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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依旧是佟耀他媳妇儿
这次回西安,佟耀和秦宁远俩总共要待上一个星期,秦宁远倒是不觉得怎么难熬,毕竟不去健身,在家里干些重复的简单体力活儿也算是活络筋骨。反而是明明早就做好了苦肉计的准备,自己越霸王以衬托得秦宁远越贤惠,好让佟家人更快地接受秦宁远的佟耀却受不了,这天凑到厨房抢了手套带上,坚决不让秦宁远沾水,自己争抢着要刷锅。
秦宁远看得好笑:“你闹什么?”
佟耀气呼呼说:“怎么能天天让你干活呢,太欺负人了!”他说完使劲用钢丝球蹭着锅底,那架势仿佛要把锅底刷穿,然而那锅最后使用的人是今天扬言要秀厨艺的佟晗,烧了一锅底的焦糊锅巴,怎么也弄不干净,他弄着弄着忽然火了,把锅刷一扔,“不行,我得找我妈好好谈谈!你又不是什么小媳妇儿,干嘛要这样忍她呀!”
最受不了这孩子这样凡是都为自己着想,秦宁远一边把佟耀拉回来,环着他的腰,低声哄说:“阿姨无非就是想要好好考验一下我,摸清楚我们在家都是怎么相处的,我和你平时不怎么做饭,都是小时工来清洁来做饭的,虽然在长辈眼里那不叫过日子,可真正过得开心不开心还是我们说了算,但是观念不同真的很难纠正,你可千万别冲动,毕竟也就过年这几天,没必要给自己找一堆烦心事,你乖一点,好不好?”
佟耀抽了手套,抓着秦宁远的手亲了下,心疼地说:“可您这手平时都是签那些上亿上亿的项目文件的。”
秦宁远失笑,顺势把掌心贴在他的脸上,说:“没那么金贵。”转而把人推出去,“好了,你别碰锅了,回头把锅刷破了阿姨还得把帐记在我头上,出去玩会儿,不想玩儿就上床睡觉,我弄完就来陪你。”
“不,我来刷……”
佟耀挣扎着要回身,话都没说完,就被秦宁远咬了一口耳垂,打断了:“不听我话了,嗯?”
佟耀腿都软了,只好不甘不愿地说:“我听。”
秦宁远清理完厨房,和坐在电视机前嗑瓜子吃水果的阿姨叔叔妹妹们打了下招呼,推门进了佟耀的房间。进屋的时候,佟耀正好立在窗前挂了一通电话,见他进来扭过头,笑嘻嘻的一头扑了过来。秦宁远下意识张开手接住自家小情人,心里叹说真是小孩儿,说变脸就变脸,耐着性子问:“怎么了?这么开心?”
佟耀搂着他的脖子,蹦蹦跳跳地说:“我同学听说我回来了打电话约我,说大学同学来回来了西安好些个,咱们这就出门去玩儿,不在家受这闲气啦!”
秦宁远好笑,逗他说:“可到点儿还是得回来啊?”
佟耀却垫脚亲了他一口,说:“谁说要回来了?晚上去开房,谁爱刷锅谁刷,咱不伺候了,”他嗓音一压,笑吟吟的和秦宁远说,“娘子,跟相公我逍遥快活去。”
“你叫谁娘子呢?”秦宁远捏捏他的鼻子,彰显力量似的一把勒住大腿,给人抱了起来,故作嫌弃道,“不过我怎么就喜欢了你这么个小祸害?”
佟耀手肘抵在他胸口,在半空中眉飞色舞道:“谁叫我魅力这么大?”
秦宁远感慨笑道:“脸皮还这么厚?”
佟耀得意得很,说:“那是,您快放我下来,我去选身好看的衣服。”
秦宁远眯起眼,逗小孩儿说:“穿好看了想勾引谁啊?”
佟耀无语:“什么叫勾引?放我下来呀,听到没有?”
秦宁远却忽然笑了下,勒紧了他屁股,在屋里晃了下,佟耀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说:“诶,你别乱动啊,我要掉了,哎!你放我下来!”
秦宁远停下说:“叫声相公来听听,娘子?”
佟宝玉个不争气的,从坚持到溃不成军历时不过一分钟:“我不叫,你别太过分啊!哎哎,你真的不放我啊?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您何必当真呢?好好好,我是娘子,我是娘子行了吧?这样还不信,你别太过分啊!反正我不叫,我去,我要掉下去了,您,您真的变了,相公,行了嘛,相公!”
两人闹过之后,佟耀只花了一小会儿功夫就整理好自己和自家相公,秦宁远看他那个V领衫怎么都不顺眼,出门之前硬逼他穿上那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佟耀屈于他的淫威,只好穿了上去,好在他这下半年回归集团搞项目公关,肤色恢复了出厂设置,穿着黑领毛衣倒显得脸颊白皙又线条优美,像个矜贵的小公子。
秦宁远想着他们年轻人同学聚会,不能让人不自在,因此让那个司机先走了,选择自己驾着车往那边去。佟耀在副驾驶上晃来晃去,正好节庆日堵车,他一会儿就停下来买这样吃的,一会儿下车买那样零食,简直不要太败家。秦宁远颇有耐性地任由他玩儿,两人到了约定的钟楼附近,手边已经有一大塑料袋的零嘴了。
还没到夜里,灯也没亮,因此钟楼看上去没那么漂亮,秦宁远找了个缴费停车的地方,提着零食和他一路往那边走,走了一小段,正含笑看着嘴边冒着白气和他吹嘘着钟楼夜景的佟耀,就听见那边有人喊了一声:“佟耀!”
秦宁远转头看去,发觉是一个陌生的青年正在朝着这边走来。他身后十几米的地方立着十来个同龄人,有男有女,各自三三两两地在交谈叙旧,神色都有些激动,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胡老大!”佟耀一把抓着秦宁远的袖子,笑呵呵地快步走过去才放下,用手捶了下那青年的胸口。
胡言谢上下看看佟耀,笑说:“可以啊你,混得人模狗样的!”
佟耀笑说:“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胡言谢看了眼秦宁远,诧异说:“这位就是你说要带的人?”
“对啊……”
佟耀刚想说话,秦宁远制止地看了他一眼,笑笑说:“我是佟耀的同事,秦宁远,来体验西安过年的。”他没说自己是佟耀的老板,怕给这些后辈压力,不过胡言谢也不傻,自然从这人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看得出来这人非富即贵。
“哦,原来是秦大哥啊,”胡言谢忙笑笑,对佟耀和秦宁远说,“走走走,咱们先去吃饭,正好今天咱们班豪哥请客,吃席面菜,让您也尝尝我们陕菜。”
秦宁远说:“那正好。”
佟耀茫然道:“陕菜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他妈也不知道啊,”胡言谢哈哈大笑,说着推着佟耀的肩膀转过生,一面往人群那边走着一面说,“你们看看谁来了?”
佟耀被拉去同学去叙旧之前,无语回身地看了正在忍笑的秦宁远一眼,他原本是想让秦宁远他以男朋友的身份出席的,谁知道被这人半途给拦住了,至于么?把自己保护得跟个小宝宝似的。秦宁远跟着上去,不经意地捏了下他的手,佟耀这才转过头,和久未谋面的同学们打了个招呼,热烈交谈了起来。
之所以定在钟楼碰面,是因为定好的饭馆离钟楼很近。那是一家颇有格调的复原菜馆,吃得都是很有些历史的菜式,席间看到秦宁远这个生面孔,大伙儿都显得有些好奇,毕竟他这种长相气度实在养眼。等菜上来的时候,秦宁远正好把之前佟耀买的一大袋零食摆上桌,让大家分着吃,请老同学吃饭的于豪忍不住请教他的职位,大伙儿都不自觉安静了下来,秦宁远只说:“就是个小经理人。”
于豪笑说:“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小经理?”
班花宁梓澄笑说:“是啊,要我说,怎么也得是个霸道总裁吧?”
姑娘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佟耀连忙敲了敲盘子,转移火力说:“诶诶诶,怎么注意力都在一个人他身上了,我才是人群的焦点,班草校草啥的好不啦?你们看我啊倒是,难道本座还没年老色衰,就不受你们宠爱了嘛?”
宁梓澄把一叠薯片往他嘴里一塞,说:“宠爱宠爱,我们最宠爱你了,行不行?”
大伙儿又都笑了,佟耀含着一嘴的薯片嘴里翻不转,也在笑,丝毫不怕呛到也不怕脏衣服,秦宁远只好抽了张纸给他垫在膝盖上,接着那些薯片的碎屑。好在很快上菜了,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大冬天的年轻人们早已腹中空空,葫芦鸡、素锅贴、羊肉粉丝等摆上桌,大家一时之间都只顾着吃。
三两筷子下了肚,又开始聊天,暂时将秦宁远抛在了脑后。
佟耀以为这样就完了,今天不会有什么事儿了,没成想吃到中场,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打破这份宁静的那人倒也没有多么可怕,只是个清瘦的姑娘,她推开门的时候,更是一脸和气地言笑晏晏道:“我没来迟吧?”
秦宁远正在给佟耀倒哈密瓜牛奶汁,抬头却敏锐地发觉气氛不对,整个包厢的人看清那个姑娘的脸的时候,都不自觉回头瞧了一眼佟耀。于豪率先反应过来,起身笑说:“哟,钟鸢啊?当然来迟了啊,不过你是姑娘就不罚酒了,先罚你啃一只葫芦鸡。”
钟鸢笑了笑,说:“热量多高啊,那还不如让我自罚三杯呢。”她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佟耀身上,定了一会儿,又道,“怎么还不给我让个位置出来?”像是在对佟耀说,又像是在和大家吩咐。
秦宁远因为气场问题,于豪不敢怠慢,自然而然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秦宁远下手自然是他们家小孩儿,然而钟鸢说了一句话之后,挨着佟耀坐着胡言谢就自发自觉地往后挪了一个位置,众人顺着腾了一圈,生生给钟鸢让出了一个专座,可见这个姑娘之厉害。
秦宁远环视了一圈整个包厢,又看了一眼心虚得低下头的佟耀,冷不防脑海里灵光一闪,三个大字,沿闪着金飒飒的光破开蔼蔼迷雾升起——
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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