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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戏子攻
对别人来说,少年时期可能会持续十来年,可是对于苏掣而言,他的少年时期只有初到祁宇身边的那几年——也许害怕小孩子藏不住事,父亲最初没有告诉他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直到计划到了最后几步,需要他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才一点点透露给他。所以来到祁宇身边最初的几年,他和祁宇是毫无隔阂地度过的。
那时候祁府公告寻找小少爷的陪读,父亲让他去,他记得自己最初是不愿意去当仆人的,虽然是陪读的书童,较之普通的仆人轻松不知多少,可他原是一个少爷,这么会愿意去当仆人呢?可一向护他的母亲和父亲一样坚持,他虽然有些少爷脾气,但还算孝顺,不再忤逆,跟着他的“父亲”去了祁府。
他较之其他孩子的优势在于他多读了许多书且长的还算不错,虽特地穿了粗布衣衫欲泯然众人,但在一众孩子里仍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几乎没有犹豫,祁府主管就定了他作为书童。
他很快被带到祁宇面前。而见到祁宇的第一眼,他心中就忍不住发出惊叹,只觉得此人仙童下凡,是前所未见的好看。
做祁宇的书童,换做其他的不怎么读过书也不喜欢读书的孩子,可能会是一件比较幸福的事,省事省心,可对于苏掣来说,有点折磨。
盖因祁宇其人,除了长得像仙童,在学习上的天赋也像神仙——即文曲星。苏掣本来也算是天生聪颖,于学习方面在祁宇面前却抬不起头来。身边有一个人轻而易举能理解你绞尽脑汁才能明白的东西,是会刺痛一个上进且有些自负的人的。不过他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被刺痛的同时也被刺激着前进。
祁宇深受宠爱,被祁家的人捧在手心上,生是纨绔的命,却未被宠出纨绔的毛病,十分有教养,且因为这宠爱,很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对所有人一应平等,常是笑盈盈的,嘴又甜,是老祖宗的掌中宝,心头肉。家里有人送来了珍奇宝物总是让他先挑,祁宇向来不贪,往往精挑细选只挑一两件,便露出心满意得的笑,向所有人展示。回屋后,若是察觉到他几分喜欢,又会转送他,也只送他——祁宇表哥曾舔着脸向祁宇讨要过王大家的亲笔,被回绝了——祁宇说过自己临摹完送他。
一个生的仿佛玉石被精心雕琢成的人,一个被万千宠爱浇灌着长大的人,一个天生才华横溢的人,独独与你特别亲近,待你独一份的好,怎么能不动心。苏掣想,他毕竟只是凡世俗人。
可是苏掣,你是怎么对待这个待你独一份好的人的呢?你帮着你的父亲,凭借他的信任,设局杀光了所有这世上待他好的人。
这七年的最初,苏掣辗转反侧间总是想起那场火,和祁宇绝望怨恨的眼神,每每总失眠。后来看了医生,配着药才好了一些,但他染上了酒瘾,喜欢那种极烈的酒,滚过喉咙带起火辣辣的感受,很快就会醉在梦里,不论今夕何夕,只永远在他十六岁之前。
有个梦反复轮回——梦里祁宇坐在祁府花园里有百余岁的大树下,手里拈着一枚白玉棋子,苏掣一味地盯着他的手看,分不清是哪个更白一些。理所应当的,苏掣输了,被罚偷溜出府买酒——祁宇最爱巷子坊的青玉浓,口感绵柔,细细密密的甜带着点酸,只是后劲对祁宇来说有一点点大,苏掣一般是不许他喝的。
苏掣买来后,两人躲在祁宇的房间里对酌,祁宇没喝几口就醉了,浑身被抽取了骨头似的,苏掣只好哭笑不得地把他扶回床上,所幸祁宇的酒量差,酒品却是极好的,醉了极乖,你让他往东,他绝不会故意偏向,只是分不清东南西北,还需人指引。
苏掣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哄着他抬手,帮他把外衣脱了,脱到只剩亵衣亵裤的时候,苏掣不知为何红了脸,但是想到祁宇若不擦脸必定会不舒服,忍着脸红帮祁宇把脸和上半身擦了。当晚回去苏掣就做了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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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算苏掣的个人回忆,本来只想作为引线的,结果就一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真的是忙,选修课结束了,马上开始一波考试。要补的肯定在完结前补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码出来了。
最后比心鸭,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
最后的最后再来打一波广告,隔壁的第二部文案放出来了,来个收藏呗。(由于蠢作者的错误,只有四个字的第一章也跑出来了,请大家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