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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子之死
冷场的空气里,“前夫君”面带伤感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叫树。”
哎呀哎呀~声音也蛮中听的嘛~
当然啦~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无视了所谓的冷场与寒流,完全没看其他人一眼。
“我的眼里只有你”吗?
这种style想想还真是——超有趣哩~
一边觉得印象不错,一边觉得:我要被冷空气吹死了(¬_¬)
斜眼快速地瞄了一眼完全没退场意思的石切丸,还有目光炯炯看过来的几双眼睛——
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
呵~你们不让路,我难道没长腿吗_
“走了走了~大树君~”我一把按住大树君的肩头把人往外推去,拽起他的胳膊半拖半拉,“不是来做客的吗?我请你喝水哟~!”
大树君笑了一声:“以前,你也是这么叫我的。”
我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就像有些话这里不是说的地方一样,有些话也根本不用说——我是这么以为地。
然而,总有人有不同意见呢:石切丸拦了我一把。
“石切papa应该还有其他事要做的吧?”面对拦住我的那只手,我完全没看他的脸色,只是无辜地用眼神瞅了瞅被捆的几人示意:喂,你是不是留这里给他们松松绑啊?
石切丸轻笑了一声,收回手:“也行。”
咦?居然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这不真实吧喂!
我恍惚了一秒钟,就听到他继续说道:“五个人通知全本丸也更方便快速一些。”
我:“……”
你·赢·了!
让一个人跟,或者等着被群体围观——用选吗╮( ω )╭
憋了一口气,我默默咽了下去,(并不)欣慰地点了点头:“刚好本丸最近大修了,我有点不认识路,麻烦你了。”
*
三个人是怎么也没有密谈氛围的——(_)
我冷漠地坐在那里,看着:
大树君拿出一个礼盒,石切丸接过去。
石切丸倒水,大树君接了过去。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干巴巴毫无营养,以至于我完全找不到插嘴的空间,听社交辞令听得昏昏欲睡。
能尊重审神者的隐私吗?
能跟别人家的刀剑一样体贴听话吗?
能吗能吗!
然而并不能[┐\'_\'┌]
正所谓:什么样的审神者,带出什么样的刀。
比如武力值在一群高层中稳稳垫底的可爱酱,仍旧能以自己的风格牢牢地镇压住整个本丸,把她家的付丧神们统统压制成了胆小鬼。
除了隐晦擦边的试探,在鹤丸之前据我所了解的部分,居然找不出来一个够胆直接捅穿可爱酱所铸造那层假象的刀来。
明明保护膜下面的可爱酱心软得不可思议呢。
(其实是有够胆的啦——只不过小夜左文字与大和守安定“珠玉”在前,而后果……嘛……)
而换了我的本丸呢——我真是“呵呵”了……
嘛~
这里暂且闲话休提吧~!
*
当然了,听他们干扯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听进去,还是断断续续大致听了一些的。
也算是解除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了:
比如说本丸维修的钱哪里来?
比如说维修黑狐之助的钱哪里来?
再比如说昨天晚上被乱和次郎“失手”弄坏的卧室——之前一路上我就见到了不少机械工兵在里面出出入入搞维修,这也是要收钱的啊!
况且如果是普通的客人,石切丸才不会那么主动一路引路(护送)到我的门口吧╮( ω )╭
所以——是投资商啊!(恍然地打着盹)
至于说为什么投资是不是还继续打算投资——在我保持端坐位半睡半醒的功夫里,突然社交辞令好像转了个弯:
大树君含笑看了我一眼,目光柔情满满:“这里有些太简陋了,住起来一定很不舒服,最好能大肆改造一下比较好吧。”
石切丸微微一笑,也看了我一眼:“如果真的那么改造了,维护起来也会花费更巨大的吧,让主上劳心劳力可不好。”
我猛地被两双目光惊醒了一下:你们谈你们的……看我干嘛⊙⊙?
大树君再看了我一眼:“工作这么辛苦吗?如果太累的话,要不要辞职换个地方?”
石切丸再再看了我一眼:“怎么会,吾等自然会竭尽全力为主上扫平疑难的。”
我再次惊醒:喂喂……干嘛还看我?!
大树君微微皱眉:“可是让女孩子家这么费心……抚子觉得呢?”
石切丸神情自若:“主上怎么会是寻常的女孩呢……对吧,主上?”
我猛地一惊,睡意一扫而空:“???”
喵喵喵?
喂!这就……这就轮到我发言了?!
所以说——你们谈到哪了?谁能告诉我一下(°ー°〃)
我满脸茫然地看了眼石切丸,他的眼神里是不出所料,然而却根本没理我。
我又有点困惑地看了眼大树君——大树君轻笑出声,笑容怀念留恋:“抚子又发呆了吧?”
大树君抬起手,似乎是想揉一把我的脑袋,伸出的手臂却在半空中被石切丸阻止住了——
挡开对方的手,我听到石切丸“和善”地声音:“请不要对我家主上动手动脚。”
我:“……”
你们自己对我动手动脚——把我往死里揍的次数还少吗?!
哦,虽然我逮到机会也是把你们往狠了揍就是了……
(远目)
算啦算啦~
看在你们好歹也是“我的”刀剑的份上——而且我一直挺在意也没插上口
我自己揉了把自己的“狗头”,呵呵一声,对着大树君举起手指,笑眯眯道:“对了,别叫我抚子了。”
“抚子已经死了哟,大树君,我是时短哦~!”
*
是的,抚子已经死了。
就算以现在的技术来讲,塑造□□,灌注记忆都是可以做到的。
但即使你把一个活生生的你记忆中的抚子捧到我面前,我照样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抚子已经死了。
什么样才是一个人呢?
当然是独立而完整的记忆与情感。
你的记忆中的抚子,当然不可能是真实完整的抚子。
而我只记得那么一句flag般的话与之后就死掉了这个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说,抚子已经死得很彻底,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啦。
而且,我也完全,不打算想起过去呢。
因为总觉得很讨厌一些东西。
*
大树君的表情一怔,却不见多少意外,只低垂下了眉眼:“我知道了。”
“抚子……”他似乎是叹息了一下,笑意飘忽,“从那个时候看,她也一定不想回到过去。”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树君诚恳地问道:“你和政府的合同我看了,有选择的话,你想继续做审神者吗?”
唔,那个“卖身契”啊~——作为审神者给政府工作一辈子换取与灵魂契合的肉身。
因此才会被“困”在本丸里
因此才会纠结账目不得清闲
还有那些满是辛酸泪的“各种穷”
……
而很明显地,大树君在这里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机会:就算不当这个审神者,我也能依旧以这个身份活下去——更加地自由,无所束缚。
老实说——诱惑力非凡呢~!
我困扰了好一阵儿,脸皱了起来:“欸~我没想过啊~”
是的,一睁开眼就是身为时间溯行军的短刀部队一员,后面各种死各种逃跑,然后接受了反派本丸,然后是围剿战——老伯、可爱酱、讨厌鬼、讨厌的梨香、黑狐之助、整天生事的本丸和刀剑……
身为时短的人生与记忆中,满满地都是各种“不同寻常”——复活过来到建立本丸之前,政府给我开的那些唤醒潜意识中常识部分的培训课里,种种的“常识”无疑与如今的生活格格不入。
虽然说并不是离开现在的环境就生活不下去了,可是——
我皱起眉,笑道:“可我喜欢精彩有趣的生活呀~!”
大树君露出了失神的表情,然后捂住脸,低声苦笑起来:“是嘛……你还是这样……”
*
后来大树君给我絮叨诉苦般讲了一个故事:
一男一女青梅竹马长大,感情很好,家世也相当,后来,他们两家刚好也联姻给他们订了婚。
订婚三年后,两家准备结婚。
婚前,一直是个乖巧大小姐的女生对男生说:“马上就要结束单身了,我突然想跟你在那种传说里的摩天轮上约个会。”
[当摩天轮停在最高点的时候,接吻的话,可以一直幸福地走下去。]——这种传说。
没问题,这很简单——就算现在没有摩天轮,自家建造一个也很快。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摩天轮停在了最高点——
*
我忍不住捂了把脸,看着停在这里,明显愣神中的大树君,推了把石切丸:“你能走开一下吗?”
黑历史!
我用我的直觉起誓!
下面绝对是黑历史!
我家的黑切丸亲切地笑着,摇了摇头。
我——忍了!
如果不是这里是客人,我一定……!
*
抚子是怎么死的呢?
摩天轮停下之后,大小姐抚子——拿出防狼套装放翻了大树君,并把他捆在了椅子上。
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了紧身衣。
“家里管太~严了!到哪都有人跟着看着……我忍了好多年啦!”抚子目光炯炯有神握起了拳,“我不管!如果变身已婚妇女前还玩不到一次高空攀爬——我宁愿去死!”
“放心放心~只要我成功了,我就安安分分结婚哟~!”抚子这么对着目瞪口呆的大树君说道。
然后,她就那么打开门,爬了出去。
然后——
然后——
然后明明知道家里管太严自己从来没锻炼过哪怕一次的抚子,就这么挑战失败。
摔·死·了。
*
“看到你的选择,我觉得,我理解抚子了。”大树君心结得解,神情轻松地走了。
我捂住了脸,满心都是伤(xiang)悲(xiao)。
旁边的石切丸非常诚实地,趴在了桌子上埋头狂笑。
很好笑吗(`⌒メ)
哪里好笑了?!
为了追求梦想而努力——就算摔死在了追梦路上——这种不屈的精神应该敬佩的好不好!(╯°Д°)╯︵┻━┻
“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切丸依旧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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