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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佟耀他媳妇儿
距离过年也只有半个月了,秦宁远去年怕给老人家堵心,因而没有陪佟耀去西安,毕竟那种凭空把人家的儿子给拐带了的心虚感觉实在复杂。然而这一年以来,他逐渐尝试着以自己的名义,和佟家人打交道、寄礼物、送特产,终于赶在年节之前这天获得了佟母的首肯,成功混进了佟家的微信群“十八佟人”,虽然备注很坑爹——佟耀他媳妇儿。
看着那五个字加一个儿化音,秦老大放下手机,忍辱负重地想,媳妇儿就媳妇儿吧,只要能被组织认可就成。
佟耀如今仍旧是可建交际花,成天在外头和人联络感情,打通渠道,等从酒局上下来,这才终于有时间陪家人闲聊几句,然而看到群里的人把“佟耀他媳妇儿”艾特过来艾特过去,一会儿一条“@佟耀他媳妇儿你们过年什么时候回家”,一会儿一条“@佟耀他媳妇叫佟耀多吃点,都瘦成什么样了,回来我要称体重”,佟宝玉顿时笑得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于是他自己也动动手指,狗胆包天地私下编辑了一条“媳妇儿,今晚洗干净在家等我”发了过去,办公室里的秦宁远手指一顿,很想揍自家的熊孩子,过了一会儿他才心平气和地回复:“我在总部,一会儿就下班了。”
佟耀见他如此从容镇定,深觉不够刺激,摸摸下巴,笑得很阴险改了个微信名“佟耀他媳妇儿的老公”,随后顶着这个微信名在群里发了一条“@佟耀他媳妇儿你老公来接你回家了么么哒”。群里正在热烈扯着八卦的家人顿时一静,然后佟晗率先嘲了一句:“哟哟哟,有些人不要在家族群里扯来扯去。”
佟母忍笑说:“像什么话?把名字改回来。”
佟二叔帮腔说:“是啊,宁远你管管他。”
佟耀撒娇说:“我就不,你们给他的名分,我得随他。”
秦宁远无奈,说:“那就随你吧。”
秦老大君子坦荡荡,原本只是觉得一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好计较的,然而却没有料到人民群众的无聊之程度,不慎在佟家开启了被各种调侃的艰辛人生路。话说回来,佟耀让司机把自己载到了可建大楼,一路被问着好悠悠哉哉上了楼,推开门看了一圈,发觉没人来打扰,旋即笑吟吟喊了一声:“媳妇儿~~”
秦宁远放下文件,好笑地揉揉眉心:“过来。”
佟耀乖乖过去了,就被秦宁远环住腰摁在腿上坐着,捏着下巴狠狠吻了一通,才说:“谁是谁媳妇儿?”
佟耀全然无惧,抱着他的脖子摇摇晃晃地说:“当然是你咯。”
秦宁远失笑,捏了下他的屁股,说:“小混蛋。”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佟耀大摇大摆地在黄藻对老板娘的尊敬目光之中,领走了自家媳妇儿,然而当晚在床上却被折腾得嘴唇一颤,不假思索就叫出了“老公”两个字,可见其人之家庭地位。
转天到了年末,这是秦宁远来可建集团之后的第三个年头,前两年野东系油田原产地风起云涌,生拉硬拽得相关企业的上百只股票全年处于低潮,基本上不跌就要求爷爷告奶奶感恩戴德烧高香了,今年年末可建集团再次成功夺标援建任务的消息一放出,朗航集团勘测出来的南磡7号油田远景资源量一公布,一天之内野东系股票全线飘红,依稀有三分零几年的牛市风采。
所以大伙儿觉得这个年会过得相对舒心,之前一年那个股民之间关于集团股价“可贱可贱”的笑话,也真正消失了热度。
年会尾牙宴策划方面已经把佟耀当成了固定MC,佟耀应策划部之邀,爽快地答应了今年接着表演一曲。秦宁远本来不愿意他表演的,毕竟佟耀本来就撩女孩信手拈来,再出出风头那些姑娘们简直恨不能生扑,但这个心思说出来太自私了些,他只好对佟耀的决定保持尊重。然而到了那天,前奏一起,秦宁远这种平常不听歌的都知道是超恶俗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地皱眉,然后就一头黑线地看着自家小孩儿顶了一头的黑长直上了台——这是玩什么?!
下面大姑娘小伙子都笑死了,佟耀却还风骚地一甩头发,朝着台下抛了个媚眼。
个小疯子。
秦宁远咬着牙在心底暗骂。
等前奏过去,大伙儿才知道他再闹什么,这小孩儿竟然指着台下无辜的秦宁远,就开始自己改歌词了——
台下的男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表演很精彩~
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台下的男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
其实我,很可爱~
……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原来那个男孩很不简单~
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
原来他还是个单身汉~
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哦,其实我也是个男孩~
唱到后来气氛热烈得像要开锅,佟副主管跳下舞台,一把扯了假发,明目张胆地围着秦宁远左唱右唱,绕着圈圈唱。整个总部五千多人,除了他,就再没人敢这样调戏总裁,秦宁远躲又不好躲,别开脸忍受灌耳的魔音,现场所有员工都彻底笑疯了。表演结束之后,秦宁远却也只是无可奈何地拧了拧佟耀的耳朵:“小混蛋,玩开心了吗?”
“开心啊!”佟耀却不依不饶地凑在他面前,非要他发表感言,“不知对于本女神,哦不,男神的垂青,台下这位幸运观众想说些什么啊?”
秦宁远清了清嗓子,含笑对着话筒轻轻说了句:“小混蛋,回头再收拾你。”
与其是说责备,不如说是笑骂。
登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于是佟宝玉乐颠颠儿地滚远了。
秦宁远看着他走远,却心神一动,低头看了看手机,找了一会儿,然后动动手指把一段较为清晰的小视频发了过去,眼见着十八佟人的群里很快就被佟耀的妖娆舞姿都乐翻了,难得动了童心,成功复仇的秦先生发了一句“我长发飘飘的媳妇儿跳舞真好看”,这才心满意足放下了手机。
佟耀却懵然不知,在那边和同事朋友一齐痛饮。
秦宁远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赶在佟耀喝到头疼宿醉之前上去搅扰,把人领了回家。扶上车之后,秦宁远升起了隔离板,把自家佟宝玉抱在怀里,给人摘假发,那假发摘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有卡子需要一点点掰开,秦宁远生怕弄疼他,因此摘得有些笨手笨脚,费了好一番功夫,摘完之后低头一看,这小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瞪瞪睁开了眼,正看着自己,脸蛋红红的,头发贴在雪白的腮边,轻轻掐一把就自然而然地张开微红的嘴唇,甜甜叫了一句:“老大……”勾人得很,却是那种十八岁孩子的勾引,惹人心间发软。
秦宁远不自觉凑了过去深吻,佟耀轻闭着嘴巴茫然,秦宁远觉得好笑,与他额头相抵地说:“怎么,喝醉了连接吻也不会了?还认不认得我?”
佟耀眨眨眼说:“老大。”
“哟,还认得我啊?”秦宁远笑说,“张嘴。”
佟耀于是乖乖张了嘴,秦宁远吻着吻着,自然而然地搂着腰,用力把人抱在自己腿上,流连不绝地吮吸着他柔软的下嘴唇,含糊地说:“抱住我的脖子。”
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佟耀于是又乖乖抱住了他的脖子,秦宁远被取悦,鼻尖顶了顶他的脸颊,含着低到有了胸腔共鸣的笑意哑声说:“好乖。”
佟耀说:“嗯,我乖。”
下车的时候,明明黄藻和司机都在旁边空着手,他也不愿意让人插手搀扶一把,就像头容不得别的狗熊染指自家美人的凶兽,自己直接把佟耀拦腰抱了起来。佟耀一无所知,还往他肩上偏了偏,萌得秦宁远直肝儿颤,恨不能把人一口一口咽下去。他就喜欢这个平时意气风发孩子在自己怀里予取予求的模样,佟耀越是乖,他就越是容易得寸进尺,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佟耀腰酸背痛得要死。秦宁远把人抱进怀里吻了又吻,还想像昨晚那样哄着人给自己再来一次,殊不知佟耀醒了之后很想打人,因为两人下午要坐飞机回去过年,转眼看着秦老大还那副色欲熏心的模样,忍不住踹了秦宁远一脚。
秦宁远把他的脚腕夹在两腿之间,捏着他的下巴问:“怎么家暴呢?”
佟耀气哼哼说:“明明是你先家暴我的。”
秦宁远失笑,手揉捏佟耀肉呼呼的屁股,暧昧地问:“我家暴你?你敢说自己不喜欢?后面几次缠得我那么紧……”
佟耀脸一红,又嘟哝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才说:“可一会儿得坐飞机回去呢。”
秦宁远尽在掌握说:“保证你舒舒服服的。”转眼看佟耀的表情,挑眉道,“不信我?”
“信啊!”
佟耀对老大盲目迷信,知道秦宁远从不说虚话,然而还是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儿,毕竟坐头等舱也舒服不到哪儿去。谁料下午到了机场,秦宁远领着他不按正常的值机手续来,直接在机场地勤工作人员的带领之下,坐到了一台摆渡车上,那辆摆渡车一路越过数只飞机,最后停在了一架朗航高层专用的私人飞机前面。
佟耀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宁远。
“喜不喜欢?”秦宁远被佟耀看得龙颜大悦,他从前听什么倾国倾城觉得纯属无稽之谈,近来却发觉自己很有在世商纣夏桀的潜质,因为他发觉自己在事业上千方百计取得的成就感,有时候其实和讨佟耀欢心的感觉相差无几,甚至过程反而舒心了不知道多少。
佟耀说:“喜欢是喜欢,但是……”
秦宁远扬眉,说:“但是什么?”
佟耀忍着笑上下打量了一圈,怀疑说:“你真的是我老大,是不是被什么昏君附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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