最近看到各地送来的文书，这两江之地虽然较河南。安徽稍稍好一点儿，也是灾情不断，今年这个地方收了，明年哪个地方又欠收了，旱灾、水灾也是不断，他们也有点自顾不暇呀。这不，最近听说扬州。苏州这两个产米大户之地也发生了饥民抢米事件，庄有恭与李湖都下去平定民乱，安抚民心去了。”

　　永琮有点意外，将信将疑地问：“有这种事吗？我听说庄有恭在江阴囤积了大量的金银粮饷，不知大人是否知道？”

　　萨载微微一怔，马上摇头笑道：“决无此事，决无此事。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事，一举一动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江苏的收支如能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吗？七阿哥万万不可偏听妄言。等到庄有恭一回来，我定再催促他尽快筹措粮款，多少也不能让七阿哥喝十一阿哥空手而归，就是江苏再欠收，也要保证七阿哥和十一阿哥这次江南之行所筹集的第一批款项，救灾如救火，刻不容缓啊！”

　　知道你还拖，永琮心里明白，这萨载恐怕与庄有恭是狼狈为奸，可现下他们手头没有证据，且时间有限，他没那么多功夫与他们在这里闲磨，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于是装作十分感激：“萨载大人不愧为朝廷重臣，处处为国家排忧解难，这催款之事还需要萨载大人多多劳神。”

　　“应该的，应该的，为朝廷办事乃是我辈的本分。”

　　说得真是好听，永琮在心里冷哼：“请问萨载大人，据你估计，庄有恭能够筹集到多少款项或是粮饷？”

　　“这个……卑职实在难以估计，只有等庄有恭回来才能初步有个大概。据我所知不会太多，这近三年的收成江苏还不如江西呢，我可以令辅德多分担一些。”

　　江西能比江苏的收成还好，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吗？永琮心中对萨载的说辞不屑，但并没有说出口。无论是谁，只要能够为他筹到钱粮就行，时间不等人，永琮想了想说：“江苏能否筹集到白银一千万两、粮食十万石？”

　　萨载啧一声道：“数目有点大，只怕庄有恭难以完成。唉，也不是我这做上司的为下属叫穷，江苏如今也只是个空架子，对外讲肥的流油，实际上也是连年亏空。”

　　“不会吧，江苏境内仅盐税的收入也不止八千万两银子，怎么如此叫穷呢？”永瑆忍不住说道。

　　萨载连连摇头：“十一阿哥有所不知，如今□□上的盐贩猖獗得很，他们和地方官勾结在一起，官商私下交易，大量的食盐流入内地，官盐根本就销售不出去，更谈不上税收了。”

　　“既然萨载大人明晰其中的原因，为何不从上到下，一治到底，还怕不能打击□□上的盐贩吗？”永瑆疑惑的问。

　　萨载叹息道：“事情不像十一阿哥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也曾多次下令惩治贪官污吏和官商勾结的赃官与黑商，但每次做起来都是虎头蛇尾，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萨载在心中暗自冷笑，你们虽是皇子又能如何，不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们出个注意，让你们拿不到钱还碰一鼻子灰，最后灰溜溜地滚蛋！

　　于是萨载说道：“七阿哥，十一阿哥，萨载忽然想到一个收取赈灾金的办法，正好可以先着手去做，你们只要自行收取一部分，等庄有恭回来再令他收取一部分，这样，第一批款项也就差不多了。”

　　永琮挑眉道：“什么注意，请萨载大人说吧！”他才不相信这个人有如此好心。

　　萨载干咳两声说道：“江苏富，富在金陵，这金陵城内有许多达官显贵，巨商暴发户，如果从他们身上略微收取一点，至少也赶上江苏全省的两倍，但不知两位阿哥是否愿意这样做？”

　　向私人要钱，永琮在心里盘算一下，这表面上确实是个好主意，金陵城里的商贾富户实在太多了，只要他们出点血，这第一批款项就足够了，可这些人的钱时那么好要的么，这个萨载又在打什么注意呢？

　　萨载见永琮不说话，故意激他说：“向这些人要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额事，必须是有胆有识能够镇住他们的人才行。”萨载稍停片刻，有自言自语道：“嗨，如果是定郡王来就好了，以定郡王的魄力，他们会乖乖地交出钱粮。十一阿哥，你还不如先回京奏报皇上，让皇上派定郡王世子下来收缴赈灾钱物，这样可能见效快些。”

　　永瑆哪里能够耐得住他如此激将，定郡王世子绵德，是皇长子永璜的长子，萨载这样说，不是明摆着说他连自己的侄子都比不过吗，虽然这个侄子比自己岁数大。永瑆把茶杯向桌子上一顿：“何必往返奔波！就按大人所说的，趁着庄有恭还没回来，这一段时间也无事可做，就先从金陵的大户手中收取一部分，看谁敢抗旨不缴！”

　　永琮暗自摇头，小十一到底是太过稚嫩，中了萨载的计谋，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将计就计，看看这萨载到底想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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