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

　　放提尔斯下来后，斯蒂芬没什么表示，冷着脸继续朝前走去，莫度和王倒是留在她身边多客气了几句，大概就是讲斯蒂芬这个人啊心情老是阴晴不定的现在少惹他他一会就好了这样的，然后就垮两步和斯蒂芬一起并肩走了。
　　托尼现在倒是有了牵幼年提尔斯的机会了，在第三次确定了她的脖子上没有掐出来的红色指痕之后往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臭屁的男人，我保证到了我的地盘上绝对不让他好过。”
　　提尔斯没什么反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完全不理会两人打听的斯蒂芬，紧了一下握着托尼的手：“算了，起码我们现在知道了法师伤不了我，今后养着他们也安心一点。至于斯蒂芬，看提到他妹妹的样子，估计也是个可怜人。”
　　托尼对“可怜人”这个看法翻了个白眼，也没继续宣扬自己今后要如何刁难这三位法师了，他们五个人沉默的在单调的道路上走着，直到回到了那条两岸连着桃花林的河流。
　　一直在前面遥遥领先的斯蒂芬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直直的走向托尼和提尔斯，忽视了两人欲言又止的嘴，几乎是直接从托尼手上扛走了提尔斯，两三步垮上船，斯蒂芬的手上拖了一个金色的光球，那条木船仿佛突然被装了个强力推进器，没过多久就在水上跑的没影了。
　　期间斯蒂芬转了个头，确定后面没有跟上那三个男人以后才减速下来，开门见山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妹妹的事？”
　　提尔斯脑壳疼的很，刚刚的加速仿佛把她的灵魂从身体打出来了似的，在缓缓的摇了摇头以后才开口：“我根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妹妹，我只是看你牵小孩手的样子很熟练才随便说的，你看起来不像是个有女儿的，我就猜是个妹妹了。”
　　斯蒂芬一时无语，不自然的捋了一下鬓角的白发：“我是有个妹妹，她养了只白老虎，在医院的花园失踪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
　　提尔斯听了以后自然是更无语了，但她也只能客气的说了句抱歉道了句节哀，接下来到了洞穴前就下船和斯蒂芬一起等着那三个人到岸，期间再也没有说过话。

　　后来他们就坐着直升飞机出去了，托尼偶尔和斯蒂芬拌嘴两句，也没有过于为难什么，这倒是让提尔斯觉得新奇的很，趴在扶手上看着半躺眯着眼睛打盹的托尼。
　　她没去算自己和托尼到底相识了多久，应该差不多十年了吧？印象中的托尼多变的很，就如他本身自带的属性那样。
　　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半眯着眼用别致的小胡子折磨她细嫩的脸皮；实验室的时候她偶尔眼酸的抬眼看着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托尼的身影在展示台旁转来转去；戴着红色墨镜，穿着一身西装，却从来都不愿意打个发胶的在媒体的闪光灯中自然的微笑、扯皮、胡说八道，甚至公然和政府对着干。
　　给世人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大概是从金红色的马克战甲中从容走出来的样子吧，不管是钢铁贴合皮肤或者离开皮肤的过程都让多少人尖叫、为之疯狂，男女不限的吸引力。
　　就是这样万众瞩目的人，居然为了自己脱了战甲，自愿退出世界中心。
　　说不清是什么感情，窃喜、满足，获得占有欲的幸福，还有内疚，对自己是否配得上这样的人的自卑。
　　总体来讲她还算平静的，小小的指尖从他的下巴处开始上滑，感受造型区外冒出来的一点点点胡渣，嘴唇的厚度形状和触感，熬夜人的皮肤，永远都消不掉的带点紫青的淡淡的黑眼圈，还有比女孩子都长的睫毛，比女孩子的眼睛还大的眼睛。
　　好了，现在他睁开眼睛了，英俊的脸终于完整了。
　　托尼笑了一下，拉着提尔斯还来不及收回的那只手把她抱起来，让提尔斯坐在自己旁边，手指揉搓着她的头发：“怎么了小姑娘，在想什么呢，我感觉你盯了我半天了。”
　　提尔斯看着那双焦糖色的漂亮眼睛，思量一番还是实话实说了起来：“在想你，想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以前我们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就想你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没有我们的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法师们也许能接替我们的位置，也许不能。”
　　他点点头，没接话，似乎在等待提尔斯把这一大段说完。
　　她也继续说下去了：“假设灭霸真的威胁到地球了，单单法师和复联的力量没办法和他抗衡，那他们要结盟，成为新的复仇者联盟。地球能获得胜利自然是最好的了，但是战争带来的后果新复联承担的起吗？联合国会容忍他们继续存在吗？他们会因为一个协议而争得不可开交，重蹈内战覆辙吗？”
　　话说到后面时候提尔斯的声音已经开始哑了点了，小时候身体的声带似乎更加脆弱，因为几乎不说话的原因，她在说完后咳嗽几声，声音却哑的更加严重了。
　　习惯性的拿起托尼身侧的香槟准备开口喝下去，酒杯却被抢了被他一饮而尽，喝完还举了举空空的杯子：“小孩子不能喝酒，也不能抽烟，从今天开始你要改改你的坏习惯。”
　　提尔斯这才想起来自己顶了个小孩子的身体，她抬手看了一看细小的手指，然后把目光渐渐移向了对面撑着脑袋睡的正熟的斯蒂芬。
　　正如托尼一样，斯蒂芬在得到注视后也睁开了眼睛，灰蓝色的眼睛在睁开后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老公不同意把你变回去我也没办法。”
　　提尔斯：“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他说什么你还听啊？”
　　斯蒂芬：“你要往好处想，现在这个身体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克莉斯多·卡文迪许，你可以四处乱逛还不用担心被警察抓起来。”
　　她没再多做挣扎，喉咙烧的跟火一样，她原本的这个年龄一年说的话都不知道有没有现在说的一天那么多。
　　等提尔斯泡好一杯绿茶再次坐回位上，她抬眼一看就看到了对面偷偷睁开眼睛的斯蒂芬，斯蒂芬给她做了个wink，然后把视线移到了提尔斯左胸的位置上。
　　她顺着视线往自己身上看，就发现左胸前的那个大口袋里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纸的尖角。一旁的托尼头微微侧着，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她把那个纸条拿出来，上面兀然出现了一行金色的字体：
　　法师的能力来源于圣杯。
　　这事不难猜，但是说出来对他们这个群体的人一点好处都没有。揣着这样的心思，提尔斯倒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用食指在纸片上勾画：
　　这很公平，现在我们不会自相残杀。

　　字迹很快就消失了，这应该是斯蒂芬已经收到信息的征兆，但是下一条信息迟迟不来，提尔斯疑惑的抬头，斯蒂芬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窗户前的遮阳帘，表情阴郁，抿着下唇，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同时提尔斯手上的纸条也有了新的信息：
　　其实我知道怎么发动圣杯的力量，但是现在那个方法已经不管用了。
　　你说的是献祭吧，为什么说没用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现在正在转化为大圣杯。
　　我父亲里的记忆里说，大圣杯自身就可以随意使用圣杯的力量。
　　是的，所以我现在正在想办法终止这种转化。

　　她看着纸条，上面的字很快就消散了，她就对着空白的纸静静的注视了很久，满腔的疑问化为一个词：Why？（为什么）
　　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你不用那么着急。
　　当然，到时候如果你还是想变成圣杯我也不阻拦。
　　使用宝石会加速转化过程。
　　和法师对峙转化会倒退，圣杯能量会输出。
　　你现在要不睡一觉？我看看你的作息会不会对转化有影响。
　　提尔斯看着这一连串出现又消失的字句，最后一局金色的字体还闪闪发光的在那里，完全没有提出了一个奇怪要求的羞耻感。
　　她把纸条递给了斯蒂芬，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抱歉，我很少睡觉，也很难入睡。”
　　斯蒂芬挑了下眉，站起来，修长的右手中指轻轻抵到了提尔斯的眉间，她本能的就想甩头拒绝这种接触，却猛然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仿佛自己的眉间和斯蒂芬的指尖黏连在了一起。
　　斯蒂芬的食指和无名指分别点上了提尔斯的两只眼皮，在轻轻帮它们合上后说了一句：“睡吧。”
　　登时，五感抽离，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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