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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还是佟耀他媳妇儿
听完小孩儿的质疑,大约是不想让自己枉担了虚名,生性不爱秀恩爱的秦昏君一伸手,揽着佟妖妃潇潇洒洒上了私人飞机。飞机的机舱中央一张大床,床垫不知道是什么填充的,软和得不像话,西安到野东的班机平时都得经停一段,这次他们却是直达,佟耀往上面一躺,全程只有两个多小时,顺便看了场电影,倒是真没受什么罪,就是下飞机的时候气候差异还真是大。
不过负责这次行程的是秦宁远,他早就细心地准备好了几套衣服在行李箱里,以供御寒。就是款式和他这个人如出一辙,太正经太商务,佟耀一边慢悠悠地套棕色大衣一边挑剔说:“我们这是回家还是去谈判?”
秦宁远已经穿戴整齐了,蹲身拿起一条驼色围巾来给他围上,一边伺候人一边无奈说:“男人干什么花那么多功夫在穿搭上?再说了,我这给你配的这套不是挺鲜艳吗?”
佟耀任由他打理,眼睛却不由自主嫌弃地瞟了自己身上一眼,说:“你说鲜艳就鲜艳吧。”
秦宁远好笑地环住他的腰:“你不喜欢?”
“超级喜欢的,”别过脸佟宝玉却嘀咕说,“连个撞色都没有。”
秦宁远没听清,问:“什么?”
佟耀推着他的背转移话题说:“走啦走啦,回家去见你公公婆婆了。”
秦宁远回身去又想掐这小混蛋的脸。佟耀笑着往后直躲,直嚷嚷说:“妈妈桑从小花大价钱给我保养出来的一张脸蛋,可值钱啦,您掐坏了赔得起嘛?不怕我其他客人找您算账啊!”
秦宁远心知这人不舒服,却还在耍宝,怕他又闪着腰,吓得一抬手环住了,莫可奈何地训道:“好好走路。”
佟耀笑眯眯道:“喏。”
两个人举止实在是亲昵,看动作不像兄弟,看年纪不是父子,加之佟宝玉这个活宝在,惹得来领他们二位下飞机的乘务组长和两个空姐路上一边猜测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一边憋笑憋得好不痛苦。从贵宾通道抵达机场大厅之后,实在是人多,秦宁远这才放开了扶住小孩儿腰的手,拉着行李与他并肩而行。他们俩穿着虽说如出一脉的老成,然而风格气质迥异的两个高个子男人,惹得大厅里的姑娘们频频投过来欣赏的目光。
佟潇和丈夫周蒙领命来接堂弟,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这两个人。
佟耀想家人得很,分辨出姐姐的脸之后挥着手想小跑过去,却被秦宁远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警告地看了一眼,佟耀只好放慢了步子走了过去。佟潇看弟弟被管成这般模样,实在忍俊不禁,两姐弟在出口拥抱之后,不敢挑战秦宁远的她喊了一声秦大哥,之后在佟耀耳边低声道:“你媳妇儿管得这么严啊?”
佟耀自然是要为自家媳妇儿维护颜面,哼哼说:“我乐意被我媳妇儿管。”说完看看秦老大挺拔地立在旁边和周蒙有礼有节地打招呼的模样,也不住乐了。
秦宁远转眼看着两姐弟偷笑的模样,一头雾水。
从咸阳机场开到家有一个小时,佟潇夫妻本来是来接人的,却发觉秦宁远却早就让下属租了一辆沃尔沃,开过来的时候还有一名司机兼助理。佟潇对这弟媳妇儿的土豪作风真是佩服到家了,说:“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
秦宁远说:“我们在西安这几天也得出门,租个车请个司机也方便。”而且他之前有言,会让佟耀全程舒舒服服的。
佟潇想想也是,于是两辆车先后而行。抵达小区的时候佟耀在放下来的椅背上睡得很香的样子,秦宁远看了一会儿,实在不舍得叫人,下车在那位本地请的临时司机疑惑目光之中,打开车门,把人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背上。司机愣了下,这才帮忙拉着行李跟在身后。
佟潇和周蒙停好车出来走了几步,没听到动静,一回身就看着秦宁远把堂弟从车里背出来,无语片刻,说:“秦大哥,你别惯他臭毛病。”
秦宁远说:“他中午都得睡午觉。”说完就背着人往两人走去。
佟耀其实被他一弄就醒了,只是懒得动弹,打了个哈欠环住他的脖子,带着笑意回头对姐姐嘚瑟说:“你管我,我媳妇儿就乐意惯我臭毛病。”把佟潇和周蒙两人都逗乐了,回头又说,“表现不错嘛小同志。”
秦宁远捏捏他的屁股:“谁是小同志?”
佟耀靠在他背上拉长了语调说:“哦,是老同志。”
“说谁老呢?”秦宁远啼笑皆非,兜了下小混蛋的屁股,让司机先行一步,跟在佟潇和周蒙身后上了楼。二人一进家门,和放下行李的司机错身而过,撞上正迎过来的佟家妇女组,各位姐姐妹妹阿姨看到几乎懒成精被人背上楼的佟耀都被气笑了。
佟母虽说还是有些抗拒男儿媳妇,却也看不得已经成人的儿子这样被娇惯,佯怒道:“佟耀,你腿脚废了?宁远,哪儿能这样?”
秦宁远轻笑说:“怎么不能?”
说着把佟家宝二爷背进了屋里,放在鞋凳上,佟耀自然而然把脚翘起来,看了一眼自家老妈,拿腔拿调道:“宁远,给我脱鞋。”秦宁远乍一被他这样喊还有些回不过神,也不知道这人打得什么主意,看了佟耀一眼,蹲下去给人换鞋。
佟潇和周蒙一齐回身,受不了说:“宝二爷,你差不多得了!”
佟二婶更是笑道:“是啊,佟耀,你可别闹了啊,怎么好让人给你脱鞋?”
佟耀心里嘀咕丝袜他都给我穿了,脱个鞋算什么,手撑在身旁,说:“我和我媳妇儿平时在公司都恪守礼法,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了,还不准我们秀秀恩爱?”转而一笑,对着正在给他穿鞋的秦宁远说,“我跟您说啊,从前也是在我们长安,有位姓高的哥们儿,给一位姓李的兄弟脱过靴子。”
秦宁远给他穿好了鞋,停手看了佟耀一眼,发觉自家小混蛋满脸坏笑,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一面起身,一面把人拉起来道:“那烦请诗仙大人给我作首诗先。”
佟耀打了个哈欠,很大牌地牵着他媳妇儿,摇摇摆摆往里走说:“没看到绝世美人,没心情,不做。”转头看看都是姑娘们,又问说,“我爸我二叔人呢?”
佟母道:“去你韦叔叔家打酒去了。”
佟耀点点头:“哦,那我们先进我屋里放行李。”
佟母说:“放完行李快出来啊,差不多要吃午饭了。”
“知道了。”
秦宁远拉着行李,诧异说:“叔叔爱喝酒?我让人送点儿来?”
“没有,”佟耀拧开门把手,引着人往屋里走说,“我们家人怎么可能爱喝酒呢?你看看我以前酒量多差不就知道了,那个韦叔叔是他的同事,喜欢自己酿米酒,度数不高,可以煮醪糟喝那种,你一会儿也尝尝。”
秦宁远自然说好,拉着行李进了门,先是视察领地一般打量了一圈,上回他是在窗户外头看的这间屋子,没看清楚,这次却是以姑爷的身份正式登门,心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佟耀接过行李拉在衣柜前面,回身看着他的脸,笑说:“您怎么这个表情?”
秦宁远也笑,说:“就是想到了上回有多凄惨,对比了下,觉得现在待遇真不错。”
佟耀故作高深道:“看来你这个老同志还是严重缺乏家庭斗争的经验呐。”
秦宁远好笑问:“怎么说?小同志和我讲一下?”
佟耀摇摇手指说:“你且等着吧。”
等到和佟家一家人吃了午饭,和乐融融看电视聊经济形势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秦宁远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如小孩儿所说的那样,缺乏家庭斗争的经验。不知道是当地风俗还是什么,总之就是新姑爷新媳妇儿上门不能和自家那口子睡在一起,加之家里逢年过节候鸟都归了巢,实在腾不出空房,所以……佟耀是这样说的:“你和周姐夫一起睡沙发,多好啊,还有人陪着,不像我,孤苦伶仃的。”
秦宁远抢了佟耀在洗碗的活儿,是正在洗碗池边上站着的时候接到的通知,看着这小子脸上的神情,狐疑说:“我怎么觉得你挺高兴的啊?”
佟耀扯哈哈说:“有吗有吗?”
抽了橡胶手套,秦宁远捏着他的下巴,说:“一句话重复两遍,小孩子心虚的表现。”
佟耀拍开他的手,摇头晃脑道:“我才不是小孩子,还有您管我心虚不心虚,反正我要睡我软和的大床。”他看了看秦宁远的围裙,倒退着往门口走,挥手笑道,“佟耀他媳妇儿,你可要好好洗碗,好好伺候你相公,让你公公婆婆都对你表现越发满意哟。”
秦宁远没捞住人,又不好离开厨房去逮他,颇为无奈地回去接着刷碗了。
不过洗了一会儿,猜到了平常在家其实也没懒到这份儿上的佟耀的用意之后,他也忍不住笑了,这鬼灵精。
到了晚上十二点睡觉的时候,佟耀抱了三床被子来给他铺贵妃座犹嫌不够,还打算回去接着再搬些软垫出来。秦宁远好笑地拉住了人道,说:“可以了,你不是就想看我受苦吃亏吗?这会儿怎么又转了性子了?”
佟耀扭来扭去道:“不是一回事儿。”
秦宁远摸摸他的脸,说:“工作忙起来沙发又不是没睡过,乖乖回去吧。”
佟耀挣扎地看了他一会儿,回去睡了。家里暖气太足,他睡到半夜口渴倒水,看着黑暗之中睡在贵妃座上自家相公的英俊脸庞,情不自禁走过去接连亲了秦宁远几口,等亲完才发觉不对劲儿,旁边长沙发上的周蒙人不见了,一抬头,和正从厕所出来的周姐夫撞了个正着。佟耀好尴尬地挠头笑了笑:“姐夫。”
“嗯,快去睡吧。”
周蒙躺下去的时候只觉得好不心酸,他之前结婚的时候被佟耀这小子搅得洞房花烛之夜都没了,这次夜宿佟家,佟潇却是个大喇喇的个性,白天又累了,扔了他一床褥子就回屋睡了,哪像这位秦先生,三床被褥加夜半香吻,两厢比对,大家同样都是东床快婿,待遇差别为何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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