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签收我的项圈

　　基金会成立仪式上，温喻站在林平兰和沈凡之中间，笑容得体。
　　记者们的闪光灯不断，镜头前的她——
　　优雅、温柔、专业。
　　“我们会为每位受害者提供心理疗愈和职业培训。”她将绘本递给一位眼神怯懦的女孩，“这是专门设计的认知辅助工具。”
　　女孩接过书，手指微微发抖，却在翻到某一页时突然抬头：“……这是你画的？”
　　温喻点头：“嗯，希望你喜欢。”
　　页面上，一只伤痕累累的鸟站在打开的笼门前，翅膀半展，眼神清澈。
　　标题是： 《飞或不飞，都是你的选择》
　　女孩的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水痕。
　　温喻轻轻握住她的手：“慢慢来，不急。”
　　不远处，周叙白靠在墙边，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
　　茶歇室。
　　沈凡之递来一杯红茶，温喻双手接过，杯柄朝外，指尖不碰杯壁，啜饮时背脊挺直，唇角不沾水渍——
　　二十多年的礼仪教养，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
　　沈凡之忽然笑了：“难怪小叙喜欢你。”
　　温喻的耳根瞬间发烫：“……啊？”
　　“他从小讨厌虚伪的社交礼仪。”沈凡之优雅地切了一块蛋糕，“但你不一样。”
　　她将蛋糕推到温喻面前，眼神温和：
　　“你的‘得体’不是伪装，是骨子里的教养。”
　　“而你的‘叛逆’……”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周叙白，轻笑：
　　“是只给他看的。”
　　温喻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碟子上。
　　周叙白看着温喻蹲在女孩面前耐心讲解绘本的样子，忽然想起那个未完成的问答——
　　“如果不考虑属性，只作为男人和女人……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当时的她，敢问却不敢听答案。
　　而现在——
　　她正用曾经被母亲规训出的“完美仪态”，做着最叛逆的事：
　　帮受害者重建认知，挑战权贵，甚至……爱上一个Dom。
　　手机屏幕亮起，他鬼使神差地给青崖发了条消息：
　　“Dom和Sub，撇开属性……有可能吗？”
　　发完他就后悔了。
　　青崖秒回： “？？？你被附体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 “不过答案很明显吧——你明明已经被她吸引了。”
　　周叙白锁屏，抬头看向温喻——
　　她正巧也望过来，隔着人群对他眨了三次眼。
　　——不是Sub的服从。
　　——是温喻的“我爱你”。
　　夜晚，卧室。
　　周叙白解开领带，突然开口：“今晚自己选睡衣。”
　　温喻正在整理衣柜，闻言一愣：“……什么？”
　　“选你喜欢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没有，就买。”
　　温喻的指尖悬在衣架上，心跳加速——
　　这是第一次，他让她完全自主选择。
　　没有规则，没有建议，只有……“你想要什么”？
　　她咬了咬唇，最终抽出一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裙——
　　那件曾被母亲评价为“像苔藓覆盖的青铜器”的裙子。
　　周叙白挑眉：“确定？”
　　温喻点头，小声嘀咕：“……您明明知道我最喜欢这件。”
　　他走近，指尖勾住她的睡裙系带：“为什么？”
　　温喻仰头看他，眼神清澈：
　　“因为您说……它像‘沉睡的野性’。”
　　——而她，想为他苏醒。
　　深夜，温喻蜷在周叙白怀里，昏昏欲睡。
　　他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腰，突然问：
　　“那个问题……现在要听答案吗？”
　　温喻瞬间清醒：“……哪个？”
　　周叙白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垂：
　　“如果不考虑属性。”
　　“作为男人，我会爱上你。”
　　温喻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然后，她翻身跨坐在他腰间，在黑暗中精准找到他的唇：
　　“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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