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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乱性
周岩的惨叫求饶声持续有小半个时辰才结束。
这期间杨康特地去完颜洪烈的房间请个安,杨康去时依依正在房里服侍,明明是完颜洪烈派人买来服侍包惜弱的,可这婢女似乎更喜欢在完颜洪烈跟前晃悠。
见杨康进来依依的脸色白了些,漂亮的眼睛控制不住泄露出丝丝恐惧,她很害怕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甚至恨不得自己能隐去身形让那个谈笑间随便取人性命的煞神看不到自己。但是她不能示弱,偷偷瞄眼稳坐上首的完颜洪烈,依依强自镇定,用尽所有力气暂时隔开自己的害怕,有人说无欲则刚,可依依并不在此列,为了得到他,更是为了能站在他的身边,依依必须逼自己。
乱世里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要付出些东西,如果她还是小女人,一辈子她都只能做一个毫无作为的奴婢,或许年龄大了让主人配个小斯,但是她有欲望,她爱上一个人,对完颜洪烈她势在必得,爱情总会让一个女人能所不能的,所以后来她表现的很好,让人出乎意料的好,甚至还开口询问杨康连日操劳要不要进些补品,因为这样,杨康倒是高看她一眼。
杨康没待多久回房了。
少顷护卫统领极端来几碟小菜饭食送到杨康房内。按理送饭的活计不该护卫统领做,他也是没办法,大家都不是傻子,周岩被活活杖毙,杨康命客栈驻留的全部兵卒围观为的是什么?是杀鸡警猴,是让他们脑袋开窍,拎清楚!
小王爷在告诉他们,他可以提拔他们更可以轻易的捏死他们,他说的话不是圣旨胜于圣旨,违背者——死!
他打听过,小王爷怕耽搁时间,为了那黄瑢命都能不要了,一个昼夜只在马上啃几口干粮喝几口水而已,他揣摩着杨康该是太担心黄瑢没什么胃口,可人不是铁打的,饿的时间长了身体一定不舒服,不舒服心情就会很糟糕,心情糟糕了他总要找人出气,想想客栈大堂正中间哭丧个脸抖着手清理血迹的小二,护卫统领麻溜叫大厨准备几个小菜、不多但很精致看着就有胃口,为的就是让杨康那个祖宗心情好点可别拿自己开刀。
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护卫统领很识趣的表明态度,他和他的手下绝对会以小王爷马首是瞻不敢存二心。
杨康没什么胃口,黄瑢不见了,他头疼的快要炸掉了,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把人找回来。
“搁着吧。”
护卫统领小心的打量了杨康的脸色,恭敬的说道:“小王爷一天一宿不曾进食,身体一定受不住,还请小王爷多少进点,想那黄公子一定正等着小王爷救他,有了力气才能找人啊。”小心抬头看看杨康好像没生气又加了句“黄公子要是知道小王爷茶饭不思想必也会担心的。”
瑢儿…会担心吗?杨康想起牛家村的日子,那是他最快活最开心的日子,那时候瑢儿陪在自己身边……
杨康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蔓上暖意,唇角上扬几度,眉头舒展、严肃的脸庞缓和下来。
护卫统领看这样心想,这黄瑢倒是厉害,看小王爷宝贝他那个样,两人一定是有JQ,日后找到人可得小心点,溜着来。
将一坛酒往前推推,护卫统领介绍到:“这是小人寻来的酒,这酒入口绵柔、纯厚芳浓,酒劲虽大可喝多了第二日不会头痛反而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小王爷尝尝?”
杨康挥挥手,示意护卫统领退下。
杨康拍开酒封,醇香扑鼻,闻之便知是好酒,原本只想稍饮几杯,可是最近发生太多事,在牛家村杨铁心留书出走、母亲为寻夫单身上路被歹人掳去花楼、好不容易找到母亲消停两日,欧阳克又对瑢儿痴缠不休、瑢儿还为了郭靖那个臭小子跟自己反目、现在母亲失踪了,瑢儿也不见了,种种一起压过来杨康觉得快喘不过气了,杨康又是愤怒又是忧愁酸甜苦辣个中滋味上涌,一杯接一杯喝得又急又快。
他不该喝酒的,瑢儿和母亲都不知所踪,他该带人寻找的,可心里难受,黄瑢中毒失踪杨康前所未有的空虚、恐慌,他想安慰自己黄瑢吉人自有天相,可那毒随时有可能发作,杨康太害怕了,如果找到的是一具尸体……他一定会疯掉,所以就让他逃避一会儿,听说酒能解忧,所以让他放纵一次 ,明日、明日他定能回到那个威风凛凛杀伐果断的小王爷。
酒能否解忧吗?只有饮者知道。
心情不好喝酒总是特别容易醉。
等杨康感到脸上的凉意迷迷瞪瞪睁开眼时,人已经躺在床榻上。前方不远处身着绿衣的身影背对着杨康正侧身洗帕子。纤长的手指拨动水花,将帕子取出拧干,动作说不出的优雅,水珠折射光芒趁的手指好似白玉般朦朦泛着一层光,说不出的美好诱惑。
那人捏着浸过冷水的帕子,转身向杨康走过来,缓缓坐到床边,左手拉过杨康的手动作温柔细细擦拭。
杨康醉得厉害,看着轮廓只以为是黄瑢回来了,心里说不出的欢快惊喜,瑢儿他平安回来啦?!他想告诉黄瑢自己有多担心他,有多想念他,有好多好多的话千言万语反倒不知先说哪句,他好怕自己是抱梦,太大声梦醒了黄瑢又不见了。所以他小心问道:“你…回来了?”
穆念慈轻轻‘嗯’了声,算是回答。
杨康听到应答心里开心,是真的,瑢儿真回来了,老天保佑!杨康笑的满足喃声道:“真好,你回来了。”声音里对黄瑢的爱恋满溢而出。
这般深情款款的呢喃,穆念慈何时享受过这般待遇,听着杨康低沉醉人的嗓音穆念慈一时痴了,他好久没这么温和的同我说说话了。
穆念慈听出杨康话中的情意又惊喜又害羞,自己总算没白等,原来…他心里也是有我的。穆念慈收回手,不停搅着手中的帕子,让冷帕子一激清醒些,才注意到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到底有些不合规矩。
杨康喝多了觉得有些热,一脚踢开身上被子。穆念慈说道:“桌上的饭菜都没动,酒倒是喝个精光,会不会不舒服?”
杨康好久没得到黄瑢关注了,见黄瑢才脱险回来就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就好像大冬天泡热水澡似的,别提多温暖熨贴了。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爱人的脸,但是头晕乎乎的,眼睛看东西也模模糊糊好像有重影,并不清楚。
穆念慈看杨康不说话有些担心情郎,问:“还饿着吧,我亲自下厨炒几个菜给你吃好不好?”
在杨康看来,淡漠的黄瑢突然软语温声关心起自己,心里那个美啊,含情脉脉的看着心上人说道:“好。”
穆念慈被瞧的脸颊发烫,慌乱底下头,用手背贴在脸上降降温,又关心情郎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
杨康扁扁嘴指手画脚的说:“我想喝粥!想喝你亲手煮的粥,这世上最美味的粥。”脑中想的是曾经身世曝光同杨铁心一家四口逃亡途中,杨铁心、包惜弱和穆念慈都责骂自己,只有黄瑢待他好,替他不平,为他说话,帮他包扎,还有那碗粥那碗菜粥,杨康至今还记得那粥的滋味。
穆念慈以为杨康夸奖自己心里甜丝丝的,难得见到杨康放下戒心表明最真实的想法,像个小孩子,穆念慈不由得母爱大发。安抚道:“好,我这就去煮粥,你先睡会。”起身想离开。
“别走!”杨康半个身子探出床外,挂在穆念慈身上。他以为梦要醒了,怕黄瑢离开整个人都快掉下来了。
穆念慈吓一跳,扶着杨康躺回床上嗔道:“差点摔到,磕到没有?”
杨康以为抓住心上人的手“不许走!”他还是怕黄瑢走了就回不来了。
“好…不走…不走。”
喝醉的人情绪变化的特别快。
上一秒杨康还在耍赖,下一秒杨康突然伤感起来。
他握着心上人的手,不住摸索,好一会哽咽道:“这几日,你受苦了,你…会不会怪我?”
穆念慈摇头“这些算不得什么,你知道的…我从不会怪你的。”杨康能体谅她这些日子的苦,那她的付出都值得。
杨康却以为黄瑢也是对他有意的,他听出话中的深意。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没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发誓。”
夺走?穆念慈有些不明白了,谁夺走了?
杨康突然打开话匣子,把长久压抑心底话都说出来了,黄瑢是特别的,他是这世间唯一理解杨康的人,也是杨康唯一愿意敞开心扉的人。
“我一点都不快乐。爹留书出走了,母亲被人掳走,父王待我虽好,可我不是他的亲生孩儿,我敬他爱他,又怕有一天他心里有芥蒂再不要我了,这世上我的亲人只有你了。”
“杨康……”我竟不知道你心里有这么多苦。
“我心里有你…可父王他却反对我们在一起……”杨康突然变的很苦恼。
原来那金国王爷一直反对杨康同我在一起吗?怪不得之前杨康总是待我冷冷淡淡的竟是为此……
“为何父王不能接受你?我只想爱你,我只要你……”
“杨康……”穆念慈红着眼圈替杨康拢拢头发“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杨康抬头寻找心上人的脸孔:“你说什么?”
“此心与君同。”
杨康以为自己听到天籁,猛的抱住心上人,“你没骗我?”我听到了,瑢儿说了他与我一样我们彼此情投意合。“别离开我。”
穆念慈嗅着杨康身上淡淡的麝香,感受到耳畔温热的呼吸,心颤了。
缓缓闭上眼,反手抱住杨康的腰身,既然你爱我,这世间又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呢?
“此情不渝,永不相离。”
白日烟花绚烂到炫目,杨康幸福的快晕倒了,欲望叫嚣着,破闸而出,它嘶吼着,要和怀中人合二为一。
“给我……给我好不好?”杨康几乎在祈求。
“……”
“你不愿?”
“好……”
帷幔滑落,情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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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这一觉睡的香甜,黄瑢回来,两情相悦,得偿所愿,神清气爽,杨康该是快活的。可他快活不起来了,借着月光看到身侧睡的正香的穆念慈,杨康脸色的表情不下于看到山崩地裂水倒流那样惊悚。怎么是她!瑢儿呢?她怎么在这儿!!!假的!都是假的!杨康眼睛瞪的老大,想不明白明明和自己欢爱的是瑢儿,如何变成穆念慈的?有一瞬间杨康几乎想杀了身旁这不知羞耻的女子。
也许是他的目光煞气太强,穆念慈‘嘤咛’一声转醒过来。
“你醒了?”害羞的拉高被子遮住自己满是吻痕的身子。
“你……”
穆念慈误会杨康关心自己,羞得脖子都红了“我…还好。”声若蚊蝇。
天已经黑了,两人在房里厮混半日,真是……自己现在就是杨康的人了,想到爱郎还饿着肚子,穆念慈强自起身拾起地上散乱的衣衫,穿回身上。
杨康瞪着那碧绿的衣衫几乎要吐血“你不是最喜欢穿红衣的吗?”
“前几日做的,依依姑娘说女子该多穿些鲜艳颜色的衣裳,总穿一种颜色太……”太不讨人喜欢了,穆念慈没好意思说完,听杨康问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这个颜色不好看?”
“不,很好看。”杨康说的咬牙切齿,要不是这个身衣服,还有那坛酒,自己如何会错认穆念慈为黄瑢犯下这等大错。
穆念慈欢喜的珉珉嘴,穿戴整齐说道:“我去做饭,你等会。”再不好意思看杨康半露的胸膛,扭头出去了。
杨康脸上神色不明,脑中挣扎,想就那么杀了穆念慈,可是自己酒后乱性才会她……可若不是她引诱,自己如何会犯错背叛瑢儿?但她始终是爹和母亲的义女…… 杨康边穿衣服,边思考,那酒果然妙处无穷,现在他思绪清明,疲态全消,只不知是因为穆念慈还是那酒的功效了。
先留她一命,若有她有了孩子,就留子去母,以后他和瑢儿在一起总是需要一个孩子继承王位的。
杨康瞪着床上皱乱的床单被子,那上面斑白点点,夹杂着几朵红梅,是那么刺眼!
“来人!”
“小王爷。”
“把床上的铺盖烧了!”
兵卒诧异的抬头。
“换床新的。”
“是。”
“黄瑢可有消息?”
“还没有。”
“派人把屋子给我彻底打扫干净,要彻底!”
“是。”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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