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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接下来及的几天,在永琮的安排下,小燕子和永琪日日春宵,逍遥快活极了,直到永琪大婚的前日,小贵子才把小燕子带回毓庆宫。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的威胁生效,小燕子还算老实,乖乖的呆在房里休息,她不捣乱,永琮也乐意当她不存在。
为了安抚?永琪,永琮还特地去了趟南三所,经过永琮的疏导?永琪总算是安静下来,安心在寝宫里待嫁。
十一月二十,永琪和塞娅的大婚,婚礼在宫中举行,期间一直是热热闹闹的,在酒席上喝喝酒聊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席间作为新人的永琪对敬酒来者不拒,拼命灌酒,好像一点都不怕自己喝醉一样,永琮冷眼看了一会,不屑的撇撇嘴,当初是他自己同意与塞娅结婚的的,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深沉。
低声吩咐小贵子拿来杯加料的酒,永琮走上前去,笑呵呵的把手中的酒递给了永琪,接着三两下给永琪解了围,回头见永琪已经把酒喝完了,永琮笑得很有深意,轻声在永琪耳边威胁了两句,看着永琪一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离席回房。
永琮才不管他耍什么脾气呢,你一和亲的人员就要有和亲的样子和义务,事临到头了难道还能退缩不成,乐呵呵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永琮若无其事的同永璇等人闲聊,直到最后同众人一起散去。
回到毓庆宫,小贵子已经回来了,一切顺利,永琪已经同塞娅圆了房,永琮点点头,还好自己早有准备,据小贵子说,永琪原本是不太乐意的,呆在新房里愣了半天,还好不一会药效发作,不然真不知道永琪要等到什么时候。
永琮对此嗤之以鼻,永琪的房里又不是没人,乾隆早就给他放了两个格格在里面,其中一个还怀过孩子,只不过后来不小心没了,那时小燕子还在宫里呢,现在他搞什么守身如玉?他又不是没碰过女人,永琮对永琪的想法感到无法理解。
大婚三天后,莎罗奔向乾隆辞行,几天后,永琪带着一脸不舍随同塞娅等人离开,随行的还有不少陪嫁人员,永琪身边服侍的人员早就被乾隆换过了,全部是忠于朝廷的死士,其中两个人跟在永琪的身边,用以随时提醒脑袋犯浑的永琪。
对于永琮来说,永琪走了他是很高兴的,没了永琪的宠溺,令妃现在成了玉贵人呆在辛者库(1)干活,整个皇宫里没有人给小燕子撑腰,小燕子倒是老实了不少,或许这是涣衣局的功劳?若是如此,那还真应该表扬一下那里的管事。
永琪走得第二天,永琮就把小燕子扔到了南三所永琪的寝宫,他可不想在自己身边放一个炸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爆了,还是离自己越远越好。反正永琪现在也不住那了,放到佣人房里正好,再加派几个人手看着,量小燕子也一个人也闹不出什么花来。
莎罗奔走的很急,在十二月里就带着人员从京城出发,原因据说是他的几个侄子给闹得,具体的缘由目前还不太清楚,不过永琮倒是对此乐见其成,巴不得他们再乱一点才好呢,他不担心金川现在内乱,莎罗奔还在呢,以他在金川的影响力,金川目前还乱不起来,不过等他死了就不好说了,谁让他选定的继承人太过年轻呢。
年轻不是过错,但是作为一个首领却很难在短时间内让众人信服,而塞娅所缺少的正是时间,他的堂兄们早已取得了权力,绝对不会轻易的放手,目前只靠莎罗奔压制,一旦莎罗奔身死,金川必然陷入权力的争夺,朝廷的机会也就来了。
乾隆二十六年的新年,宫里面过得非常热闹,皇太后舒心,皇后开心,没了令妃宫里面的其他人也是高兴不已,永珹在新年后举行了大婚,迎娶了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和硕额驸富僧额之女),在此之前,他已经有了一位侧福晋完颜氏(内务府总管大臣公义之女),和两位格格在身边。
永珹完婚后不久,永琮的婚事也被乾隆和皇太后等人提上了日程,永琮对此不甚感兴趣,回到西山演武厅继续练兵,这可是他的心血所在,未来金川战场上的奇兵,一点都马虎大意不得。永琮每天与士兵们一同训练,一起吃喝,众人看他虽是皇子却不摆架子,又很能吃苦,很快就认同了他。
乾隆二十六年二月,紫薇除服,因为她顶着觉罗氏红带子的身份,又是和亲王的义女,乾隆把她许配给了御前侍卫丰升额(2),晴儿也被许配给了富察明瑞(3),与六月初七同时完婚,永琮为此从西山回来前去庆祝,舍生取义的帮了表兄明瑞一把,没让他被同僚们灌醉出丑。
这天早上,永琮扶着脑袋在小贵子的服侍下穿戴好,坐在椅上喝着桂嫲嬷端来的醒酒汤,耳边听着她担忧的唠叨,感觉头更痛了,一边吃着早膳,一边不停的点头,对于嫲嬷的话是左耳听右耳冒,说了什么完全不知道,快速解决了温饱问题,立刻起身往永和宫去请安,心中暗叹,宿醉真是要不得,今后可不能再多喝了。
带着永璇等人从永和宫出来,接着前往皇太后所住的慈宁宫,陪着皇太后聊了一会,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竟碰上了姐姐和敬,和敬见到永琮,上前几步,没等永琮开口,当先说道:“好久没看到永琮了,今儿个姐姐进宫给皇玛嬷请安,等会儿到毓庆宫去寻你,我们姐弟俩也叙叙旧。”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永琮一眼,暗示有要事相商。
永琮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回道:“是很久没见了,永琮很想姐姐呢,难得今天碰上,一会儿姐姐到我那里来,小弟扫榻以待,我们姐弟正好聊聊家常。”
随意同和敬聊了两句,永琮就回去了,那里毕竟是皇玛嬷的慈宁宫,说多了不太好,不如早点回来等着,和敬肯定是要与自己商议些大事,不然她不会在慈宁宫开口,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永琮有些好奇。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也不知道和敬到底什么时候到,加上昨晚的宿醉,永琮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他被云嫲嬷叫醒,才知道和敬已经来了,正在书房等他。永琮摇摇头,睡了一会宿醉的情况减轻了不少,匆忙洗了把脸,清醒一下,又换下了睡皱的衣服,这才进入书房。
书房里和敬已经等待多时了,见永琮进来,调笑着道:“看你睡得那么香,姐姐都不好意思打扰你呢。看你这么半天才过来,不会是在责怪姐姐打扰你吧?”
“姐姐这是说得什么话,永琮怎会如此不明事理,累得姐姐久等,弟弟甚是过意不去。”永琮有点脸红,同人约定好了,自己却先睡了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心里再一次暗道醉酒误事,提醒自己今后千万要少喝醉。
永琮在和敬对面坐下,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不知姐姐今日来,所为何事?”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么?”和敬反问,眼中泛着寒光。
“哪能呢?”永琮故意笑得很是狗腿:“这毓庆宫弟弟的寝宫,姐姐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永琮高兴都来不及呢!”开玩笑,和敬表面上比谁的端庄,私底下对亲近的人可是非常暴力的,绝对的女王形象,没看到她都把额驸训练成忠犬了么,自己怎么敢惹。
和敬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女王气势全开:“别和我贫嘴了,你是姐姐从小看到大的,我还不知道你?好了,快点坐好,正事还没说呢。”
永琮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请说!”
和敬点点头,小声问:“最近你有没有注意到承恩公府的动静?”
“我近日都忙着练兵,哪有时间注意这些?”永琮抿了口茶:“怎么,皇后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皇宫里没了令妃,那拉氏现在是得意了,加上你又不在,她的心思也活络起来了。”和敬冷笑:“近来承恩公府上可热闹极了,不少人借着承恩公大寿,一个劲儿的往那边送礼,感情是不把你这个嫡子和本公主放在眼里,上赶着巴结皇后他们了。”
“这有什么。”永琮不在意的笑笑:“正好让我们看清楚谁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不是很好么?”
“你怎么就不知着急呢,那拉氏毕竟是皇后,没了令妃抗衡,她现在就开始专心对付你了。”和敬皱眉:“你当初就不应该帮助那拉氏对付魏氏,现在这宫里变成她一家独大,我们反而被动着挨打,还不如让她们俩个斗着去,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永琮摇摇头:“魏氏是只狐狸,很是狡猾,又深晰皇阿玛的性情喜好,那拉氏根本就斗不过她,与其等她斗倒了那拉氏,还不如我们帮助那拉氏一把。严格来说要不是趁着她的大意,以及福家、永琪等人的愚蠢,就算是皇玛嬷出手,要废了魏氏都不太容易。”
“对于我们来说,一个聪明狡猾的魏氏远比那拉氏的威胁要大得多。”永琮笑着道:“和那拉氏结盟是必然的选择,我也早就料到了今天的结果。”
“可现在没了魏氏,我们和那拉氏的结盟根本就没用了,那拉氏那边摆明了就是过河拆桥,我们得早做预防,以免吃了她的闷亏。”和敬看了看永琮:“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了吗?”
“那拉氏可不是魏氏,论阴谋手段她可比魏氏差远了!”
“你别忘了,她还有小十二、兰馨,以及那个紫薇的帮助呢,即使小十二和兰馨没手段,那个紫薇可不简单,她能让那拉氏在皇阿玛那里复宠,你就不怕她帮着那拉氏和你作对?”
永琮神色平静:“紫薇是我带进和亲王府的。”
“可她也帮助那拉氏不少,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和敬不赞同:“况且那里氏还把她嫁给了丰升额,明摆着是为了拉拢手握兵权的阿里衮。”
“呵呵……那不是更好么?”永琮笑得开心。
“好啊,你小子长大了,开始看姐姐的笑话来了是不是?”和敬起身上前,一把抓住永琮的辫子,扯了扯,看着永琮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笑得非常温柔:“快点给姐姐说说是怎么回事?”
“公主大人饶命,小人什么都说,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扶着和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赶紧给她倒了被茶,端到和敬面前,谄媚的道:“姐姐想知道什么?”
“你说呢?”和敬一手接过永琮递过来的茶盅,放到一边也不喝,更没有放开永琮的辫子。
“那个,您这么拽着我,我怎么说呢?”永琮可怜兮兮的看着和敬,用手指指被和敬拽住的辫子。
和敬看了看他,终于放开了手:“好了,这回可以说了吧?”
永琮舒了口气,揉了揉可怜的头皮,坐在了和敬的对面:“紫薇是按照我的要求去帮助那里氏的。”
“你?”和敬疑惑的道:“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她自己的弟弟她自己知道,从小就是聪明善谋,绝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没错,是我让紫薇帮着皇后的。”
“你就不怕紫薇反水,她的婚事可是那拉氏定下的,要是她因此而真心帮助她,有你好受的!”
“我有什么好怕的,丰升额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你以为紫薇会帮谁?”
和敬皱眉:“那你干嘛还让紫薇帮着那拉氏复宠?”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丰升额同我们的关系不是么?”永琮笑了笑:“皇阿玛精明着呢,那拉家动作越频繁,越会被他所防备,连带着皇后也要倒霉。与舅舅家的谨慎相比,承恩公那边太过张扬了,用不了几天皇阿玛就能知道。”
“皇阿玛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和敬撇撇嘴:“大不了就是疏远那拉氏,她还是皇后不是么?”和敬对坐上皇后位置上的那拉氏不满已久,虽然知道立后是必然,可她又不能去责怪疼爱她的皇阿玛和皇玛嬷,只好把抢了自己额娘位置的怨念都推到继后那拉氏身上了。
“那可不同。”永琮摇头道:“从前皇后不受宠,她尚且还能在皇阿玛面前来了‘忠言逆耳’,复宠后,她在皇阿玛面前也能说的上话,又有紫薇在旁边帮衬一二,皇阿玛倒也能接受。现在紫薇已经嫁了,根本就不可能频繁进宫,没有人为她在皇阿玛面前说好话,姐姐觉得皇阿玛能忍受她多久?”
“皇阿玛是个好面子的人,皇后又太过倔强,不懂委婉,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本来就不合适,要不然以皇阿玛风流的性情,怎么会晾着她这个满洲美女这么多年?”
“你是说……”和敬恍然:“可这么多年她都忍过来了,万一她突然开窍了呢?”
“不可能。”永琮肯定的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除非她里面换了个魂,不然她早就改了,还用等到今天?就因为她没被宠过,才愈发容易得意忘形,承恩公那边就是证明。皇阿玛最恨结党,最厌恶后宫结交外臣,承恩公有些越界了,皇阿玛不会让皇后好受的。”
“这里面不会还有你的推波助澜吧?”和敬怀疑的看着永琮。
“姐姐怎能这样说呢?”永琮笑得极为纯良:“我只是怕有人不懂规矩,给承恩公备的寿礼太过寒酸,特地让下面的人送点贵重的礼品过去,好给没送的人立个标准,叫他们别送的太薄,免得怠慢了寿星公,影响人家的的心情。”
“我说这帮人送礼怎么都这么厚,和往年差出这么多,还以为是因着皇后得宠的缘故,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
“这种方法也就能对付一下皇后,若是魏氏定然是不会上当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和敬眼神发亮。
“什么也不做。”
“啊?”和敬看着永琮的眼神疑惑极了:“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放过了,你不是打算把那拉氏拉下来么?”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永琮无辜的道,就算是要拉她下来也不是现在,更不能是他们动手,让那拉氏自己废了自己不是更好么。
“那你为什么做这么多,就为了让那拉氏再度失宠?”
“对啊!”永琮点头:“有皇玛嬷在,皇阿玛不会轻谈废立之事。况且那拉氏在那个位置上对我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得到过宠爱,再过回从前那样忍受孤独、寂寞、凄凉,‘曾经沧海难为水’,被弃之如敝的日子,就会更加的煎熬。她又是个既要强又较真的女人,不能忍受被冷落的状态,更加容易心绪失控……”
“如此一来,就会惹皇阿玛厌烦,遭到皇阿玛厌弃了是吧。”和敬恍然。
“没错。”永琮笑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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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辛者库:“辛者库”,是满文“sin jeku”的音译,又有译作“身者库”、“新者库”或“薪者库”。辛(sin)汉意为斤斗或金斗,(金斗,量粮食之器,一斗八升为一金斗);者库(jeku)汉意为粮米。辛者库则为斗粮之意。辛者库是满语“辛者库者特勒阿哈牛录”(sin jeku jetele aha niru)的简称,汉义为食斤斗粮之奴仆的佐领。
乃管领下食口粮人也。管领,满语称“浑托和”(hontoho),一个珲托和为半个佐领,因而又可称辛者库为“半个佐领下食口粮人也”。 杜家骥:《八旗与清朝政治论稿》,王道瑞:《清代辛者库》;(清)奕赓:《寄楮备谈》
辛者库是八旗之下一个旗人组织—管领,这是一种包衣组织,而绝不是专门监管罪奴的机构。分为内务府辛者库,即上三旗辛者库(内管领);王公府第之辛者库,即下五旗辛者库(府属管领)。辛者库人分原有的辛者库人和缘罪入辛者库的,不能一概认定辛者库人皆是罪籍。内务府、王公府第、陵寝、行宫、庄屯皆有辛者库人服劳役。绝非如小说家言,发往辛者库,即是发往浣衣局洗衣服的。
辛者库专以从事大内或王公府第等地贱役苦差为职。比如紫禁城内庭院、道路之扫除,“糊饰扫尘”、“三殿除草”、清除积雪,运送米面粮油、担水,运牛乳、木柴及玉泉山水,造办酱醋、饼饵、茶汤及淘洗果品,司管灯火、采买杂物,承应各处祭祀,及看守陵墓、牧放牛羊驼马,以及“各公事需用驱使”等等。一些内务府辛者库妇人所管的杂务如做祭品、针线活、打洗脸水等。皇室后妃各宫,每宫都配有一定数额的管领下妇人,侍奉主子日常起居生活。管领下人的子女也有侍奉主子及服役的义务。每年,管领下女子要与佐领下包衣女子一起,备选宫女,先给各宫主子使令,有的到了一定年龄放出宫去,而有的则可能被皇帝看重,备列后妃,当然有罪的贱民不可能成为后妃,而原在辛者库下的世仆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杜家骥:《八旗与清朝政治论稿》
辛者库从早期收编管束降民的机构,逐渐演变为收管罪犯家属的刑外执法机构,不过辛者库人分原有的辛者库人和缘罪入辛者库的,不能一概认定辛者库人皆是罪籍。而原有的辛者库人,是可以为官的。
辛者库∈包衣,辛者库≠包衣,包衣管领下人=辛者库,即半个佐领下人=辛者库
包衣大(内管领)∈辛者库人
辛者库≠罪籍
(2)丰升额(?—1777)钮祜禄氏,满洲正白旗人,阿里衮之子,清朝大臣。自三等侍卫袭封一等公,擢领侍卫内大臣,署兵部尚书、镶蓝旗蒙古都统。三十五年八月,命在军机处行走。金川再用兵,定边左副将军温福为帅,劾参赞大臣伍岱乖谬。上命丰升额往勘,因授丰升额参赞大臣。五月,丰升额攻东玛寨,伪退以致敌,令章京佛伦泰、富尔赛突起逼寨,侍卫伸达苏发钜炮,敌惊却,多坠崖死,遂克东玛。六月,攻固卜济山梁。师至色尔渠,令乌什哈达、巴三泰等左右进攻。丰升额出中路,发炮堕碉。乌什哈达等引兵出岩下,丰升额自山径策应鏖战,敌大奔。七月,复克色尔渠大碉及卡房百馀。卡房,敌所置堠也。旋与温福大军合,十月,克路顶宗、喀木色尔诸寨。复进克兜乌山梁及附近诸寨。十一月,克博尔根山,夺玛觉乌大寨。再进克明郭宗,下碉卡九十馀。克嘉巴山,焚经楼。语详温福传。十二月,授丰升额副将军。
三十八年正月,与将军温福、副将军阿桂议分道并进,温福自功噶尔拉进攻噶尔萨尔,阿桂自僧格宗经纳围纳紥木,至当噶尔拉,待温福军至,与合攻噶拉依。丰升额自章谷、吉地经绰斯甲布,温福分遣参赞大臣舒常驻军於此,与合攻勒乌围。丰升额驻军宜喜,於其地设粮台,规进取。四月,考绩,加太子少保。温福师锐进,六月,次木果木。阿桂亦克当噶尔拉。上令丰升额攻大板昭,命未至,木果木师溃,温福死之。上闻败,命丰升额引兵自党坝、三杂谷至巴朗拉为阿桂声援。既闻阿桂自当噶尔拉全师而出,屯翁古尔垄,谕丰升额仍驻宜喜为犄角。丰升额初未移军,分兵驻智固山,防后路。阿桂以定西将军为帅,十一月,收小金川全境。丰升额自宜喜攻克沙坝山梁碉卡,分敌势。十二月,阿桂定策自取谷噶,而令丰升额攻凯立叶,进兵。
上命丰升额以五千人往攻,三十九年正月,师次萨尔赤鄂罗山,占其南雪山,又分兵屯孟拜拉山梁。阿桂遣纳木紥等将二千人与合军。二月晦夜半,丰升额帅师自达尔紥克北山澖越石蹋雪以进。次日黎明,至凯立叶山麓。山绝险,凡大峰各置碉,见我师至且近,枪石并发。丰升额督师直前冲击,与侍卫彰霭、明仁取第二峰,玛尔占、伊达里取第三峰,令领队大臣五岱营第三峰下。捷闻,上以碉据峰巅,仰攻不易克,命留五岱於此,而移军谷噶,与阿桂合军攻勒乌围。阿桂遣谍告丰升额:“达尔紥克面当莫尔敏山,山旁地曰迪噶拉穆紥。师得此,绕出凯立叶后,夹攻易为力。”丰升额即遣兵占莫尔敏山,敌力争,绝我师前后不相属,卒败敌,取迪噶拉穆紥。丰升额寻从上命移军谷噶。六月,克色绷普,破碉十一。七月,克该布达什诺大碉。十月,自间道克墨格尔陟曰尔巴当噶西峰,破碉寨二百馀,得凯立叶山梁之半。命议叙,赉玄狐帽、貂马褂。十一月,攻格鲁古丫口,通党坝,遂进逼勒乌围。
四十年正月,克甲尔纳堪布卓沿河诸碉寨。四月,破噶尔丹寺及噶朗噶木栅十七。五月,克丫口石碉八、木城四。再进,尽隳逊克尔宗诸碉寨。敕奖其奋勉,命封号加“继勇”字。七月,师至章噶,碉甚坚,碉外为壕三重,壕外立木栅。海兰察攻其中,丰升额督官达色、仁和等攻其左右,毁栅覆壕以度师,缘碉侧直上,自其巅俯攻,遂克之,并得其旁木城。八月,与阿桂合克勒乌围。九月,复进向噶拉依。十二月,克格隆古科布曲山梁。四十一年正月,克玛尔古当噶山梁。金川全部悉定。师围噶拉依,上命加丰升额一等子,以其弟布彦达赉袭爵。寻移户部尚书,赐双眼孔雀翎。二月,金川酋索诺木出降,致京师。四月,师还,赉御厮马具鞍辔,图形紫光阁。四十二年十月,卒,赠太子太保,谥诚武。
明瑞(?—1768)富察氏,字筠亭,满洲镶黄旗人,承恩公富文子,自官学生袭爵清朝名将。在平定阿睦尔撒纳的叛乱中立下战功;后在征缅甸的战役中被包围,力战后自杀。
隆二十一年,师征阿睦尔撒纳,明瑞以副都统衔授领队大臣,有功,擢户部侍郎,授参赞大臣,於公爵加“毅勇”字,号承恩毅勇公。二十四年,师征霍集占,复有功,赐双眼花翎,加云骑尉世职。师还,图形紫光阁,擢正白旗汉军都统。二十七年,出为伊犁将军,进加骑都尉世职。三十年二月,乌什回为乱,驻乌什副都统素诚自戕,乱回推小伯克赖黑木图拉为渠,拒守。明瑞遣副都统观音保往讨,而帅师继其后。乌什回二千馀出御,明瑞与观音保力战破之,夺炮台七。贼入城,师合围。明瑞疏陈素诚狂纵激变,及参赞纳世通虐回民,阻援师,副都统弁塔哈掩败妄奏诸状,上令尚书阿桂至军,按诛纳世通、弁塔哈。贼夜袭我军,我军诇知之,预为备,射赖黑木图拉殪,贼拥其父额色木图拉为渠。明瑞以兵六百馀夜携云梯薄其城,不克,则毁其堞,且断汲道。贼待阿富汗援不至,乃缚献额色木图拉等四十二人降,明瑞悉斩之,其胁从及妇稚万馀送伊犁。乌什平。上以明瑞得渠魁,未详鞫为乱状,乱回至围急始缚献首恶,不可轻宥,所措置皆不当,与阿桂同下部议,夺职,命留任。旋条上善后事,如所请。
是时缅甸为乱犯边,总督刘藻战屡败,自杀。大学士杨应琚代为总督,师久无功,赐死。三十二年二月,命明瑞以云贵总督兼兵部尚书,经略军务。明瑞议大军出永昌、腾越攻宛顶、木邦为正兵,遣参赞额尔登额出北路,自猛密攻老官屯,会於阿瓦。十一月,至宛顶,进攻木邦,贼遁,留参赞珠鲁讷、按察使杨重英守之,率兵万馀渡锡箔江攻蛮结。寇二万,立十六寨,寨外浚沟,沟外又环以木栅,列象阵为伏兵。明瑞统兵居中,领队大臣紥拉丰阿、李全据东山梁,观音保、长青据西山梁。贼突阵西出,观音保、长青力战,明瑞督中军进,杀贼二百馀,贼退保栅。明瑞令分兵为十二队,身先陷阵,目伤,犹指挥不少挫。贼阵中群象反奔,我兵毁栅进,无不一当百。有贵州兵王连者,舞藤牌跃入阵,众从之,纵横击杀,馘二十馀,俘三十有四,贼遁走。捷闻,上大悦,封一等诚嘉毅勇公,赐黄带、宝石顶、四团龙补服,原袭承恩公畀其弟奎林。紥拉丰阿、观音保劝明瑞乘胜罢兵,明瑞不可。师复进,十二月,次革龙,地逼天生桥渡口,贼踞山巅立栅。明瑞令别军出大道,若将夺渡口,而督军从间道绕至天生桥上游,乘雾径渡,进据山梁。贼惊溃,浮馘二千馀。复进至象孔,粮垂罄,欲退,虑额尔登额师已入,闻猛笼土司粮富,且地近猛密,冀通北路军消息,乃移军猛笼。贼尾我军后,至章子坝,我军且战且行。明瑞及观音保等殿,日行不三十里,至猛笼已岁除,土司避匿,发窖粟二万馀石。驻三日,复引军趋猛密,人持数升粟,焚其馀积。贼蹑我军行,至夕驻营,初相距十馀里。贼诇我军饥疲,经蛮化,我军屯山巅,贼即营山半。明瑞谓诸将曰:“贼轻我甚,不一死战,无类矣!贼识我军号。明旦我军传号,若将起行,则尽出营伏箐待。”明旦贼闻声,蚁附上山。我军突出发枪炮,贼反走,乘之,斩四千有奇。自此每夜遥屯二十里外,明瑞令休兵六日。贼栅於要道,我军攻之不能拔,得波霙人引自桂家银厂旧址出。上闻明瑞深入,命全师速出。
诏未达,三十三年正月,贼攻木邦,副都统珠鲁讷师溃自戕,执重英以去。额尔登额出猛密,阻於老官屯,月馀引还。绕从小陇川缓行,巡抚鄂宁檄援,不应,於是明瑞军援绝,而贼自木邦、老官屯两道并集。二月,至小猛育,贼麕聚五万馀。我军食罄,杀马骡以食;火药亦竭,枪炮不能发。明瑞令诸将达兴阿、本进忠分队溃围出,而自为殿,血战万寇中。紥拉丰阿、观音保皆死。明瑞负创行二十馀里,手截辫发授其仆归报,而缢於树下,其仆以木叶掩尸去。事闻,上震悼,赐祭葬,谥果烈。建旌勇祠京师,诸将死事者紥拉丰阿、观音保、李全、王廷玉,命并祀,珠鲁讷以自戕不与。额尔登额及提督谭五格坐失机陷帅,逮诣京师,上廷鞫,用大逆律磔额尔登额,囚其父及女,并族属戍新疆;谭五格亦弃市,而以其明日祭明瑞及紥拉丰阿、观音保,上亲临奠。
修改了上一个章节,我不知为什么看小说都要较真,我当初写的时候完全没有多想过什么,不想说什么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过了,我看着都累,个人有个人的观点,你有批评的权力,我也有说话的权力,怎么说怎么想都看个人,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