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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花的秘密
慕容元锦出身卑微,自幼就没被重视过,吃穿用度都远不如其他皇子,还常被太监宫女轻视。他不甘心,出身卑微就该被看不起吗?慕容元锦不甘心,他潜心苦学以为廉帝能多看他两眼,可是廉帝眼里根本看不见他,他也渐渐对这份亲情不再有任何的期望,渐渐发现廉帝其实并非看上去的那般,有次更是撞见了廉帝指使暗卫杀人。
廉帝终于不再对他隐藏,说出了自己想摆脱高书文的控制。原来他的父皇并非懦弱无能,慕容元锦对廉帝心生仰慕。这些年廉帝的暗卫几乎全是交给慕容元锦调派,慕容元锦利用暗卫在朝中安插眼线,一切都是受了廉帝的指使。玉玲和玉颜既是廉帝的暗卫也是他的女人,直到城南戏班的事开始,廉帝以玉玲身份暴露为由要杀了她,慕容元锦悄悄藏起了玉玲,两个人的关系既是主仆又是情人。
比如年老的廉帝,慕容元锦对玉玲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廉帝是救过她们两姐妹,一直拿她们当成手里一把锋利且听话的刀,她可比玉颜聪明多了,玉颜爱慕廉帝已到病入膏肓的程度,玉玲劝不动她,只能先自保了,没想到廉帝最后还是杀了玉颜,棋子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被舍弃,玉玲一直深谙此道。
天气越来越热,我和莹花丛裁缝铺出来,我春季的衣服不多,这才来做几件换身的。莹花要买些布料要自己缝制衣服,“你好端端地怎么又想起自己缝制衣服来了,看这红云锦缎,难不成要做嫁衣?”
莹花神秘兮兮地笑着,“这是秘密,先不告诉你。”
“我看你就是在为自己准备嫁衣,啧啧啧,果然是长大了哦。”
莹花在我腰上一掐,“你还没我大呢,少在那儿揶揄我。”
我们两个说说笑笑地上了一座茶楼,“望春楼的茶在平京城首屈一指,他们的泡茶技艺更是高超。”
“我嘴糙喝不出好坏,能解渴就行。”
楼下一阵吵闹,我望过去看见几个身着九司衣服的人冲进来,拎小鸡一样把几个书生拎出去,“怎么还在抓人,陛下当真是疯魔了不成?”
莹花捂住我的嘴,神情严肃,“阿璃祸从口出,现在在外面说话要格外的小心,一不小心给有心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九司的人到处都是,昨个儿有人在凉茶亭随口议论了几句就给九司抓了去打了二十大板,命险些都没了。”
我慎重地点点头,再这么下去平京城的老百姓在家里都不敢说话了。瞬间没了好心情,我和莹花喝过茶后各自回家,王记糕点的绿豆糕非常好吃,我准备带点回去给慕容景安尝尝,出来的时候却见莹花匆匆没入福瑞街,她不是说回家吗?
我跟了上去,莹花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上,我跟着她确实吃力,她非常小心地从福瑞街拐入永清巷,穿过永清巷就是城南大街了。
莹花如此小心是要去见谁?我心中有诸多疑问,我见莹花往城南戏班走去,却没有进戏班而是去了戏班后面的那处废宅,我记得那是尉迟真的旧宅,阿年以前也经常去那座旧宅。
我的心跳得厉害,莹花和阿年之间能有什么联系,莹花进入尉迟真家的旧宅,她站在断墙的一侧,肩膀以上完全能看得到,她不似平时和我见面的样子,那张永远挂着笑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个笑容非常的冰冷。她又在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伊寒说那是尼查国的语言。
莹花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她匆匆离开,随后我见尉迟真的旧宅里走出一乞丐,这乞丐我认得就是之前把阿年吓坏的乞丐,他一瘸一拐地走出破旧的宅子,没人会在意。
我半天缓不过来,莹花和那个乞丐用尼查国的语言交流,难道阿年的主人是莹花?可是莹花不是允王之女吗?慕容景安说过当年尉迟真、允王、高书文曾一起出征西域,高书文几次被警告封都的血债,难道莹花是尼查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一切联系在一起,莹花无疑和尼查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我回王府的时候,慕容景安站在门口等着我,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他有些贤惠,“王爷是在等我吗?”
慕容景安手背在身后,“当然,买了什么?”
“做了几件换身的衣服,还有这个——王记糕点的绿豆糕,甜而不腻,王爷要不是试试?”我打开油纸包,慕容景安在指间触到绿豆糕时又收回了手。
“怎么了?”
慕容景安往旁边一坐,“你来喂我。”
我望着他充满陷阱的眼神马上警惕起来,“王爷又想做什么?”
慕容景安笑着,“我就想你喂我一次。”
我狐疑着,“真的?”
“真的。”
行吧姑且相信他一次好了,我捏起一块绿豆糕递到慕容景安唇边,慕容景安眼睛却一直紧盯着我,指间温热的触感让我触电似的缩回手,慕容景安眼神狡猾,摸了一下刚碰过我手指的唇,“阿璃你脸红了。”
“哪里脸红了?你看错了,那个………绿豆糕好不好吃?”我清楚感觉到慕容景安的手臂攀上我的腰肢,不等我躲闪,他就已把我揽在了怀里。随即他的脸在我眼中放大,他唇边还残留着绿豆糕的清香,淡淡的甜味,我赶紧推开他,“慕容景安你——”
慕容景安依旧笑得狡猾,“绿豆糕很甜,阿璃尝到了吗?”
我的脸更红了,没好气地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慕容景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慕容景安脸不红心不跳,非常地淡然,“变得怎样?不是你问我甜不甜?只是觉得语言描述可能不够准确,所以让你亲自尝尝,唇齿留香。”他故意摸着刚和我亲吻过的唇边,诱惑中又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你……”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我还偏偏主动往陷阱里跳。
“生气了?”慕容景安在我耳边笑着,我没理他,倒不是生他的气,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次次被套路。“那本王怎么做你才不会生气?只要不生我的气,我愿意做任何事。”
“任何事?”我突然两眼放光。
“是,任何事。”
冷静,冷静,让我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他,“王爷咱们可得事先说好,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许秋后算账。”
慕容景安的如意算盘貌似打不响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还不能赖账,“好。”
被套路那么多次怎么也得学聪明了,“既然王爷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
我拉着慕容景安进了卧室,往床上一躺,“王爷,我肩膀酸,王爷给我捏捏可好?”
听到我让他捏肩慕容景安表情都僵直了,我心里可乐着呢,“王爷不是说任何事都可以吗?唉,算了,王爷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慕容景安手搭上我的肩膀,小心地给我捏着肩膀,不过就是有点痒,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阿璃,这个力道还好?”
我脸上发烫,“就那样吧,这边也捏捏。”
我指哪边他捏哪边,听话又顺从,慕容景安一下变听话了,我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爬起来,慕容景安狡猾地笑着,双手撑在我两侧,彻底堵死我的去路,“怎么了?本王的服侍你不满意?”
“王爷,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别忘了你说过不会秋后算账的。”
慕容景安又凑近了些,眼神滚烫,“本王也没秋后算账啊。”
“我看你就是打算伺机报复。”
慕容景安比刚才靠的更近了,“本王这不是伺机报复而是光明正大的报复。”
“你…我就知道!”
慕容景安揽入我入怀,“阿璃,本王真怕你就那么走了。”
“走了,我怎么会离开王爷。”
慕容景安亲吻着我的额头,“怕你觉得我可怕就此离开,你要走本王不会阻拦,可是我真的舍不得………”
我捧着慕容景安的脸,“从我决定跟随王爷的时候就没想过离开,无论王爷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慕容景安与我额头相抵,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也握着他的手,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允王府,莹花在缝制衣服,是一件美丽的嫁衣,她小心地绣着嫁衣上的花纹,“咚咚咚!莹花,是父王。”
莹花把嫁衣放到床上用棉被盖好,“父王您怎么来了?”
允王端着一碗馄饨进来,“不是说想吃父王亲手做得馄饨吗?父王做了给你端来了。”
莹花笑着挽上慕容景允的手臂,“还是父王疼我,无论何时都把我放在心上。”
“尝尝看,味道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一样,一样。和我第一次来府上的时候一样,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慕容景允感叹着,“一晃已经十二年了,你已经从一个爱哭的小女孩长成大姑娘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还是父王做得馄饨好吃。”莹花笑得很开心,“本该是女儿做饭给您吃才对,没想到却让父王这么晚了给我做馄饨。”
慕容景允摸着莹花的头笑容慈祥,“莹花喜欢就行,这样的机会不多了,父王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父王已经做好准备了,吃好了早些休息,父王先走了。”
望着慕容景允的背影,两行清泪滑落莹花的面庞,洛桑坐在莹花的房顶上,擦着手里的弯刀,夜里星辰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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